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繼續打賞一萬的加更和慶祝萌主誕生的加更,謝謝軒軒和小齡。
安歌…復活了…
我在他憤怒,慌張和心痛復雜的銀瞳中神智漸漸清晰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后腰的傷并不怎么疼了。那之前的刺痛已經不在再…
我抬起染滿鮮血的右手,摸上了他左眼角的美人痣,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他的銀瞳顫動起來,淚水從里面隱現,他握住了我染滿鮮血的手:“那瀾,別怕,我現在帶你去治傷!”
他忽然把我一把抱起,看向周圍大喝:“任何人不得離開!小羽,快把醫生找來!”
安羽怔然回神,驚喜到笑容抽搐起來,他狂喜地撲了上來,緊緊抱住安歌的同時,也壓住了我的身體:“小安!小安!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不會的!”
“小羽,放開我!那瀾受傷了!”安歌急急地喊,安羽依然抱住他使勁親吻他的額頭和鼻梁。
“快讓開————”忽然伊森飛到安歌安羽胸膛之間,我的上方一聲大喝,他全身的金光瞬間炸開,立時,安歌安羽同時向兩旁炸開,安歌的手脫離了我的身體,我下墜之時,金沙圍繞我的全身,伊森在我的上方用他的精靈之力讓我懸浮在了空中。
“瘋女人…”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金瞳里是痛苦和焦急,“我不要你死——我命令你不能死——”他幾乎是嘶吼地命令我。
一切發生地太突然。讓周圍的人完全目瞪口呆,他們似是看見了伊森。仰臉敬畏地朝他看去。
安歌安羽被震開跌坐在地上,也是齊齊看向伊森。
安歌回神立時起身:“伊森。帶那瀾去房間,我去找醫生!”
“恩!”伊森提起了我,我平躺在空中飛移起來,但并不再覺得后腰有任何不適,我下意識再摸向后腰,發現那里已不見任何血口,血也不再流出。
“伊森。”我看向淚流滿面的伊森,他擦了擦眼淚微笑朝我看來你:“放心,瘋女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不是…我好像…沒事了。”我嘗試在空中站起來,伊森的金瞳睜了睜,里面最后一滴眼淚掉落我的面前,擦過我的睫毛,向下墜落。我懸停在了高空再次摸了摸后腰,疑惑地收回手,看了看:“看,沒有血了。”
我看向伊森,伊森驚訝地睜大了金色的眼睛。他匆匆飛到我的身后,像是鉆入了我后腰傷口處衣衫的裂口,我感覺到了一雙小小的手摸上了我的后腰。
“伊森——你到底在做什么?!”下方傳來安歌著急的大喊,我看下去。向他揮揮手:“我沒事了——”
安歌一下子怔立在下方,安羽看我一眼看向了安歌,銀瞳在他憂切的臉上再沒移開。
“真的沒事了!”身后傳來伊森的驚呼。他摸了摸我完好的皮膚從我身后沖出,急急飛落我的身前。驚喜地激動起來:“我知道了!是我的精靈之元!我們精靈有再生復原的能力,而清剛又是半件神器。之前說過神器對你是無效的,所以清剛對你的傷害減半了!”
伊森的話讓我頭痛起來,左想右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了,我想起來了,疑惑看他:“那我當初掉下來你的精靈之元怎么沒有修復我?”
伊森愣了愣,金瞳倏然失神了片刻,下一刻,他的神情變得死灰,雙手慢慢捂住了一下子蒼白的臉:“這說明…我的精靈之元…快要跟你完全融合了…不…它要真的和你融為一體了…你會成為半人半精靈…不…這樣我真的再也離不開你了…我再也…拿不回…我的精靈之元了…怎么辦…怎么辦…我要成為你的奴隸了…不…不……”他越說越痛苦,聲音越來越凄慘。
精靈之元對于精靈無意是重要的,它就像神仙的元丹,一旦失去,伊森也會慢慢死去,而現在,他的元丹在我體內,并因為時間越來越久,而與我越來越融合,如果寫到仙俠里,我就是無意間得了一顆元丹,成了半仙之身。
可憐的伊森…
我想安慰他,卻不知…怎么安慰他…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把精靈之元還給他,只能幫他充電,而且…也還沒你找到充電的竅門,可以幫他時時充電…
“那…我們就不分開好了…”我只能這么說,他捂住臉的雙手微微分開,只露出一只眼睛,懷疑地看我:“真的?”
我攤攤手:“那怎么辦…”
他頹喪地垂下雙手,整個人看上去很沮喪:“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在你和精靈之元完全融合前取回我的精靈之元…”
“恩…這樣吧,我們以后…就一直睡一起…”伊森瞪圓了金瞳朝我看來,臉一下子漲紅,我因為他害羞我也不由害羞起來,臉開始發熱,“多…還你點力量吧…說不定…哪天在夢里,能把精靈之元還給你了…”
伊森也害臊地低下臉:“這樣…好嗎?”
“不然…怎么辦…”
“恩…”現在,你真的快要無敵了,有了再生復原功能,外傷可以恢復,但如果是致命傷你還是會死的。”他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臉上的羞紅漸漸退去,小小的臉變得格外嚴肅。
我也認真點頭:“知道了,現在送我下去。”
“恩。”他飛落我的肩膀,我們開始一起慢慢降落,安歌,扎圖魯和巴赫林一起朝我而來,我落在越野車上,高高站在車上,安歌一躍而起,落在我的身邊。
“那瀾!”他激動地叫了一聲要來抱我,我眼明手快地把他一把推開,并揚起了手,他驚訝地瞪大了銀瞳,我高舉的手握了握緊,低語:“算了,那么多人,不打你了。”
他眨了眨銀瞳,笑了。
我放落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直接揪到我的面前:“混蛋!你怎么可以騙我!”
他閃閃澈亮的銀瞳眨了眨,看我:“你沒事了?”
“哼!你很失望吧!”我再把他推開,“所以你這又是在玩我嗎?!”我生氣地質問他,“你是不是覺得裝死很好玩?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和伊森?你知道我和伊森有多么傷心?你怎么可以這樣戲弄我們?!”
“安歌你這次太過分了!”伊森坐在我的肩膀上也憤怒地大喝,拉起我的長發,“瘋女人,我們走!不要理他!”
我生氣地瞪安歌,用力推在他胸膛上,他紋絲不動,無辜地看著我:“那瀾…”
“叫姐姐!”
他一愣,嘟嘟嘴:“那瀾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會復活,我現在才知道這真的是詛咒,我還以為我解脫了,結果…”他嘆一聲低下臉,看向立在車邊滿面困惑的安羽,臉上劃過一抹哀傷,轉回臉忽然認真看我,“但是!我得鼠疫時每一分感覺是真的,我知道錯了!”他著急地看向扎圖魯,看向巴赫林,看向桑格大叔,看向所有人,大家的目光在他真誠的目光中漸漸驚訝。
“我知道錯了!扎圖魯,桑格大叔,我知道錯了!”他朝他們大喊,從我車上躍下,跑到扎圖魯身前抱了抱他的身體:“我知道了饑餓是什么滋味…”他又跑到還跪在地上的桑格大叔他們面前,扶起了他,“我知道了生病有多么痛苦…”
他一一扶起大家:“我知道了冷,知道了痛,我知道死的時候一個人是多么地害怕,我清晰地感覺到患了鼠疫是多么地痛苦,所以,我決定!殺死所有的老鼠!”
大家剛剛站起,被安歌的話又驚地臉色煞白。
忽然間,士兵像是因為王的復活又膽子大了起來,從宮殿里沖出,把兵器指向了扎圖魯他們。
安歌王見狀,生氣地沉臉:“他們不是老鼠!他們是我的子民!不準你們傷害他們!”
士兵們愣愣地看向彼此,安歌跑回安羽的身邊,扣住了他的手臂:“安羽,我們太無聊了,我想通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既然我們注定死不了,為什么不造福別人?”
安羽的銀瞳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卻是帶出了一絲恨:“好啊,小安要做好人了,我當然奉陪”
“不,不是的,小羽,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安歌著急地抱住了安羽,安羽忽然把他重重推開,憤怒看他:“你還是拋棄了我自己去玩了!”
我在安羽的怒語中怔立在車上,安羽臉上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再次揚起邪惡的笑:“我知道,小安跟我在一起一直很痛苦…”
“不是的!小羽!”安歌著急起來,他了解安羽,他知道安羽每句話后的含義。
安羽瞇起了銀瞳冷冷看他:“那為什么你這次沒有叫上我一起?為什么要對我隱瞞?為什么獨自離開?為什么一個人去死!安歌!這是你第一次和我分開,沒有跟我在一起!”
安歌被安羽質問地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