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我,大哥,把你的屁股丸給我一顆啊!”陳大勝二人一走,山路上就只剩下了南宮晨一個人,本就膽小,此時更甚,趕緊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站住,你們什么人?”
像城墻一樣的木制寨門緊緊的關閉著,寨門上方豎一個類似瞭望臺的草棚子,棚子里燃著火把,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剛剛走到那山寨前,那棚子里便傳來一聲粗獷的呼喝。
抬頭望去,火把微弱光芒的映襯下,一個抱著方巾的黝黑腦袋從那棚子里探了出來,手里提著一把長長的鳥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眾人,兩只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家,充滿了jǐng戒和敵意,
“嘿兄弟,我們是外面來的探險者,麻煩你把門開開,山里夜冷,我們想借宿一晚上!”王褚飛有些自來熟,立刻昂頭對著頭頂那中年漢子道了一聲,聲音十分爽朗,充滿了善意。
“探險者?”那漢子愣了一下,不過卻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是打量了王褚飛一番,疑惑的問道,“你蒙著臉干什么,把臉露出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
“呃!”
旁邊幾人在偷笑,王褚飛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的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我這臉是因為受了傷才包扎成這樣的,你放心,我們絕對是好人!”
“嘁,你說是好人就是好人么?”那漢子明顯不信,毫不客氣的道,“識相的趕緊滾,明天我家寨主有喜,沒功夫接待你們!”
聽到這么粗魯的回應,不知王褚飛,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一向都只有他們用這樣的口氣和別人說話,如今在這鄉野之地,居然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們說話,沒有一個心里是爽的。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馬林上前道,“這位朋友,麻煩你通報一聲譚寨主,京城馬林到訪!”
“唔?你認識我家寨主?”那漢子聞言,手里的鳥槍收了回去,兩只眼睛落在了馬林的身上,似乎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
馬林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你們等著!”
那漢子丟下一句話,隨即便不見了人影。
“馬顧問,你以前來過這里?”陳大勝問道。
馬林微微的點了點頭,“譚家寨,來過幾次!”
“呵,原來是熟人,早知道我就不費那么大勁了!”王褚飛有些意外的道。
馬林道,“一會兒如果進了寨子,記住我的提醒!”
眾人連忙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興奮中的眾人沒有發現,一旁的南宮乘風在聽到譚家寨之名時,眉頭卻是輕輕的一蹙。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寨門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旋即寨門便卡拉卡拉的往旁敞開,一個身穿苗族傳統服飾,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手持刀槍的漢子走了出來。
“哈哈,馬先生,果然是你,怎么突然來我這兒了呢?我譚某人這次好像沒犯什么事吧?”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著走了出來,遠遠的向著馬林拱了拱手,看上去好像很熱情似的。
馬林禮貌xìng的拱了拱手,道,“譚寨主多慮了,馬某只是湊巧路過寶地,想來找譚寨主借住一晚。”
“只是借宿?”
那中年男子聞言一愣,目光在馬林身后那群青年男女的身上掃了掃,眸子里充滿了疑惑,“這些朋友是?”
馬林的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都是些身份尊貴的朋友!”
“唔?”
中年男子眼珠一轉,他可是知道馬林身份的,能當得馬林說一句身份尊貴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尊貴,略一思索,臉上立刻又掛滿了笑容,“都別站在這里了,馬先生,各位里邊請!”
馬林也不多說,回頭對著眾人招呼了一聲,與那中年男子并著肩往寨子里走去,陳大勝等人頓了頓,也立刻跟了上去。
“譚七爺身體可好?”馬林一邊走,一邊客套的問道。
中年男子搖頭道,“家父最近身體欠佳,我正準備給他老人家沖喜呢!”
“唔?方才聽那守寨人說寨主有喜,不知寨主喜從何來?”
“我那兒子明天娶妻!”
“哦?”馬林明顯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古怪,“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馬先生來的正好,這次一定要喝上我兒一杯喜酒才是!”
“喜酒就算了,馬某有些急事,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
“這么急,不知馬先生你們有什么事?或許我還能幫忙!”
“不必了!”馬林搖了搖頭。
寨子里依山建著許多房屋,一行人慢慢的挪進了zhōngyāng的一座大院,院里有不少男女在忙碌著,見到這一群人進來,臉上都充滿了好奇。
“馬先生,可用過晚餐了?我讓人給你們準備!”進入一間廳堂,那譚姓中年人十分熱情的對著馬林道。
馬林搖了搖頭,“我們吃過才來的,譚寨主不必費心。”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旋即道,“那好,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且安心住下,這兩天寨子里辦喜事,比較忙,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
眾人連稱不敢,在大家的眼中,這位寨主表現得非常的熱情,而且明顯和馬林是相熟的,只是沒幾人明白馬林為什么會拒絕譚寨主提供食物,他們現在明明都還餓著肚子,特別是王褚飛這個肥豬,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了,馬林卻撒謊說吃過了。
很快,那譚寨主便喚來了幾個人,將陳大勝等人帶了下去,給他們分別安排住所,這寨主家的地方還是挺大的,占地十分廣闊,房間也是不少,陳大勝和南宮兄弟順理成章的分到了一間屋里。
“譚七爺?譚七爺?這名字好想在哪兒聽過啊?”
房間里,南宮兄弟坐在床上喝著啤酒、啃著烤雞,陳大勝一個人捏著下巴,在桌子旁邊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嘴里自言自語著。
剛剛進寨子的時候,陳大勝便隱隱約約聽到馬林和那寨主提起什么譚七爺,一聽到這名字,陳大勝也不到那根筋沒有搭對,只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姐夫,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南宮晨咕嘟嘟灌下一口啤酒,疑惑的對著陳大勝問道,從進寨開始他就發現陳大勝魂不守舍的,一只在哪里自言自語,顯然是有什么心事。
陳大勝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南宮乘風,“大哥,你可聽過譚七這個人?”
南宮乘風愣了一下,疑惑的道,“怎么,你認識譚七爺?”
陳大勝似是而非的搖了搖頭,不太肯定的道,“剛剛聽馬顧問提起,我感覺這名字挺熟悉似的,只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南宮乘風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里是譚家寨,剛剛那位是譚家寨寨主譚鴻達,而你說的譚七爺,就是譚寨主的父親,大長老譚耀武,本身八級武師境界,而且蠱術更是一流,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氣,不過為人狠辣,名聲很壞!”
“譚耀武?原來是他!”經南宮乘風這么一說,一個瘦削老頭的身影立刻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怎么?想起來了?”南宮乘風道。
陳大勝面sè凝重的點了點頭,走到南宮乘風的身邊,低聲道,“大哥,你知道我護送活佛金身入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