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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被大鼎所擋,壞了好事,水生心中一陣慍怒,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和一件法寶較勁,右臂一抬,沖著大鼎一拳轟去。
“鐺”的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大鼎再次倒飛而起,撞在了殿壁之上。
法力一催,霹靂聲起,一道道七色電弧從體內沖出,身周眨眼間出現了一片七色雷海,密密麻麻的拳影瞬間潰散無蹤,就連三只魔物高大的身軀在雷光的轟擊之下也是千瘡百孔。
這三只魔物只是鼎中封印的三縷魔魂凝聚而成,并非實體之物,失去了主人的全力駕馭,對付普通的天仙修士還可以,對付水生卻根本無用,擋不住九天神雷的隨手一擊。
水生根本沒有和這三只魔物纏斗的心思,身影一晃,撲入了通道之中,雙手一搓一揚,一道道七色電弧先一步沿著通道向下竄去。
霹靂聲中,通道之內濃濃的灰色煞霧頓時被雷光一擊而潰。
頭頂上空卻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隨后,整個通道一陣劇烈顫動,狂暴的靈力裹起一團紫色光焰沿著通道轟轟隆隆地沖了下來。
那尊大鼎果然是自爆了開來,只可惜已慢了一步。
水生沖著身后反手一掌擊去,“轟”的一聲,陰冷透骨的紫色光焰再次倒卷而回。
通道時而彎曲,時而筆直,越往下行,四周圍寒意越是濃重。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刺耳的劍嘯聲,一道漆黑的劍光迎面斬來。其速如電。
水生猛然間停下了腳步,左手一抬,一團烏光在眼前爆開。黑磚一閃而出,扭曲變幻著化作一面大盾擋在了身前。
轟然巨響聲中。劍光潰散,水生的身影卻向后倒退數步。
把手中大盾向前一拋,口中念念有詞,大盾再一次扭曲變幻著化作了一塊四四方方的黑磚,刷地一下,沿著這段筆直的通道竄出數百丈遠。
玉骨魔君正等在一處拐角,看到黑磚翻滾著砸來,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就要一劍斬去。
黑磚之中卻是突然間迸發出一道刺目雷光,靈性十足地沖著其面門激射而來。
玉骨魔君面色頓變,轉身沖著前方撲了過去,身影如同一道輕煙般飄出百丈之遠,竄入了另一個拐角之中,背后雷光轟鳴,狂暴的靈力左沖右突。
這整個通道仿佛都在禁制的籠罩之下,竟然沒有隨著二人的激戰碎裂坍塌。
又一間數百丈寬闊的巨大石殿出現在了水生眼前,而玉骨魔君的身影卻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間大殿仿佛是依著一處山洞而建。并非四四方方的模樣,大殿頂端鑲嵌著幾十顆碩大的月光石,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桌椅幾榻錯落有致。全部是就地取材,雖說只是一些普通的灰黑色山石,卻雕琢的甚是精美。
大殿之內冰寒透骨,即使以水生法力之深厚,依然能感到絲絲寒意。
除了大殿的入口方向,另外三面墻壁上各自連通著幾間靜室,每一間靜室的門戶之上,都有禁制靈光閃爍。
細細一數,竟然有十三間靜室。神識掃過,竟是無法穿透禁制。自然也就不知道玉骨魔君躲在了哪間靜室之中。
伸手沖著黑磚一招,黑磚無聲無息地飛回到了頭頂上空。扭曲變幻著化作一套黑色連體戰甲,從頭到腳把水生給罩在了正中,就連手腳都不例外。
在這相對狹小的空間之內,有雙重戰甲護身,即便是有人祭出一件仙寶,只怕也難以奈何水生。
右手一揮,一枚枚黑色小劍魚游而出,盤旋飛舞著化作五六尺長短,劍身顫抖之間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轉眼之間,大殿之內已有上千道縱橫交錯的劍影。
突然,漫天劍影各自向著中間一聚,幻化成十三枚數丈長短的黑色飛劍,沖著十三間靜室門戶同時斬了過去。
一聲轟然巨響過后,十三間靜室的石門盡皆碎裂開來,長劍一閃而入,卻又瞬間潰散開來,化作一枚枚飛劍,沖著四周激射而去。
一間間靜室之中到處都是“咻咻”的劍嘯之聲。
而那十三間靜室之中,卻有數間靜室同時轟鳴著噴出一團團灰黑色的煞霧。
神識掃過,這幾間靜室之中并沒有其它擺設,墻壁之上卻是有著一道道寬窄不一的裂縫,這些裂縫之中正在噴涌著煞霧。
而另外的幾間靜室才是打坐起居煉器煉丹所用,只不過,玉骨魔君的身影并沒有在任何一間靜室之中。
轉眼之間,整個大殿已被濃濃的煞霧填滿,伸手不見五指,溫度再次陰冷了幾分。
水生身側突然間煞霧翻滾,一枚黑色長劍如同毒蛇出洞一般顫抖著沖水生的脖頸之間刺來。
顯然,玉骨魔君并沒有躲在任何一間靜室,而是施展了什么隱匿手段藏在了這大殿之中。
水生仿佛把這一切看得歷歷在目一般,左手閃電般抓在了長劍劍身之上,用力一拉長劍,猛然間轉過身來,右手一抬,沖著長劍所在的方向一拳轟了過去,法力一催,身周雷光轟鳴,方圓幾十丈內的煞霧頓時被雷光一擊而散。
“砰”的一聲,玉骨魔君被拳頭實打實地擊在了胸膛之上,體內氣血沸騰,緊跟著,一團七色雷光擊在了右臂之上,悶吼一聲,脫手松開了長劍,身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飛而去,一閃,再次隱入黑霧之中不見。
法體強橫,又有戰甲護身,任何鋒刃水生也敢去劈手奪來。
定晴一看,牢牢握在掌中的正是那枚熟悉之極的天罡劍,頓時松了一口氣,法力一催,整只手掌以及手掌之外被斬開了一道道劍痕的漆黑手套頓時變成了金光燦燦的顏色,任憑長劍如何在手中跳動顫抖,也不放其離去。
天罡劍再是鋒利,無法來回斬動也是無濟與事。
另一只手掌之中光影一閃,多出一張銀燦燦的符篆出來,法力一催,把符篆激發開來,貼在了劍身之上,一團刺目銀光飛出,轉眼間,符篆已化作了一枚銀光閃爍符文飛揚的劍鞘,徹底限制住了長劍的顫動。
“原來是你!”
玉骨魔君失聲驚叫,身影在黑霧之中一晃,突然間消失無蹤。
任憑水生神識掃過,也是無法察覺到他躲在了哪里。
水生身影一晃,飛退到了大殿入口位置,心隨意動,在一間間靜室之內飛舞盤旋的長劍頓時紛紛飛回大殿之中,劍身一顫,各自一分為三,再是一顫,又有一倍多的飛劍出現在了空中。
“咻咻”的劍嘯聲混和著桌椅幾案的碎裂聲轟響個不停。
三五息之間,大殿之內的所有器物擺設被劍光徹底絞為粉未,漫天劍光卻依然沒有斬削在玉骨魔君的身上。
水生順手把困在封靈符中的天罡劍收入儲物鐲中,怒目圓睜,厲喝一聲“呔!”
雷鳴般的吼聲頓時響徹整個大殿,一道道透明音波擊打在煞霧之上,濃濃的霧團一陣劇烈翻騰。
大殿一角,玉骨魔君的身影一閃而出,用力晃了晃暈沉沉的頭顱,雙手一揚,十余顆雞蛋般大小的藍色圓珠頓時沖著水生飛了過去,腳步一抬,竄入了離得最近的一間靜室之內。
就在他現身的這一刻,漫天劍影頓時呼嘯著斬了過來,卻是撲了個空。
“砰!砰!”的悶響聲中,十余顆藍色圓珠被斬碎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卻沖著水生飛了過去,離著幾十丈遠近,透骨的奇寒之意已是撲面而來。
水生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袍袖一抖,一團金色烈焰從袖中飛出,沖著幾顆藍色圓珠飛卷而去。
未等烈焰靠近,圓珠已是自行爆裂了開來。
一團團藍色霧團瞬間在大殿之內升騰而起,金色烈焰應聲而熄,滋啦一聲輕響,濃濃的煞霧以及漫天劍影竟然被這藍霧給凍結了開來,就連整個大殿內的空間都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水生只覺得體內氣血一窒,真氣流轉的速度頓時慢了幾分。
這透骨的寒意竟然和自己當年從玄冥圣山底部取出太陰寒晶的那一刻的感受一般無二,仿佛就連神魂血脈都要被凍僵一般。
當年有傾城陪伴在側,有金烏神火防身才沒有被凍僵。
此刻,水生體內的紫陽真火并不遜色于傾城當年祭出的金烏神火,這無邊的寒意也只能讓水生短暫不適而已。
正要催動紫陽真火化去這刺骨寒意,玉骨魔君卻已頂著奇寒撲了過來,臉上掛著一絲獰笑,手中烏光一閃,多出一桿黑色長槍,提起十成的力道,一抖一晃,沖著“僵立”不動的水生當胸刺去。
槍影所過之處,就連虛空都破碎了開來,一道狂暴的靈壓沖天而起,槍影眨眼間化作水缸般粗細,如同出洞的怪蟒一般,速度之快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若是被這長槍刺中,即使水生有戰甲護身,只怕也要筋斷骨折!
就在此時,水生卻是向著左側一步跨出數丈距離,間不容發之際躲過了槍影襲殺,右手之中赤芒一閃,多出了一枚六尺來長的赤紅色怪刃,不慌不忙地沖著撲過來的玉骨魔君一刀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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