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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混淆夢境

大熊貓文學    捉鬼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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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輾轉難眠的不止志慶一個。

  志慶和鐘奎住一屋,也就是劉文根先前睡的地。

  因為白天的奔波勞累,早就疲乏了的鐘奎,進入屋里躺在炕上就呼呼大睡進入夢鄉會周公去了。

  志慶卻因為夏老漢之前講述的故事而糾結中。

  聽夏老漢講鐘漢生好像沒有什么問題,那么問題出在那?發生在樹林的那三起血案是人為?還是別的因素存在?看三名死者的狀況,跟幾年前門嶺村發生的幾起血案極其相似。難道真的有‘鬼’吸血?吸腦髓?

  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吸干血液和腦髓,志慶冷不丁的連連打幾個冷戰。

  黑夜中的志慶,聽著鐘奎酣睡的呼嚕聲,聽著窗外夜蟲子唧唧的叫聲。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些毛躁躁心緒不寧的感覺。

  志慶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是預示著有什么事情發生的前兆。以他以往的習性和感觸,每一次心里茲生出這種毛躁感,就特定要出大事。

  究竟會出什么事?志慶這么也唔不出這個橫插進思維里這種不安感的局限范疇。

  志慶換了一個姿勢,翻身繼續思忖道;破廟里那對男女是誰?是臨時偷情的男女,還是另有隱情?鐘漢生什么避而不談門嶺村事件,而在東華村聽見的議論,卻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聯,這又怎么解釋?還有古墓里的女尸,是真的還是訛傳?怎么就沒有聽到鐘奎說起這件事?

  依照志慶的推測,在斬穴人鐘明發發現古墓時,鐘奎也應該懂事了。他不可能不會告訴自己的兒子,還有就是鐘明發家里失竊一事,王二毛去找什么?真的有寶貝存在?還是別的原因?

  想多了,思維就混亂,混亂了腦殼就糊涂。大腦就像緩存程序,太多的疑問堵塞著思維神經,越想越糊涂,越糊涂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覺…

  萬籟俱寂,河水生生不息奔騰在索橋下,遠山被夜霧籠罩繚繞在睡眠中,志慶睡著了,鐘奎卻莫名其妙的醒來。

  剛剛鐘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里他看見一襲暗影,木頭似的仁立在夏老漢的房門前。

  鐘奎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拿出別在腰間的短柄劍鞘,刺向那一抹暗影。

  暗影發出驚叫聲,很悲切…鐘奎突然感到緊張起來,他借助夜色微光看向刺中的暗影。發現居然刺中的是夏老漢,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立馬蹬腿醒來。

  夜蟲子也有停息的時候,在鐘奎醒來時,感覺屋里屋外都出奇的安靜。

  鐘奎怎么可能刺殺夏老漢呢!盡管在睡覺之前,夏老漢講述到是給了女婿石灰水,迷了爹的眼睛,可是也不能怪罪他吧!那剛才的夢境怎么回事?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鐘奎覺得他之所以醒來,是因為前晚看見夏老漢半夜三更起來挑水,不知不覺的就養成了習性才會在這一時刻準時醒來。

  既然醒來,那么就應該聽見點什么吧!鐘奎想起在他們住進夏家時,他就沒有間斷過半夜起來挑水的夢游之旅,想必今晚也不例外才對。

  腦海冒出夏老漢,鐘奎立刻就想起在睡覺前,他講述的那些個故事。

  從表面看,鐘奎似乎跟這些故事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是往深里想,就會發現這些故事給他有戚戚相關的關聯。

  醫院里的奇怪女人,破廟里那對男女。出現在墓地的嬰兒,最后跌入墓地躲過一劫。鐘奎睜開眼睛,在暗夜里眨巴著,好一陣胡亂的瞎想。

  想著想著鐘奎就覺得不對勁,外面為什么這么安靜,連一絲兒風都沒有嗎?黑狗呢?也在睡覺?還是跑出去尋找它的情人去了?

  鐘奎想著就翻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口,身子抵住墻壁眼睛貼在窗框上往外窺看。

  這一看還真的把鐘奎嚇一跳,他果然看見有一抹暗影木頭似的矗立在夏老漢的房門口。

  看見黑乎乎的暗影,鐘奎腦海立馬冒出鐘漢生告訴他們殺人犯的事件,難道是那個殺人犯?

  想到這兒鐘奎不能淡定了,走近了鐘奎才發現這暗影不是人類,是幽魂來的,管他是什么東西。他不由分說的疾步上前,果真抽出腰間的劍鞘對著暗影刺去。

  暗影嗚咽哀鳴一聲,頓時灰飛煙滅。鐘奎收回劍鞘,看看夏老漢沒有動靜,心想他可能是睡著了吧!就沒有出聲打擾,依舊尋回原路回屋里睡覺。

  重新躺到炕上的鐘奎,老也覺得這夜晚似乎不太正常。

  想了許久他明白了,原來是沒有聽見夏老漢起夜挑水的事情。

  想到夏老漢起夜挑水,鐘奎就想到夏老漢說這幾年來都是女兒幫他挑水一說。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不想就沒事,一想到就麻煩。鐘奎想到剛才看見的暗影,貌似沒有做出什么壞事,自己特么的就給刺去。

  鐘奎再次不能淡定了,他一個翻爬起來,急匆匆的往夏老漢屋里跑去。

  院壩里還是出奇的安靜,那條黑狗不知道是害怕鐘奎,還是真的跑出去玩了。

  鐘奎摸黑輕輕一推,夏老漢的房門發出粗重滄桑的‘嘎嘎’聲開啟了。

  也就是這樣奇怪的開門方式,鐘奎才覺得太不正常。也在這一時刻,志慶也被那粗重的房門上驚擾醒來。

  鐘奎進屋口里喊道:“老輩子…”

  從另一間屋里跑出來的志慶急問鐘奎出什么事了。

  鐘奎說道:“老輩子沒有在屋里。”

  志慶劃燃一根火柴棍一看,果然屋里是沒有人的,夏老漢的床鋪凌亂堆積著被褥,就好像他剛出去了似的。

  “我知道他在那。”鐘奎對志慶說道。

  “在那?”

  “你跟我來。”鐘奎來不及給志慶解釋,就從他面前跑過,直接去了灶間。

  灶間也是一團黢黑,但是對于鐘奎不是難事,他照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鐘奎發現灶間沒有那對水桶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覺沒頭沒腦的刺痛了他。

  鐘奎喊住志慶就往屋后的老古井跑去。

  黑狗爬在老古井邊沿,口里發出悲憫的嗚咽聲。鐘奎和志慶沒有看見夏老漢,水井的邊沿有一只水桶傾倒在一旁。

  看見這一幕,鐘奎心知不好。

  志慶在鐘奎的暗示下,劃燃一把火柴棍,往水井里探看。果不其然,夏老漢佝僂的老骨頭漂浮在水井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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