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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的話把鄭瑜直接嚇愣了。
皇家送他們回族地,還八抬大轎,這可能嗎?
看著鄭瑜那一臉錯愕的表情,秦芳笑著收了帛卷:“放心吧,五日之內,必見眉目,十日之內,咱們就能開路!”
鄭瑜看著秦芳一臉的肯定之色,眨眨眼:“小姐,您這是已經有主意了?”
秦芳點點頭,隨即也不和鄭瑜詳說,只丟下一句:“你等著吧!”人就離開了鄭瑜養傷的屋子,直奔了自己的屋。
她的話可不是空話,她是真有了一個主意。
而這個主意則是她剛才忽然靈機一動想到的。
回到院落,她叫著素手,想喊她把蒼蘊請來,可素手竟然不在院落里,不知去了何處忙活。
秦芳想了想自己的盤算,一轉身朝著府外而去,是直奔了蒼蘊的宅院。
她不是路癡,所以去了一次,就有了印象,因而倒也沒怎么繞路就來到了蒼蘊在南昭都城臨時租住的宅院。
“卿王府卿歡求見你家蒼公子。”秦芳依著規矩,從門房上打了招呼。
門口立著的中年人看了一眼秦芳后,立刻面色恭敬:“這不是惠郡主嗎?您請門房上坐,我這就叫人去通傳。”
秦芳點頭進了門房,就看到門房里還立著兩個人,是一對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妙齡女子。
這兩個女孩子,相貌也算上等,但她們的衣服倒穿得很是低調,衣料雖然是綢緞的,卻是灰麻色,叫秦芳看著覺得有些別扭。
同屋遇見,秦芳自然客氣地沖兩人點了一下頭,可這一對女子,卻是冷冷地看她一眼,再無表情。
這讓秦芳微微撇了下嘴。自己扭頭掃看門房里的擺設去了。
“惠郡主,您坐,先喝兩口茶。”中年人客氣的端茶倒水招呼,秦芳就只能那里等著。
一盞茶喝了半杯下去,總算通傳的人折了回來:“惠郡主,我家主人請您小花廳里等他,他正在見客,說馬上就過去!”
秦芳見狀點頭放茶起身就要邁步,那人又沖那對女子說到:“兩位姑娘,可以備車馬了。”
此時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的“嗯”了一下。便是從門房里走了出去。秦芳眨眨眼。沒說什么的跟著那人進了宅院。
來過一次,所以也沒什么好再打量的,因而秦芳低著腦袋只管跟著人走。
剛到了正院的主路上,突然前面帶路的人身子一頓。竟是往一邊避讓,秦芳自然是抬頭瞧望,以為是蒼蘊,可是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臉上蒙著半截白色面紗,只露出一雙眉眼彰顯著一抹清冷。
秦芳下意識的讓了一步,料想著也許是蒼蘊江湖路上的朋友,畢竟那一身打扮很像江湖人士。
可是,她讓了路。對方卻是走到她身邊時,站住了腳步,繼而偏頭打量她。
秦芳對卿歡的長相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淡定的看著對方,心想我又沒多一只眼的。你要這么盯著我看嗎?
而就在這是,女子竟然沖她說了一句話。
“你就是那個女人啊!”非常清冷的一句話,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不說,女子的眼神里也立時充盈著不屑與厭惡。
秦芳知道自己名聲現在有多渣,她扭了下嘴巴,隨即轉身從這位身邊走過,不打算搭理這位。
就算她聲名狼藉,也輪不到誰都來鄙視她吧?
所以秦芳選擇是不應對的處理,誰讓自己現在是客人,而對方應該也是蒼蘊的客人。
可是…
她不想和人計較,對方卻偏偏不識好歹。
“站住!”那女人立時不滿的出聲喝言:“我和你說話呢!你竟然轉身就走,哼,怪不得你會被南昭的皇帝給棄之不娶,原來竟是個不懂禮儀之人!”
秦芳聞言翻了個白眼,隨即扭頭看向了對方:“妄自評判他人,姑娘,你的禮儀也沒見好到哪里去!”
“你!你少牙尖嘴利,似你這等不潔之人,臟體污身的怎能踏入蒼公子府邸?”女人說著一轉頭沖那引路的人說到:“你們這些門子都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什么人都能放進來!”
那引路的門子當即抬頭想要言語,可秦芳的話比她還快。
“我說你誰啊,進門出門的你走你的路,管的也太寬了吧?”
秦芳很不爽。
這女人第一見,說話就那么的不客氣,這會兒聽她那樣言語,秦芳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嘴巴子,讓她以后都不會張口就那么嗆人。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女人果然很高傲,揚著下巴的看向那門子,似乎要一個交代。
“那個…”門子一臉的為難:“惠郡主是主人的客人,主人請她花廳相見呢。”
話說的委婉客氣,已經說明了,自家主人是樂意見的,所以那女人眼里立時閃過一色不悅。
“哼!”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秦芳看著她趾高氣揚的背影張了口:“姑娘,你最好去找個郎中給你瞧瞧。”
女子聞言站定回頭:“什么?”
秦芳眨眨眼,一臉正經地說到:“姑娘口舌生瘡,齒有酸臭之氣,只怕五臟六腑有了毒損,還是早點去看看的好,免得日后五臟六腑都爛完了,想救也來不及了。”
秦芳說完是轉身就走,嘴角勾著一抹笑。
那女子愣愣地站在原地,伸手隔著面紗捂嘴,幾息之后才陡然反應過來:“你,你罵我?”
可是這個時候,秦芳已經拐進了去小花廳的道上了。
女子見狀要追,但外面響起了鈴鐺聲,女子忿忿地跺了下腳:“賤/人!”她喝罵了一句轉身出府。
“她是誰啊?”此時的秦芳已經問著身邊引路的人。
“我家主人游歷時,結識的朋友。”門子倒是會說話,敷衍了一句,就把她引進了小花廳里,而后奉上了茶,人就退了出去。
他前腳走,后腳花廳內里的門就開了,蒼蘊穿著一身白底罩軟煙羅的長袍。披著濕漉漉的發走了出來:“你可真是稀客呢!”
秦芳被那女人弄得心情正不爽呢,所以看到蒼蘊這樣,便是一愣:“你不是見客的嗎?怎么一副剛從澡堂子里爬出來的樣子?”
“澡堂子?”蒼蘊眨眨眼:“你說的是湯泉嗎?”
“差不多吧!”秦芳不耐的擺手。
“先前練了一氣功夫,出了一身的汗,剛洗泡著,就聽你來了,這不趕緊兒來迎了嘛…”
“那剛才那女人,不是你客人啊?”秦芳立刻問話,蒼蘊一笑:“哦,她啊。是客人。東邊來的客人。”
“誰啊?一副眼高于頂的架勢。”
蒼蘊眨眨眼:“我不好回答你。但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他說著上前兩步來到了秦芳身邊:“別管她了,說吧,你找我什么事啊?”
提及了正事,秦芳也趕緊地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低聲說了。
“你要離開都城?”蒼蘊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對啊。我爹都這樣了,我還在這里呆著受氣,我有病嗎?”秦芳說著看了蒼蘊一眼。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我記得,將來你帶人來卿家族地找我,又或者接我給那個人看病,我都不會推辭的。”
她一臉肯定的保證,蒼蘊則是唇抿了一下點了下頭:“也好。我正愁過幾日要離開南昭一些時日,你的安危還想要怎么處置才好,你就想離開,倒也湊巧兒。”
“你要離開南昭了?準備去哪兒啊?”秦芳有些好奇。
“下個月月中,江湖三年一度的盛會將在東碩國舉行。身為天下第一劍的我,又怎能不去參加呢?”
“東碩?你要去東碩啊!”秦芳一聽到這個國家,立刻興奮起來。
她要的元素,她要的那棵植物可就在東碩,她真的很想說,帶上我一起。
可是,這只能是想。
她現在是卿歡,她得把卿家族地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所以她必須先回去那邊,讓族中人明白,眼下卿家是怎樣的岌岌可危。
“你對東碩很感興趣?”蒼蘊看到了她眼中的興奮,好奇的挑了眉眼。
“對啊,如果說除開南昭,我最想去的國度是哪里,大概就是東碩了吧。”秦芳說著沖他一笑:“聽說那個國家很強。”
“七國之內,它不算差而已。”蒼蘊說著偏了頭:“而事實上,強盛的應該是北武,我以為你對那個國家更感興趣。”
聽了蒼蘊的話,秦芳悻悻一笑。
是啊,如果是真的卿歡,除開南昭,應該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北武吧,好歹她娘是北武的長公主不是嗎?
不過,她到底不是原裝貨啊!
“北武也好,東碩也好,我都想不成。”秦芳撇了下嘴巴:“我現在,必須得回我家族地。不過,我要是處理完了卿家的事,去東碩找你怎樣?你不會很快就離開那里吧?”
蒼蘊笑了笑:“不會,我喜歡每個國家都待上一陣子,如果你打算卿家的事處理完就來東碩的話,我可以等你。”
“那說定了,到時候我去找你!”秦芳說著沖蒼蘊一抬手,習慣性的比劃出了一個擊掌的動作。
蒼蘊看她一眼后,倒是抬了手和她對了一掌。
“那給那位下藥的事,就拜托你了哦!”秦芳當下輕聲言語,蒼蘊則是眨了下眼:“為什么是我?”
“只有你能有辦法讓那位中招啊!”秦芳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再說了,你難道就不想把咱們被她設計吃虧的氣給撒出來嗎?”
蒼蘊伸手捋了一下頭發:“我的虧,只吃在了你這里。”
秦芳一愣,當即白眼:“你還要不要臉啊?那可是我的初吻,你吃什么虧了啊?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蒼蘊當即一臉無辜:“可是我的初吻也在那時候被人給強行拿走了,難道我真不吃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