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屬于錦江餐飲集團的錦樓是黃海餐飲業的高端品牌,在黃海開設有六家門店,均位于最繁華的地帶,僅僅門店每年的租金就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數字,其實力可見一斑。
周三中午,崔七月在位于和泰里的錦樓旗艦店請張靜云、唐詩經、崔橫波吃飯。
琳瑯滿目的餐盤中盛著精美可口的菜肴,香氣四溢。
張靜云沒什么胃口,上周的飯局推到今天,她不得不來。安靜的坐在崔七月身邊聽著崔七月在向唐詩經發感嘆。似乎,黃海最近真的又發生大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又是何苦呢?”崔七月郁悶的嘆著氣。在夏商影視被牽扯進現在的輿論風波后,他要是還看不出來天辰娛樂被人黑是陸景自導自演的,那他的智商真是堪憂。
“七月,現在主流的論調可不是這樣。”唐詩經看了眼學生打扮,文弱、清秀的張靜云,招呼著她吃菜,對這個文弱的女孩,她無疑是很有好感的。
她到這兒,已經明白了陸景的打算,根本就不是發動人脈什么的。娛樂圈是個是非圈,在一些人看起來,這都是小兒科的打鬧,上不得臺面。但是,和米凌的事情掛起來了呢?黃海市關于夏商影視的一些流言不是空穴來風。
崔橫波不同意崔七月的觀點,喝著椰子汁,道:“七哥,我老覺得你是陰謀論者。這件事不關陸景的事好不好?他要是那么干就真是有病啊。”
天辰娛樂的明星藝人給夏商影視挖去了六成,再被旗下女藝人陪酒的價格事件這么一鬧,天辰娛樂現在能拿的出手的明星就剩下李逸落、詩韻兩個人。偏偏李逸落前段時間出演的天龍八部給觀眾罵得吐血。
“李天后唱歌就別演戲了,養眼是養眼,問題是演技慘不忍睹。”
“還是別叫神仙姐姐了。畫面太違和。”
種種負面評論不一而足。天辰娛樂要是自爆丑聞就為了拖夏商影視下水。那陸景可真真是腦子進水了。哪有自殺就為了給敵人一刀的人?
崔七月哭笑不得,陸景有沒有有病誰知道啊?他也不好和堂妹爭論什么,只得道:“唉。橫波,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又問道:“吳越呢。沒在黃海?”
崔橫波酸溜溜的道:“他和童兮兮去京城和傅婕見面去了。商量什么投資的事情。”
唐詩經笑了起來,問道:“靜云,聽說你搬出黃海大學的宿舍了?要注意安全。”呂姿這個女孩,她聽方破虜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張靜云點了點頭,“詩經姐,我會的。”心里卻是能感覺到唐詩經對崔七月的疏離,原來,這才是崔七月最近對她好的原因。心里對崔七月有些不滿。給人當備胎,心里怎么會舒服?
崔七月和唐詩經吃飯的隔壁包廂里,陸景正在和吳璇、何欣靜吃著午飯,明雪、吳璇的助理卞惜惜在一旁陪著。
陸景雖然人在黃海,但是有段時間沒和何欣靜見面了,她保養得體,但還是看的出來衰老了不少。畢竟,五十多的人了。吳璇有些心疼的給母親添著紅酒,小聲的勸她工作不要太拼。
何欣靜慈愛的笑著拍拍吳璇的手腕,“你別說我。自己要注意休息。小卞。吳璇在東京的時候是不是按時休息的?”
卞惜惜忙放下筷子,輕聲細語的道:“何總,吳總每天都是按時休息的。”
陸景詫異的看了卞惜惜一眼。這才知道她和何欣靜關系匪淺。這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指不定卞惜惜是何欣靜培養出來的。而不是吳璇自己培養的。
“那就好。”何欣靜欣慰的笑起來。隨意的聊著,話題很自然的轉向現在黃海熱炒的“陪酒門”事件,國內三大娛樂公司有兩家的業務重心都在黃海。“陸景,天辰娛樂沒事吧?”
在何欣靜的眼里,天辰娛樂旗下的藝人陪酒價格被爆自是競爭對手夏商影視下的黑手。只是,夏商影視的自己卻不怎么干凈,被牽扯了進來。
陸景笑了笑,道:“沒事。”
何欣靜就點點頭,看著沉穩的陸景。再看看一臉幸福模樣的女兒,滿意的拿起酒杯。“一起喝一杯!”
有卞惜惜、明雪在,很多話不好說。她的感情生活支離破碎。幸好小璇沒有走她的老路。以后,小璇能和陸景有一個孩子就完美了。總之,慢慢來吧,女兒覺得幸福就好。
陸景吃了一筷子可口的叫花雞,微笑道:“明雪,何阿姨是做餐飲的高手,你要做雪蘇綺可以向她取取經。”
何欣靜笑著擺擺手,“我在你面前算什么經營的高手?就是在美食上有一點心得。”和陸景、明雪舉杯喝了喝酒,道:“明雪,你要是想學,改天來錦樓實習兩三個月。”
明雪忙笑著答應下來,“謝謝何阿姨!”很多事情,就是捅破一層窗戶紙,但是往往需要幾十年時間的摸索才能明白。這個機會,也就是陸景開口能要的下來。不然,何欣靜哪里會把她經營餐飲的秘訣交給她。
吃過飯,何欣靜安排助理與明雪談來錦江餐飲集團實習的事情。明雪需要把手頭的事情交代一下,一個星期之后前往錦江餐飲集團實習。
半小時后,陸景和吳璇坐車返回深藍游艇俱樂部。坐在車內,見吳璇靚麗的臉蛋上帶著嬌媚的緋紅,好奇的問道:“吳璇,你臉那么紅干嗎?”
吳璇在陸景耳邊嬌羞的道:“我媽給你搞到一支頂級的高麗參,有滋陰補陽的功效。讓我給你服用。說你女人太多,身體要補補。你說,她小老太一個,管我們這事干什么?”
陸景大囧,摸著鼻子道:“我好像還用不到吧?”
吳璇嬌笑道:“今天晚上心藍要從香港來,我們四個人你吃得消嗎?”心里卻是知道吃不消的多半是她們幾個。
陸景腆著臉在吳璇耳邊道:“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心里有些躍躍欲試晚上。
在深藍俱樂部里坐了一會,葉妍和吳璇在窗戶邊說著女人私密的話題,不時的笑得花枝亂顫。陸景卻是接到黃海市委書記沈良駿秘書邱茂的電話。
“景少,沈書記讓我給你說抱歉啊,他最近要去京城跑一個項目,和你見面的事情要往后放放。”
邱茂說的很客氣,他不想引起陸景的不滿。這是對他辦事能力的考驗,沈書記最近并沒有什么要事,但是,陸景要見沈書記,多半會要求查一查夏商影視,這可不能隨便答應。是以,還是不見的好。
陸景笑著邱茂說了幾句,放下手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必須要做出一個姿態:從明面上看是天辰娛樂被人黑了,接著夏商影視也卷入是非中,他豈能沒有“窮追猛打”的意圖?
但是,沈良駿肯定不會為他去得罪嚴景銘的岳父。至于支持長徐信息產業科技園的事情,怎么回報主動權是由沈良駿把握的。
葉妍在深藍游艇俱樂部里有一間總統套房般豪華的住處。深夜時分,典雅奢華的臥室里,陸景愜意的靠在窗戶邊抽著煙。從落地窗玻璃反射的清幽光芒中可以看到大床上四雙白皙美麗的玉足露在白色的空調被下。
她們竊竊私語聲極輕,他聽不太清楚。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忽而響起來,吳璇扭頭看著陸景,慵懶的問道,“誰的手機響啊?”
陸景笑道:“我的。你們的手機都我關機了。”看著床頭四張如花似玉的柔媚臉蛋都看過來,或靚麗,或古典,或優雅,或電力十足。陸景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看看號碼接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李新寒的聲音,笑呵呵的道:“陸景,你這是唱哪出戲啊?”
陸景坐到床頭,淡然的道:“李三少,這話我可聽不懂了。天辰娛樂被嚴景銘黑了,我想找他麻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嗨,我知道你被黑了,問題是嚴景銘那小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李新寒先給陸景帶了一頂高帽,又嘆道:“沈書記有他的難處,總之,你體諒下他吧!”
陸景沉吟了會,笑道:“行,我知道了。”實際上,把聲勢抄起來,他就已經達到目的了。到不一定需要沈良駿表態。
李新寒和陸景說笑了兩句,壓低聲音問道:“陸景,你給我說個實話,黃海最近的風波和你有沒有關系?”
天辰娛樂被黑,從邏輯上來說不應該是嚴景銘搞的事,嚴景銘自身難保,怎么會去惹陸景?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不是邏輯能解釋的通的,至少,夏商影視近段時間挖天辰娛樂的墻角就挖的很厲害。
陸景就笑,“我說沒關系你信嗎?推波助瀾吧!我和嚴景銘關系不好,你是知道的。”
李新寒滿意的點點頭,陸景肯定還有所保留,但是應該就是真相,道:“你小子,就知道你肯定攙和了。不過,也沒人說你的不是。換成我,我肯定也踩一腳下去。行,不說了。回京城我請你喝酒。”
雅灣公寓a棟22層,嚴景銘的家中,蔣鴻哲心里焦急的問道:“嚴哥,你還頂的住嗎?”
他沒想到留在黃海看謝晉文的好戲,結果卻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