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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心照不宣

  兩個大男人都遇到難以啟齒的尷尬事件。

  志慶不能把男人的怯懦擺在面子上,男人就是頂天立地,在女人面前不能掉價。

  鐘奎則是不能把在衛生間的奇遇說出來,盡管對方是最親密的忘年之交,但是也有底限來的。他不想因此背上流氓的綽號,可心里卻折騰得他很不舒服。

  之前一心巴望著鐘奎的志慶迎上前,言不由衷的說道:“你去了這么久?”

  鐘奎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道:“嗨嗨,衛生間不好找。”

  “你們倆的話都好奇怪?”香草看著他們倆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順勢接過包袱,往肩膀上一掛,就對志慶說道:“陳叔,你不是不放心我們嗎?走干脆跟我們一起去縣城。”

  “不…了。”支吾著答復,志慶神情有些沮喪好落寞感,他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取下身上的bb雞,塞進鐘奎的手里。拍拍他的肩頭,臉上牽出一抹牽強的淡笑道:“你把這個帶上,興許以后用得著。”

  鐘奎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他們倆的路線是南轅北轍,在看見有班車來時,志慶去攔阻下來,親自看著他們倆上車才離開。

  上車之后的鐘奎回望著逐漸變成小黑點的志慶,總覺得他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出來。特別是他那深鎖的眉頭,眉宇之間好像有一線暗黑存在。

  志慶無意識闖進私人區域,無心碰撞到一具已經腐朽不堪的骷髏,他心驚膽顫之際也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因為上一次的事件,心里留下陰影。所以就想,這事應該很快就會過去,孰料到,在后來的日子里。這件事直接影響到家里的安寧,攪擾得他們是苦不堪言。

  先不說志慶究竟會遭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先來看看鐘奎和香草兄妹倆的情況。

  天說變就變,陰沉沉的天空,忽然刮起一陣緊似一陣的大風。雨嘩嘩的傾盆而下,雨形成一道白茫茫的雨霧,成為一道無邊際的雨幕。泥路表層遭到雨點的襲擊,黃土地變成深褐色同時濺起一個個小水坑。小水坑里的雨水溢滿之后,又流向另一個低洼處。細小的水流匯合成一股大的水流,流向更低的位置。

  雨水形成的水流,滴答在黃泥巴的土地上時,顏色變得污濁不堪。

  一時之間大地動搖,樹木呻吟著,搖晃著。那些在地球上用兩條腿跑路的生物,也被這場罕見的大雨。淋得暈頭轉向。為了不能讓雨水淋濕頭發,路上的人們,一個個拉起衣領試圖遮蓋住頭部,在雨水中奔跑鬧嚷。

  由于突降大雨,因為各種原因,發車時間改動。

  坐在車里的鐘奎,估摸可能到了縣城也是天黑了。這樣下來,倆人就得餓肚子,他拉開車玻璃窗。透過雨霧看向車站里那些賣食品的商店,就對旁邊的香草說要去買點食品來填肚子用。

  鐘奎下車,香草以同樣的姿勢看向跑去商店的他。她面龐露出一絲奇怪的笑…

  車門敞開著,突兀冒出一顆濕漉漉的人頭來。腳步聲逐漸向香草靠近“同志,你這里一人坐嗎?”一個矮個子男人,甕聲甕氣的問道。

  她緩慢扭頭,冷漠的眸光看著對方說道:“有人。”

  倒霉;好不容易看見一妞,她旁邊卻已經有人了。矮個子的頭,就像一塊擱置在彈簧座椅上的玩意,不停的點,跟嗑藥受到藥物的迷惑似的。

  他不甘心就此放棄蹭豆腐的機會,在香草說出這里已經有人占了位置時。依舊吊兒郎當的看著她嬉笑道:“妹妹,哥給你商量個事。”

  “毛事?”香草陰冷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嘶!好冷的目光。矮個子在對方冷眼一瞥之下,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哥哥今天就喜歡上你了,這樣,待會那個人來,咱們就把他轟走。”

  香草昂頭不予理會。

  矮個子蹭蹭的就勢坐下。

  她淡淡一笑,嘴角一勾,扭身直視這廝…同時手悄悄的伸出,一把握住對方的手…

  呼!矮個子在緊挨著這位美女時,心里美滋滋的,在感覺到她的手伸來,主動握住自己的手時,心里更是就像喝了蜜糖一般甜。

  可就是在手相互握住時,那種冷得死人的感覺,以流動的趨勢就像冰一般侵進血液里,仿佛血管都遭到冷凍般凝固。渾身猶如掉進冰窟,冷得他臉色烏青渾身嘚嘚抖過不停。

  由于爆冷,矮個子面部跟抽風似的抽搐不停…

  淋濕半截衣服的鐘奎上車看見一個男人挨著香草,他提起食物走了過來,伸手拍了一下對方道:“哥們,這是我的位置。”

  一拍之際,指尖感觸到一抹寒冷。

  他大驚,以為該男子不是人類來的。

  見鐘奎到來,香草立馬松開矮個子男人的手。噌的站起又哭又鬧說此人趁她打瞌睡時來占便宜。

  車里其他人也一看見這個矮個子男人,一直蹭在這位美女身邊不走。所以在香草哭鬧時,都紛紛站起來指證這廝就是一地痞流氓。

  矮個子冷得直哆嗦,心知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加之有這么多人指證說他想非禮人家女娃兒,即使蒙受了不白之冤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里吞,苦逼的吃了這個啞巴虧,灰溜溜的下車,還不得給車里所有的老少爺們道歉。

  看著矮個子縮頭縮腦的走在雨霧中,鐘奎的心,莫名的揪緊了一把。這是什么感覺,他無從去想。得拿出食物來哄住哭鬧不休的香草要緊,“好了,人都攆下車就別哭了。大姑娘家家的哭得好難看,再哭就不漂亮了。”

  香草一臉的委屈,沒有做聲抽噎一陣之后,慢慢停止哭泣,拿起一塊夾心面包就吃。

  雨停了,行人開始在濕漉漉的路上走動。車子鳴叫著顛婆在出站口,門口有檢票的,有賣票的,還有查票的。

  十幾分鐘車子終于駛離車站,匯入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一路往銅川縣城而去。

  一路上的山清水秀,令人心曠神怡。鐘奎給香草講那一晚的夢境,夢境里有她的情景。并且還問她記不記得曾經去的那一家精神病院叫什么名字。

  除了他講述的夢境吸引香草好奇外,關于精神病院她好像故意避之不談。三言兩語的就把話題轉開,扯到鐘奎在旅館究竟看見了什么。

  提到這件事,鐘奎神采飛揚,頓時把發生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主要原因是那一枚戒指,戒指上依附著一個幽魂,這個幽魂就是戒指的主人。也不知道戒指怎么就到了徐老板女兒徐倩的手上,那幽魂就這么糾纏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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