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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不可控制多動癥

  小院里有個小花池,正對花池的是一間小屋,小屋的門開著,從里邊傳來一陣陣的木魚聲。.透過房門,房遺愛看到了一個和尚,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和尚,和尚對面還坐著一個姿態優雅的女子。

  本來沒覺得有啥的,可是當那女子扭過頭后,房遺愛差點一跌進花池中,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張絢麗。房遺愛徹底的糊涂了,李簌酷愛佛法也就算了,怎么張絢麗也迷上了,難道真是之前在感業寺的時候,張絢麗想出拜佛的毛病了?如果只是李簌的話,房遺愛還不會有太多想法,可是連張絢麗也在,房遺愛就嫉妒起來了,想他堂堂房將軍外加駙馬都尉,還比不上個帥和尚么?別管這和尚是如來還是南山佛祖的,反正今天非跟帥和尚較量一下不可。

  張絢麗也是一陣詫異,她萬萬想不到房遺愛會來這里,她欣喜之下,本想叫出聲的,可以看房遺愛沖她使眼色,便又重新安定了下來。既然房遺愛不想暴露身份,那張絢麗也只能依著他了。

  “辯機大師,我來晚了!”李簌雙手合什,顯得很是誠懇地說道。房遺愛敢發誓,這輩子就沒見過李簌這么隆重過,聽著那兩個字,房遺愛手都開始打哆嗦了,果然是辯機禿驢,娘希匹的,忽悠李簌也就罷了,竟然連他的絢麗姐姐也不放過。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辯機禿驢辯倒才行,否則他房某人就枉為穿越者了。

  李明達很好奇的抬起了頭,咋覺得遺愛哥哥好生氣呢,雖然臉色沒怎么變,但是李明達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辯機容貌俊雅,長得更是英姿颯爽器宇非凡的,要單論相貌,房二公子還真不是對手。要是論拳腳吧,又顯得太粗魯,看來只能磨嘴皮子了。房遺愛在觀察辯機的時候,辯機也睜開了微微瞇起的眼睛,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李簌,有些淡然的微笑道,“女施主說笑了,只要心意誠,便無早晚之分。”

  “大師說的在理,本姑娘受教了!”李簌微微福了福身子,張絢麗也是合什宣了聲佛號。

  看房遺愛還愣在那里,李簌不由得招招手笑道,“姐夫,快來坐吧,這位辯機大師,可是少有的年輕高僧,他師承普光寺道岳法師,更得到過玄奘大師的稱贊,被譽為大乘經法最有天賦的師傅呢。”

  房遺愛暗罵一聲靠,辯機禿驢的身份還不少,瞧他的年紀也就二十來歲,比他房某人也大不了多少,可如此年紀輕輕就得到這么多大師的褒獎,那豈不是意味著辯機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名揚和尚廟了?如此一想,辯機禿驢還真是個大有前途的和尚,這可惜了,他今天越到咱房二公子了。

  李明達不比李簌,他對和尚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房遺愛不動的話,她自然也是不會動的。

  “喏,要不咱們走吧?”李明達拽拽房遺愛的手,房遺愛卻是搖了搖頭,他大踏步走進禪房,直接坐在了張絢麗身側,“鄭某冒昧前來,打攪大師了。”

  “呵呵,施主說笑了,貧僧修的就是入定之道,若真的擾了心緒,那也是貧僧修為不夠,也怪不得施主的!”辯機應對得當,話語脫口而出。房遺愛案子贊嘆了一口,真不愧是高僧啊,出牛皮都不帶打草稿的。還入定之道,直接閉眼閉過去不就成了?

  “大師果然高明,如此正好,鄭某正有些困惑,需要大師幫忙解答一些呢!”房遺愛雙手合什,顯得很是苦惱的樣子。

  辯機點點頭,右手輕輕地捻動著手里的佛珠,“鄭施主但說無妨,你既然來到這里,就證明與我佛有緣。既然是敬佛者,佛祖自然會與你一絲清明。”

  與佛有緣,房遺愛心里一陣翻騰,他這輩子都不想跟佛有緣,跟佛關系深了,那可就要剃度當光棍嘍。他房某人有著這么多媳婦,又怎么可以跑會昌寺里當和尚呢?

  “辯機大師,鄭某一直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我佛有講究戒色無為之境,既如此,那鄭某該如何選擇呢?”

  “嗯?”辯機心里打個突,那瞇著的眼睛更是不著痕跡的瞄了瞄房遺愛,這個姓鄭的不是來找茬的吧。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凡間俗人眾口相傳的話,可是跟佛理沒有半毛關系,這姓鄭的卻偏要牽扯到一起去,這不是有意要難為人么?

  似是聽出房遺愛話語里的不善了,李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姐夫,你問的什么問題,莫要為難辯機大師!”

  李簌不說話還好,她一替辯機說話,房遺愛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了,他皺眉笑了笑,不無諷刺的說道,“也是,辯機大師乃得道高僧,又怎么會研究這些男娼女盜的事情呢。哎,如此,就不麻煩辯機大師了,我還是下去問問神棍們怎么說吧。”

  “呵呵,鄭施主的話頗有意思,禪者,凈中之禪;凈者,禪中之凈。眾生活于世,心,流落于浮沉之中。心有本色,為紅,只要色不改,一切皆可變。鄭施主也許有著太多的疑惑,那你只要保證自己的心色不變,那追不追淑女還有何區別呢,當鄭施主真正的參悟了禪道,眾生相也就一樣了,窈窕淑女,紅粉骷顱,不外如是!”

  辯機說了許多話,李簌頗為同意的點著頭,房遺愛卻是一半迷糊一半清楚地,他可沒聽太懂。不過辯機后邊的話,房遺愛還是可以聽得出來的,窈窕淑女,紅粉骷髏,這兩個要是能一樣,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房遺愛無法想象把一個骨頭架子當成美女的情景,至少他房某人是無法做到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倒想放辯機懷里一具骷髏,也好看看他辯機大師到底能不能做到天下眾生相合一,窈窕淑女和紅粉骷髏也是一個模樣。

  雖然看不到房遺愛的臉,但是張絢麗也能猜得出房遺愛的心情,這么長時間以來,還沒見房二公子被人這么噎過呢。

  “哎,辯機大師說的是,看來鄭某的禪功還是不到位啊。不如這樣吧,等有空了,鄭某給大師找具尸骨來,也請大師教教鄭某如何一品眾生相如何?”房遺愛一臉的認真之色,他可以發誓,只要辯機點頭,他立刻傳令倆忠仆去挖墳。

  可惜了,辯機并沒有接房遺愛的話,相反李簌卻是不滿的皺眉道,“姐夫,你搞什么鬼,怎么可以對辯機大師這么無禮?”

  “小妹,你這怎么說話呢,姐夫也是想向辯機大師請教一下入定之法而已,難道你能把美女和骷髏當成一個樣子么?”

  李簌頓時語塞了,別說把美女和骷髏看成一個模樣了,就是摸摸骷髏架子,她都覺得滲得慌。

  “這位姑娘,想來鄭公子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咱們做不到,為什么不可以向辯機大師學上一學呢,想來大師乃得道高僧,應該不會拒絕這弘揚佛法的機會的。”

  “那是自然,貧僧也愿考驗下自身佛法,只是坐在禪房里,永遠也不可能了解佛祖的曲折心。當年我佛釋迦牟尼割肉飼鷹,后又有拈花頓悟。也許一生追求的理,就在這一剎那間,佛法精奧,只在那拈花間的思考!”

  如果可以的話,房遺愛很想給辯機搬個小金人獎,就這種表演能力,那放在后世,絕對是金牌演員啊。李簌羨慕的一塌糊涂,房遺愛也得裝出一副虔誠的樣子,沒辦法,要打敗辯機,就得跟他扯下去才行。

  “聽大師一句話,勝讀十坑書啊,鄭某今天真是受益匪淺了。如此,鄭某還有件事想請教下大師,這有就是無,無就是有,菩提本無樹,明鏡又為何染塵埃呢?”

  “心即是佛,佛即是覺,此一覺姓,生佛平等,無有差別,空寂而了無一物,不受一法,無可修證。靈明而具足萬德,妙用恒沙,不假修證。只因眾生迷淪生死,經歷長劫,貪嗔癡愛,妄想執著,染污已深,不得已而說修說證。所謂修者,古人謂為不祥之物,不得已而用焉”辯機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話,說的房遺愛都有點迷糊了。

  這次不光房遺愛迷糊,就連癡迷佛法的李簌都有點跟不上了,見李簌滿眼的詢問之色,辯機又補充道,“菩提樹是有是無也好,明鏡卻要在心中,心染塵埃,明鏡亦不凈!”

  房遺愛真想擼起袖子將辯機揍成豬頭三,就在剛才,這禿驢竟然偷偷瞄李簌的胸部,好一個大膽的禿驢,還得道高僧呢,簡直就是個剃著禿瓢的大淫棍。

  當然,還有辯機所說的禪理,房遺愛更是嗤之以鼻的,比起圓苦大師來,這個辯機小禿驢差的太遠了。就他這點本事,忽悠下李簌這種大胸無腦的少女還行,要忽悠他房某人,還太嫩了點。抽抽鼻子,房遺愛撓撓手背,一臉為難的說道,“大師,都說出家人要戒慎戒躁,可有此事?”

  “參佛明理,休得便是無我之境,若逃不出俗事羈絆,戒不掉這凡間念想,還如何得佛界呢?”辯機露出了一點笑容,他覺得自己勝了,因為他解釋的天衣無縫,異常完美。

  房遺愛吞吞口水,撓手的動作更加的嚴重了,好像那右手有什么毛病似的。聽了辯機的話,房遺愛伏低身子,苦笑道,“大師,你有所不知,鄭某小時候換了一種怪病,名曰多動癥,有時候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辯機倆眼睜開了一些,轉動佛珠的右手也停了下來,他頗為好奇地皺眉道,“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怪病?”

  “有....有的!”房遺愛話說到一半,就見他揚起右手,沖著帥和尚的臉就是一拳。辯機被打懵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房遺愛的另一只拳頭也轟在了他的臉上。

  房遺愛的力氣有多大,看看辯機飛出多遠就知道了。走了辯機兩拳后,房遺愛一臉的痛苦之色,他跑過去扶起辯機,很是懊惱的說道,“大師,真的對不住,鄭某早就告訴過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你偏不信....”

  “你.....你....”辯機氣急,這會兒他早把什么高僧風范拋之腦后了,他知道,這個姓鄭的就是故意找茬的,什么多動癥,這世間哪有這種怪病?

  李明達拍這手就笑了起來,她早就不耐煩了,這個禿瓢啰啰嗦嗦的,比孔夫子的廢話都多。同樣是廢話多,但是孔夫子的話還聽得懂,但是禿瓢的話,就讓人聽得云里霧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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