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服務生和保安手腳慌亂的想要將那三個在地上翻滾的斷腿男抬出去送醫院,但是卻被那位已經打完電話的王少給阻止了。
之后這位王少朝跪在地上的柳經理揮了揮手,示意她起來。
“王少,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您看是不是先將徐少他們送醫院。”柳經理聲音發顫的說道,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不敢與那位王少的目光對視。
“不用管他們,我相信很快他們的家人就會親自過來將他們接走,我現在問你,這小子叫什么?什么來頭?”這位王少的目光同樣也不敢與葉風對視,顯然他對葉風心有余悸,但事情發展到現在,會所的工作人員和經理都來了,他也相信葉風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再對他怎么樣,所以他才恢復了些底氣,向柳經理問起葉風的身份來。
柳經理回頭看了一眼葉風,搖了搖頭,道:“王少,不好意思,我只知道這位先生姓葉,樹葉的葉,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屁話,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能讓他到頂層么?你們會所的頂層可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我知道這小子肯定大有來頭,你不用怕,老老實實跟我說就行,他的來頭再大,能大的過我么?”這位王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他手腕上的表,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底氣似乎也越來越足。
“王少,我確實不知道葉先生的身份來歷,他能到頂層。是因為有兩位朋友帶他來的。”
“哦?那么他那兩個朋友是誰?”
“他那兩個朋友的真實身份我也不清楚。”
“我草尼瑪的,柳經理,你想死么?你溜我玩兒很過癮是不是?你特娘哪兒來的這么大的膽子,你要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背景,可能會讓他們在頂層來消費么?你是負責頂層服務管理的經理,所有能夠到頂層來消費的客人的身份你能不知道?”王少的語調陡然升高,很顯然他被柳經理模糊不清的解釋給激怒了。
柳經理不停鞠躬,道:“王少,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位葉先生和他那兩位朋友的真實身份。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在頂層消費,是因為老板早就跟我打了招呼,以前葉先生的兩位朋友就來過這里,當時就是老板直接交代我必須要服務好兩位客人。但是客人的身份。老板卻沒有任何的說明。如果王少真的想知道他們的身份,那就只能問我們老板了。”
柳經理此話一出,那位王少登時啞口了。臉色漲的通紅,看著柳經理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但他卻始終沒有再開口向柳經理追問什么。
看到這里,葉風大概也能明白些什么了,這位王少以及他的那三個狐朋狗友的來頭都不小,背景都不簡單,至少在這家小樓會所里,他們絕對算得上是最頂級最尊貴的客人,所以看到他們挨了打之后,會所的工作人員本能地感到了緊張和恐懼,全部下意識的不停的表示歉意。
不過,當那位柳經理將這家會所的老板頂出來之后,這位王少登時就啞口了,這足以證明,這家會所的幕后大老板,身份也絕對不簡單,至少,他能夠讓這位囂張跋扈至極的王少感到了忌憚。
幾分鐘之后,溫承宣和萬象城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衛生間的這一幕之后,倆人的酒登時醒了一大半。
溫承宣向葉風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葉風也不隱瞞,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聽完葉風的講述,溫承宣沉默了下來,看著那位王少,若有所思,
而脾氣火爆的萬象城則是直接沖向了那位王少,一把將其抓過頭頂,眼看就要狠狠地摔在地上。
“萬師弟不要,這個人是王振軍的孫子。”關鍵時刻,溫承宣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而萬象城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愣是生生止住了下貫的態勢,努力向后一抄,緩勁、收力,最終又慢慢地將那個王少放回到了原處。
面色蒼白的王少落地之后,驚慌地向后倒退了好幾步,之前萬象城突然來了那么一下,讓他原本放松一些的心情陡然又變得緊張了起來,他低頭看表,眉頭緊皺,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
溫承宣靠近葉風身邊,低聲道:“葉兄弟,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不管怎么說,今天之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貪杯好酒,非要帶你來這里而且在你說要離開的時候沒有馬上離開,這都怪我,否則你也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我看葉兄弟你也不要再斗氣了,馬上跟我回去,我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師父,他老人家出面的話,此事應該可以得到平息,咱們現在就走,否則等到他打電話叫的人來了之后,事情就更麻煩了。”
葉風對溫承宣的話很是不解,就這么走肯定是不可能的,葉風就這種性子,他不主動惹事,但一旦事惹上門,他也絕不會害怕退縮,聽到連溫承宣這個天機閣的內部成員都對這個王少充滿忌憚,這更加激起了葉風內心里的那股子倔勁兒和火氣。
“溫師兄,你可以和萬師兄先離開,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我是不會走的,第一,我要看看這個家伙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背景和能量,才能讓他囂張狂妄到這種地步,第二,我走了,這個女人必然會遭到慘烈的報復,我既然出手幫了她,那么就必然會一幫到底,半途而廢這種事情,我不會做。”
溫承宣急道:“葉兄弟,這個時候絕不是斗氣的時候,這小子家的背景確實很厲害,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要忌憚幾分,你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硬碰硬,實在是不智之舉,我們先離開這里,過后讓我師父再出面周旋一下,這件事事情就可以平息過去了,至于那個女人,你不必放在心上,因為就算你今天能幫到她,但是明天呢?后天呢?你不可能幫他一輩子。”
葉風不贊同溫承宣的話,甚至還有些反感,但他理解溫承宣對他的好意,人的性格不同,閱歷不同,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取舍自然也就不同,溫承宣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先離開,避其鋒芒,過后再想辦法去解決處理,這個路子葉風雖然不喜,但不可否認這是最好的一種辦法,如此一來,不會將整件事繼續激化和擴大。
但葉風畢竟不是溫承宣,溫承宣的選擇固然不錯,但絕不會成為葉風的選擇。
所以他最終還是沖溫承宣笑了笑,很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后拉起那個女人,徑直走向躲在遠處的那位王少,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位面色蒼白的王少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走到衛生間的窗口,拉開窗戶,將王少的整個身體貫出了窗外。
這里是小樓會所的頂層,也就是第十九層,窗戶一打開之后,冷風猛地貫入進來,所有人都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似乎是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凌空置身于離地數十米的高空之中,涼風刮面,王少這時候才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但他的身體卻不敢有任何的掙扎和抖動,他生怕葉風手一松,自己就會從此徹底告別這個世界,而且還是以如此慘烈的一種方式,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恐怕連個全尸都留不下了。
他只能不停的嘶喊著救命,不停地向葉風求情,本能的恐懼已經讓他徹底拋棄了他之前的囂張與狂妄,只要能從這種恐怖的境況下回到衛生間內,讓他現在喊葉風爺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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