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發生毀滅性慘案,在鐘奎他們把志求救出來后,立馬就報了當地公安部門。因為在那深山老林里,不及時把尸體移出來,越往后移氣候就越冷,再拖延半個月就有可能大雪封山。
鐘奎在聽完志慶的故事后,覺得問題出在那一枚紅色發卡上。他記得在門嶺村有看見過類似的發卡,當時發卡好像是被文根拾到,后來文根就出現異常。
看來這一枚發卡還有問題?按理說它已經現了原形被帶走,怎么可能再次出現?,鐘奎暗自思忖著。繼而故作輕松的口吻道:“問題出在獨眼拿的那一枚發卡上?”
“嗯,我也覺得獨眼很奇怪,在沒事時手里老是愛把玩那發卡。”志慶惴惴不安的神態道。他想起發生在之前的血案,就感覺后怕,那種歷歷在目的血紅像烙印烙在記憶里。說著話;他隨即扭頭看向車窗外,一輛輛拖著長長辮子的電纜車,帶出曾經做過的噩夢情景。
他最終把噩夢對鐘奎講了,不知道是預示什么征兆的。
鐘奎乍一聽對方所講述的夢境,愕然愣住,這不就是文根那段荒唐風流史的片段嗎?
看著陳叔一臉的蒼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你不必掛懷,夢境里的事情已發生而且已經告一段落。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的,你就放心的休養,大山馬上就降溫在最近階段可能會遭大雪封山,所以陳叔好好保重身體要緊。”
志慶點點頭,覺得鐘奎的話在理。
說著話;公交車進站,車門‘哐啷’一聲開啟,陸續又上來幾名乘客。鐘奎挪了一下屁股,騰開一個不寬的位置,其目的是想給剛上來的人坐。
可對方乍一看鐘奎的這副糗樣,寧愿站著也不挨著他坐。
志慶嘴唇微微一勾,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待會去我家吧!我老岳父很好客的。”
鐘奎有點小小的自卑感,因為他的樣貌。
在三推辭還是被志慶熱情的拉到家里來,鐘奎一進屋,果然嚇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志慶妻子,另一個則是他的老岳父。
妻子看鐘奎的樣子,感覺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不多。
老岳父看鐘奎,卻是另有一番感慨。
“哈哈!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怎么感覺鐘馗大王駕到了?”
“岳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志慶苦笑一下,趕緊拉住局促不安的鐘奎進屋里來,并且吩咐妻子給倒杯水來。
妻子一門心思專著盯著丈夫,看見他儼然瘦了一圈,當著外人不好詢問。乍一聽丈夫說出這個看似粗粗笨笨的男子居然是救命恩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均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究竟遇到什么難事。
老岳父在聽見女婿說救命恩人一事,玩笑的面孔頓時斂住,換之一臉凝重神態看著鐘奎和志慶道:“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志慶怎么可能把那件事講出來,如此兇險的大事,講出來肯定會惹得老娘們哭哭啼啼的,還得讓老岳父擔憂。思忖片刻,他朗聲大笑道:“沒什么,就是上次在門嶺村那件事。”
妻子一聽是門嶺村的事情,心里釋然,松了口氣的同時,卻發現丈夫額頭有一道新增添的疤痕。她把玻璃杯放下,就欲質問…
就在她把玻璃杯放下時,只聽見‘噗嗤’一聲脆響,好好的玻璃杯突然裂成粹片。
常年在外搞勘測的老岳父,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神態驟然一變,心說;不好,一定有什么事情發生。
因為在他勘測生涯中,難免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學無法破譯的事件。妻子發生的那件事至今還深深印跡在腦海里,所以他深知這玻璃杯的突然碎裂絕不是空穴來風。
志慶當然不知道岳母的事情,老岳父和愛人都沒有告訴他。
同時覺得不對勁的還有鐘奎,他怔怔的盯著玻璃杯,試圖性的用手去觸摸溢出來的水液,溫度不夠燙玻璃杯怎么可能會碎裂?
“沒事,收拾收拾,重新倒一杯水來。”志慶說著讓妻子去重新倒水,他拿起紙巾抹擦著流淌一地的水。
鐘奎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他神情肅然冷眼掃視著志慶他們幾個人。然后度步繞看著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然后暗示志慶跟他去陽臺看看。
志慶的老岳父不知道鐘奎的來歷,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覺得很奇怪。他把詢問的目光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神態女兒的神態相觸,彼此搖搖頭各自離開原地。
鐘奎把志慶喊到陽臺去干嘛?
說來別害怕。鐘奎感覺到志慶身上有邪氣。
“陳叔,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你有沒有遇到或則看見什么異常的景象?”
志慶蹙眉少許之后道:“在之前夢見一個大鬼吃小鬼,然后夢見一對男女,進入一個奇怪的山洞。后來就發生了,那個獨眼偷窺到我的錢袋,之后發生山洪爆發,然后他們去了少數民族區域購買高價糧食,那一晚發生了奇怪的槍擊事件。”
鐘奎手指捻住一枚銅錢,毛刺刺的眉毛下,緊緊的擰在一塊一對豹眼愣愣的看著志慶如有所思道:“這就是了…”
“什么?”志慶追問。
“沒事,陳叔,你是不是畫了一幅畫?”
“是啊!你不是說想你就畫你來掛起么?”
“嗨嗨,陳叔那是我和你玩笑的,不是有人說我就像吃鬼大王鐘馗么?所以就玩笑說你想我就畫一幅畫像掛起,可以辟邪來的。”
“你這廝,玩笑也看出玩笑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喊我畫一幅你的畫像呢!”
“陳叔,也許冥冥之中就是這樣的,你誤解我的話,結果陰差陽錯救了你自己的命。”
“哦?”
“對,就是你畫了一幅鐘馗畫像,所以他把你身邊的邪氣給淡漠了。而這股邪氣是那位獨眼手上的發卡來的,發卡帶著怨氣迷惑了獨眼的心智,利用他心里的利欲熏心作祟,故而產生了想殺你來發財的臆想。”
鐘奎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他深知這一枚發卡是因為害人未遂,對破壞它陰謀的人恨之入骨。它沒法對付鐘奎,也沒法對付和鐘奎呆在一起的文根,就只好把目標鎖定在志慶身上。
“哦!”志慶把鐘奎的話,細細想了一遍,再把前后事件串聯在一起,果然如此。忽然他又像想起什么,繼續看著鐘奎問道:“那剛才碎裂的玻璃杯是怎么回事?”
“這個,可能不是因為你,而是有朋友在提醒我,應該去另一個地方看看了。”
“什么地方?”
“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