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鄭嘆在給小羅發了短信之后也沒去多關注案情進展連這幾天的報紙都沒看,因為他在某天去焦遠房間準備翻點火辣雜志看的時候,發現了一袋東西。
鄭嘆對那小袋上印著的“XX牌奶茶”記憶深刻,那是他跟著二毛去尋找核桃師兄的時候見過的曾經以為是山寨貨卻最后證明是某類危險物品的東西。
離那次涉毒的清掃事件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這種貨不是早就被銷毀了嗎?要知道,這些東西流出來可不是開玩笑的,估計得禍害一大批 焦遠這小子才初二吧?平時不挺乖的嗎,怎么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鄭嘆自己當初在中學時候確實碰過那類東西,但也沒敢多接觸,現在這事擱焦遠身上,鄭嘆的心情那是相當復雜。當然,鄭嘆也不確定這袋奶茶粉里面到底是不是那種東西,畢竟當初他看到的那一批里面只有少量袋子里面含有“貨”。
又或許,焦遠也不知道這里面另有乾坤?
于是,在翻小雜志翻到這袋疑似危險物品之后,鄭嘆也沒心情去玩手機了,就等在家里琢磨接下來怎么辦。
下午等焦遠回來,鄭嘆就一直呆在焦遠房間里盯著他看,看得焦遠莫名其妙的,平時吃完飯鄭嘆都在小柚子房里或者跑出去玩,極少在旁邊盯著焦遠做作業。
“黑炭你干嘛呢?”焦遠拿筆桿子輕戳了鄭嘆一下。
鄭嘆抬手撥開,他可沒心情沒這小孩玩鬧。
“怎么感覺你今天很嚴肅啊?無聊是吧,我給個東西你玩。”
說著焦遠抽開抽屜,準備翻一翻里面那個許久沒用過的網球,沒想到一個貓爪子仲過來將放在邊上的那袋奶茶粉掀了出來。
“喂,黑炭你干甚么呢?”焦遠準備將掉到地上的奶茶粉撿起來。
干什么?幫你啊混小子!鄭嘆在焦遠的手碰到那袋奶茶粉之前又用力掀了一下,目標是書桌旁邊的垃圾簍。
焦遠皺著眉看著鄭嘆的動作,然后問道:“黑炭,這奶茶粉是不是有問題啊?也是,生產日期都過那么久了喝了估計會拉肚子。”
只是簡單的拉肚子老子就不會這么激動了!鄭嘆將那袋奶茶粉掀進垃圾簍,還將套在垃圾簍上的塑料袋的袋口給裹住。
焦遠盯著鄭嘆看了幾秒,然后起身去旁邊爸媽的主臥房打電話,打電話之前還將門給關上了。
焦爸不在家,又在院里忙活,焦媽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焦遠的動作,嘖了一聲,打個電話還關門,青春期的小孩氣果然是各種別扭。焦媽也沒多想繼續看電視。
鄭嘆呆在主臥房門前支著耳朵聽,聽到焦遠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家那貓估計嗅出點什么了,你們千萬別喝!我繼續給其他人打電話,當時三年級那幾個人好像就給了咱們五個吧?說什么很貴的好東西,給的時候還滿臉的舍不得,我看那上面的免檢標志肯定是假的!”
聽著焦遠的話,鄭嘆放心了些,能意識到這東西不對就好,甭管那里面有沒有那些違禁物品,避開些防范點總是好的。知道這東西是別人給焦遠他們而這幾個小子壓根不知道里面可能有“貨”,鄭嘆就一股火往上竄。
誰他瑪的這么欠收拾,居然跑來禍害自家孩子!
三年級的?那應該就是焦遠他們學校初三的學生了。
打完電話焦遠又回到房間里,也沒急著做作業了,關起門跟鄭嘆說話,畢竟很多事情他也不好跟家里其他人說,現在幾個小伙伴也都呆在各家,自家也就鄭嘆這個傾聽者了,還不用擔心告密。
“黑炭你說,三年級那幾個家伙是不是不懷好意?”
鄭嘆聽完焦遠的話,知道那是在焦遠參加同學生日會的時候碰到的幾個三年級的學生給他們的原本三年級那幾人只想給兩袋,熊雄嫌別人小氣三年級那幾人就肉疼地給了他們五個人一人一袋。
倒不是熊雄真嫌別人小氣,而是他看不慣那幾個人,三年級的幾個去參加生日宴的人中,有個人拉起了焦遠他們班的仇恨值,那人與他們班班花關系不錯,去的時候舉止親密地往班花身邊一站,哎嘛,當時焦遠就感覺他們班幾個爺們兒周身的PU值呈直線下降趨勢。所以熊雄才會什么事都針對那些人。
拿到這東西都快兩天了,五個人誰都沒真喝這奶茶粉,付磊是因為不想喝仇家給的東西,他以前跟那些人打過架;熊雄差點喝了,被他媽給阻止的,他媽覺得這奶茶太劣質,一看就不對勁,那粉末有些都結塊了,喝了恐傷身,直接給扔了;至于焦遠和蘭天竹,他們不怎么喝陌生人給的東西,尤其是看不順眼的人給的。
這其中最特別的就是蘇安了,他不打算喝,但是打算拿去做實驗,只是一直沒時間,接到焦遠的電話之后蘇安才擠出些時間做了個質量檢驗。
第二天,焦遠回家吃晚飯之后,就跟焦媽說要去找蘇安他們玩,焦媽也沒多想,平日里幾個小子總一起玩耍打球,沒什么要在意的。
可鄭嘆瞧到焦遠將原本應該甩在垃圾簍扔掉的奶茶粉放進兜里,神經立馬就崩起來了,趕緊跟著焦遠出去。
焦媽見鄭嘆出去也沒說啥,反正這貓性子越玩越野,吃晚飯出去遛彎也是常事。
焦遠見鄭嘆一直跟著,怎么趕鄭嘆也不走,也就不再多說了,帶著鄭嘆往蘇安家過去。
焦遠、熊雄、蘇安、蘭天竹以及打架狂人付磊這五個人總在一塊兒玩,付磊跟焦遠他們混一起后也沒怎么打架了,成績確實提升了些,雖然不至于沖前面去,有進步總歸是好的,付磊他爹每天都樂呵得瞧不著眼睛。
鄭嘆和焦遠到蘇安家的時候,蘭天竹已經到了,付磊和熊雄過了會兒才到。
蘇安他爸在院里忙活,他媽去體育館那邊跳舞鍛煉去了,家里沒大人在。
幾人看到鄭嘆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也沒多問,他們跟鄭嘆相處久了,有些事情見怪不怪。
“東西都帶來了嗎?”蘇安問。
幾人將自己手上的奶茶粉拿出來,蘇安依次標上記號,然后從窗臺上拿出一個泡沫盒子,里面是幾小瓶的試劑。
“蘇安你自己配的?”焦遠問。
“沒,我爸管得嚴,他手下幾個研究生和博士生見到我就直接繞道跑,生怕我去找他們要試劑,我這點東西還是找石蕊幫忙弄的。”
蘇安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自己的白大褂帶好小號的雙層手套,口罩也是專業級別的。
鄭嘆在旁邊看著眼睛直抽,這架勢哪像個初中生啊!
“全副武裝”的蘇安打開了他家“書房”,在別人家是書房的地方,他家這里不同。
里面雖然不大,但有個隔斷,靠里的地方建著個簡易的通風櫥,蘇安抱著盒子進去里面的隔間,拉上透明的門,讓其他幾人在外面等著。
鄭嘆看著蘇安將焦遠他們給的奶茶份剪開小口,拿出幾個標了記號的小試管,一個里面倒了一些,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檢驗工作。
“那個標‘馬II’的是什么?”熊雄透過玻璃隔斷門看著里面那幾個小瓶子上標著的字,其他的什么“碘—-—碘化鉀”、“亞硝酸鈉”等他都認識,就那個標“馬II”的不懂。
“馬改試劑升級版二號。”已經知道些實情的焦遠說道。
“之前他說里頭可能有啥來著?”付磊也好奇地問。
蘭天竹面色微冷:“Amphetamine。”見付磊和熊雄還是一臉的茫然,蘭天竹簡單解釋了一下。
聽到幾個敏感詞,付磊和熊雄差點叫出聲來,尤其是熊雄,要不是怕影響到里面正在鑒定的蘇安,他早就吼出來了。雖然不能大聲吼,熊雄還是深呼吸,然后低聲罵道:“他grwndma的!!我要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沒——齒——難忘!”
蘭天竹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沒齒難忘’這個詞有些偏褒義。”
熊雄:“…”想了想,還是想不到取代的貶義詞,便道,“總之要教訓他們,狠狠地教訓!”
付磊也捏著拳頭,顯然是相當生氣。
“我和蘭天竹上周在他爺爺的小花圃里萃取了點東西,到時候也好好招待下他們。
”焦遠說道。
這時候,蘇安也完成檢測了。
“怎么樣?”幾人看向蘇安。
“和我那袋一樣,”蘇安指了指放在通風櫥里的那幾個透明試管里已經從奶白變成偏橘紅色的液體,“八成是安非/他明類的,只是試劑有限,檢驗結果并不絕對,有小部分可能會是氯/胺酮類。”
“沒關系,只要知道那里面有‘毒’就行。”熊雄已經想著怎么去報復了。
付磊朝蘇安比了個拇指,剛才他看蘇安在里面操作,感覺比學校里那些化學老師們的動作還要流暢標準。
蘇安謙虛地擺擺手,“當年我表哥還用感冒藥制過‘ice’。”
“這么牛逼!!”熊雄和付磊嘴巴張得老大。
“嗯,然后被他爸揍得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蘇安撇嘴,“那玩意兒犯法的,在床上躺半個月總比蹲號子里好。”
“那我以后見到這類似東西怎么辨別,不可能每次都拿過來給你看吧?”熊雄擔心道。
熊雄這孩子是幾人中最讓人擔心的,知識層面有限,神經略顯大條。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蘇安道,“bingdu甲基苯/丙胺′好像冰糖可不甜,Kfwn外形看似鹽,像奶片是yamtavwm-n。這是我爸在我上初中的時候跟我說的,你記著就行,不過像這種摻雜了其他東西的就不太好辨別了,總之,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要吃,以后別著道。”
至于鄭嘆,他在旁邊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