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說道:“那個老頭現在還在?”
江森搖搖頭“不在了。”
“…”鐘奎無語。
“他,其實就是那五個探險者中,唯一一個逃脫的人。所以對里面的情景,一清二楚,不過我們看見他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十年。物是人非——他已經不在是他,而是——”
“而是一縷孤魂?”鐘奎凝然的神態,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江森愕然“鐘師傅,你真不簡單。我沒有告訴你,老頭是…”
“那座古墓隱秘吧!如果不是有人親眼目睹里面的情景,怎么可能就推測得出發生在古墓里的故事?”
江森悍然無語——接著說道:“當時,老伯把石棺上那幾句咒語念叨出來,都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后來我們還是固執己見去了墓地——”
那是江森他們呆在老頭家里的一個禮拜后,周能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看看古墓。老頭不在,他不是現在不在的,而是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
小欣是女孩子,心細。她說自從老頭給他們講了神秘的傳說之后,就沒有看見他露面。一經她這么一說,江森、周能、還有霸氣哥都有想到,的確沒有看見老頭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難道老頭整天忙碌?挖草藥?還是耕種?這個問題一時間沒法想明白。沒法想明白的事情,就得去看去查。
好吧!周能身體機能不錯,康復起來快。好了之后,恢復如常。
霸氣哥卻沒有那么幸運,他雖然好了。卻時不時的覺得,頭部有隱痛的感覺,還必須用冷水侵泡才稍微好一些。這就是,所謂的后遺癥,他自己說等回家后,去大醫院瞧。
相比較起來,江森的傷根本就不算傷,好起來自然快得多。老頭不在,這里里外外的繁瑣事務就靠他和小欣。什么煮飯,找柴火,洗衣服,挑水等等——
從他們出發至今一晃已經半月有余,郁郁寡歡的小欣,扳指頭算日子,一張臉更是愁上眉梢。
江森是橫豎沒有找到那位奇怪的老伯,只好回到老頭的屋里。周能他們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一見他回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動身要去墓地。
墓地的位置還是江森死纏爛打,厚著臉皮從老頭那問來的。
墓地就在后山,那里有一大片光禿禿,白晃晃的巨石。常人是看不出這里隱藏有聚寶盆的,只能說這位吝嗇又貪婪的王爺,對于如何保護好自己的財寶不落入他人之手,是狠下了一番功夫來的。
不知道是因為老頭不在,心里不踏實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老頭講述的故事嚇住了江森。
墓地:已經破爛不堪,好似被無數生物光顧過的地方。墓門變成一方豁口,黑乎乎跟一張巨口那般,在等待獵物的進入。江森突然改變主意,對其余三人說道:“我們已經找到墓地,要不等人多了再來查看?”
他的話,立即招來周能和霸氣哥的反駁。
“滾,膽小鬼,咱們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好不容易找到墓地,你丫的要等其他人來?如果里面真的有財寶,豈不是白白拱手送人?”
霸氣哥鄙夷的神態,無視江森一臉錯愕。蹭地走上前,一把推搡開猶疑不決的他,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扔下一句話道:“看你那糗樣,邊兒去。”
小欣給江森呆的時間久一點,加上之前人可是全心全力的保護她的。所以她很看不慣霸氣哥的張揚跋扈,跟隨在后面的她,對著已經進入墓地的霸氣哥翻翻白眼,狠狠啐一口“呸!什么東西?”
周能一把拉住小欣“你,還是別進去,呆在門口等我們。”
小欣秀眉一挑,固執道:“不要,我必須給你一起。”
“那你得乖乖的,別惹事。”周能害怕小欣在關鍵時刻,給霸氣哥賭氣,在這種特殊陌生的環境里。不知前面的路有多艱辛,也不清楚這里面究竟隱藏了多少殺人的機關。所以四個人就得團結一致,共進退,才是王道!
“我知道。”小欣答應著,把手里的火把高高舉起。謹慎小心的步步為營,一顆芳心,早已亂了分寸。怕一不小心就踩上什么機關之類的玩意,幸虧的是,前面有霸氣哥帶路,他那偉岸的身影,全部映照在火把的光環中。
江森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每一次跨一步,他都得在地上踩一下。看看是否牢靠,會不會有什么機關。四個人就那么魚貫的進入,好像沒有發生什么大的事情,緊張的情緒逐漸松懈下來。
視線也隨意的掃視墓室里的那些久遠,卻還栩栩如生的雕刻——越看越是嚇人,嚇得小欣下意識的挪開視線,一具具猙獰可怖的鬼魁,都是精雕細琢來的,看久了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因為有了這些鬼怪雕刻像,先前進入的霸氣哥,嘴上雖然還是那么的不服軟。可是心里卻多多少少有些畏懼起來,不知不覺就放慢了腳步,給后面跟來的江森他們盡可能保持近距離。
室內,一股股惡臭撲鼻而來。靠近了看,一片尖利的刀尖上,倒插,橫插,豎插無數的人體骸骨!也看見有一些動物的殘骸和還沒有完全風化的腐肉。惡臭,應該就是從這些白骨和動物的腐肉上來的。
小欣捂住口鼻,她的心思忽然動搖了,很后悔不該不聽周能的話。這里根本就不是人來的地方,跟地獄似的,遍地都是尸骨和腐肉,洞里的空氣彌漫著那股惡臭味,還讓人怎么呆下去?
他們盡可能的繞開那些有著,森森白骨和動物的腐肉區域,繼續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進入里面時,陸續看見還有不少人體骸骨。看來這座墓地曾經經歷了盜墓者的無數次光顧,而這些盜墓者只能進,不能出去全部留下來陪伴那位貪婪的王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四個人不敢遐想,各自的心頭不禁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