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發現鐘奎時,志慶是沒有機會下到墓穴來的。救起鐘奎的是另有其人,反正不是文根。在后來他們查找那個人時,據說已經意外身亡。
當志慶和鐘奎下到墓穴時,陰森森的寒冷見縫插針的襲來,完全可以用陰風陣陣來描述當時的感覺。
下到墓穴的志慶在鐘奎的指點下,看見了那依舊杵立在石梯上的牌位。牌位上的字體依稀可見,牌位上大致意思就是提示說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涵義吧!
那兩具糾纏一起的骷髏還是那么友好相擁在一起,可能是他們倆的進入震動了什么。從而驚動了躲避在骷髏眼眶里的生物,只見一只渾身乏著金色光澤的蜈蚣,快速從骷髏那黑洞洞眼眶里爬了出來。
當活生生的人,親自面對兩具糾纏在一起的人體骨架時。要想保持百分之一百的清醒程度和淡定神態,那必須是心理素質超強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鐘奎有這樣的心理素質,他是經過千錘百煉在墓穴里承受惡劣環境之后,有了常人沒有的免疫能力。所以他下到墓地很淡定,淡定得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志慶卻不然,他不是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而是從沒有這樣近距離看著兩具面目猙獰的骷髏。在瞥看見那條蜈蚣大條的從骷髏眼眶里爬出時,驚得他是心驚肉跳只差沒有一趟子從墓穴里開溜。
害怕歸害怕,還得干正事不是嗎?
身邊有底氣十足的鐘奎陪伴,志慶倒也能夠強自鎮定下來,逐對骷髏進行仔細檢查。
鐘奎老是想起曾經在墓穴里幻覺中產生的那種感覺,那時候他是吃了有毒的果實,才產生的幻覺。什么發絲一般細的鋼針等,都是幻覺來的。
志慶發現骷髏整體好像沒有被誰動過,再經過鐘奎的確認。他更加肯定之前聽人說到的墓穴里,是古老尸骸傳說的事件不符合事實依據。
現如今這個動蕩的年代,誰還有心思來搞這一茬?有也就是形式上的敷衍罷了。就像現今流行的浮夸風差不多,跟那啥火車是推的,牛皮是吹的意思一樣。
反正這個年代看誰會吹,人耍兩張嘴皮子,把一句不打緊的話,吹到天上去也沒有人管。
接下來驗證的事實,讓志慶聽來的謠言不攻自破。
他們倆在骷髏身上取下匕首,匕首分量夠沉,卻不是本身的重量。應該是倆人的血液凝注在匕首上,導致匕首銹蝕從而增加了厚度。
鐘奎把匕首拿起往墓穴坑洞石壁上磕碰,這一磕碰就把匕首上面的銹跡給磕碰下一大塊。磕碰下銹跡之后的匕首,露出了本來面目。
匕首上刻有字體,這把匕首給鐘奎那把短柄劍鞘長度稍微短那么一點,匕首上的字體是夏至安。
夏至安正是志慶他們在苦苦尋找的人,難道兩具骷髏其中一個是夏至安啊?
陰差陽錯找到夏至安,這無疑給志慶一個不小的驚訝。
夏至安和這位仁兄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志慶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和夏至安糾纏在一起的,特定就是另一位無故失蹤的人。
就在志慶萬分糾結時,鐘奎冒了一句話道:“陳叔,我想起一件事。”
志慶無語瞥看著鐘奎,默許對方繼續說下去。
鐘奎繼續吶吶道:“我看書是不懂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字認得我,我認不得它們。就只好看圖案,在翻閱時,看見有一篇圖案很奇怪。”
“怎么個奇怪法?”
鐘奎皺眉好似在回憶,繼而看向志慶,繼續說道:“那篇全部是圖案,沒有那些字體。圖案的樣子,呃…”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墓穴里,然后說道:“這里沒有,對了,就跟那副石棺差不多。”
“然后呢?”志慶緊張道。
“石棺里躺臥著一具…”鐘奎說著就指著已經被他們倆折騰得散架的骷髏說道:“這種骨架。”
“還有什么?仔細想想。”
‘’嘶!’“還有…還有…對了,還有一個人手里拿著什么東西,站在石棺旁邊,手里也是拿著一部書。就像在念叨什么似的。
“你還記得那部書的樣子么?”志慶語氣急促的問道。
鐘奎點點頭道:“記得的。”
“那這樣,這里咱們暫時沒有能力搞完整,先回夏老漢家看那部書去。”
鐘奎再次點點頭,用布袋裝起那把匕首,目光掃視一眼支離破碎的骷髏骨架,雙手合十對他們倆匆匆一拜。
志慶見鐘奎這樣做,他也趕緊的對兩具骷髏骨架虔誠一拜,口里喃喃念道:“打擾二位的清靜,不好意思,等我們把事情辦好之后,再好好的祭拜二位。”
志慶說的是真話,他走南闖北的,多少也聽說過一些科學無法解釋得清楚的怪事。
雖說;為了尋求真相,不得已才來打擾死者。但是一旦冒犯兇惡的煞靈,其后果可想而知。
鐘奎倒是一副安然自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瑟樣子,幾句話交代就一個勁的催促走人。
文根一個人呆在地面,好一陣膽戰心驚的等待。他老是不停的看手表,看向那些被風吹得不停抖動的絲茅草。他害怕啊!害怕會突然出現什么恐怖的東西出來。特別是想到曾經血淋淋死在樹林里的那三個人,就更是嚇得雙腿篩糠般的哆嗉。
可轉念一想,嗜血的狼人已經消滅,心中稍微安穩一些。當風再次壓來,把絲茅草什么的吹出動靜來,他的一顆心再次懸吊吊的呯呯直跳。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感覺手里緊握住的葛藤在抖動,就神經質的跳起來大喊道:“起了么?”其聲音真的是打著顫音來的。
當鐘奎和志慶從坑底爬上來后,看見文根一張臉沒有一絲兒血色整個唰白,連嘴皮都紫烏得跟茄子顏色似的。
志慶關切的詢問文根怎么回事。
鐘奎卻抿嘴偷笑,他知道文根是因為各種害怕造成心率失調,然后臉變色等反應。
文根沒有注意到某人在偷笑,他在師傅的詢問下,故意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表情道:“冷,跳跳,嗨嗨!”
“沒事就好,咱們趕緊返回下夏老漢家。”
結果在鐘奎把那部書遞給志慶之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件想破腦袋也沒有想通的秘密居然就在這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