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感覺到有人盯視我,循著感覺看去,在窗臺上卻是看見了返回的伊森,他靜靜立在月光與燈光交匯之處,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覺到了一股火熱熱的視線正從他那里而來。
他的安靜讓我莫名地心跳加速起來,側開臉避開從他那里而來的火熱視線:“怎么了?回來也不說一聲,盯著我看做什么?”
他一聲不響地飛了進來,飛過我的面前飛落在我的腿邊,依舊靜靜地站在空氣之中。他低垂臉龐,金色的長發和發辮遮住了他的臉,他慢慢伸出了小手放在了我裸露的大腿上,立時,不同尋常的熱燙映在了那半寸肌膚之上…
“為什么…”他低低的聲音帶出了一聲黯啞,“你這個獨眼瘋女人會這么性感!”
當他話音結束時,我怔然僵直。
“我沒救了…”他忽然變得低落起來,有些頹喪地俯下臉貼在了我赤luo的腿側,“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怎么可以這么欺負我…我快難受死了…”
我嘴里的鉛筆,掉了下去。
伊森…到底怎么了?他在說什么?他在難受什么?
我尷尬地看他:“伊森,你到底…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輕輕的嘟囔從他貼在我腿上的臉部而來,那語氣可不像是沒事。
我抱歉地看他:“對不起啊伊森,我剛剛不是要調戲你,或是…有意勾引你,我是因為看到你身上有奇怪的花紋,所以我…”我也解釋不清楚,感覺越解釋越像掩飾,“你別生氣啦啊,別生氣啦”我拿起掉落在身上的鉛筆戳在他的身側,他的身體軟軟的,我又手賤起來,不停地戳他,一戳,一戳,又一戳。
“別戳了!”他生氣地打開我的鉛筆,朝我大吼,我僵直地看他,他轉身背對我,“讓我冷靜一會兒,我肚子疼…”他有些痛苦地說完,彎下腰像是捂住了小腹。
我尷尬地咬唇看他,看看自己架在化妝臺上的腿,匆匆收回,端正坐姿用絲毯蓋好,再把胸口的衣服拉地再高點,也用絲毯遮住。
靜靜的,外面的夜風從窗口吹入,我不敢再看伊森,總感覺他今天這樣是因為我…
我紅著臉轉臉看向外面的月色,銀白的月光讓我漸漸平靜下來,輕柔溫暖的夜風吹起了我的長發,也吹干了我身上的牛奶,感覺也沒任何不適,只有那淡淡的奶香殘留在我的身上。
“對了…上面他們走了,你要不要去…”身旁傳來他尷尬地話音。
我不敢看他地問,這個話題又讓我莫名的害臊發熱起來:“不,不去了…好像…也沒什么不舒服的…”
之后又是長時間的讓人呼吸凝滯的安靜。
“啊!你又畫裸男!”面前生氣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之前的靜謐,我轉回臉,無辜地看他,他正對著安歌的畫憤怒不已,“你這個下流的女人!為什么就這么喜歡畫裸男!”
“我沒有。”聽見他說我下流,我還是想辯駁一下的,“只是安歌出浴時給我印象太過深刻…”
“安歌出浴?”伊森轉回臉氣得臉煞白,抽了抽嘴角,“哼,裸男出浴當然印象深刻!”
“你懂什么?!”我也生氣起來,“這是藝術!你難道沒感覺到這個背影分外地憂傷和蒼老嗎?!”
“我也憂傷和蒼老,你怎么不畫我?是不是一定要脫光才肯畫?!”伊森瞪大了金瞳,“好!我現在就脫光給你看!”說著,他拉起了裙擺就往上提。
今晚伊森到底抽什么瘋?!忽冷忽熱,忽然說自己難受忽然又對我大發脾氣,現在又要脫衣服!
因為知道伊森里面有底褲,所以他脫我也沒回避,生氣地說:“伊森你到底在發什么神經,我學畫畫的時候,經常有裸體模特…噗!”我噴了,伊森…沒穿內褲…
幸好他太小,他的小伊森還沒進我的眼,我已經及時察覺他沒內褲轉開臉抬手擋住視線,臉炸地通紅:“伊森!你內褲呢!”雖然我學畫的時候確實畫過裸男,可是這也看氛圍的好不好!
大家都一臉嚴肅手拿畫筆,自然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心平氣和,眼中的裸體就像是死物,跟平日畫的瓶瓶罐罐沒有任何不同,毫無感覺。
而在這種情況下會是讓我尷尬害羞的!這就和醫生這個職業是一樣的,很多婦科大夫是男人來著,隆胸手術做得好的,恰恰是男醫生。難道他們看多了女人的身體就對女人沒興趣了?
“走太急,丟在浴室了。”視角里忽然一片白布掠過,是他的白袍,他像是把衣服甩過我的面前,飛到我的手邊抓住了我的遮擋視線的手指,“畫啊,我現在脫完了,你畫啊!”
我再轉開身:“跟你說了,要印象深刻的!你現在就算脫光了我也沒感覺,快穿上,我先給你做條內褲!”
他抓住我的小手僵住了,我在他面前起身,走向梳妝臺,一般針線會放在里面,我打開了抽屜,一邊找一邊說:“畫畫也是要講感覺的,我不是有意去畫男人的裸體…”說實話,我要畫一般是畫兩個,當然,這種猥瑣的東西還是藏在心底比較好,就不要…污染了純凈的伊森,雖然…我倒是挺想畫他和艾德沃的,“只是那天安歌從浴桶里站起,分外孤獨和寂寞的背影讓我印象深刻,我是個畫畫的,自然要把印象深刻的畫面畫下來…”我找到了針線,剪刀和白色的手絹,坐回原位。
伊森靜靜飛落我的面前,已經再次穿上了他的衣服:“對不起…瘋女人…我不該朝你亂發脾氣…”
“算了。”我看看他,他低垂著臉背靠在我的左手腕邊,“你今天怪怪的,不過我們是朋友,我不會生你氣的。”
我們再沒有說話,房間再次安靜下來,他靠在我的手臂邊,側臉看我給他做內褲,寂靜的房間里是我剪刀的聲音。
窗外忽然熱鬧起來,燈火通明,還傳來了人聲。
“快快快!”
我看向窗外,隨口問:“外面好像很熱鬧。”
他也抬起臉,看向外面忽然亮起的火光,“安歌說今晚要慶祝一下,他請所有人到廣場篝火狂歡。”
“今晚有狂歡?!”我激動起來,一直在泡牛奶浴,也沒人告訴我,我加快的速度,“那我得快點。”我把剪下的小褲頭縫了起來,之前給他洗過小內褲,所以知道尺寸,縫了一半,我有點尷尬地問伊森,“那個…要不要給你做條大的?萬一…你變大了…”
“不,不用…”他也尷尬地微微轉開身,抬手輕輕拉扯自己耳邊的發辮,“它會跟我一起變大的。。。。。”
“哦…”
好尷尬…我還是第一次給男人做內褲…可是,因為是伊森,我反而覺得很好玩。我有點心虛地看他,幸好他單純,他不會想到我把他當玩偶的心態。。。。
“瘋女人…我想起來你剛才你說…我身上有花紋?”他轉回身滿臉疑惑地看我,他的神色已經恢復常態,面色紅潤,恢復他那讓女人嫉妒的膚色。
我疑惑起來,難道伊森自己看不見?他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變得更加困惑,看向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拉開衣領看自己里面:“哪有花紋?我身上那么干凈…”
他的金發在燈光中隨風輕揚,那絲絲的金發讓我一時失了神,我的眼睛是怎么了?難道變成了佐助(《火影忍者》)的寫輪眼?還是魯魯修(《叛逆的魯魯修》的crass之眼?
不過,我的眼睛可沒他們那么厲害,而且很不舒服,或是…《我的左眼見到鬼》的類型?!
登時全身寒毛一陣爬過,隱隱感覺這個能力比較靠譜,可是好慎人,還是把眼睛藏起來比較好,我可不覺得看到幽魂是件興奮的事,我又不是驅魔人。
“瘋女人?”伊森的小手在我面前揮了揮,我回過神。匆匆把做好的小內褲放到他面前,笑瞇瞇看看他:“試試吧。”
他的臉在自己的褲頭前一下子炸紅,連同整個小小的身體也瞬間染上了粉紅,他身后的小翅膀也變成了金粉色。
他一把抓過,飛出了窗口,躲在窗外穿了起來。我噗嗤笑了,剛才還在我面前豪放地脫衣服,現在卻害羞了。
片刻后,他扒著窗框邊沿探出羞紅的小臉看我。
我看他:“合適嗎?”
“合適合適!”他連連點頭,從窗沿邊飛出,羞紅身體站在窗臺上低垂小臉,雙手背在身后,腳尖畫著圈圈:“瘋女人…你對我真好…”
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臉:“做得不好…別笑我…”
“那…花紋呢?”
“可能…我眼花,或是幻覺…”
“大概你一下子拿下眼罩,光刺了你的眼睛,讓你眼暈了…”
“撲簌撲簌”
從我身邊傳來金翅輕輕扇動的聲音,他緩緩飛落我的手邊,雙手執起我的右手,忽然間埋下臉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他就此吻在我的手背上,久久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