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
茍不休瞬間暴怒,武牧竟然敢真的向他揮劍殺來,當真是絲毫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底,這是絲毫不將帝子放在眼中,毫無任何的尊敬,這是一種毫不遮掩的挑釁,挑釁的是所有帝子的威嚴,所有帝子高高在上的地位。
帝子誰不是高高在上,誰敢輕易說出手一戰。
但武牧敢!!
既然敢,那就要將其打下去,殺一儆百,殺雞儆猴!!
手中烏光一閃,只看到,一跟漆黑的手杖出現在其手中,這是一根骨杖,這根骨杖仿佛是自某尊可怕的生靈體內直接抽取出來的一樣,能看出,是一根筆直的脊梁骨,而且,連通頭顱都已經煉制成這根烏黑色的骨杖一節接一節,緊密的連接在一起,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縫隙可言。人的脊骨大概有三十四節,但在他手中的這根骨杖上的祭骨骨結數量卻足足有一百零八節。
而且,在骨杖頂端的那顆頭顱,看起來是一只猙獰的狗頭,漆黑的瞳孔,散發出可怕的氣息,仿佛能奪人心魄,將人心神靈魂都拉扯進去,猙獰無比。
這根骨杖,不僅沒有骨骼的脆弱,反而顯得一場的堅硬,上面閃爍著烏光,泛出一枚枚烏黑的符文不斷流轉,似乎不時的凝結出兩道烏黑的神禁光環。顯得異常神異。
儼然是一件地神兵巔峰的無上神兵。距離天神兵也不過是咫尺之遙。
此杖,名曰——烏天杖!!
乃是以一尊強悍無比的狗犬形狀的蟲族尸骸骨骼煉制而成。融入杖形秘寶中,得到這柄烏天杖,雖然是骨骼,但堅硬程度,絲毫不遜色于任何頂尖的天材地寶,甚至更加強悍,能不斷的熔煉各種強大的骨骼,不斷晉升蛻變。雖然不是本命神兵,卻是真正的隨身神兵,祭煉上。并不會比本命神兵發揮的精力要少上多少。
此刻一拿出。振臂間,烏天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橫在身前,手腕一蕩。與戰劍當場轟擊在一起。戰劍與骨杖碰撞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同時灌注進戰劍與骨杖中,巨大的力量。生生在虛空中發出一聲爆響,仿佛是可怕的炸彈當場炸開。浩大的潛力,讓兩人身不由己的同時向后暴退而出。
落在地上,踏出一枚枚清晰的腳印。
砰砰砰!!
武牧接連向后退出三步,在地面,留下三枚清晰的腳印。
而茍不休,同樣在落地后,向后退出兩步。只是這兩步,卻比武牧的腳印還要深,身軀微微一振,立地站穩。
一擊之下,彼此間,竟是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武牧身外顯現出九尊龍王鼎,青銅色的光芒,散發出恒久的氣息,王者的威壓,每一尊都厚重無比,能鎮壓山河,以地煞濁氣洗練肉身,肉身每一寸血肉都完成蛻變,沉重無比,身體之重,足有數萬斤之重,不可以控制,隨意就能在地面壓出一個大洞。青蓮戰體更是以一條條法則本源,不斷震動,淬煉肉身雜質。肉身力量之強,就算是真靈境當面,都要當場鎮壓碾軋。
可以說,達到法相境層次所能達到的極致,不管是肉身還是血脈神力,都無可挑剔。
但在這一刻,卻首次與人廝殺,有種體內氣血震蕩,翻滾不穩的跡象。
“果然不愧是帝子,肉身之強,竟然連我都占不到好處,帝經果然是帝經,血脈之強悍,功法之強大,造就出的帝子,果真有傲視天驕的底蘊。”
武牧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念頭,僅僅一擊下,就已經能感受到很多東西。帝子無雙,身為帝子,有著最好的引路者,有身為大帝的父親,自然能安排好一切,告知修行中的關鍵,武修者,不僅僅是要修內在,肉身內開辟內天地,更需要修煉肉身,肉身越強,那就更能將自身內天地中的無窮力量發揮到極致。
絕對不會出現偏科的跡象,
必然是肉身與修為同修,而且,必然是同輩中最頂尖的層次。修煉有頂尖戰體。
“好霸道的肉身之力,九尊青銅王鼎,法相境內稱王,肉身巔峰。竟然能硬撼我真靈境的肉身之力不落下風,肉身稱王,這是連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他竟然做到,此人不能留。”
茍不休心中也是生出一陣驚駭,腦海中快速閃現出各種念頭。
沒有人能比帝子更清楚肉身的修煉是何等艱難之事,哪怕是其身為帝子,也沒有將肉身修煉到法相境稱王,鼎身顯現出實質龍紋。宛如真龍盤鼎。只是將肉身力量修煉到鼎身凝聚出虛幻龍紋的層次,比之武牧的層次,差上一籌。但這一籌,卻是天與地的差別。一尊王鼎,可媲美九尊偽王鼎。
而且,他更清楚,但凡修煉帝經的帝子,絕對沒有任何一人能將自身肉身修煉到王鼎的高度。能達成王鼎,必須得到天地認可,這種認可,就是自身是開創出這門煉體功法的創始者,才能修煉到最高層次,否則,哪怕是帝經,修煉到最后階段,也會產生一種無形的阻礙,根本無法沖擊王鼎。這是冥冥中的大道在做出阻礙。
而武牧在凝聚出真實龍紋時,卻沒有受到半點阻礙,反而一鼓作氣,一氣呵成。直接成就王鼎,肉身稱王,這就是因為青蓮帝典,青蓮戰體,皆是由其自身所創,是開創者。根本沒有遇到任何難題,自然也感受不到其他帝子所感受到的阻礙。只能黯然止步于王者。
在看到武牧是王鼎時,以茍不休與碧仙游的眼力,豈會不知道,武牧必然是自創功法,至少是自創煉體法門,修煉戰體。否則,絕不可能是王鼎,這樣的人,才情之高,舉世罕見。
“殺!必須要將其扼殺,否則,必然是心腹大患,生死大敵。”
茍不休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一道念頭。已經做出決定。如此驚采絕艷的奇才,一旦為敵,就必須要徹底毀掉,絕對不能讓其繼續成長起來。
咝!!
而此刻,在荒古中,無數人當場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流露出駭然之色。
滿是震驚!!
“好家伙,酒劍仙竟然與帝子茍不休一擊不落下風,肉身巔峰,在肉身上,比之帝子都要強悍,這一戰,未必就會輸。”
“好強的戰力,這就是武牧真正的戰力么,連與帝子廝殺都不落下風,不過,這應該只是一次試探,真正的交手廝殺,還未曾徹底展開。不知道最終誰會贏。”
這一刻,哪怕只是一擊,也讓荒古中對這次的廝殺充滿猜疑,不敢真正的下定結論。本來不看好武牧的,頓時也多出幾分期待之心。
畢竟,不是誰都想看著帝子壓在頭頂,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若能挑翻帝子,更是能振奮無數武修的武道之心。就算是帝子,也不是無敵,照樣能被殺敗。
世人都有一種逆襲的沖動。
逆襲之心,時刻都在燃燒!!
“讓我破你肉身。”
茍不休手中烏天杖一橫,腳下直接劃出一道流光,在千分之一秒下,已經來到武牧身前,烏天杖朝著武牧當頭抽打而下。
“來的好,殺!!”
武牧豈會畏懼,想都不想,振臂間,戰劍揮舞,迎著烏天杖毫不遲疑的揮斬而出。
當當當!!
戰劍與骨杖碰撞,立即在交手的一剎那,立即,就進入到一種白熱化的境地中,也沒有施展武道戰技,血脈神通,而是直接憑借自身的肉身,乃至是最普通的基礎劍法,杖法搏殺在一起。
刺,削,斬,橫,壓,絞,蕩。
每一次出手,都是最簡單,最簡潔直接,根本沒有任何花俏,茍不休手中的杖法同樣如此,或敲或打,同樣果決無比,簡潔直接,杖法中,幾乎次次都不離周身要害,一旦中招,立即就會遭受重創,雖然極為簡潔,可同樣蘊含著無法言喻的真意。
每一劍,每一杖中,都蘊含著甭滅山岳的恐怖力量,隨便一劍,都能劈開山岳,隨便一杖,都能敲碎山峰,打成碎石,每一擊,碰撞間,都爆發出刺耳的轟鳴聲,那響聲,哪怕是一般的武修,就算是開竅境,都會被當場震的耳膜破裂,七孔流血。
無形的勁力向四周散逸而出,所到之處,山石被震成粉末,樹木崩成碎片。
兩人身下的地面,更是在一股股巨力下,生生裂開一道道猙獰的裂痕,密密麻麻,仿佛隨時都會塌陷,顯得異常可怕。
不僅僅是戰劍與骨杖在廝殺,兩人身形更是沒有片刻的停留。腳下步伐不斷變幻,兩人身形,更是在飛快的變幻方位,方圓數千丈內,仿佛徹底淪為兩人的戰場。在各處區域留下一道道殘影,經久不散。
每一次出手,都深得快很準之精要。
每一擊,都清晰明了,卻讓人根本連躲閃都做不到。
哪怕是最普通的廝殺,落在荒古大陸眾生眼中,都一個個心神動搖,只覺得自身設身處地的話,只怕連一劍都擋不住。
這不是神通。
這是自身武道的根基,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