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冉琴剛剛從警校畢業,身上有的是勁。很想大顯身手一番,好在這些師姐和師哥面前露一手。
冉琴對于偵破學和犯罪心理學頗有研究,而且心理學統考科目歷年是科組最高分。其中包括(普通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等)心理統計與測量都得到一致的好評,所有她才自信滿滿的想立馬進入案件調查組。
刑警隊長對于冉琴有這樣的工作積極性,感到很高興。可她到底年輕沒有工作經驗,怎么敢貿貿然的把如此嚴重的案子交給她辦理?唉!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小冉啊!別急啊!慢慢來,你給師姐多熟絡熟絡。”說著話,刑警隊長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其他同事對于冉琴的做法都頗有微詞,感覺她一來就想冒尖。
冉琴很想再說句什么,可是看到同事們一臉不屑和冰霜,她哪敢造次多嘴。
就在冉琴到縣城分局開會,鐘奎回到家。
香草驚喜萬分看著心目中的英雄鐘奎哥,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忙亂得又是倒茶,又是讓座的。倒把身為主人家的他給搞得拘謹起來。
“妹子,你看你,把我當稀客來照應了。”鐘奎喃喃道。還不適時宜的溜看了一遍店鋪狀況。
“哥,瞧你又瘦又黑…”香草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鐘奎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看見文根就出口問道:“沒事,哥習慣了,哎!文根沒有在?”
香草憐惜鐘奎的一路風塵仆仆。
鐘奎卻關心文根的去處。
香草心里隱隱感覺吃味。
鐘奎好像覺得香草面上一閃落寞的神態,心說;這丫頭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想法一出,他咧嘴一笑道:“離開兩個月,我的香草妹妹又變漂亮了。”
“哼,才注意到人家。”香草故意昂起頭,露出俏皮的神態,甩手進了店鋪里屋,忙著去做飯給鐘奎吃。
鐘奎看著店鋪懸掛在上方斑駁零碎的花圈,還有一個簡單的招牌,搖搖頭嘆息一聲隨即跟了進去。
這次從外面回來,他打算好好的把這間捉鬼專門店經營下去。
就在鐘奎到家,冉琴在縣公安局開會的時候。學校宿舍也上演了一出奇葩的假和尚,預備鎮壓妖邪的鬧劇。
假和尚言辭鑿鑿唬弄得某一些人信以為真,把他捧如神明一般,一路蜂擁著來到學校宿舍區。
有人去把捉惡鬼的大師請來了,宿舍里的居民都紛紛前來觀看。那位親自帶假和尚來的男人,得瑟的賣弄著三寸不爛之舌。把個假和尚吹噓上天,說他可以預算前世今生,可以驅鬼除妖,還可以測字算卦。并且還把怎么識破鐘奎是一個地地道道叫花子的事情說了出來炫耀一番。
親自帶假和尚來學校教師宿舍的男人,是其中一位戶主的親戚。這一來二去的大家都是熟人熟事,所以一經他這么吹捧,別人焉有不信之理?
在眾人的帶領下,這位有大本事的大師,來到103室那顆枝繁葉茂的槐樹下。看著碧綠的槐樹葉,假和尚煞有介事的掐指一算,瞇縫著一對骨碌碌轉動略帶狡黠神態的眼珠子,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們說道:“這顆樹有問題。常年吸收天時地利人和之氣,快要成精了。今晚子時,山人自有妙計把此孽障收服。”
“噢…果然!”有人一聽立馬附和道。
“對頭,前幾次那死人不就是被掛在這顆樹上嗎?”
“嗯!看來這位大師的確不同凡響。”
子時是23點—1點,當下假和尚就吩咐那位最貼心的男人,幫他去買一些準備做法用的道具。例如;黃表、草紙是必不可少的,還有就是大紅色的綢布,好像是用來給槐樹掛紅的。
貼心男人對這一帶也不熟悉,就只好把這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交給他的親戚。
話說;這假和尚原本是顧及在大白天搞封建迷信,會遭到阻擾。做樣子還得做來給人看吧!要不誰信?無奈之下只得把時間定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樣才好心安理得糊弄到這些傻瓜湊足的酬金,拿到手就拍屁股走人。
這位大師對崇拜他的人們,天馬行空的胡亂吹噓,甚至于把戲文‘天仙配’里的槐樹精。都拿來充填他的話題。
這位大師說得是唾沫星子亂飛,說得頭頭是道,振振有詞:槐樹精只要驅除它的邪氣,就可以成為可利用的神樹。成為神樹就得給它披紅掛彩,就得三叩九拜。
當下就有住戶邀請大師去享用晚餐,有好事的人在旁邊多了一句嘴道:“大師身穿僧侶裝,蓄發,不知道飲食怎么享用。”
大師哈哈大笑道:“本山人,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阿彌陀佛…”
“嗨!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濟公?”有人看見大師這副神態,忽然自作聰明嚷嚷道。
假和尚乍一聽有人把他當做是神話傳說中的濟癲和尚,更是沾沾自喜。不辯解,也不推辭,把人們對他的各種贊譽都一一笑納。
在縣城鐘奎唯獨鐘奎的捉鬼專門店最靠近學校,穿過幾條街,翻過一條馬路就到。
所以在晚飯前,鐘奎店鋪突然來一位大主顧。買了很多冥紙,黃表之類的物品,也是他多嘴問了一句:“你們家有人走了?”
大主顧是宿舍的戶主,鐘奎的店鋪只做死人的生意,一般在平日里沒有誰閑的蛋疼,來這晦氣的地瞎侃。也就是這樣,他們倆之間彼此都屬于顧主和老板之間的交際,也就用不著客套話,反而因為他多嘴的這句話,引發了一場唇槍舌戰。
“擦!說什么呢?你們家才走人了。”顧主惱怒道。
鐘奎不明白了,他好言好語的問一句,怎么就招惹到對方了呢?
“你…我…”他結結巴巴的一時也不知道怎么來解釋剛才的問話。
“你什么你?真的是丑人多作怪,我愿買,你愿賣不就得了,說三道四的詛咒誰呢?”
鐘奎知道剛才的話,可能莽撞了些。急忙從里面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遞上,道歉道:“大哥,剛才我說話不得當,你多包涵。我可沒有想要詛咒你的想法,再說;我給你一無怨二無仇的,憑什么詛咒你?”
“算了,我還有急事,懶得給啰嗦。”顧主提起塑料口袋沒好氣泛起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