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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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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幺抬起汗噠噠的頭,看看周圍的環境,然后閉上眼睛,咱們認命了。這是什么樣的生產環境呀。

  這就是自己的產房呀,這都是多鬧心的環境呀,身邊圍著幾個四五十歲的老婆子,一個一個面上還罩著飄逸的白沙。什么感覺,滲人的很呀。

  一點都沒有美感,鬼氣森森的。閻羅殿似的。

  隨著又一撥的疼痛,老幺怒火紛飛,各種負面情緒都出來了“都給我把臉漏出來,演鬼片呢”這是心煩氣躁的結果。

  十月依然淡定的陪著老幺,在邊上給擦擦汗什么的,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行,主子爺說了,就不能讓小主子,看到奴婢們的臉,不然誰也甭想出去”多嚴重的后果呀。

  老幺一瞪眼,深呼吸,從肺里面往外生氣,感覺肚子里的孩子往下走了不少。

  喘口氣,心說咱們專心生孩子,不讓外物干擾,不就是有點像飄啊飄,感覺自己跟掛掉了似的嗎。不就是鬧心嗎。

  把火氣對著接生婆“還要多長時間呀,這么疼,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產婆說了“主子,您這是最快的了,產道都開了,快了,就快了”都沒敢告訴這位性子急的主子,生孩子那就是要疼,疼到你這么嚷不出話來,就到時候了。

  老幺喘口氣,等著陣痛過去“這還叫快,都疼了半天了。怎么還不出來呀”真心的疼呀,怎么就沒有剖腹產呢,這個落后的年代。

  產婆就想說,就沒看過這么嬌嫩的女人,你當女人生孩子是雞下蛋呢,這才疼了一個時辰,哪到哪呀。有的人能折騰三天。

  不過這個躺著生孩子的人,是主子,不能這么說“主子,您這是最快的了。女人生孩子,不疼到地方,她就不行,別怕疼,越疼離小主子出來,就越近”這是比較含蓄的說法,您疼的還不夠勁。

  老幺的臉。跟水洗的似的,咱們真的不耐疼,拽著十月的手“誰說我的身材適合生孩子的。都是騙人的。疼死我啦”

  這話讓窗子邊上的十阿哥聽見了“幺別怕,,兒子生出來就好了”沒有意義的廢話,其實十阿哥聽到福晉喊疼,都比知道怎么安慰好我的天網老婆。這不就這么把實話說出來了嗎,孩子生出來就不疼了。絕對不蒙人。

  老幺瞥過臉,不想看著這人說話的方向,什么時候了,還兒子兒子的,這不是讓自己心煩嗎。不搭理人。

  要不是太疼。老幺都想把孩子憋在肚子里面,十阿哥不叫對了,就不生。看他還敢這么扭吧,叫喚兒子不。可惜自己不給力,真的憋不住,太疼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孩子給生出來。

  十阿哥在外面給福晉打氣“想想咱們兒子。那可是爺的嫡子呀”

  老幺的臉色漆黑漆黑的。對著窗外怒氣叢生”閉嘴,不許再提兒子。告訴你不叫對了,這孩子生不下來”

  老幺就聽見外面這時候呸呸呸“瞎說什么呢,生的下來百無禁忌”

  老幺不搭理他。你個老古董,你個老迷信,你個重男輕女的‘嗷’地一聲,這個跟疼沒關系純粹的發泄,下的十月一哆嗦,嚇得邊上的產婆更是哆嗦。這不帶生孩子瘋魔的。

  十阿哥在外面心疼福晉了,這是疼的呀。真心的心疼了“幺,別怕,疼會就過去了”

  產婆們給老幺檢查身體“主子真是福氣,這么快就要生了”產婆們心說,難不說嗷嗷兩聲還助產。稀奇呀。

  老幺看著沒見小的肚子“放屁,孩子呢,生個屁呀,快點要憋死了”大概是天生的體質好,人家都要生了,還這么中氣十足,不能用常理推斷呀,這些產婆們,只能佩服,在佩服。

  產婆的臉色黑的呀,就沒見過這么說話的主子,生孩子的時候,能說憋死了這種話嗎,太沒喲忌諱了。

  產婆對著老幺,吩咐老幺生孩子“主子產道全開了,使勁,小主子就出來了”

  十阿哥在外面挺著高興“幺,聽話,使勁,兒子等著看我呢”此時此刻的十阿哥,真的沒有考慮到福晉疼不疼的問題。

  老幺正好這個時候疼痛的厲害。扭頭的力氣都沒有,深吸口氣對著房頂子“放屁”

  這是氣的,自己都疼這樣了,這人還想著兒子。

  然后就是一聲,嘹亮的哭聲,感覺就像春暖花開,太陽初升的一剎那一樣。老幺身心立刻就舒坦了。百花齊放呀。

  十阿哥在外面攥著拳頭,聽到那聲洪亮的聲音,就差比個勝利的手勢了。

  老幺看著被產婆們利落的收拾好的孩子,攢點力氣,抬抬腦袋“抱過來”

  此刻屋里面蒙著臉的婆子,沒有一個喜笑顏開的,更是有志一同的,沒人對著外面的主子報喜,這是怕了呀。

  老幺身子生過孩子以后,體力已經恢復了點,挺困的,就是想看看孩子在睡覺。

  十月抱著孩子,讓主子看。十月動作有點僵硬,小心翼翼的,大概是沒有抱過這么大的孩子。

  老幺都不帶看襁褓的,這是對這個時候的雌黃之術,信任了“呵呵呵呵,我的大胖閨女,真招人稀罕”從心里到外面的愉快,兩輩子,血脈相連的親人呀。

  十月扭頭,就知道這位早就知道了,然后就聽老幺說了“這些個庸醫,還是有兩下子的嗎”這是對小齊大夫,還有慧通和尚的贊譽呀。

  十阿哥聽到孩子的哭聲,打心眼里高興,自己當阿瑪了。聽聽那個哭聲的勁頭,就知道,孩子肯定沒問題。肯定是健壯的。

  就是這個半會了怎么孩子還在哭呀,一下子就心疼了“都干什么吃的,再讓爺的兒子哭,爺摘了你們的腦袋”聽聽依然是皇城里的小霸王口氣風流弄異界:無良邪尊。

  十月抱著小主子的手抖了一下,老幺捏著閨女的臉蛋的手,縮回來了,勁大了。不過這孩子真的不錯,才生下來,就這么干凈的孩子少,除了身上紅彤彤的,根本就不像是剛生下來的孩子。百看不厭。

  產婆哆嗦著說道“主子這是補的好。孩子壯實”這是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都不用老幺把話說出口,人家就揣摩到這位主子想的是什么了。

  老幺淡淡的說道“去跟十阿哥報喜”

  一下子屋子里面,就消停了,撲通跪了一地。

  不用說這個活計,除了十月別人接手不了呀。

  十月把小主子放在老幺的身邊,就要往外走,老幺把孩子抱起來遞給十月“抱著大格格,免得你家主子爺看不清”

  然后閉著眼睡覺了,這幾天嚴重的缺覺。

  十月看看小主子的襁褓,在抬眼看看昏昏欲睡已經把眼睛閉上的主子,心說這是怕我死的慢呀。

  轉身抱著襁褓中的小主子到了外間門口。這個寒冬臘月的,十月都有點心疼小格格,投胎沒技術,這是一個狠心的額娘,要命的阿瑪。就這么要挺立在寒風中了。

  用小被子小心的把小格格給包嚴實了,才開門出去,抱著孩子,蹲身行禮,然后低頭“恭喜十阿哥,主子生了格格”

  隨著十月的話聲落地,十阿哥已經把孩子的襁褓給抱過去,然后掀開了一個角,看到了孩子的眉眼。

  于是在十阿哥的腦海里里面,震撼了,十阿哥的腦海里面,簡直是百花齊放呀。

  十月的那聲格格,還有這個孩子的眉眼,讓十阿哥震撼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隨著十月出來的還有那些產婆,跪了一地。然后就是太醫在十阿哥看不見的地方,癱下了,老夫命運不濟,遇上這么一個不講理的阿哥,你生什么管我們太醫什么事呀,老天沒眼呀,太醫的老淚縱橫。

  倒是十阿哥身后聽到十月說福晉生了一個格格之后,顫悠兩下的孫大總管,奓著膽子,往十阿哥僵硬的身軀上掃了兩眼,然后從襁褓縫隙里面,看到小格格的模樣,淡定了。這個福晉真是福氣呀。

  孫大總管跺跺腳“主子,小格格才生下來,還小呢,可不敢招風”十月抬眼,掃了一眼,這個孫大總管,沒想到這個老家伙,這個時候敢開口說話。

  十阿哥盯在自家大閨女身上的眼睛,終于動了“哪里暖和呀,別凍著爺的閨女,這是十阿哥府的大格格呀”這口改的還真是夠快的。讓一地奴才都呆愣愣的。

  一院子的奴才,瞬間呆愣了。身子發軟,簡直是天籟之音呀。跟死神揮手告別了。沒想到一口一個兒子的十阿哥,竟然就這么接受現實了。

  十月開口,多少都有點不淡定,這是自家主子爺嗎“主子爺,還是把小格格給奴才吧,主子的屋子里暖和,奶娘也在那個屋子里面呢”

  十阿哥看看大閨女的臉頰,在看看這個眉眼,再看看這個鼻子,真是稀罕,移不開視線呀,福晉說的真是有理,都是盯著額娘畫像的功勞。

  真的是看誰多,就像誰呀。抬眼看看十月,那個模樣,那個沒有變化的紙片子臉。

  堅決的抱著閨女不撒手,爺大閨女還小呢,這模樣要是變了,多冤呀。遞出去的襁褓,又給收回來了“你把面紗繼續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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