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鞘蟲,秦鳳鳴所見典籍之中基本就沒有專門的培育之法。而慣常的靈蟲養育手段,對銀鞘蟲幾乎根本就沒有什么效用。
當初逸陽真人分魂也曾經交給了秦鳳鳴一些培育方法,但那些手段方法,只是對幾只銀鞘蟲有用。
而秦鳳鳴的銀鞘蟲,數量一開始就有成千上萬之數。
如果按照逸陽真人所教授之法培育,秦鳳鳴就算身家豐厚無比,此刻也絕對不可能讓所有靈蟲進階到成蟲之境的。
而這些銀鞘蟲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的進階,除去秦鳳鳴不遺余力,不論代價的大肆喂食其各種珍貴丹藥靈草外,還有他得到的那些極其逆天的各種靈材。
冰髓、罡瑛石、罡炎砂晶、煞氣凝液、星瑚晶石哪一樣不是極其珍貴之物。
銀鞘蟲服食這些,不是論幾顆幾塊,而是論斗論斛稱量。
除去這些珍貴之物,還有數量難以想象的數種妖蟲,動輒就是數以千萬,甚至數億之數。另外還有世間少有的血凝山和小葫蘆中的逆天靈液。
其實在秦鳳鳴心中,銀鞘蟲能夠進階速度快,應該與銀鞘蟲經常抵御天劫,吸收天劫之中的恐怖能量也脫不了干系。
這些種種,可以說是世間無論現在,還是以前的銀鞘蟲所不曾有過的。
銀鞘蟲,本就不是群居妖蟲。能夠有幾只一起,就算是不少。而秦鳳鳴培養的,最多之時達到了二三十萬之數,這已經超出了任何修士想象。
雖然此刻他只剩下了千多只蟲卵,但秦鳳鳴確信,如果銀鞘蟲孵化出,那勢必是半成熟體的銀鞘蟲,并且他培養的這些半成熟體銀鞘蟲,每一只的實力,絕對能夠碾壓當年逸陽真人所培養的同種等級銀鞘蟲。
心中失落盡去,秦鳳鳴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了身周的禁制之上。
他此刻已經大致知曉了這里是何處所在,應該就是先前許鴻與巢飛所言的山谷秘境,也就是存在道衍雕像的空間裂縫之中。八壹中文網 他心中明了,心態立即變得平穩下來。
雖然秦鳳鳴直到此時,依舊沒有完全弄明巢瘴因何在他送出精血玉瓶之后驟然出手,偷襲他將他禁錮。但秦鳳鳴心中依稀有種感覺,巢瘴的偷襲之舉,應該不是他自己生出的,而是與道衍老祖脫不了干系。
思慮之下,一個詞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重生!”
修士重生,秦鳳鳴已經經歷了不少,在天宏界域,夏玉奇就曾經用一種靈身轉世的手段做著重生之事。
而逸陽真人分魂,更是用奪舍本體分身做到了重生。
在他經歷過的天外魔域青谷之祭后,更是明白了天外魔域中的那些大乘以一種培養帝尊分身的奇異過程在一次次的重生。
如果說道衍老祖也尋到了一種方法,可以憑借自身精血做到重生,秦鳳鳴雖然不曾聽聞過,但也并不認為不可能。
如此想來,他幾乎已經可以確信,巢瘴眾人的偷襲之舉,就是依據道衍老祖遺留指示進行的。
想到此處,秦鳳鳴心中的怒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膨脹起來。
如果這是道衍老祖設的局,那他豈不是在鬼界之時,就已經墜入到了道衍老祖的甕中了。
想到他歷盡千辛,穿越十數個界面,經歷數次隕落之險,為的便是要完成與道衍老祖的契約,到頭來卻是被道衍設計謀害,秦鳳鳴便心中陡然驚怒之意涌現。
他品性并不是好殺之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被人算計,秦鳳鳴自然不能咽下這口氣。
心念電轉,他更是確信,巢瘴將他禁錮,送入這禁制之中,絕對不會僅是將他禁錮在法陣之內,定然還有更加深一層用意。
否則他在被禁錮之后,巢瘴不可能不將他身上的寶物搜刮了去。
他此刻身上沒有絲毫物品丟失,這本就透著詭異。
雖然心中驚怒交加,可秦鳳鳴對道衍老祖與巢瘴眾人所為,心中也陡然涌起了濃濃的興趣。
他必須要弄明這一情形,知曉道衍老祖具體所為,更是要知悉巢瘴與巢飛二人所施展的是何種符紋禁錮之術。
想到二人所施術法,秦鳳鳴心中依舊心有余悸。
如不弄明,想出應對之法,秦鳳鳴可不敢保證以后不會遇到相同情形。
收斂起心境,秦鳳鳴身軀一盤,就此靜坐在了當場。
對于破解這一對他此時沒有什么威脅的禁制,秦鳳鳴并未認為有多么艱難。可是當他真正開始參悟之后,才忽地皺起了眉頭。
這禁制,是一種完全針對精魂神魄的禁制。那些陣法符紋,完全是神魂符紋。
如果不是秦鳳鳴早就已經有了意料,身周護衛的符紋有阻隔符紋存在,怕是一現身,就立即被符紋重新緊固了。
盤坐下來的秦鳳鳴,開始釋放出神識,小心感應身周符紋…
時間慢慢過去,風平浪靜的高大祭臺之上,本來波瀾不驚的霧氣突然有了一些變化,變得好像如同清風刮過,有了輕微的晃動。
雖然只是有輕微變化顯現,可是祭臺之下盤坐的三位烏燕族大能同時睜開了雙目,目光瞬間都鎖定在了輕微波動顯現的霧氣所在。
這是祭臺霧氣變得平靜之后,十數天來第一次出現的輕微變化。
這里沒有絲毫山風存在,也沒有任何能量涌動,祭臺之上出現的變化雖然輕微,可代表的意思絕對不小。
就在三人目光剛剛鎖定之時,剛剛還輕微晃動的霧氣,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猛烈沖擊,驟然變得激烈翻滾起來。
“難道道衍前輩重塑身軀穩固了,要現身而出了不成?”
霧氣驟變,讓三名修士同時身形彈起,表情之中警惕與期待之意同時顯現而出。巢飛口中更是輕聲疑問出聲。
巢瘴與葉恩誰也沒有答言,只是目光看視涌動不止的霧氣。
“嗡!”一聲有些刺耳的嗡鳴,在三人注視之下,陡然自祭臺之上傳遞而出,聲音響徹,讓三名玄靈大能,都不由的雙目急速一瞇,體內法力驟然涌動,強力抵御驟然侵入腦海的刺耳聲響。
聲音雖然刺耳,對三人腦海有沖擊,但并沒有其他功效顯現。
就在三人心中警惕之時,突然祭臺之上異變再現,只見剛剛涌動的霧氣,忽然急速收縮起來。
只是兩三個呼吸工夫,偌大的祭臺之上,一尊高大雕像已經清晰的顯現而出,在高大雕像身旁,一道身影也隨之現在在了三人面前。
“啊,不…不可能!你竟然還活著!”
“你難道是被道衍前輩占據了肉身之人不成?”
就在身影乍現在三位大能面前之時,兩聲驚恐呼聲,同時響起在了當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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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