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陸景將墨汁枯頹的毛筆擱在墨硯上舔墨,抬頭看著他心愛的女人,溫和的笑著。≥≥,
“見到你就很高興。”邵秋蘭精致眼鏡后的星眸中清漪漣漣,帶著吳地軟語的清麗聲音嬌軟無比。走到陸景身邊,看著書桌上陸景寫的毛筆楷書,驚訝的道:“哦…,你這筆字比你高中的時候強多了。”
“人總是會進步的嘛!邵老師,你可不要用老眼光看問題啊。”陸景伸伸手腳,微笑著環住邵秋蘭的細腰。生完兒子陸言之的5個月后她已經恢復往昔的身姿。窈窕而精致。
聞著陸景身上清新的味道,邵秋蘭愜意的依偎在愛人的懷里,仰著頭,嗔笑道:“不許喊我老師。又想我咬你啊。”陸景喜歡在和她享受到最美妙的時刻時喊她邵老師。讓她又羞又急。
陸景就笑,“行啊,咬下面。”
“要死啊你。”邵秋蘭羞憤的捏著陸景的耳朵,“不許耍流氓。”
陸景哈哈一笑,叫屈道:“姐,我哪有啊!”手掌溫柔的揉抓著邵秋蘭越發圓潤的俏臀,隔著冬季厚厚的睡衣依舊可以感受到這完美翹臀的驚人彈性。
邵秋蘭鼻子舒服的哼了一聲,嫵媚的白了陸景一眼。別指望著這家伙地位上升之后就不“油腔滑調”。私下里還是和以前一樣:壞得要死。
陸景和邵秋蘭溫存了一會,開始寫毛筆字,“姐。等我一會,還有幾十個字。十幾分鐘就寫完。”
“行啊。”邵秋蘭斜倚在書桌邊,捧著陸景的茶杯喝著。安靜的看著陸景懸腕用筆。墨汁的香氣在冬夜里很清晰。似乎,能把人生最美好的時刻都摹刻到靈魂里,讓她永遠不會忘記。
“小景,雨綺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什么事啊?”陸景已經寫完字帖,慢慢的收拾著寫完的紙張,笑呵呵的問道。老頭子布置的任務,他可不敢打馬虎眼。
“雨綺前些時候查出早期胃癌,經過治療后才好。所以她沒有跟著你滿世界到處跑。你不要怪她懈怠工作啊。這件事她不讓我和蘇子給你說。”
“什么?”陸景驚訝的失聲。雨綺什么時候得了胃癌?一陣后怕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對雨綺的感情固然是比不上對關寧、小漓、秋蘭她們,但是如果就這么失去這個傻傻的主動追他。不求名分跟著他的女人,他會內疚一輩子。
邵秋蘭溫柔的抱著陸景,輕聲安慰道:“小景,別擔心,事情都過去了。醫生讓雨綺好好休息,調養胃,不能再大量的飲酒和吃飯不規律。”
陸景呆了半響,才愧疚的道:“我說雨綺怎么不再跟在我身邊,我還以為是她厭倦了在我身邊繁忙的生活。姐。我平時對雨綺的關心不夠。”
“這么多人你關心得過來嗎?我們心里其實都知道的。”邵秋蘭蔥白的手掌緩緩的撫摸著陸景的臉龐,“所以,你以后啊,要少在外面沾花惹草。”
陸景苦笑。輕輕的點頭,“姐,我給雨綺打個電話。”
陸景的手機在書桌邊上。撥了宋雨綺的手機后。過了幾秒鐘才接通。宋雨綺在電話里詫異的笑著道:“怎么這會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陸景低聲道:“雨綺,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想見見你。”雨綺今晚不在燕湖家園這里。
宋雨綺愣了下。隨即溫婉的笑道:“我和玉嬌在大唐雨景的上林苑里面休息呢。你今晚好好陪秋蘭姐吧。她大老遠的從江州來找你。”頓了頓,溫柔的道:“陸景,我也想你了。”
心里,她大約知道陸景已經知道些什么了。
陸景無奈的搖搖頭,“行吧,你明天早一點和熊玉嬌來見我。結束后我有話和你說。”
掛了電話,陸景突然有種抽煙的沖動。他今晚想見雨綺是不可能了。不管他取得多么大的成就,雨綺她們可不是他的提線木偶。而是一個個有著自己想法的人。
邵秋蘭知道陸景情緒不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晚上我陪你說話。”
宋雨綺和陳蘇子是閨中密友。她則是陳蘇子是大學校友、好友。等她考上江州師范大學的研究生后前往江州后,她和宋雨綺迅速的成為好朋友。
之后,和陸景的關系,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和陸景說著宋雨綺的往事,夜色漸漸的晚了。陸景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時,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感覺身邊有點沉,陸景才發現邵秋蘭的大腿纏在他腿上,扭過頭看著她熟睡中的容顏。秋蘭有著精致的五官:標準的瓜子臉,翹挺的鼻梁,小巧的紅唇,稍稍有些尖的下巴,星眸微微閉著。這張精致絕美的容顏實在迷人至極,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為她傾倒。
邵秋蘭感受到陸景呼出的熱息,睜開眼睛,琉璃般烏黑晶瑩的瞳眸在微弱的光線下仿佛耀眼的寶石。她素顏已近完美,優雅、知性。輕輕的展顏一笑,有種出水芙蓉般的驚艷感。
“傻樣,看什么呢?”
陸景有著要被點燃的感覺。一夜的述說,休息,讓他可以面對宋雨綺曾經患上胃癌的事情。情緒逐漸恢復。縱然心里有事情,他仍舊感覺到天地間只剩下秋蘭。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姐,你說呢?”陸景翻身將邵秋蘭壓在身下,感受她嬌軀驚人的彈性,緩緩的、迷醉的愛撫她窈窕迷人的身體,低頭吻著邵秋蘭小巧的紅唇。緩緩抬頭的話兒抵著她。
邵秋蘭給陸景吻的嬌喘連連,雪嫩的肌膚上浮起動情的緋紅,相互脫下睡衣。八爪魚般的纏著心愛男人的身體,迎納著那根粗硬的東西進入。久違的欲望洶涌而激烈。在嬌羞中粉臀輕搖,配合著陸景的抽動。
下雪的清晨。臥室中春潮熾烈。
黃海。
一場寒流襲擊北方時,也波及到了四季分明的黃海。周小齊身穿黑色的大衣,開著一輛印著黃海日報不起眼的金杯面包車穿梭在黃海這座越來越發達的現代化都市中。據黃海市統計局2005年的數據,黃海人口達到1200萬。
周小齊要收集的便是電子競技破壞普通人家庭生活的證據。以記者的身份更容易讓家長們信任。他手中已經五份簽名的材料。都是孩子沉迷于游戲的家長痛心疾首的樸素話語。
今天是他來到黃海的第二周。他要去見一位孩子身為電子經濟選手的家長:老張。這是更具備說服力的資料。
金杯面包車路過街道邊的一家小店時,開車的師傅小劉聽了車,下車去買了早餐,“周哥,吃點早餐墊墊肚子。咱們黃海有名的特產小吃,黃海蒸餃。”
說實話。小劉對這位渾身透著冷意、臉上有疤的周哥很佩服。周哥是從京城來的記者,借日報社的車辦點暗訪的事。他從上周就開始跟著。
要說電子競技在黃海蓬勃,帶動的產業鏈價值很大。每到周末,電視上就有比賽的直播。他在商場里面還看到過幾次,看得津津有味。想要在黃海找點電子競技的反面教材很有點難。
但是,周哥硬是花了兩周的時間在1200萬的城市人口中搜尋到了一些對電子競技開展不滿的家長。他實在佩服。
周小齊接過白色小塑料裝的蒸餃,點點頭,飛快的吃起來。昨天老大給他打了電話,希望他加快速度。陸景已經回到京城幾天了。是時候給他一個“驚喜”了。
小劉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小齊將一籠熱氣騰騰的蒸餃吃下。燙不燙啊,大哥?
周小齊無瑕關注小劉的表情。他在軍情三處歷次的行動中早就練出這樣的本事。
車外,巨大的牌上播放著國家體育總局派出的小組在黃海考察電子競技的成果的報道。周小齊冷冷的哼了一聲:還想著推廣?做夢吧!
周小齊和老張約見的地點是浩太路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餐廳。老張是約莫四十多歲,滿臉滄桑。佝僂著背。要了點心,茶,默默的吃了一會。周小齊打開話匣子,“老張。我是黃海日報的記者,我們報社有一個關于電子競技的調查活動。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你問吧。”
“聽說你兒子是一名星際爭霸的選手,是黃海長域電子俱樂部的二線成員…”
老張情緒激動的打斷了周小齊的話,“周記者,游戲就是游戲,不是披了一張電子競技的皮就可以忽悠市民。我兒子原本學習成績很優秀,不說一定能考上清華北大,考上復旦、交大肯定沒問題。可是現在呢?”
“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被毀了啊。我兒子考上大學,畢業工作幾年,年薪十萬很平常。現在呢?什么狗屁的電子競技選手,還是二線,一個月我不倒貼錢給他就不錯了。”
“千不該,萬不該,政府不應該扶持電子競技這個項目。我知道體育總局正在黃海考察電子競技的項目,說是全國各地都要開通電視直播。這會毀了我們年輕的一代。”
“周記者,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你看…,我征集到了100個簽名,我準備在明天去市政府門口請愿,一定要禁止開展電子競技項目,還我兒子。”
老張說話遣詞造句很明顯帶著中產階級的風格。很難想象,一個中產家庭的頂梁柱在四十多歲變得如此憔悴,到底經歷了什么樣的心路歷程。
周小齊心中竊喜,這不正是他要找的典型嗎?
當然,去市政府門口請愿的事情,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