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小兄弟!真是可喜可賀啊!”一道道賀的聲音傳了出來。胡高轉頭看去。只見到鳳官靜的身邊還有一個老熟人,便是殷家的大執事——殷峰,“小兄弟的修為真是進展神速,只怕已經穩勝于我了吧!”
看到殷峰,胡高趕緊朝他笑了笑,尊敬地朝他躬了躬身。連胡高身邊的胡無雙也是如此。殷峰對他們來講的確算得上是大恩大得了。清元礦脈一役如若不是殷峰及時支援,整個胡家只怕真就要被郎家滅掉了。
“殷峰大執事說笑了,小子不過初入化形境,又豈是您老的對手!”胡高搖了搖頭,自嘲般的笑了笑。
“哼!”殷峰張開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鳳官靜一聲冷哼,搶在了殷峰之前開口,“行了,你們別再客氣了。胡高你答應我的事,你難道忘了嗎?”
“這?”胡高一愣,說真的他還真是沒忘記了。當初為了討到冰鳳之淚,他答應過鳳官靜,只要清元礦脈的事情一完結,就集結胡家助她將她的義母救回來。
當時胡高一將清元礦脈的事情了結就立馬跑到了狂龍武院。按他當時想的,他的實力還不高,胡家又舉族遷往希望之海。他得等實力提升了,才能夠幫助鳳官靜。要說推卸,那還真的不是。
尷尬地笑了一笑,胡高這才向鳳官靜說到,“記得,我當然記得!”
“記得就好!”鳳官靜冷眼瞪著胡高,看得出來,他對于胡高的爽約十分的不爽。如若不是知曉自己的義母有結界護身,圣地之人應該是拿她沒有辦法,她現在真是連殺了胡高的心都有了。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動身?”鳳官靜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向胡高詢問著。“此間事了,即刻動身!”胡高鄭重地向鳳官靜抱了抱拳,許諾到。
“好,我與殷峰大執事在皇城幽都酒樓等你!”鳳官靜朝著胡高點了點頭,“希望你不要再爽約了。殷峰大執事,我們走吧!”話語一落,扭頭便走。
殷峰朝著胡高尷尬地笑了笑。胡高當初不管瀟靈城而前往狂龍武院,其實也是殷峰故意如此的。一來,當時胡家經過大戰,死傷慘重,已經沒有多余的戰力幫殷家了。二來胡高當時的確也有點弱,雖然表現強悍,可到底也只是一個爆元期的修為而已。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一個擁有雙族并生守護之力的好苗子就此殞落。
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卻是讓胡高得到了一陣大罵,他的確是有點尷尬。笑了一笑之后,他才朝著胡高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隨后,宴會照常進行,除了不斷地有人上前朝胡高各種巴結之外,倒是再也沒有事情發生了。
一直持續到半夜凌晨,又舉行了一場的篝火晚會之后,宴會這才結束。這篝火晚會的確是讓胡高驚艷了一把。按理說這種晚會一般都是草原游牧民族才會舉行的,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偌大的王朝里面,竟然也有這樣的習俗。
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習俗了。因為當時所有的人都載歌載舞,每一個人都熱情無比,并無關點生疏。看來是常有舉行。如果不是這金碧輝煌的皇宮太過耀眼,胡高真是有一種置身于草原般的感覺。
等到結束之后,胡高隨著一行人先回到狂龍武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才準備前往新的宅邸。…在一座無名大山之上,這山高聳入云,山路崎嶇。怪石,青松,野草遍布整人大山。野獸的嘯聲此起彼伏。這是一座人跡罕至的荒野大山。
而在接近山頂之處,有一支隊伍。這支隊伍不到一百人。其中有一半的人都穿著厚重的黃金戰鎧,在戰鎧的胸甲之處都紋繪著一頭張牙舞張的巨龍。這些人的身上氣勢凜然,雖然看上去已經久經跋涉,可是精氣神卻依然飽滿。他們的目光冷冽,殺氣高昂,一看便知是久經殺場的戰將。
而另外一半人,則穿著寬松的白色長袍。白袍以金絲鑲邊,使得他們看上去十分的華貴。而這一撥人中有一個十分古怪的現像。這些穿著白袍的人年齡十分的極端,要么就是白發蒼蒼的老者,要么就是年紀最多不過十八的年輕人。
而且他們也不似那些金甲戰士,此時一個個都顯得有些精疲力竭,老者們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年輕人則不斷地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在這一支隊伍的最前方,同樣是一名身穿金甲的戰士。只是這個戰士卻比所有的人都顯得要高大許多。他身形挺拔壯碩,眼神堅毅,刀削般的面孔更是讓他顯得如同遠古戰神一般,不可戰勝。
他的背后,背著一把十分夸張的大劍。那劍足足有兩米高,已經快要與他整個人差不多高了。而寬度更是寬張的兩米多寬。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鈍器更加的恰當。只不過刃口卻同樣鋒利無比,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著懾人的寒芒。
此人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仿佛是所有人的精神領引者。一個個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只要他往前踏出一步,身后的人哪怕是再累都不會停下腳步。
“吼!”行至山頂之處。突然,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傳了出來。這聲咆哮一傳出來,繚繞在山頂的云氣頓時就翻涌了起來,而后又仿佛是被一擊無形的力量擊中,轟然消散。云霧散開,山頂之上也是一陣飛沙走石。
這是一聲憤怒的獸吼,似乎是在警告著眾人,趕快滾出它的領地。然而在聽到這咆哮聲之時,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歡快的笑容。
“好!”沉穩自信的聲音從最前方那人的嘴里傳了出來,“果然沒錯,我們要尋找的最后一頭亞龍獸就在這山頭。哈哈,父皇,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你一定要等我!”狂笑之際,他將背后的大劍一抽。揮動之時便聽到一聲聲轟響傳出,聲勢驚人。最后嘭地一聲,他將長劍柱在了地上,雙眼瞇著,嘴巴不停地蠕動,祈禱了起來,“戰神在上,吾以吾之靈魂為祭,請保佑吾成功獵得此亞龍獸的神魂。”
這人祈禱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打擾他,甚至連敢說話的人都沒有。即使是呼吸,他們都盡量的調整得十分的平穩,不出現什么波瀾。
終于,那人的祈禱完畢了,只見到他一只手柱著已經了地里的大劍,一只手一揮,“結陣!”
吼聲一落,那些身穿白袍的人快速的行動了起來。很快,所有的白袍老者都散了開來。他們都站在了一個十分玄奧的位置,這些位置如果從天空看下來,將他們連接在一起是古怪的圖案。
在站好位置之后,所有的白袍老者皆是一抖手,每一名白袍老者的手上都亮出了一道光芒,一根造型古怪的法杖從他的手中的空間戒指內被召喚了出來。
那些法杖皆以白玉打造而且,通體潔白,晶瑩圣潔。可是在白杖的最頂端,卻是雕刻著一個恐怖的骷髏頭。那骷髏頭是與人的頭一般大小,就好像是一個真的頭顱扣在了法杖之上。而在骷髏頭那空洞的眼窩之內則安放著兩顆綠色的寶石。那寶石閃爍不定,看上去就像是骷髏頭眼睛之內的兩團鬼火,十分的駭人。
而在這法杖的末端,則是被削成了尖刺之狀,十分的鋒利。
在白袍老者們拿出這法杖之后,他們身邊所有的白袍少年就連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平伸手掌置于白袍老者的跟前。可以看到,所有的白袍少年的手掌正中央,都有一個駭人的傷口。
就在這時,那些白袍老者將手中的法杖舉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是一聲輕喝,將那尖銳的末端朝著那些少年掌心刺去。
“噗!”輕響聲不斷地傳出,法杖刺穿了白袍少年們的手掌,使整貫穿而過的白玉法杖變成了血紅之色。隨后,那法杖又刺進了土地里面。
就這樣,法杖連接著少年的手掌地里面。而那些少年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不,與其說是沒有,倒不如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痛苦一般,神色木然。
在法杖刺入土里的一瞬間,土地仿佛化成了噬血的妖獸,那將法杖染紅的鮮血如同是受到了什么吸引,快速地沒進了土地之中。當血錢盡數沒進,只見到在法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直徑大概有半米的紅色光暈。
那光暈時隱時現,以一種詭異的頻率跳動著。那頻率似乎是與人的心臟跳動的頻率相同,甚至在空間之內還隱隱聽到一聲聲‘嘭嘭’地輕響。
“陛下!”在做完這一切之后,所有的白袍老者皆是一聲輕呼,“可以開始了!”
“保護好各全!”那人點了點頭,然后又朝著身后那些金甲戰士鄭重的囑咐著。
當所有的金甲戰士將所有的老者都好生護持起來之后,那人將大劍一甩,抗在了自己的肩上。邁著艱定的步伐朝著山頂之上一個巨大得如同上古妖獸的血盆大嘴般的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