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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踹蛋蛋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第二天,鄭嘆藏在方邵康的包里面準備離開酒店。

  前臺服務員多看了兩眼方邵康的大背包,估計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挺落魄的人會這這種酒店住宿,還猜想著這個大背包里面究竟背著一些什么東西。

  “先生,您背包拉鏈沒拉…”本是好意提醒一句的服務員,最后一個“攏”字沒能說出口,因為她已經從拉開的拉鏈口那里看到貓胡子了。

  張了張嘴,那服務員看看方邵康,這丫回了個很燦爛的笑,然后大搖大擺走了。

  出了酒店的大門,鄭嘆就沒太多束縛了,跳出來跟在方邵康旁邊走動,背包里面實在太難受。

  “喲,車來了!”方邵康說道。

  鄭嘆伸長脖子,看了看,沒認出方邵康究竟說的哪一輛,酒店停車處停的車太多。

  方邵康朝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私家車走過去,抬手跟坐在駕駛位的人打了個招呼。

  這就是方邵康所說的“車費省了”的意思。

  方邵康拉開車門的時候,鄭嘆看到后排還坐了一個人,和方邵康的年紀差不多,不過這人看起來比較嚴肅,帶著些許威嚴。

  嚴不嚴肅無所謂,鄭嘆只希望這人靠譜就行了,別整得跟方邵康一樣。

  “袁大市長,恭喜上任!”方邵康抬腳上車,一屁股坐下來,也不管旁邊人會怎么想,直接將帶著泥巴點的大背包往旁邊的車座空位上一放,然后拍了拍后座上最后那點空地。對還在車外觀望的鄭嘆道:“上來吧!”

  鄭嘆看了看后座上的另外一人,又看看后座上那么一點空間,再看看前面空著的副駕駛座,跳上車后直接鉆到前面坐去了。

  “嘿,這貓真是!”方邵康笑了笑,也不去管鄭嘆,跟旁邊的人聊起來。

  鄭嘆蹲在副駕駛座上,感覺還是這種寬敞一點的地方舒服些,總比跟方邵康的大背包擠那么點地方要好。

  最然這車從外面看不咋地,但內部還不錯。應該改裝過。再看看旁邊的司機,突然感覺有點熟悉感。

  倒不是說鄭嘆以前見過這人,而是這人給鄭嘆的感覺和衛棱有些像。這人估計就是個保鏢兼司機,再想想方邵康剛才說的“袁大市長”。倒也能理解。

  旁邊的司機同志察覺到鄭嘆的視線。側頭看了看。這貓跑到副駕駛座上蹲著有些不妥。但既然老板都不發表意見,他也就不多說了,只要到時候這貓不干擾開車就行。而現在。見這貓一直盯著自己,而且那眼神感覺不太像一只貓所能有的,讓他感覺心里發毛。

  這貓真他瑪邪乎!

  司機同志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以至于老板發話開車的時候反應遲鈍了那么幾秒。

  將視線從司機身上轉移到窗口,鄭嘆趴在車座上,通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高樓。雖然眼睛是盯著窗外,但耳朵支著,聽后面方邵康和那人的對話,因為鄭嘆剛才注意到后面兩人的話題扯到昨晚上的打劫事件了。

  方邵康拿著袁市長遞過來的一份文件,罵了聲,道:“這兩人還有臉告我?!還有,他們明顯串供了嘛,我就拿棍子敲了其中一個,而且只敲了一棍,其他的都不關我事,早知道就將他們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不就倆混混么,還得瑟了!”

  原來昨晚被鄭嘆和方邵康教訓過的那兩人跑去告方邵康惡意傷人,甚至還提到了故意殺人未遂。

  “那你說說那個人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貓踹的。”

  袁市長捏了捏眉心,他沒想到剛調任過來就碰上這檔子事。

  “反正那不關我的事。”方邵康將手上的文件甩到一旁,攤攤手,“就算那人真成了太監也只能說他倒霉,自找的,昨晚干什么不好,學人家打劫,還帶鋼管!再說,這人有案底的,就算他認識那么點人,有那么點關系在,也不能否認他就是個無賴,他就是要訛錢。”

  方邵康噼里啪啦說了一通,總結起來一句話,“反正踹蛋蛋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見袁市長沉思,方邵康“嗤”了一聲,“你也別擺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事恰好給你個借口開刀,新官上任三把火,有給你燒的地方,怎么也得好好燒燒吧?”

  說完方邵康踹了副駕駛座一腳。意思就是:你找的麻煩要老子來背!

  鄭嘆扯了扯耳朵,就當自己啥都不知道,反正現在就是一只貓嘛,誰會相信一只貓將人差點打成太監?就連那個被揍的劫匪也不敢說實話,說實話誰信哪?!或者,他們覺得這事說出來丟份兒,不想讓人知道將自己差點整成太監的其實是一只貓?

  不管是哪種情況,鄭嘆相信后座的人能夠解決,這事輪不到自己操心。

  后面兩人也沒再討論關于那兩個被揍得很慘的劫匪的事情,開始聊家事。那些鄭嘆沒興趣聽,看著窗外估算著什么時候能出城。

  一個多小時后,車停了下來。

  鄭嘆跳出車,根據方邵康所說的,他們在這里會換乘另一輛車,這輛車會一直將他們送到楚華市。

  所以鄭嘆很興奮,不用徒步走路,不用蹲自行車簍,不用坐小三輪,也不用街頭賣藝了!最最重要的是,這意味著很快就能回到楚華市,回到那個寧靜的家屬大院!

  只要想想鄭嘆就有些興奮得睡不著覺。

  仔細算算日子,從被抓到現在,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給鄭嘆的感覺就像是過了幾年似的,用一個“煎熬”也不足以形容鄭嘆對于此次經歷的看法。

  送鄭嘆和方邵康去楚華市的是一輛越野車,還挺豪華。車里放著一些干凈的衣服等等。都是給方邵康的,用袁市長的話來說,“要注意形象,別到了那里讓人笑話。”

  袁市長口中這個“讓人笑話”的“人”是指誰,鄭嘆并不確定,他也懶得去猜測,只要知道自己能夠回楚華市就行了。

  越野車的司機和方邵康認識,是方邵康的二哥派過來的。

  看著走遠的那輛越野車,袁市長嘆道:“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比不上一只貓讓人省心。”

  如果焦爸知道袁市長此刻的感慨。一定會說:這只貓其實更不讓人省心。

  越野車里的鄭嘆在車駛上高速之后。就會時不時去關注高速路上的標示牌,方邵康拿著一份地圖,鄭嘆也會湊上去看看,然后結合表示牌來估算離楚華市還有多遠。

  原本。鄭嘆以為會很快到達楚華市的。結果方邵康指揮著司機繞道。本來可以走直線,偏偏要中途拐個彎,去某個歷史悠久的城市看一看風景。拍個照,吃個民間小吃,再逛上幾天。

  頭兩天鄭嘆雖然有些不太樂意,但跟著吃喝玩樂也頗有興致,但后面總是重復這樣的事情,鄭嘆就不高興了,他現在壓根就沒有多少看風景的心情,就算那些城市歷史悠久又如何,就算那些民間小吃再好吃又如何,跟方邵康一起,鄭嘆實在沒什么逛的心思。

  不過,司機只聽方邵康的話,鄭嘆也沒辦法,不可能讓司機只帶著自己走吧?

  既然不能改變方邵康的想法,鄭嘆就換個方式來。跟著方邵康去中途某個城市閑逛的時候,鄭嘆就會去讓方邵康買一些小紀念品,看中了就直接跳過去抱住紀念品,然后等著方邵康付錢。

  想著焦家每個人喜歡的顏色個風格,鄭嘆各種都挑選了一些。

  跟在方邵康身邊的司機從剛開始的詫異,到平靜,再到麻木,對于鄭嘆挑紀念品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若是方邵康忙著拍照沒空,幫忙付錢的就是他了。這位司機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貓這動物真他瑪麻煩!

  這樣走走停停,中途再繞個遠道,一周后才進入荊漢省,也就是楚華市所在的省份。就在鄭嘆感覺光明就在眼前的時候,方邵康這丫的又讓司機停車了,在一個離楚華市不遠的縣市玩了幾天,說是要去那兒釣魚。

  鄭嘆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以后千萬別跟這種人一起坐車,太能找事了。

  “說好的十天半個月,這么早回去干嘛?”方邵康坐在湖邊,拿著魚竿在那兒悠閑地釣魚。

  鄭嘆蹲在一旁的樹上,扯著耳朵沒理他。從聯系到焦爸起,這都過去十天了,還真準備等足半個月?而且昨天用方邵康的手機給焦爸打電話,焦爸都說那邊的事情快解決完了,讓鄭嘆隨時可以回去。

  “汪汪!汪汪汪!”

  旁邊一只黑毛土狗歡騰地在原地蹦踏。這狗是周圍一戶農家養的,總喜歡看人釣魚,一有動靜就特激動地叫。

  “上鉤了?!”方邵康趕緊提桿,“晚上有魚吃了!”

  鄭嘆打了個哈欠,沒理會他們,閑著無聊,又跑到方邵康的大背包那兒,拿開拉鏈,從包里掏手機。

  坐在一旁幫忙提著魚桶的司機瞧到這一幕也沒什么反應,反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現在每天都能看到這只貓從背包里面掏手機,然后撥號,聽電話,聽完電話這貓的心情就特別好。而每次見到這情形,司機就會再次確定,黑貓就是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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