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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讓我看裸男?

  摩恩是用來欺負的,沒辦法,小人總讓人產生想去戳戳捏捏的惡趣。

  我坐在池邊看坐在池里渾身濕透的亞夫,他絲綢的衣服在凈濕后完全帖服在他的身上,露出他精壯的體型和屬于男人的性感的肌肉線條,亞夫比靈川看上去健碩許多。

  “昨晚我也惹他生氣了。”我真誠地看亞夫,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忠仆,“所以,我懷疑可能跟‘圣潔’兩個字有關。”

  亞夫愣了愣,眸光閃了閃,似是陷入回憶。

  我繼續說:“你那天是在跟他說‘圣潔之體’后他生氣的,我昨晚也因為他是圣潔之體不想給他畫畫,結果他就生氣了。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們常說他圣潔讓他煩了,他也沒回答。所以,亞夫,你是不是總是說他圣潔圣潔,讓他煩了,對圣潔這兩個字反感了?”

  亞夫愣愣坐在溫泉池中,雙眸中的視線漸漸擴散,似是真的被我說中,太多太多的圣潔涌上了他的心,他的大腦,讓他自己也空白發呆起來。

  哎,主人喜歡發呆,養個寵物也愛發呆,現在仆人也呆了。

  “怎么了?”靜靜的,從殿外走入了靈川,已經恢復平靜的他,似是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他的聲音讓亞夫立時回神,匆匆從池中站起,恭敬地走上水池,濕噠噠地垂首面對走來的靈川,渾身的水染濕了晶亮溫暖的大理石地面。

  我起身解釋:“亞夫摔池里了。”

  靈川的表情很淡,呆呆看向亞夫:“怎么會?”似是亞夫平日的穩重不像是會不小心摔在水池里的人。

  亞夫依舊不言,我就替他繼續解釋:“亞夫來叫你起床,沒想到我睡在巢穴里。把他嚇到了。對不起,亞夫。”

  亞夫微微轉臉點了點頭,算是給我一個回應。

  靈川看看我,再看看亞夫,眨了眨眼,看向亞夫:“去換衣服吧。”

  “是。”亞夫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靈川看向我,又取出了銀鏈,我看看別扭地說:“不用了吧,我現在不會離開你的,拴在一起多不方便。每次上廁所還要跟你匯報。。。。。”

  靈川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看上去他很堅持。我只有伸出了手,讓他把鐲子銬在我的手上。

  轉身時,他淡淡說了一個字:“乖。”

  納尼?!他還真把我當寵物玩?

  他走了起來。我不得不跟上,白白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又跑出去玩了。他性子也野。除了吃飯,幾乎不見他的猴影。

  “靈川,你是不是把我當作一只會說話的寵物養?”我在他身后問,也不指望能得到他的尊重了,他那么呆,估計這樣拉著我純粹出于好玩。

  “恩。”他在前面點頭。果然…

  我緊走兩步,走到他身邊:“我剛才跟亞夫說了,你不喜歡聽圣潔兩個字。”

  他的腳步倏然一頓,站在中庭花園之間。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依然不用穿鞋,溫熱的水汽在花園中的溫泉池中升騰而起,飄散在庭院之中,讓整個花園如在仙宮一般飄渺。

  他側下臉看我一會兒,淡淡的回眸里掠過一絲不悅,銀發和雪白的頭紗在水汽中揚了揚,帶出他兩個冷冷淡淡的字:“多事。”說罷,他直接轉身走人。

  我愣愣站在雪白如同仙氣的水汽之中,直到我們之間的銀鏈繃直,我才被他拽動腳步起來,我立刻追上,不服地說:“你怎么能說我多事?雖然你不怎么關心我,但我是關心你,我能陪你多久?不過一個月,現在也半個月過去了…”他的腳步再次頓住,呆呆朝我看來,深凹的灰瞳之中掠過一絲波瀾,我繼續說:“亞夫才是一直陪著你的人,我也是覺得他太悶,所以想改變他一些,讓他可以陪著你說說笑話或是講講故事。等我走了,誰給你講故事?”

  靈川一直呆呆地看著我,呆呆的臉上像是才發覺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半個月了,而我們剩下的日子也只有半個月了。

  他呆了一會兒,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倏然轉身腳步加快起來,銀鏈忽然被他拉直,我跟在后面趔趄地跑著。我發現靈川帶我去的不是平常走的地方。

  眼前出現一座小屋,靈川停下了腳步,轉身食指放上雙唇:“噓…”他讓我安靜。

  他赤腳輕輕走上前,我也輕輕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小屋窗邊,輕輕推開一點,轉身對我輕輕說:“看看。”

  看看?又讓我看什么?這么小心翼翼?

  我輕輕走向窗,他微微讓開一些位置讓我站在他的身前,我從他打開的窗戶中看進去,居然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亞夫。

  我吃驚地張口,驚呼還沒出口之時,忽然有人情急地從我身后捂住我的嘴,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瞪大眼睛看亞夫,緊貼他胸膛的身體感覺到了他胸膛里一陣劇烈的心跳,那心跳聲很快恢復了平靜,似是它的主人因為碰觸我而出現了一陣慌亂。

  他緩緩放開我,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叫我來看亞夫!

  亞夫正在脫濕衣,有人輕輕扯去了我眼罩的系帶,眼罩松脫之時,亞夫黑色的衣物也脫落了他的全身,立時,深藍色的冰紋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低調閃耀。

  我吃驚地看著,亞夫身上的花紋居然和靈川相似,只是因為它們是深藍色,藍中帶著黑,所以光芒顯得比較黯淡。而且,亞夫身上的冰紋更像是冰面裂開的花紋,而非靈川那般冰花綻放。

  那些龜裂的花紋遍布在亞夫健碩的,小麥色的后背上,隱隱閃耀,這說明他也是閃耀之人。如果以官職論,整個靈都除了靈川,既是亞夫,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閃耀之人嗎?這沒錯。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王的花紋類似,這又意味著什么?

  如果靈川不是人王,他身上的花紋不會動,不會活,那他的身份豈非和亞夫一樣?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真奇特,我不禁想起那條魚,魚兒死后,花紋離體,結成了靈果。那么,當它重新投胎,那花紋又會不會繼續跟隨?

  在我困惑難解之時,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遮住我視線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亞夫開始脫下他的黑褲,露出了分外結實硬挺的臀部,臀部的肌肉顯得非常結實,不得不承認,亞夫的身材…好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色之心人也有之。但此色是褒義的,是一種欣賞,是一種贊美。

  我們以前學畫畫時,裸模也是不斷地改變的,當畫到老人,會是肅然。但畫到漂亮的模特,無論男女,自然會更加起勁一點。

  以我畫過的里來說,亞夫的身材是不錯的,可能昨晚的摩恩會比他更好,不過那時無心去欣賞,只顧著保命了。

  伊森雖然美,但就身材來說偏受了。

  安歌雖然有肌肉,可是他體型偏少年,讓人感覺沒有完全長開。

  男人的性感在于他的肌肉,不能過多過明顯,那會讓人感覺是一堆石塊的堆積,但也不能太少看不見,像伊森這種。

  肌肉勻稱,線條清晰,才是剛剛好。再加上窄腰翹腿大長腿,才是性感。

  靈川捂住我的眼睛轉身,重新把眼罩給我戴上,帶我輕輕離開。

  他把我帶到小龍湖邊的時候,我還在回味亞夫的身材,他的身材配上他那身小麥色的肌膚和黑長直的長發,讓我有種想迫切畫下來的。這是對美的欣賞,不像男人還會去想另一些機械運動的事情。

  “看到了什么?”身邊傳來靈川淡淡的話音,我隨口答:“和你差不多的花紋,真奇怪,除了凡人的花紋比較統一,我還很少看見有跟王類似的閃耀之人。”

  他在我身邊安靜下去,提起白衣緩緩坐下,的雙腳再次放入碧臺邊的水中。

  我緩緩回神,看看四周,真不見白白,他去哪兒了?

  我也隨他坐下,靈川又開始對著湖面發呆,銀發在風中輕揚。

  “剛才我說改變亞夫的事你怎么想?趁我還在,半個月改變他足夠了。”我自信滿滿地說。

  他沒有說話,依然只是淡淡地看著前方,祭臺上亞夫已經準備好了食物,他隨手拿起一個放在身前似是等小龍前來。

  我的視角里出現了一抹青黑色的身影,我也有了一點壞壞的心思,想讓亞夫知道我在幫他,于是我刻意說:“亞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把我當作寵物來對待也就算了,可是亞夫對你那么忠心耿耿,你干嘛一直生他氣,到現在也對他冷冷淡淡的。”曾經我以為亞夫和靈川,像里約和扎圖魯,是好兄弟。可是我錯了,靈川雖然從不責備亞夫,可是對亞夫卻也過于冷淡,有時,我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靈川在刻意疏遠亞夫。

  這是為什么?從我來的那天我感覺地到靈川雖然對亞夫并不熱情,可也有寵愛,怎么突然之間就疏離了?

  遠處的人影在我的話音中頓住了腳步,靜靜地,帶著他對他崇敬的目光,一直看著他飄飛在風中的銀色長發。

大熊貓文學    十王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