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氣得一張粉臉白了紅,紅得發紫一直隱忍心中的岔怒,很有風度的辯駁著。
無奈之下鐘奎只好拿出損人的一招,對其他乘客說該女子是他妻子。他出門打工是為了家庭,沒想到他一出門妻子就跟人私奔。
他一副倦怠頹廢的狀態,再配合這番話起到很大的煽動作用。車里的其他乘客都認為該男子是因為妻子的紅杏出墻,導致他成為這一副怪伽模樣,所以就鬼使神差紛紛指責女子的不對,甚至于還有人出面幫助鐘奎把女子往車下推。
當他們倆都被那輛車甩下來時,鐘奎長長的松了口氣。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輛,鐘奎低下頭默哀幾分鐘。
女子漲紅了臉生氣道:“你這廝想干嘛,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救了你一命。”鐘奎慢條細理的捋起衣袖,滿臉淡定神態道。
女子冷笑道:“你救我?憑什么?待會我把你抓起來,就知道我的厲害了。”說著話,她突然拔出手槍,從后背掏出錚亮的手銬,在沒有拉開槍栓的狀況下,把烏黑的槍口對著鐘奎,厲聲道:“小子,現在你知道我的職業吧?”
“你是警察?”鐘奎驚愕,拍了一把額頭,心說;完蛋了,奶奶的這救誰不好,偏偏救了一個不知好歹的警察。
拿著槍,提著手銬逼視鐘奎的這位,的確是市里調派來協助銅川縣城破案的女警察。
剛才在車上和她說話的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在半途遇見屬于有點一見鐘情那種異性朋友。
面對烏黑的槍口和錚亮的手銬,鐘奎毫不無懼的看著對方道:“如果我沒有拉你下車,你就嗝屁了。”
“瞎說。”女警察絲毫沒有原諒他的意思,做好隨時準備銬住對方的姿勢,決口否認鐘奎的廢話。
就在這時,從來的方向再次駛來一輛微型面包車。
女警察看著車子,靈機一動,對鐘奎命令道:“你去攔車。”
嗨!這算什么事?鐘奎看著這位不是什么小清新,甜素純之類的懵懂美少女,充其量也只是一枚純潔女漢子的她感到很是無語。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懷疑你是女人嗎?”
“閉嘴,你說什么呢?”女警察秀眉豎起,一對晶亮的眸子看著對方嗔怒道。
“本來就是,我救了你,你不但沒有謝我,還這樣對我…你…太埋汰人了。”
“你救我?”女警察冷笑著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咄咄逼人看著鐘奎,繼續道:“你怎么救我的,要不是你拉我下車,我何苦在這給你瞎掰,還要苦巴巴的等下一班車?”
“要不是我拉你下車,就…就給那些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了。”鐘奎一本正經道。
女警察糊涂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剛剛想問時,車子已經近前。
眼見車子來到面前,鐘奎心說:好男不與女斗,攔車就攔車。想著他斷然站到馬路中間,伸手攔阻過來的車輛。
過來的是一私家面包車,在看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路邊時,原本是不予理會的。可是看見男人在伸手攔車,猜測可能是想搭乘他們車來的,也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預備搭乘他們一段,但是必須要他們給出比長途車高兩倍的票價。
從A市到銅川縣城票價是3塊錢,那么鐘奎他們倆現在攔阻的是私家車,就得給出比之高兩倍的價格,6塊錢一個人。
上車,私家車司機說:6塊錢,話是斬釘切鐵,沒有讓步的余地。
鐘奎掏遍了幾個口袋,掏出一大把毛票子,五分、一角、貳角東拼西湊還不足三塊錢。
得!他們倆不能把車錢給付清,人家不給啟動車子,還得把他們倆過攆下車。這也不能怪人家私家車的司機,現而今就是現實的社會,現實的人類,一切是朝錢看的時代。
女警察冷眼看著鐘奎抓耳撓腮急得跟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淺笑,突然出其不意掏出那一塊方方正正卡片,沉聲對該私家車的司機道:“在執行公務,請你協助。”說著居然掏出手銬把粹不及防的鐘奎一只手給銬住在車椅子扶手上。
“你…”鐘奎困惑不解怒道。
女警察面色一沉,嚇得他趕緊閉嘴。
實話;鐘奎倒不是害怕女警察,而是顧及到他是女流之輩,所以他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里吞,只希望到了銅川縣城不會在給這個女漢子呆在一起。
該車司機乍一見對方的證件,哪還敢說什么。只好暗自嘆息自認倒霉,扭動車鑰匙啟動車子搭乘著一位警察一個囚犯往銅川縣城駛去。
車速不快,快了就顛簸。
車窗一閃而過的山峰一座比一座高,黃土地,黃泥巴,唯獨那在夾縫中生存的雜草和野花是綠色的。野花綠色的葉片中間,長出一點點星星似的小紫花骨朵,滿山偏野都是,很惹眼。
女警察視線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小野花,心思卻在思忖著上級過安排的任務。銅川縣發生了神秘的惡性案件,作為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她,這無疑是最好的實習環境。
沒想到的是,剛剛一出馬就在半途遇到一位長相不錯,談吐不俗的男子。之前十幾分鐘的探討,她覺得對方的話,很有哲理性,心里萌發了一種細微的遐想。
更加沒有想到是,這八字還沒一撇兒就被半途殺出的程咬金給活生生夭折了。想到這兒女警察挪動視線,犀利帶著凌厲的審訊神態,看著暫時失去自由的鐘奎。
坐了半拉屁股在車坐墊上的鐘奎,毫不無懼的迎視著女警察的眸光。他會說話的眸光逼視著對方;你真無聊…
女警察秀眉微微一挑,眨巴一下會說話的眸子英氣逼人;哼!之后重新把視線投向在車窗外那些溝溝壑壑山坡上。
山坡上那些溝溝壑壑是因為雨季來臨時,長年累月沖刷從而自然形成的。棲身在此的野草們,傲然聳立在凹凸不平的山坡上,任由風們細致的撫摸。
雨水也損壞了馬路表面的路基,沖出很多導致車輛顛簸不平的坑坑洼洼來。
看著女警察那讓人驚羨的英姿颯爽側面影像,鐘奎打心眼里有一種臆想的欽佩感。搞搞清楚是欽佩,可不是那些猥瑣的想法。實話;他有自知之明,單憑自己這一副大跌眼鏡的長相,面對這位氣質不凡個性張揚驕傲得像公主式的女警察他怎么敢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