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嗤之以鼻“你覺得你自己跟禮儀搭邊嗎,這話從你的嘴里出來。我怎么感覺那么怪異呀”
十阿哥臉色更難看了“爺是什么人,爺用得著那些禮儀嗎。那是用來約束他們這些蠻夷的”
到底是統治階級才能有的領悟。這就是人家十阿哥天生站得高。所以能有這么給力的理解方式。處事態度。一般人沒這么理解的。
老幺搖頭,好吧這是一個雄心壯志的男人呀,
才走出來幾天又要面對條條框框里面,還好十阿哥沒準備把自己給放到條條框框里面去,這算不算是超脫呀。
老幺挺自得的,終于不在五行中了,不過該調侃的時候還是應當輕松一下氣氛的“期待呀,我等著看,用不用給孔子著個像呀,不對呀,我記你是信老子的”
這個就完全是調侃了。而且是對十阿哥黑歷史的揭短行為。
十阿哥氣的在福晉的腰上掐了一把,完全無視邊上的侍衛,還有兒子閨女。
這是被民風給潛移默化了。
老幺心下暗樂,這人從底子上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夜里十阿哥躺在榻上,能聽到海浪排擊海岸的聲音,
這對十阿哥來說是鬧心的,還沒有習慣海邊的生活,
所以這個聲音弄的十阿哥有點失眠,感受不到海浪拍岸的美好,只覺得鬧心。怎么就不讓人睡個好覺呀。
失眠的人在故事中,一般都會碰到新奇的事物。
雖然這不是故事。可十阿哥依然碰上了讓他頗為好奇的事物,
大半夜的外面的動靜就是自家閨女呀,
十阿哥看看榻上,好不容易不暈船,睡著了福晉,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十阿哥的暗衛們從暗處走出來,十阿哥一揮手,跟在閨女的后面。
兩撥人馬,都是靜悄悄的在前進。
自家閨女竟然黑天半夜的帶著人往外走。
這個讓十阿哥怎么不糾結呀。要說閨女出去因為兒女私情,那也用不到這么大的陣仗呀,
再說了白天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說啥反對李家小子的話嗎,
真的不用偷偷摸摸在找地方相會的。
盡管如此,盡管十阿哥有一萬個閨女出來不是私會那個李姓小子的理由,
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閨女控,十阿哥還是跟的挺緊的。
十阿哥暗中追著閨女,一直到十阿哥腳上踩到了沙子。
十阿哥急了“你給爺站住”這是要出海的節奏。
貴寶本來出來的挺消停的。聽到后面這聲怒吼。心慌了“阿瑪,你不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十阿哥“你還敢跟爺說這個,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出來做什么”
貴寶半會沒吭聲,十阿哥“你還不給爺從實招來”
貴寶郡主企圖搪塞過去“阿瑪。我就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十阿哥“你當爺是傻的吧,你個丫頭,你這是逼著爺動手呢是吧”
十阿哥第一次疾言厲色的跟閨女說話。這是真的惱了。閨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搗亂。
貴寶“那個別急,阿瑪,別急,閨女就是聽說海上的商船過來了,好像遇到點瑪法,過去照看一下。能幫忙就幫幫忙”
說的比較結巴,不太連貫。
十阿哥真的不算事一個急公好義的五好中年“亂摻和什么,又不是咱們的東西,回去睡覺”
十阿哥想著回頭好好跟閨女說道說道,不是什么忙都隨便幫的。出門在外的。遇上事該躲就躲。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十阿哥根本就不是面上看著那么大咧咧的人。
難得碰上這么大的買賣,貴寶舍不得放手,
再說了自家阿瑪那是要在這里長期入住的,能不熟悉一下自家的業務往來,跟業務情況嗎,
貴寶覺得還是讓自家阿瑪早點適應的好,
打定主意,蹭過來“阿瑪,去吧,跟閨女一塊去,聽說海上出來好東西了”
這個絕對是誘導,肯定是誘導,
就不信阿瑪上了自己的賊船還能下去,真要是跟人打起來,自家阿瑪的大刀那也不是吃素的。
就不信阿瑪能忍住熱血沖頭,當初可是臉小李子那樣的酸儒都沒忍住呀。
十阿哥對于上船那真是沒有多大愛好,他暈船呀“跟阿瑪回去丫頭家家的跑什么跑”
貴寶看著自家阿瑪發愁。
轉臉看看邊上的小李子。雖然黑暗中。李家小子也能從自家郡主眼里看到期盼。
那么魁梧的漢子,對于用腦子,比貴寶可是強上去許多,
對著自家郡主的阿瑪“王爺,聽說好像是咱們大清的船呀,在這里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的,遇上的什么麻煩,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呀”
十阿哥,好吧敦郡王聽了大清兩字,可沒有什么不管閑事的教條了,
暈船什么的,也不在乎了“還等什么,看看去,走跟爺上船”
然后對著自己的侍衛吩咐“你們兩個去跟福晉說一聲,爺跟郡主去去就回,不必擔心,好生在這里等著”
貴寶在黑漆摸瞎的夜里,對這小李子豎起大拇指,
要說這小子玩心計,那真是一等一的,
難怪自己身邊的軍師這么些年,從來都沒有想著要換過,實在是太好用了。
敦郡王領著自家閨女,還有一個百分之八十待定姑爺,一起上了船,
當時天色黑,十阿哥就沒有注意這船的造型,跟他來的時候做的船有很大的出入。
等海上的天有一絲放涼的時候,十阿哥站在船板上,
看著眼前黑色的船帆,還有船帆上哪不是很明顯的標志,
說實話,十阿哥心情那真是不大好。
邊上站著閨女還有一個據說的很有能耐,而且要成自己姑爺的狗頭軍師。
十阿哥指著風帆上的圖標“丫頭別告訴爺那個東西什么意義都沒有”
貴寶心虛“偶爾為之,阿瑪,而且這個船可是有其他的風帆的。平時都掛那個”
聲音頗為婉轉,可惜這個事情那就不是婉轉能婉轉的過去的,
十阿哥腦門生疼的,當然了有一半是暈船暈的,
要不然也不能在甲板上站了大半夜不是“你別告訴我這些年你在外面就做這個買賣”
貴寶“副業,這個真的是副業,咱們是有正經買賣的,這個不騙人,咱們家是買船的”
貴寶舉手發誓。額娘從來都是這么告訴自己的。他們家就是買船的。
對著自家阿瑪說的正經八本的。
十阿哥手指顫抖“你,氣死阿瑪了”他雨雪可愛的閨女呀,他冰雪一樣的郡主呀。十阿哥傷不起。
貴寶靠過來耍無賴“別呀,阿瑪閨女都陪你站了大半夜了”
十阿哥“哼,知道是大清的船,你還出來,你怎么就沒有一點民族意識呀,忘祖背宗”
貴寶有點呆,好吧原來自己阿瑪糾結的是這個。
小李子在邊上看著遠方,根本就不看這爺兩,
早就知道十阿哥這人比較極品,原來近距離接觸更加極品,
難怪能養出這樣的閨女,不稀奇呀,不驚訝呀,真的不驚訝。
不糾結閨女當土匪,他糾結閨女搶劫的人不對,讓正常人怎么接受呀。
在十阿哥看來,只要自家閨女弄出來的買賣夠檔次,當啥都無所謂。
不信貴寶真要是扛著大刀,小偷小鬧的,十阿哥保準把閨女在教育一番。
沒法子,十阿哥這人眼界高。當初他弄那么幾條破船,換了多少銀子呀,不說別的,康熙的私庫,那可是被十阿哥給墨跡了四分之一。
可如今看看閨女的船,能頂上康熙皇帝的小私庫了。十阿哥怎看閨女都是出息的。
貴寶“啊,不是,沒有,阿瑪放心吧,我真的沒有截過大清的船,閨女一般不截人家的船的,咱們主要還是賣船,不過有時候消息靈通一點,會做點黑吃黑的行當,正經人家閨女也不好下手呀,到底是您跟額娘把我教導的太好了,那個是非觀太正直了,做起事情來手軟呀”
貴寶說道后面的時候在,真心的覺得對于這個行當來說,自己還是心太軟,手太善,要不然肯定不是今天這個成就。
邊上的李姓少年有點聽不下去,轉頭就走人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呀。
十阿哥“丫頭湊合著吧,能黑吃黑的人,阿瑪就不覺得你還有哪是欠缺的”
這個倒是實話,轉頭“感情你是把爺給狂船上來的,你不知道爺暈船呀,早知道不來受罪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能看出來海水是藍色的了。
大海再也不是黑茫茫的一片。
李姓少年“看到了,郡主快看”
這個聲音是在十阿哥的頭上傳來的。
貴寶拽著自家阿瑪就到了二層的甲板上。
邊山的丫頭,給郡王爺,還有有郡主一人遞上一副望遠鏡,
這個東西他們不缺,他家就是買賣這玩意的,所以用起來比其他的船,要大方。
不說人手一個。肯定用使的時候不缺。
十阿哥跟貴寶郡主順著李姓少年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兩艘跟這船差不多的船,都是黑漆霧瞎的,能看到船上的人在清理著什么,
貴寶在邊上“您看海面,有漂浮著的木板,這是一艘海盜船,而且才做完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