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能推測正確,那么在幾天前,幫助他們脫離困厄,給他們采摘草藥的老頭原來是鬼?想想就害怕,還別說他們是親自經歷過來的。
當下,小欣嚇得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老頭是人?是鬼?無從得知。因為藤椅上的這具骷髏看來已經有些年生了,白森森的骨節上,因為歲月的沉淀沒有一絲兒肌肉組織存在。
就是在江森發現小屋里的秘密之后,他們在于當天就離開了老頭的家。三個人,筋疲力盡的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毒日頭把地面烘烤得熱乎乎的,此刻的大地跟蒸籠差不多吧!他們三就像蒸籠里有待蒸熟的食物。
他們三在這一條永無止境的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因為各種體力不支前前后后昏厥在路上。
昏厥并沒有停止恐懼對他們的折磨——小欣夢見了最不想夢見的一幕。那位仰臥在石棺里的王爺,就是她的新郎,他們繼續在拜天地——
周能被不明人士追趕——那個追他的人,口里不停的喊道:“還我腎來…”
江森也做夢——他夢見王爺和他的仆人們,向他索討墓地里的金銀財寶。
A市;基于家屬提供的線索,尋找四個私自出外旅游的年輕人行動組已經開始行動。他們分別是、勘測隊員江森,自職業者周能,林海峰,職業高校學生文小欣。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尋人組辦公室響起,來自遠方的訊息。說有找到,三名生還者,但是卻都氣息奄奄,希望有關部門盡快派人前往。
鐘奎陷入沉思中——
江森瑟瑟作抖,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門外有人敲門‘篤——篤’
鐘奎起身,去開門。
來者是那位胖乎乎,有著黝黑面龐的媒婆。她打著蒲扇,瞇縫著眼睛掃視屋里——“鐘師傅,一個人在家?”她看不見角落里的江森。
鐘奎淡然的點點頭“有事?”
“鐘師傅,我可是大老遠來找你的。你看看這個——”媒婆說著,粗短且多肉的手指,從衣兜里摸出一張相片來。
鐘奎懶得看,冷然、依舊拒絕道:“不是都給你說了?我不需要組合家庭。”
媒婆不死心,抹一把熱汗,也不管主人家是否歡迎自己。就那么死乞白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因為她的身軀龐大,差那么一點點就坐到躲避在角落里的江森。
鐘奎急!他急著想要去A市查看江森走魂的細節經過。可這丫的媒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我說大姐,你閑的沒事?還是故意想找茬?我都說了,現在我不需要再組合家庭。”
媒婆故作扭捏狀,害羞似的說道:“鐘師傅眼界高,想必是看不起相片里的女人。那么,你看看——我怎么樣?”
我去,什么事,哪有這樣厚臉皮毛遂自薦的?鐘奎無語,心里一陣厭惡。面色一沉道:“大姐,不能這么玩笑的,我真有事還得馬上出門。”
“哎呦呦!每一次來,你都故意說有事。也不心疼人家,天遠地遠來了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下逐客令?”媒婆說著話,蹭地站起來,看似有些生氣的樣子。磨磨蹭蹭的離開沙發,卻一個急轉,一步靠近鐘奎。
尼瑪,這個騷媒婆。在靠近鐘奎時,帶來一股熱氣的同時還帶來一股令人作嘔的體臭味道。他不由得滑開一步,皺著眉頭道:“請自重,我真有事!”
“瞧你這副德性,人也不咋地,我配你做夫妻是綽綽有余了。你還給臉不要臉——我呸!”沒想到,媒婆惱羞成怒,掩飾性的對鐘奎一頓痛罵,氣呼呼的走到門口。再回頭狠狠瞪他一眼,嘴巴一撇“哼!”拉開房門,一陣細碎步溜走了。
鐘奎暗自想剛才媒婆的舉動,不由得撲哧一笑——再看江森,卻已不見。他撿起沙發上,那一張詭異的圖片,揣進衣兜里。就急忙收拾,他深知一刻也不能耽擱,得盡快去A市。
鐘奎是在江森等人獲救的半月后來到A市,他是去看望忘年之交志慶的。順道去看看,已經危在旦夕的江森。
江森和他伙伴們的故事還沒有訖點。
志慶告訴鐘奎,江森是他同事江宇航的兒子。那一年他要去外地勘測,江宇航要去勘測一處墓地。在頭一晚,他們倆還碰頭小坐一會,敘敘工作上的各種困擾和苦悶。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江,據說他神秘失蹤了,工作單位也派人去調查,均無結果,最后不了了之。
在那期間,因為勘測出了意外。隊里就放棄了這一項的勘測點,他就和鐘奎幾個出現在無人荒島。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江森父親出事。
志慶很想幫江森父親,無奈的是,幾經查找都無頭緒,最后不得已只好放棄。
江森出事,志慶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他是因為脫水、饑餓且體力嚴重透支,造成昏厥…
小欣看似沒有受到傷害,但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經醫院檢查腦CT,各項指標均是屬正常!
周能瘋了——他神智處于迷幻狀態中,老是驚恐萬狀的大喊,說什么有人要來取走他的腎!
鐘奎把圖片遞給志慶看,卻沒有告訴他是怎么來的。
“你這是?”
“江宇航的兒子來找我了。這就是線索——”
“江森來找你?”志慶難以置信道。
鐘奎認真、肯定的點點頭道:“是。”
“怎么可能,他在醫院里。如何來的分身之術?”
“他不是分身術,是走魂!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在他面前提到過我?”鐘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說道。
“嗯,我給他講過你,并且告訴他,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的。”
“這孩子,有毅力。可惜來遲了——”還不等志慶發問,鐘奎嘆息一聲,繼續緊張的問道:“我想知道的是,在江森他們回來之后,你原來的單位采取什么措施沒有?”
“江森他們得救,單位在得知真的有古墓時,就派人前去把石棺里的不腐尸體帶回來,裝在一個巨型的器皿里。”
“天!還要出大事。”鐘奎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