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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惡性命案

  女人屬水,水屬陰,陰生柔,陰柔之美是女性美的最基本的特征。可是蔣蓉身體柔弱,歲有通靈的能力,卻沒有抵御陰靈的侵犯。她就像徐倩,很容易被一些剛性幽魂和其他惡靈附體。

  鐘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這些平日里很少給她提起的話題,細細的講述一番。蔣蓉似懂非懂,有些不明就里——

  不過有冉琴明白,鐘奎省心不少。讓她去給蔣蓉細細分析剛才的話,他想要來看看陳俊的情況。

  就在這時陳俊的手機倏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因為剛才想到是鐘奎在講大事,他暗自把手機設置為震動。手機震動,必定有人找。

  “先接電話。”鐘奎說道。

  “哦。”接起電話,邊說話邊離開原地。這就是移動電話,必須要移動才能接受信號。

  “奎哥,你說陳俊面色烏云蓋頂是什么意思?”蔣蓉惴惴不安,緊張的對鐘奎詢問道。

  “擔心你自己吧!”鐘奎愛憐的口吻,對冉琴說道:“冉琴,你知道我不是危言聳聽的。那條項鏈有問題,蓉蓉去的新房子也有問題。你把這個張貼在她門背后,保證今晚她睡一個安穩覺。”他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冉琴。

  “這是什么?”冉琴接過好奇的問道。

  “你別看,這是好東西。”

  “哦。”冉琴拿著小盒子,狐疑的瞥看一眼鐘奎,喊上蔣蓉離開客廳去了睡房。

  陳俊返回,見蔣蓉她們不在,著急的對鐘奎說道:“局里喊我去一趟,說是發生命案。”

  “什么情況?”

  “暫時不知道,我得趕緊去看看。鐘叔叔,等我辦好這件事再向你請教。”

  鐘奎沉默數秒,倏然抬頭道:“那你小心。”

  陳俊去局里。

  蔣蓉母女去休息。

  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鐘奎這才覺得渾身疲乏。逐起身去書房抱來被褥等物,折疊沙發打開,沙發原來是可以做床的。這就是他賴以休息的工具,誰叫自己宿命——嘆息一聲,他攤開自己的左手掌心,在生命線斜掛著一顆暗褐色的痣。

  這顆要命的痣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痣。天煞孤星痣;男子擁有這顆痣,上克父母,下克妻子,克朋友。女子如是有此痣,克夫是必然的,也是上克父母等。所幸的是他這顆痣稍微偏斜了一點點,要不然哪還敢明目張膽的跟冉琴和蔣蓉她們住在一起?

  黑白無常曾經戲虐他,只有三次做夫妻的機會。第一次給了那只女鬼,第二次給冉琴,第三次給徐倩——結果除了冉琴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得好死!命硬的人可以抵制他的煞氣,比如志慶一次次的從鬼門關逃脫。又比如,香草、徐倩他們死于非命。

  冉琴不能給鐘奎舉案齊眉,只能成為人世間最為罕見的一對苦命鴛鴦。他們倆沒有結婚證,只是掛名夫妻。她的命夠硬,才可以在鐘奎屢次拒絕之下,固執的把他留在身邊。

  輾轉難眠,從陳俊著急的樣子看。他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發生,這件大事非同小可。

  按理陳俊出一次差,是有假期補償的。局里卻意外的取消了他的假期,在回來的當晚就給召回,看來發生的命案一定不是一般的案件。

  無論陳俊這么猜測,他都沒有猜到——發生的事情遠遠已經超乎他的想象力。

  死者是干部,渾身染血。面部扭曲猙獰,就像在死亡前受到什么驚嚇,然后被殘忍的摘掉心臟等多個器官。肚腹空空如也,只剩下花花綠綠的腸子,其他重要致命的器官都不翼而飛。

  地面上除了現場血跡斑斑,其他都干干凈凈。兇手沒有留下一絲兒有跡可循的線索!現場勘查的警員都嚇住了。嚇得一頭冷汗,還得硬起頭皮,細細的檢查,兇案現場的每一寸可疑之處。

  這個是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案件,也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發生命案前,這位干部在做五十大壽。光是酒席就擺了兩天兩夜,登門拜訪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他應酬賓客,把酒問盞之后就這么死在自家的浴室里。

  禮單擺在陳俊面前,他仔細篩選,挨個查看。看得頭大,要想從賓客邀請函里查找線索的可能,完全是無稽之談。

  陳俊是深夜11.20分從現場趕回家的。局里給下了死命令,要他在一個禮拜必須查出點什么來。這一晚他失眠了,苦思冥想,翻來覆去,無厘頭啊無厘頭!最后迷迷糊糊睡著,恍惚中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孤寂,沒有人煙的路上。

  可怕的感覺侵襲進腦海,他清醒白醒的知道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明知道是夢境,想要醒來,卻被一種奇怪的蠱惑感凝固住。

  沙沙沙沙身后傳來很細小的腳步聲。陳俊驀然一個回轉,視線看見的是一片黑——好像沒有人。再次漫無目的的前進,身后沙沙的響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他沒有回頭,故意佯裝不知的樣子,繼續前進。

  一股冷風襲來,一抹暗影以極快的速度,對著他的后背飛撲而來。

  急轉,一閃——嘶一聲碎裂的脆響,陳俊暗自心驚。就那么一閃,他閃開了對方刺來的利器,衣服給劃破了一角。

  暗影見撲了一個空,倏然扭轉姿勢,手指一抓——一閃躲不及,一雙冷冰冰的爪子一把抓住陳俊。

  陳俊無法施展拳腳,他揮出的拳頭就像砸在綿軟的空氣中。無法觸及到實體,力道被空氣自動化解——由此可見,攻擊他的不是人類。不是人類那么是什么?鬼魁?幽魂?

  被抓住的瞬間,他極力掙扎。冥冥之中知道是夢境來的,只要醒來就沒事了。他掙扎著,大叫著,終于大汗淋漓的從噩夢中醒來。醒來之后,感覺渾身無力,汗濕透了內衣褲。

  陳俊記得在夢境里,他被抓住時,暗影的利器變成一把手術刀——想到這兒,額頭冷汗直冒,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腹部——天!腹部果然有一道淤青!!!

  淤青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鞭打的。他用手指輕輕一按,還隱隱作痛——愕然一愣,起來找藥油抹一下,才稍微好減少了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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