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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森林中的監獄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就被眼前說看見的這一切給破壞了,越走越寬敞的柏油馬路盡頭有一道鐵閘門,跟現實中的監獄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鐵閘門上面掛滿了蜘蛛。在這種環境中,突兀出想一道鐵閘門,怎么著也讓鐘奎有些想不通。按理,他行走的路線應該是穿越森林。去到森林的那一邊才是目的地,那可是蘇磊給的地地形圖上有標示的。

  因為怕在森林里迷路,鐘奎手里還捏著指南針,看指南針的方位,他們沒有走錯。

  “老大,你等一會,我去探看。”

  “小心點。”

  搭檔身形一閃,進了鐵閘門——鐘奎想的是,如果這里是一座廢棄的建筑,他就沒有必要進去。還得抓緊時間,在天黑之前多走幾里路。

  鐵閘門好像是關閉的,可以從縫隙處看見里面很大的壩子。壩子里長滿了各種蒿草,隨風起伏在蒙蒙細雨中掙扎著。特別是那引人注目高高矗立的建筑物,讓人有一種望而卻步的威嚴感。建筑墻垛上有電,在高處還有哨卡——看來這里果真是一座監獄。

  聯想到陳俊所說的遣送在押犯和死囚犯的經過,鐘奎敢肯定這里就是一座監獄。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就可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上面只是安排陳俊把犯人送到半途,而不是全權負責送到勞動農場?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這里是監獄,那么怎么可能會沒有人?鐘奎焦躁不安的等待搭檔出來。徘徊在鐵閘門門口,不時的張望里面——

  忽然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鐘奎抽出鐘馗劍——倏地轉身——原來是一只老鼠。扭頭收回鐘馗劍,應該是眼角余光,突然瞥看到搭檔趔趔趄趄,搖搖欲墜的樣子狂奔了出來。

  而在搭檔身后,嗖嗖!一道道逼近,各種猙獰可怖的鬼魁,張牙舞爪的撲向他。

  鐘奎咯噔一下,渾身一冷,手指捏住鐘馗劍,迅疾撲向鐵閘門。嚴重銹蝕的鐵閘門,在他的撲擊下,搖晃著——

  “給我開門。”他大吼道。他的吼聲在空曠的空間里,沒有起到震撼作用,卻引起了另外一場血腥追逐的前奏。他就是這些惡鬼們的美餐,它們將要把他大快朵頤。

  “老大快走。”搭檔微弱的聲音,在被那些惡鬼們追逐下最終跪伏在地。瞬間一圈黑色,圍攻上來——這群惡鬼這是想要吸食他的元氣,情況要多緊急就多緊急,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真要命!急得團團轉的鐘奎奮力一推。我去——鐵閘門居然是虛掩的沒有關閉。

  還沒有等到鐘奎進去,那些惡鬼們已經兇神惡煞的‘嗷嗷’叫嚷著,對著他撲來。

  鐘奎冷笑一聲,哼!,你爺爺的鐘馗劍好久沒有吃葷了。來吧!孫子們!就大踏步,目不茍視,面不改色對著惡鬼們跑去——

  “呀——”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吼,一股龐大凌厲的殺氣頓時從鐘奎地身上散發而出——

  鐘馗劍所到之處一片嗤嗤之聲,中招的渾身冒火,瞬間被火焰吞沒,甚至于沒有來得及哀嚎一聲就灰飛煙滅了。數道鬼影閃過劍芒,像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各種猙獰卻也畏懼似的。慢慢撤退——殺紅了眼的鐘奎豈肯放過這些惡鬼,他唰唰舞動劍舌試圖剿滅這些惡鬼。

  惡鬼速度極快,一個閃身就沖到搭檔那邊。這群惡鬼看來不是一般的惡鬼,它們倒像是有組織有精明頭腦的鬼魁。

  不用說,鐘奎也知道它們的企圖——搭檔危在旦夕,有可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就會灰飛煙滅——

  他目不斜視,鐘馗劍直指惡鬼。面部肌肉緊繃,目中怒火如熾,鏗鏘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對著包圍住搭檔的惡鬼們走去。

  惡鬼均是剛性幽魂,也就是說死后不到三月的時間。幸虧的是,它們還沒有成氣候,要不然以鐘奎一個人的力量是斷難對付的。

  不知道是他的氣勢嚇住的這些惡鬼,還是別的原因。就在他靠近搭檔時,那些惡鬼呼啦一下子散開去。

  因為要顧忌搭檔,鐘奎冷哼一聲道:“不怕的就來,嘗嘗你鐘奎爺爺的厲害。”

  “老大,小心——”搭檔掙扎著想要起來。

  大意失荊州,鐘奎自顧的說話。鐘馗劍在手掌心劇烈顫動,他居然沒有察覺——直到一陣鉆心的疼痛來自左腹部。才低頭看去,一只枯槁的鬼爪,倏然抽出——他被鬼爪在左腹部位置穿了一個洞。移動身子,下意識的看向身后這只襲擊他的惡鬼。

  剎那間,鐘奎怔住了。這只惡鬼!不它不是惡鬼,應該是僵尸——高大得無法衡量的身軀,爆睜綠幽幽的眼睛。還有那滿口的臭氣,簡直要熏死人那種。

  啊哦——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鐘奎倒下了。千鈞一發之際,就在他倒下瞬秒間,近在咫尺的搭檔傾盡全力撲進他的身體里二合一——

  冉琴忽然心神不寧起來,手里拿著剪紙,來來回回的在門口張望就像在等待誰似的。

  蔣蓉今天沒有出門,剛才韓雯雯說有急事找她。

  蘇磊的后事還沒有辦理,骨灰暫時寄放在殯儀館。原本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悄悄離開a市去找奎哥的。可就是在預備要出發時,羅大妹徹底瘋了。她居然拿刀要殺自己的女兒,說她身上有鬼附體,嚇得韓雯雯不敢回家,最后還是求助于神經病院的醫生才把她媽媽送進醫院。

  韓雯雯找我有什么事?蔣蓉心不在焉的凝望著老媽來回走動的背影。

  “媽,你坐一會休息一下嘛!老是在那走啊走的,我眼花。”

  冉琴抬眼看向女兒,“蓉蓉啊,你奎哥不會有事吧啊?”

  蔣蓉秀眉一挑“前幾天喊你給人電話,你傲氣不管,現在好了,電話打不通你問我,問誰去?”

  “唉!真要命。”冉琴急得長吁短嘆。這種感覺是她和鐘奎多年來的默契感,凡是對方有事,他們倆都會有感覺的。

  韓雯雯來了,騎的是那輛新買的電瓶車。她苦巴巴的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蓉蓉。”在看見冉琴時,不好意思的矜持一笑道:“冉琴阿姨好。”

  冉琴機械的點頭“好。”

  韓雯雯附耳對蔣蓉說:“蓉蓉,出大事了。我——你看看嶄新的電瓶車,被樓上掉下來的嬰兒給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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