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猶如嗜血的螞蟻一樣,在不斷的啃食著柳木青的身體,瘙癢,痛楚,麻木無數的感覺混雜其中,而且還在不斷的變換著,讓人感覺此刻就像是置身在地域之中一樣,在經受著地獄的恐怖刑罰一般.
"靈臺一點清,萬物均有靜.我…"
隨著痛苦如潮水一般的襲來,柳木青的神智就如那潮水中的孤舟一般,在浪潮之中不斷的翻滾,隨時都有可能翻船沉沒下來,然而他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沉沒下來,若真是如此他也就真的完了.
不過相對應的柳木青體內的經脈在這一刻變得越發粗大,能夠貯藏的法力也更加多了,丹田之海猶如被開辟出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地域一樣,容納起來無數的法力源泉.
七彩的靈嬰漂浮在源泉之上,不斷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但是在哪肉嘟嘟的小臉上可以看到,此刻他也如柳木青一樣在忍受著非人一般的痛楚.
"嗤"
一道奪目的劍光忽然從柳木青的心肺之中遁出,接著在空中一滾化為了一個角色白衣女子,只不過這個女人身形偏瘦,一臉的冷傲之色,她目光犀利就好像是一柄絕世長劍忽然出鞘了一般,讓人感覺鋒利異常.
只不過這女子雖然容貌靚麗無比,但是卻極為小巧,整個人也不過拇指大小,而且此刻還是在柳木青的體內,若非有人內視他的體內,根本就無從發現這突然出現的小人.
而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當年遁入柳木青體內的那柄五彩飛劍,而這把飛劍的主人也正是此人,被邀月稱呼為細木頭棒子的女子.
她仰頭望著柳木青體內的變化,明顯能夠感覺到此人的根基在被夯實,就如筑城一樣,被打造出來了極為深厚的根基,那么到了最后即便是狂風暴雨也休想奈何得了他分毫.
"竟然還有真龍之影的傳承,此人交給白玉京真是太過浪費,還是歸于我劍冢最為合適,不過若是那樣的話,恐怕邀月那個賤女人…哼,我還怕她不成,不大了到時候再打一架就是了!"
自言自語之間,這白衣女子好似決定了某件事情,她忽然抬起頭來,望著四周不斷改造著的身體,接著揮出一道法決出來,片刻之后就見一柄墨色飛劍赫然出現.
這柄墨色飛劍樣式極為特殊,黑漆漆的不顯露一點特異之象,就好像根本沒有任何能量一般,在這劍身之上倒是有些許的符箓刻畫其上,但是這宣箓也極為怪異,根本讓人無法辨認,即便是如今對符箓極為精通的蔣夢夢也難以認的出來.
這柄黑色飛劍被白衣女子招出來之后她顯得有些疲憊,精致的臉龐上也不由露出一絲蒼白之色,鬢角之處更是浮現出來一些細小的汗珠,讓人有種我見我見猶憐的感覺.
"有了這柄黑耀劍,此人就算是我劍冢的傳人了,以肉身養劍,雖然這在仙界都很難見到一個,但是對這個小家伙來說應該算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有真龍之身,還有佛門的金身法門,經過這次強化之后,肉身的強度就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有了這些再來滋養黑耀劍簡直是簡單到極點!"白衣女子吶吶的想道.
打定主意之后,就見白衣女子玉手就是一揮,頓時飛劍遁入到了虛空當中,緊接著就見一道黑芒化為偏偏星芒融入到了柳木青的身體之中,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此時,柳木青正陷入狂亂之中,痛楚不斷的折磨著他,即便是與凝水雙修在此,也無法用這無邊的極樂來忘卻那恐怖的疼痛,若非他的靈臺之中還殘存著一絲清明,他此刻恐怕早就昏過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一震,就好像有某種東西忽然被塞進他的中一樣,憑空多出來的這件東西極為神奇,他不僅可以為他解除痛苦,甚至可以主動吸納起那些九陰散,并且以此來增強的強度.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因為藥效原因此刻已經過了痛苦期嗎還是說我的身體又發生了某種的變化"柳木青暗暗的想道.
就在苦思冥想無法得出答案的時候,痛苦也漸漸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消失不見,無窮無盡的靈氣滾滾而來,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般,在不斷的吸納著四周的靈氣.
"啊"
一聲尖叫忽然驚擾到了柳木青,隨后他猛然反應過來如今在他身邊的還有凝水,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大漩渦一樣,將一切靈氣都吸納進入體內,而凝水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巨大的靈氣團,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于難的,體內的法力也隨著漩渦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
"媽的,一不小心竟然就煉制了北冥神功了,草,給我破開!"柳木青猛地一咬牙,巨大的空氣震動隨之從他身體之外響起,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猛然轟在了凝水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
凝水在空中猛地一閃,雪白的身體隨后套上了一層紅色的法衣,猶如九天降臨下來的仙女一般緩緩落下,神色頗為擔心的盯著柳木青觀看.
直到看到柳木青沒有什么大礙之后她才不由松了口氣,這才有時間內視自己體內,這一看不要緊,隨后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就剛剛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她體內的三成的法力全部被吸納走了,想要完全恢復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就別想.
"也幸虧小妹不在此地,若是她也在此,恐怕一身修為就盡被這冤家給吸走了!"凝水嘆息著說道.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靈山的蹤跡也漸漸被越來越多魔族給發現,剛開始還只是一些小隊魔族前來偵查,但是很快就要大隊魔族氣勢洶洶而來,一番大戰之后,整個靈山減員不少,就連元嬰初期的高手也因此折損了不下十位之多.
一個月的時間悠然而過,靈山上的眾人卻陷入了焦急之中,沒有了那些強者的保駕護航,許多的低階修士被斬殺,甚至已經出現了有人叛徒的事情,雖然大部分人都清楚此刻叛徒出靈山等同于送死,但是卻仍舊有人鋌而走險,希望可以殺出一條出路.
"他們還沒有出關嗎"一龍皺著眉頭向慧靜問道.
慧靜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她一臉疲憊的望著那山霧環繞的頂峰,多么希望那些人可以趕快出關.
"必須趕快叫關了,咱們的人死傷太多,而且對方的魔族強者也越來越多,單憑我們這些元嬰初期的人根本無法抵擋的住,必須要他們出關才行!"一龍沉默了片刻后,一咬牙出聲說道,然后就要飛上上峰峰頂.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壓力忽然從靈山頂峰轟然落下,就好像一座大山忽然壓了下來一樣,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感覺到身體一沉,就好像一座大山忽然壓在身上一樣,甚至一些低階修士在此威壓之下轟然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
"各位,該出關了"
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像是嘆息又像是感嘆.但是隨著他的這個聲音響起之后,越來越多的門扉轟然裂開,一道道人影從山頂之中飄然落下,強大的威勢讓人感覺極為的恐怖.
柳木青也在這些人當中,他雙眼如劍,銳利到了極點,整個身體比之前還要挺拔一些,就好像一顆蒼松立在虛空之中一樣,任憑風雨洗禮也無動于衷.
白玉京中,柳木青的雙眼不停的看向四周眾人,這一次閉關了二十多人,突破進入元嬰后期的僅僅只有四人,其中就包括他自己在內,至于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不過卻也并非沒有一點收獲,仍然有人氣息強大,真元深厚,有種深淵如海的感覺.
"道友,你感覺怎么樣怎么會沒有突破"柳木青望著火云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火云子是十大仙門傳承人物,有仙家道法在身,更有傳承法決為他提供修煉捷徑,修煉速度應該也是一日千里才對,而且之前他的實力也已經到了元嬰中期,雖然并未有突破的跡象,但是卻還是有可能突破的,但是恰恰讓他感覺奇怪的是,對方竟然沒有突破,只是這氣息上面變得更加的隱晦,沒有了之前的烈焰陽剛之感.
火云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這是我宗門的問題,火云觀是走極為陽剛的一脈,但是九陰散卻屬陰,這兩者本身就不相符,但是我卻硬生生的想要將其煉化使用,這必然會造成一些損耗,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突破,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我修為沒有突破,但是對付元嬰后期的人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他沾到什么便宜!"
聽了此言,柳木青也就放心了,畢竟這修煉一途有太多的坎坷和荊棘,這需要身為修士的他們自己去適應和斬殺.
"一龍已經說過,如今有魔族大舉進攻而來,這個我們需要警惕一下,趁著我等全部出關,實力強盛之際,將對方打一個措手不及,讓其損失一部分兵力!"柳木青臉上閃過一絲殺氣,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