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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襄水五汽的事情你要抓緊時間盡快、妥善的解決。”張惜明淡淡的說道。
麥朝暉先應承下來,道:“我會辦好的”。心里暗自有些奇怪。前些天有襄水五汽的職工上訪。據說開書記會時,張書記是把問題丟給了孫雄志解決,怎么這會又改口要他處理呢?
說完,又試探道:“書記,這件事說到底是錢的問題,只要市里出面把那數萬名職工的工齡買斷,解決掉這個包袱,襄水五汽的資產會很搶手。現在問題是市里的財政預算早就確定。孫市長那里…”
孫雄志到襄水之后,借著省里張副省長來襄水視察的機會逐步聚攏了一批干部。今年市里的財政預算體現了他的意志。這是張書記心中的一根刺。
張惜明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個麥朝暉,這時候還不忘在自己面前給孫雄志下眼藥。小聰明過頭了。淡淡的道:“陳躍信給襄水五汽找了一個買家。咱們襄水五汽就算是丑女嫁漢,也要多挑幾家吧?”
說著,掛了電話。
在官場上,上位者要做事情,必須要有威信。假如孫雄志把襄水五汽這個老大難問題解決。他在襄水市干部心中的威望肯定會得以提升。從而打開在襄水市的局面。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現如今襄水、楚北的形勢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啊?”麥朝暉神經猛的繃緊。顯然,張書記對他有些不滿了。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對頭陳躍信。
面色為難的琢磨了一下張書記的話。心里慢慢有點譜。他得去找個投資商來襄水購買襄水五汽。問題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接受市里要求全部安置襄水五汽數萬名職工的要求。那可都是拖家帶口的主。當人家商人是傻子嗎?
麥朝暉頭痛的拍拍腦袋。尋思著去哪兒找投資商。
陸景和孫雄志約了明天晚上見面。在黃遠酒店餐廳里吃過飯,和黃紫琪去襄水市中心閑逛。
逛街回來后。陸景洗過澡,泡了咖啡在落地窗邊俯視著襄水市的夜景。他在思考著景華的路。
雖說那天和陳笑說過要走財團的路。但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景華現在的主營業務是手機。日后還會進一步挖掘在消費電子方面的業務。
這次收購襄水五汽則是會擴大昆成汽車的規模,進一步增強景華的汽車業務。昆成汽車消化襄水五汽的資源后,必定也會成為景華一個強勢的利潤增長點。
秋山飯店奢華內斂的房間里,陸景笑著和孫雄志握手,“不請自來,孫市長莫怪啊。”
孫雄志笑道:“不請自來,我也歡迎。我是真希望你時常來襄水走走。”說著,親熱的拍拍陸景的手,“我們先吃飯。慢慢聊。”
孫雄志身邊的一名戴著眼鏡,秘書模樣的中年人悄然退了出去。沒一會,穿著紅高開叉旗袍的服務員送來酒菜。四樣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瓶五糧液。
喝著酒,邊吃邊聊。再次見面,楚北省的形勢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化。籠罩在楚北上空中的陰云已經消散。
孫雄志內心里很好奇楚北那場終極較量的過程。但,終究是沒問陸景。轉而說起陸江在江州的改革措施。
“陸市長在江州搞的下崗職工保障體系,我看就好的很。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解決問題,但至少能解決一部分下崗職工的問題。襄水是楚北的第二工業基地。下崗職工是個老大難問題。襄水的財政到底是底子太薄,不如江州。沒有就業機會,下崗職工再培訓上崗也難,說到底。還是要發展地方經濟,創造就業崗位。”
陸景笑著和孫雄志喝了一杯,沒說話。傾聽著他的闡述。
孫雄志吃口菜。笑了笑,問道:“陳市長給你提過襄水市政府的條件沒有?”
陸景笑道:“我聽昆成汽車的翟伯慎說了。襄水市政府要求全盤接收、消化襄水五汽的職工。”
孫雄志期盼的道:“這一點你能不能答復我?這是市委常委會給收購襄水五汽訂得前提條件。”
他已經聽秘書邵浩匯報過。今天第一輪的談判中。昆成汽車的答復是:不能保證原來的襄水五汽的職工都能重新上崗。而是要競爭上崗競爭,擇優錄取。同等條件下。會優先考慮招收原工廠的工人。
陸景微微笑了起來。孫雄志不會莫名其妙的談起大哥在江州的改革。卻是為這番話做鋪墊。
要說對楚北政壇的震動,江州市政府正在實現的更被人關注。
條例是真刀真槍的解決群眾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問題。市政府正在醞釀月底對群眾反映態度惡劣、經市政府督查室確認的公務員進行全市通報。
一次通報之后,一年之內不得提拔。三次通報之后,將會進入花名冊,并對其進行調崗。并且,組織部提拔干部時將會參考這個花名冊。
“這個要求我同意。不過,襄水市政府要在土地、審批手續、水電等方面對昆成汽車給予補償。”陸景笑著道。
孫雄志微愣。陸景的條件實在太優惠了,道:“這個沒問題。”說著,又微微沉吟,看著陸景道:“你是打算在襄水擴大汽車生產規模?”
陸景笑著點頭,“轎車市場很火爆,我很看好國內的轎車市場。”
孫雄志的困境,他大約能猜到一點。這個時候助推他的仕途,日后自然能有所回報。
襄水市等著收稅,現在自然不必提稅收優惠的條件。其實,有土地補償這一條就足夠。
只要再打造一個廠區。甚至打造一個汽車工業園區,安置數萬人的費用就補貼回來了。或者。以住房代替貨幣對職工進行福利獎勵,這其中的差價也足以補回安置費用。
“行。”孫雄志笑了。拍拍桌子,高興的道:“景華有意在襄水大展雄圖,這是好事,我鼎力支持。相信日后襄水的發展也會回饋此時景華的付出。”
到襄水之后,雖然很快如同磁極一樣在身邊聚集了不少人,但實際,他并沒有獲得襄水權力游戲的入場卷。而解決襄水五汽的問題,勢必能把幫他打開局面。
掌管人事的書記有發言權,錢袋子里有錢的市長同樣也有發言權沒錢的自然沒發言權。
聽著孫雄志的許諾和暗示。陸景微微點頭,“孫市長,咱們再喝一杯。”
說笑著,天南地北的閑聊著,氣氛很融洽。飯后,服務員送了果盤上來。吃了西瓜,孫雄志道:“去樓上酒吧再坐一會。”
和陸景聊得有些意猶未盡。陸景在經濟上的看法很有見地。他是搞黨務工作出身,在經濟上是短板。今天閑聊很有收獲。
陸景笑著同意。
作為襄水市政府的接待單位,秋山飯店的六樓有酒吧、歌舞廳等室內休閑娛樂場所。順著紅地毯往走廊里走。有美貌的服務員嬌脆的喊道:“市長好!”
快到酒吧時,隔壁歌舞廳的門半開著,傳來刺耳的音樂聲。孫雄志皺眉,喊過一名服務員。“把裘娟叫過來。”
裘娟是襄水市政府接待辦主任。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藍色的制服,前凸后翹。急匆匆的趕來,“孫市長。您找我?”
孫雄志不悅的指著歌舞廳道:“怎么回事?搞得烏煙瘴氣。這樣的環境,酒吧里還怎么招待客人?”
裘娟看了孫雄志一眼。小心翼翼的道:“是麥市長安排的舞會。我讓他們把門關上。”說著,吩咐旁邊一個服務員一聲。
心里暗暗叫苦。把門關上,誰知道里面那些畜生能干出什么事。門開著,那些小姑娘有個萬一還能跑出來。
孫雄志皺起眉頭,對陸景道:“襄水市的陋習啊。總是要安排一場舞會,跳支舞,才顯得待客熱忱,盡心盡力。”
陸景點點頭,笑道:“地方習俗有時是傳統,也是陋習。”
裘娟就瞥了陸景一眼,心說:孫市長點評陋習,那是因為他是市長。你什么身份,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
突然,半開的門里沖出一個穿著白色的漂亮年青女孩,臉上充滿了恐懼,看到裘娟,忙抓住她的手,“裘經理,那些人摸我那里。我不跳了。”
裘娟抱著女孩的肩膀,心里氣氛至極,只能無力的拍了拍。
一名高個子、滿臉青春痘的男子從歌舞廳里沖出來,罵罵咧咧的道:“你媽拉個巴子,跑什么?摸一把又不會懷孕?”
孫雄志不滿的道:“你這是什么話?”說著,對裘娟道:“報警處理。”
“喲呵,你蠻橫的啊。”青春痘上下打量著孫雄志,伸手虛戳了戳,“市里的小干部?知道我是什么人嗎?說話悠著點,風大容易閃舌頭。”
裘娟道:“陳師長,這是我們孫市長。”這個陳師長是秋山飯店的苦主。每回來十幾個人,麥市長都要打招呼要求安排舞會。騷擾服務員是家常便飯。她向市里投訴也沒用。弄得她苦不堪言。
“市長又怎么了?勞資們天天訓練、流血流汗。幾個月才出來放松一下。來市里跳個舞你們些地方上的干部還唧唧哇哇。”高個青春痘不屑的說道,不過伸著的手卻是縮了回去。
孫雄志氣得臉色發白,發作道:“什么鬼話?你們那個單位的?我會向你們領導投訴。”他上任以來還沒聽說市里有這么離譜的事情。騷擾婦女還振振有詞。這還是市里的單位,要是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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