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這法陣真能撐得住?”那白色巨網之外,戰紅葉瞧見司徒寇等人猛烈無比的攻勢,禁不住有些擔憂。
“放心吧,就算是天都新城的七曜宗弟子全來,也毀不了這座法陣。”
蘇夜信心十足的笑道。
慕鵬給他的有關七曜宗的信息并不完全準確,便如這絕念后期的七曜宗弟子,慕鵬以為只有四個,可實際上卻有五個,除了眼前的司徒寇、施俊、鄔超和屠騰之外,還有個一直坐鎮天都新城的紀海。
當然,到了現在,絕念后期的七曜宗弟子是四個還是五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上攜帶著大量“道玄法珠”的司徒寇已踏入了蘇夜準備的陷阱。
最初,蘇夜只是打算借助這廢棄洞府,布置一座與自己的法圖交相呼應的“四象陰陽法陣”。
可進入廢棄洞府之后,蘇夜卻發現了一樁奇妙之處。
廢棄洞府的法陣表面上看,的確是崩潰了,可蘇夜動用“四象陰陽法圖”細細感應之后,便察覺到洞府法陣其實是一座子母法陣,崩潰的母陣之內,竟隱藏著一座子陣。那子陣雖已停止運轉,卻并沒有太大的損壞,只要將主陣法符當中的“王符”找到,便能讓子陣重新恢復運轉。
而且,最讓蘇夜高興的是,這廢棄洞府的子陣竟似有絲絲縷縷的聯系透入冥冥之中的虛無。
由此可見,那子陣很可能還連著一處獨立空間。
這樣的發現,立刻讓蘇夜打消了布置“四象陰陽法陣”的主意,改而搜尋洞府法陣中的子陣王符。要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找出所有王符并將子陣激發,即便是對蘇夜來說,都是個巨大的挑戰。
好在蘇夜最終成功了,恰巧在司徒寇等人通過圓壇之時,沉寂了無數年的洞府子陣終于恢復了運轉。
被這法陣所困,司徒寇等人想要脫身,難如登天。
別看司徒寇、施俊、鄔超和屠騰四人的攻勢瘋狂如潮、震天動地,但是并未對法陣造成太大的威脅。
很快,司徒寇等人也發現了這詭異的現象。
那白色巨網最初承受四人攻擊時,就顫顫巍巍地似要消散,這么久之后,那白色巨網還是顫顫巍巍,卻依然在茍延殘喘。
“真是怪事,這法陣早就看起來要崩潰了,怎么到現在都還沒崩潰?”施俊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手上動作悄然停頓,一雙眼珠子瞪得溜圓,那張慘白的面龐上也滿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媽的,這到底是什么法陣!”屠騰面色猙獰,異常狂躁。
“…”鄔超沒有吭聲,依舊持續不斷地轟擊著那白色巨網,可臉上同樣是驚疑不定。
“沉住氣,再堅持一段時間,定會有轉機!”
司徒寇沉聲喝道。
對司徒寇這番話,施俊、鄔超和屠騰三人并不太相信,只是一貫以來對司徒寇的信服,讓他們沒有出聲反駁,只冇是強行按捺住波動的心緒,繼續與靈獸法身互相配合、朝那白色巨網瘋狂攻擊。
“你們出不去的。”
巨網邊緣,蘇夜聲音陡然響起,“這小子陣乃是一座噬靈法陣,不管攻擊如何猛烈,你們的力量都會被法陣吸收。”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攻擊法陣。不過,在這陣中,法陣衍生而出的壓力持續不斷,你們如果不想被壓力碾碎,就必須時刻調動靈力進行抗衡。所以,不管你們怎么做,最后都是靈力耗盡的結果。”
“到那個時候,你們的‘道玄法珠”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蘇夜盯著巨網之內的司徒寇等人,臉上笑意盎然,絲毫不擔心他們知道子陣的情況后會想出破解之法。
“混蛋,想要我們的‘道玄法珠”簡直是白日做夢!”
屠騰怒意騰騰地吼叫起來,兇神惡煞般地盯著網外的蘇夜,似恨不得碩大的手掌能夠穿透巨網,一把將外面的蘇夜抓進來撕成碎片。
施俊和鄔超也已停手,望向蘇夜時,眼神中的惱怒和憤恨已是難以遮掩。進入始皇界后,他們也曾遇到過不少危險,甚至多次險些把性命都葬送進去,可讓他們如此憋屈的,這還是首次。
“不要與他浪費唇舌,我們先離開這里!”
司徒寇雙目冷冷掃視著白色巨網之外的蘇夜、戰紅葉和戰青蓮三人,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這串音符。
這番話出口的剎那,胸中極力壓抑著的怒意似能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離開天都新城時,本以為對方只是絕念初期和絕念中期修為,自己四個絕念后期修士聯袂行動,必定是手到擒來,基本無需花費太大功夫就能將蘇夜這些天獲得的道玄法珠全部收刮過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四人先是在中途被蘇夜等人甩開,然后又被引入廢棄洞府、并被蘇夜重新激發的洞府法陣所困,到如今,更是不得不離開。堂堂絕念后期巔峰強者,竟被一個絕念初期的家伙逼得灰溜溜地逃離這廢棄洞府,對向來心高氣傲的司徒寇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月曜神符,?”施俊、鄔超和屠騰都是一驚。
“不錯!”
司徒寇咬牙道,話音剛落,他掌中便多出了一枚玉片,細密的紋路在玉片處凝聚成彎月形狀。瞬息過后,磅礴的靈力涌入其中,一輪雪白的彎月冉冉升起,瞬即將司徒寇的身軀籠罩在內。
旋即,司徒寇的身影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淡化下去,可兩個呼吸的時間都還沒過去,他的身影便再次變得清晰起來,而那輪覆蓋他身軀的彎月則“啪”地一聲,如水泡般破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么回事?”
“失敗了!”
“‘月曜神符,無效?”
瞧見這樣的畫面,施俊、鄔超和屠騰三人都是駭然驚呼,司徒寇掌中的“月曜神符”已然消失,而他的身軀卻依然停留在這白色巨網之內,顯而易見,“月曜神符”并未將他送出這廢棄洞府。
司徒寇同樣是一臉驚奇地呆立原處,眼眸深處,盡是不可思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