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現在換了輛車,已經不是以前那輛不起眼的車了,以前二毛開車只是為了ziji方便,現在開車時不時還要載老婆孩子,對安全性能要求高很多,畢竟,有那個財力,不買輛好點的車也說不過去。/ww.wx.CC
全文字//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鄭嘆在車里看到了很多小孩的用品,還有股奶味兒。
二毛的心情不錯,路上一直說著他女兒二元的事情,不過,不管二毛將他女兒夸得有多可愛多惹人喜,鄭嘆沒親眼見過,不發表意見。
到湖邊別墅區后,鄭嘆沒有再呆在車上跟著二毛去老太婆那邊,而是往馮柏金那里過去。
剛靠近屋子鄭嘆就聽到馮柏金在咆哮。
“你要是再咬老子的數據線,老子就把你的老虎玩具扔掉!知道嗎?是徹底扔掉!!”
馮柏金今天只有上午有課,但全部翹了,現在的安排,上午的課,馮柏金是前兩節課必逃,后兩節課選逃,就看睡到什么時候了。按照楚華大學的規矩,大一大二的早上還有早操,馮柏金基本不去,從小學到高中都得做早操,上大學了還做操?操個蛋!要扣分就扣去,隨意。
今天馮柏金上午一直在睡覺,昨晚上玩游戲玩得太晚,今天起不來,可等他起來就發現,擱在電腦桌上的數據線又被咬了,本來想下載幾首歌到mp3上,現在看來,只能再去買條新的。
至于馮柏金所說的“老虎玩具”,這個鄭嘆也知道。當初他將還是小不點的虎子從拆遷的巷子里撈過來的時候,就是他把那個毛茸茸的老虎玩具放在虎子旁邊的,后來虎子就直接將那當成它ziji的玩具了,搬窩也要把玩具叼過去,睡覺有時候也抱著玩具睡,跟小時候一樣,長大了這習慣也沒改。
擔任保姆gongzuo的李嬸每隔段時間就將那只玩具拿出來洗一洗,然后晾在陽臺上,而每當這時候,虎子就會蹲在陽臺上守著。隔會兒就往陽臺的晾衣架上看看。生怕被扔了。
屋子門開著,鄭嘆沒翻窗,直接走了進去,李嬸正在拖地。看到鄭嘆也沒說什么。繼續拖地。鄭嘆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了,并不稀奇。
二樓馮柏金的房間,鄭嘆過去的時候看到。虎子趴在它ziji的窩里,倆前爪緊緊抱著那只老虎玩具,不讓馮柏金將玩具拿走。
馮柏金扯了扯那只老虎玩具的虎頭之后,便哼了一聲,松手放開,虎子趕緊將玩具往窩里又挪了挪。
“這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就算不扔你的玩具我也將它分尸!看你睡覺還抱什么!分尸知道嗎?!”
這類似的話鄭嘆聽得多了,每次都是“你再…我就…”開頭,過會兒就變成了“這次就算了,下一次…”結尾。
虎子身上確實有幾條傷痕,不過看它的樣子,精神還不錯,估計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不出去并不是它不能出去,而是每次受傷就會被屋里三人盯著不讓出門。
鄭嘆看了看馮柏金打開著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個游戲的畫面。
馮柏金mei侍就ziji宅在家里做游戲,不同于商業制作,馮柏金完全是憑喜好來的,而鄭嘆所知道的馮柏金做的兩個游戲,一個是“貓貓連連看”,這種游戲本質上并沒什么新穎度,連連看的游戲太多了。二毛做的這款游戲的下載量不少,一個是游戲里面那一個個卡通的貓頭很可愛,消掉的時候還有不同的動畫效果,還帶有不同的貓的叫聲,而里面其中之一的原形就是虎子,沒消除的時候貓頭還是很可愛的,消除的時候則像是被狠揍了一頓似的,聲音也跟虎子的叫聲一樣。
第二款游戲叫“貓抓老鼠”,真說起來也算不上新穎,前面抓老鼠跟一些小型的動作游戲差不多,而讓很多人喜歡的是后面抓到老鼠后拿去嚇人環節,比如,放在屋主的床頭、被子上、抽屜、書包里等等。這種事情放在游戲里大家就玩著樂呵,但在現實生活中,絕對稱得上坑爹,馮柏金是深有體會。
馮柏金將ziji的親身經歷融入游戲里,只是玩游戲的人不會想到這背后開發者的血淚史。
其實鄭嘆挺期待馮柏金后面的游戲,現在的這些只是他ziji的練習作,很多東西并不完善,以后就說不準了,看上去馮柏金可能會往這方面深入發展。
下樓出門的時候,李嬸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喝茶看電視,端著茶杯的手腕上戴著紅色的手鏈,很簡單的紅色繩子編織而成的那種。
李嬸估計也是本命年,之前鄭嘆可沒見她戴過。
從馮柏金他們這兒出來后,鄭嘆去老太婆那邊看了看,蹲在不遠處等二毛,他不想過去老太婆屋子里,每次見到那老太婆,鄭嘆總覺得心里怪怪的,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所以,還是不見的好。
來的時候二毛說了,下午一起過去衛棱那邊吃飯,電話都跟焦爸打過了,所以鄭嘆也沒回去,等二毛從老太婆那里出來后搭他的車一起過去。
說起來,衛棱他兒子也有一歲了,周歲宴和二毛女兒的百日宴隔得比較近,鄭嘆去衛棱家的次數不多,每次去的時候都覺得衛小胖子變化很大。
上次過來的時候鄭嘆還記得衛小胖只能在泡沫墊上艱難地爬,現在都能走兩步了。
衛小胖是衛棱他兒子的小名,生下來的時候很胖,現在雖然看著不是那么一團肉了,但相比起同齡的一些小孩,還是要胖一些。
鄭嘆和二毛到衛棱家的時候,衛小胖正扶著墻走路,看到鄭嘆和二毛也不害怕,反而樂呵呵笑著想往這邊走,不過剛踏出沒兩步就趴下了。
地上和邊上的墻都貼著一層軟墊。家里的家具等帶堅硬的角的地方都用軟墊給包著,不怕他磕碰傷,所以,衛小胖子跌地上也不會受啥傷害。
翻了個身,衛小胖子沒哭,仍舊樂呵呵地往這邊過來,這次沒走了,直接用爬的,這樣來得快。
二毛將爬到面前的小胖子包起來,“小胖子哎。來叫聲二叔聽聽。叫二——叔——”
小胖子笑得很開心,然后對著二毛那張臉直接打了個噴嚏,噴得二毛一臉口水。
二毛抹了抹臉,腹誹著還是自家閨女可愛。小胖子太混蛋。
“嫂子。衛小胖是不是著涼了?”
衛棱他老婆將孩子接過去看了看。“mei侍。”說著又將衛小胖放下來。
重獲自由的小胖子朝二毛和鄭嘆坐著的沙發這邊爬。
“聽說會叫爸爸媽媽了?”二毛問。
“是啊,只是不太清楚。”衛棱老婆笑著道。同小區里有個孩子十個月大就能叫了,衛棱雖然沒說啥。但每次看著那家人在他們面前得瑟,衛棱就很不爽,不過這也急不來,不同的孩子qingkuang不同。上周聽到衛小胖開口后,衛棱樂得大半夜才睡。
“來,叫黑哥。”衛棱老婆將衛小胖抱起來放在腿上,對著鄭嘆的方向,說道。
知道卓小貓叫鄭嘆黑哥之后,衛棱老婆每次見到鄭嘆也讓衛小胖叫黑哥,只是之前小胖子不會說,也沒叫過。
衛小胖看著鄭嘆,在他媽媽引導幾次之后叫了聲“哈咔”,沒叫清楚,但能聽出有點那意思。
而二毛在笑話之后讓衛小胖再次叫“二叔”,衛小胖的回應是“噗!”氣得二毛直嚷嚷差別對待。
衛棱下午回來的還算早,今天沒加班,回來之后先抱著衛小胖讓喊了兩聲,然后才在旁邊跟二毛聊起來。
“給!”二毛扔給衛棱一個東西。
衛棱接過來看了看,一條紅色的編織手鏈,很簡單的東西,也沒有金銀玉石之類的。
“你不是本命年么?我從我姑姥姥那兒順了一條給你。她那里這玩意兒多。”
聽二毛的話,鄭嘆想了想李嬸手里的那條,兩條編織手鏈看著差不多,不過衛棱那條應該是男士款,繩上的結跟李嬸那條有些區別,即便沒用上金屬飾物也看著多了些剛性。
衛棱本來沒將這放心上,但想到從葉昊那里聽到的“食味”老板的事情,還是戴手上了。fanzheng是個小玩意兒,也不麻煩,圖個心理anwei而已,戴上也不錯。
一開始兩人在聊衛小胖的周歲和二元的百日宴,談及師傅老人家,兩人又是一陣嘆息。老人家年歲漸大,前陣子還不小心摔了跤,就算平時看起來健朗,但畢竟年紀在那里,硬是被幾個徒弟逼著臥床休養了段時間,這次衛棱和二毛也沒想讓老人家長途跋涉跑過來,結婚的時候老人家都參加過,現在老人家只能通過電腦傳過去的圖看看倆小家伙,不過衛棱想著,啥時候大家一起過去那邊看看,師徒都聚聚。
現在幾個師兄弟都各自當爹了,二毛結婚那時候參加婚禮的幾個師兄弟就說著找個時間大家一起去老人家那邊聚聚,分開這些年了,聚少散多,往后各自更忙,其他的也說不準。
“我也知道,年后我去那邊有點事,順道去過一趟,他老人家精神狀態很不錯。不過,我想著,等我家二元再大點兒了一起抱過去給他老人家瞧瞧,現在二元還太小。”二毛道。
“嗯,到時候我把小胖也帶過去。”
“哦,師傅他老人家還說過,要是咱去的話,能帶就把黑炭也帶過去一趟,跟大山玩玩。”
“真帶去啊?”衛棱看看旁邊的鄭嘆,想了想大山那兇殘樣,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他去年年底出差順道看望老人家的時候見過大山一面,那時候正看到大山咬著只兔子吃得滿臉是血。
鄭嘆也琢磨著二毛和衛棱話里的大山,早就聽聞大山的大名了,就是沒見過。
想得太專注,沒注意,等鄭嘆察覺到的時候,衛小胖子正靠在沙發邊沿站著,手里抓著鄭嘆的貓尾巴往嘴里送。
鄭嘆:“…”相比之下,當初的卓小貓真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