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另一邊鉆出來時,眼前看見的是,一具具躺在活動床上的尸體。
一個剛死不久的新鮮女尸,陳列在停尸房。他沒有去看都知道,剛才那一抹暗影,非她莫屬。
現在得想法從停尸房出去才行,要不然就會凍成冰棍。
就在這時,停尸房門口傳來說話聲和開門的聲音。
他迅速的遮蓋好活動磚頭,就勢爬上一張活動床上,拉過一張白色的布單覆蓋住全身。冷啊!一股股冷冰冰的氣息,瞬間包容住他。不敢動彈,只巴望那他們快點完事。
“這么晚了,還送死人?”
“是啊!醫院就是這樣,死人很正常。”車轱轆滑動的咯吱聲,夾雜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停尸房的門轟隆一聲開啟。
“咦!沒有床位了。”推尸體的男人說道。
“我去外面推一張進來,你稍等。”另一個男人好像出去了。
停尸房一陣安靜,推尸體的男人,可能是看見一具具尸體心里畏懼吧!他沒有等到那個人轉來,就急忙溜出去了。
乘此機會,鐘奎急忙翻身爬起,快速的下地,探頭在門口一望發現沒人。三兩步就跑跳出停尸房,一路往有燈光的過道跑。
“那間房子通停尸房?”志慶驚訝道。
“是的。”
“哥,你嚇死人,以后不要這么冒險。”香草憂心忡忡的看著他說道。
“哈哈哈!沒事,你哥哥是誰,鬼怕我,人也怕我不是嗎?”鐘奎大笑道。
“無語,簡直是不可理喻。”徐倩表示不解,心里隱憂更甚,她迷惘了,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對方是一個奇怪的人,做事和行為都讓人難以理解。
“是發生了什么事嗎?你甘愿冒如此大的危險,就不怕出什么岔子?”冉琴滿眼的關切神態道。
“這件事跟文根有關。”鐘奎說著,愛憐的目光看向香草,“也跟你有關。”
“我?”
“對。”他肯定的語氣看著香草點頭道。
“咱們安靜,等鐘奎分析一下。”
“不能等了,再等要出事。”鐘奎凝重的神態道。
“怎么?”
“下一個是李書豪。”
李書豪在志慶他們離開后,默默念叨一遍剛才那個人給的號碼,打著哈欠再次去睡覺。
他夢見了自己的臉,臉上那一塊可怕的紅斑。突然裂開,裂開的口子流出很多血和膿水,還有滾動著的蛆蟲。
驚愕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感,渾身充滿虛弱和恐懼。意識里感到自己被荒誕怪異的夢境困住,極力想醒來。
忽然,他感覺裂開的傷口處一陣膨脹感,接著從傷口處顫巍巍伸出一只手來,手很白,指甲很長。
他尖叫,掙扎、蹬腿、渾身顫抖。那只手卻沒有因為他的動靜而停止舉動,繼續慢慢慢慢,一點點的伸出來。
啊…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面龐幾乎要被綻裂一般。眼睛卻能看見一只手出來后,接著就是半個肩胛。
著怎么可能,只聽說女人生孩子,還從未聽說過臉上也可以長出一個人來。李書豪嚇得半死,在夢魘中苦苦掙扎。
“書豪,你不是說我們融為一體之后,永遠不放開嗎?”
聲音陰森森來自面龐上,是小蘭在說話。
的確李書豪在第一次想得到小蘭時,他舌頭靈活tian舐著她漂亮的耳輪,滾燙帶著肆意挑逗的呼呼熱氣,襲擊著女孩的面龐,她癡迷這種感覺,這才是愛情的味道。
“蘭,我們融為一體,以后永遠不分開。”他在她耳畔親昵的呢喃,手四下運動著。
就是在這間不大的閣樓里,李小蘭第二次和另外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
第一個男人是那位主任,第二個男人就是他李書豪。
嫻熟的迎合,雙方都達到預期的巔峰,“你不是處女?”李書豪語氣里帶著責備。
“你在乎處女?”李小蘭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來不及抹擦身上的臟污,就趕緊起來,想用柔情似水來打動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哼!笑話,誰不愿意自己老婆是處女?賤貨!滾…”
“書豪,別!求你,我…我那次是錯誤選擇,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賤貨,滾。”
啊啊…不要!李書豪大叫,面部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喊出聲。愕然醒來,‘呼呼’喘息,滿頭冷汗。面部真的好痛,手下意識的摸一把,舉起放在眼前一看,全是膿血…
手指染滿膿血,膿血就像膠水似的緊緊貼在指尖上,指肚上,手掌心里。忽然,他覺得不對勁,驚顫的看見,剛才摸了一把膿血的手指開始腐爛,發出一股惡臭,手掌心開始疼痛起來。
“熬…喲!”這一次是真的醒來,茫然無措四下看,渾渾噩噩一晚上的噩夢,讓他分不清時間是早上,還是中午。
扭頭看向小鬧鐘,指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止運作。駭然想起剛才的夢境,抬起手掌心來看,的紋路,修長的指節,悻然一笑,沒有腐爛就好。
外面的天肯定很陰霾,窗口看不到陽光的滲透,李書豪慵懶的擁被而臥,還沒有打算起來。
門外有動靜,應該是房東吧!房東喂養了兩只雞在樓頂,她每天都會經過他門口,提著雞飼料去喂養。似睡非睡,朦朦朧朧的感覺,一聲清脆的呼喊喚醒了他呆滯的意識。
“書豪,我買了一條魚,你看看怎么樣?”
天,小蘭的聲音?李書豪大驚,目測自己還在噩夢中,根本沒有醒來?
“起來啦。你看看怎么樣?”一個活生生的李小蘭,提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出現在面前。
他驚愕住,意識迷離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看著她。意識里清清楚楚記得她是死了的呀!她出現在眼前的感覺,為什么那么真實?
為了想證實這是怎么一回事,李書豪決定起來看看。雖然他心里是萬分恐懼,但是卻在無法擺脫這種幻覺的苦楚中,只能莫奈的接受一切。
在他的記憶里,李小蘭曾經是說要買一條魚來的。那不是還沒有買嗎?可是怎么可能在她死后,還買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