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廣打個哈哈,笑道:“哈哈,原來是羅局長的表弟和我看上了同一個女人,好說嘛,都是一家人。小光,剛才你是那只手動了這位小姐?”
光頭男臉色發苦,認命的道:“兩只手。”
“好,自己打斷這兩只手向陸少賠罪。”
陸景懶的看他們苦肉計表演,揮手道:“行了,我不計較。讓你的人散開,我要出去。”過不了幾天這里就要關門,他懶得很這些人計較。
楊文廣用黑道處事手法是存了心要試試這青年到底是真還是假,見他退讓,一時間躊躇起來。要說這永極夜總會里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是還沒有哪一個比得上屋子里的這個啤酒妹。他有點舍不得。李科長說不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愿意找這兩個青年討回場子,但這并不等同于這兩個青年就一定是副局長的關系。
關寧看到楊文廣狼一樣貪婪的眼光又落在她身上,不由的抱緊了陸景的手臂,平息下來的呼吸又變得急促,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陸景能念在同為校友的份上,將她帶出這里。
楊文廣拿出一只手機,笑道:“這樣,陸少能不能給羅局長打個電話?”
陸景挑了下眉毛,伸算接過電話。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楊文廣手中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鈴聲是鄧麗君的《甜蜜蜜》。屋子里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手機上,不少小弟臉上有古怪的笑容,一向彪悍,信奉女人越多越好的楊少怎么會選擇這樣的愛情歌曲作為鈴聲?
楊文廣收回手,接通手機,他老頭子的聲音從電話飚出來,“你玩瘋了頭啊,想要看到我死嗎?工商局副局長的侄兒你都敢為難,你當你老子是什么領導嗎?讓213包間里的客人離開,你立刻給我滾到三樓來。”
深悉自家老頭子說話習慣的楊文廣立刻背上冒汗,老頭子已經完全暴走,正在盛怒中。他收了電話,打個手勢,身后一眾小弟立刻退出了包廂。
楊文廣給陸景賠笑道:“今天得罪了。這里消費全部免單。”說完轉身就走。
關寧見陸景能壓住場子,大著膽子道:“陸景,我的工錢他還沒有結算。”她不是傻子,知道這里再也不能來了,但是之前在這里做了幾個晚上的啤酒妹的工錢必要要拿到。
陸景心里覺得好笑,關寧還真有點要錢不要命的派頭,給王燦打了個手勢。他抱起了已經滿臉緋紅,失去知覺的方琴。
王燦會意的點頭,“楊少,把這位小姐的工錢給結算一下吧。”楊文廣聞言停下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應該的,應該的。小張,這位小姐來了幾天?”
絡腮胡子道:“六天的時間。”
楊文廣摸出錢包,數出三千塊,遞給王燦,“多余的算給這位小姐壓驚的,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燦收了錢,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蠻會做人的嘛。很有前途啊!”
楊文廣被王燦陰陽怪氣的調子弄得有點狼狽,快速的走了。不是他楊文廣不夠硬氣,前段時間,他才給京城的一個公子哥整治過,所以一聽他老頭子的話,頓時覺得腰都彎了。
“給!”王燦將錢給了關寧,一行人向夜總會的門外走去。正在一樓大廳里面玩的男女們看到陸景抱著一個女人,都在拼命的吹口哨,起哄。這才幾點啊,就好得如膠似膝,要去賓館開房。
“陸景,你很不錯啊。學生玩老師,有情調啊,夠刺激啊!”還沒走出到大門口,一行四人被一個梳著莫西干頭型的青年攔住。
關寧向陸景身后躲了躲。
陸景冷冷的道:“我數三聲,豬毛譚,你要敢不讓開,后果自負。”酒吧里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讓陸景的臉色看起來陰沉沉的。莫西干青年就是在四中讀高三的譚明,他喜歡在頭發上打摩絲,弄得頭發根根豎起,就像就像野豬毛一般,然后搞一些十分怪異的頭型,所以人稱豬毛譚。
豬毛譚是四中有名的紈绔子弟,和陸景很發生過幾次沖突,都處在下風。
豬毛譚笑呵呵的道:“讓,我怎么敢不讓。陸二少,請!”說著,他如同侍者般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今天晚上在燕子山上沒有和陳堅打起來,被蘇威說合了。他正好到永極夜總會來消遣一下,出出火氣,不想才進來沒一會,就看到陸景抱著一個女人出來。他的跟班認出那是高二(七)班的英語老師,學校里有名的美艷少婦,方琴。
關寧就覺得一向兇神惡煞的豬毛譚很搞笑。有點天龍八部里面的四大惡人中的岳老三當服務員的喜感。
王燦罵道:“你他媽的有神經病啊。沒事出來擋什么道。”大大咧咧的跟著陸景走出了夜總會大門。
豬毛譚對落在后面的關寧眨眨眼睛,綠豆大小的眼睛冒著綠光,差點沒把關寧惡心到。她連忙跟在陸景身后出去。
豬毛譚瞇著眼笑問身后的一個男子,“怎么樣,都拍到了吧。”
“拍到了,絕對清晰。譚少放心,絕對沒問題。”
“麻痹的關寧,在學校里裝清純,原來在這里當婊子,草。”豬毛譚罵道:“早知道,我他媽還在學校里費什么勁,直接過來玩就是了。”
他對一個跟班道:“回去好好傳播一下咱們今晚看到的事情。”
“是,譚少!”
昏暗的包廂里,女人的嬌喘令人血脈賁張,劉小山伏在女人的身體上狂暴的沖刺,今晚燕子山上,陳堅與豬毛譚請蘇威做公證,將他的面子掃得精光。蘇威這段時間將他壓得太厲害了。一口火氣難下,晚上就來到永極夜總會里宣泄下火氣。永極夜總會里的服務是定海這片質量最好的。
“叮----,叮---!”手機鈴聲不依不饒的想著,劉小山不爽的罵了一句,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示意她不要出聲,皺眉拿起電話,“什么事,張軍?”
“哈哈,小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個小時前,陸景抱著他們四中的女老師出了永極夜總會,當時譚明手下有人拍了照片,非常清晰。大新聞啊!真TM勁爆。”
劉小山的眉頭舒展開,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是嗎?是好消息。”如果是在一個月以前,他聽到這件事怕是會欣喜若狂。這件事用來搞臭陸景完全沒問題,至少在李菲菲面前,陸景將會沒有資格去追求她了。
但現在喜悅的心情卻是要打個折扣。
劉小山想起那天給堂哥劉松打電話時的情景。
“上面的風向最近有些微妙的變化,陸家所在的派系rì子不好過。陸景的大哥用不了多久就會下臺,小山,要耐心等等。陸家兄弟倆蹦跶不了多久。”
對于位列京城四大公子的堂哥,他一向是很信服的。堂哥說的話,十有仈jiǔ是真的。
對于一個即將掃進歷史垃圾堆的人,搞臭他的名聲意思不是很大。
“喂,小山,怎么說?李菲菲哪兒咱們…”張軍在電話里沒有把話說完。
劉小山捏著電話,“恩,你看著辦吧。”反正陸景的好rì子不會長久,讓張軍用照片這事給他一個教訓好了。
劉小山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沙發上,繼續享受身下女人美妙的身體。
那邊包廂里,豬毛譚眼睜睜的看著張軍收線,急切的道:“怎么樣?”他拿了照片在包廂里炫耀,張軍說劉小山會感興趣,他便有些心急。他急于修復與劉小山的關系,劉小山的家庭不是他所能招惹得起。做公證這事,真不能怪他。是蘇威聽說了,一口應承下來的。否則他怎么會打架要人做公證,他又不是豬腦。
張軍笑呵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得不錯,照片你洗幾張給我。”他與劉小山關系密切,自然知道劉小山的意思,這事需要和李菲菲說說。陸景那小子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