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是想離開,但也不是非得這么急著離開,于是笑道:“溫師兄你盡管敞開來喝,喝醉了我把你背回去,我知道溫師兄你好酒,這里的酒確實不錯,借此機會,溫師兄盡管喝個夠就是了,我等著你。”
旁邊的萬象城拍手笑道:“沒錯,這樣的美酒,喝一次少一次了,我很快就要去西疆了,想要再喝到京城這樣的美酒,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正好,我與三哥你一起,今晚就喝個不醉不歸。”
葉風見二人酒興大漲,當下也端起自己的酒,道:“好,那咱們就敞開了喝,喝飽了再走。”
溫承宣和萬象城接下來開始行起酒令,一邊行酒令一邊用手在旁邊的小明星身上四下游走。
葉風不好意思正沖著他們看,當下撇開了頭,卻正好與自己旁邊一直默不作聲斟酒的陪酒小姐視線對在了一起。
那小姐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主動向葉風身邊靠了靠,道:“大哥,你的酒量真好,而且,你的人也很特殊。”
葉風笑道:“我酒量好我知道,可是我怎么就特殊了呢?”
陪酒小姐朝對面努了努嘴,笑道:“你看看他們,恨不得將我那倆姐妹當酒給喝下肚子里去,可是大哥您呢,我在旁邊坐了這么久,卻跟不存在似的。”
葉風繼續笑道:“那是他們的喜好,卻不是我的喜好,再說了,你不是只管陪坐倒酒么?怎么,難道你想讓我反過來給你做些什么服務不成。”
這話一出,登時讓那位陪酒小姐的臉更加的紅了。但無疑,葉風這句反客為主的話,登時也將這位陪酒小姐“蓄謀已久”的話給堵了回去,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又坐了一會兒,葉風感覺有些尿意。喝了這么多酒,雖然不上頭,但是尿急這種生理反應還是會有的。
可是當葉風剛剛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時,萬象城卻突然“啊哦”一聲沖進了衛生間,吐了起來。
無奈之下,葉風只好跟溫承宣打個招呼。起身離開了包間,打算到外面找個衛生間解手。
一直給葉風倒酒的那位陪酒女郎此時也緊跟了出來,問明了葉風的意思之后,歉聲道:“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對這里其實也不熟,這樣。我領你去頂層服務臺問一下好了。”
葉風嗯了一聲,隨著這位腰肢如蛇般的明星陪酒女郎去了服務臺。
之前那位柳經理遠遠看到葉風,登時就迎了上來,問明葉風是想要找衛生間之后,當下主動熱情地領著葉風左拐右拐的走到了一條1走廊的盡頭,笑道:“葉先生,右邊這間就是男廁了。要不要我在這里等你一會兒?”
葉風搖頭道:“不用,您忙您的就好,不用管我。”
“那好,葉先生的包房號是1888,如果葉先生你找不到包房,可以隨便找個服務生說一下,服務生會將葉先生您引領回包房。”
葉風點頭致謝,這位柳經理確實想的很是周到。
從衛生間的衛生環境就能看出這家會所的管理水平來,這間衛生間不僅毫無異味兒,而且非常干凈。甚至比一般的星級酒店房間都要干凈。
撒出憋了許久的一尿,讓葉風也倍感爽快,可就在葉風尿到一半的時候,一件意外之事突然發生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突然沖進了衛生間,著實讓葉風吃了一驚。手一抖,差點尿到身上。
這位披頭散發遮了大半邊臉的女人看到葉風,使勁的搖了搖頭之后,便沖進了最里面的一間坐便卡間之內。
葉風確認這衛生間應該是男廁,那個女人明顯是進錯衛生間了,或許是喝多了也說不定,看那女人的打扮,應該是這間會所的一位小姐。
撒完尿,剛剛系好褲帶,正打算洗手出去的時候,衛生間外突然又沖進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沖的有些急,徑直向葉風撞了過來。
葉風身子一側,躲了開去,看著這幾個明顯喝多了酒的男人,搖了搖頭,走到洗手池邊,洗手吹干之后,便要開門離開。
這時候,剛才差點撞到葉風的那個男人突然高聲朝葉風問道:“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跑進來?”
葉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沒看見?不可能,那個小婊.子明明跑進來了,小子你沒長眼么?”
葉風懶得搭理他,轉身拉開了衛生間的門,可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叫從衛生間最里面傳了出來。
顯然,之前躲在卡間里的那個女人被找到了,而且葉風聽的很清楚,那個女人在瘋狂凄厲地嘶喊著‘救命’。
葉風轉回頭,看到三個男人正對著那個女人拳打腳踢,其中一個男人甚至將那個女人的一縷頭發硬生生的從頭皮上給扯了下來。
女人痛哭嘶喊不止,但三個男人卻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反而一邊拳打腳踢,一邊興奮嬉笑。
這時候再讓葉風像沒事人一樣離開,顯然已經不可能了,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四個男人去圍毆一個女人,即便他們之間發生沖突的原因他并不清楚。
葉風返身快速走了回去,站定在那四個男人跟前,說了聲:“住手。”
之前差點撞到葉風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這四個男人的頭兒,他看向葉風,吐了口唾沫,陰沉著臉色,道:“小子,我剛才問你話,你說你沒看到,你膽兒不小啊,現在又想多管閑事,怎么著?想英雄救美么?”
葉風壓根兒就懶得看他,他的視線落在那個躺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女人身上,這女人被打的不輕,一只眼的眼眶已經紅腫,裸露在外的胳膊和白皙的大腿上也是青紫一片。
葉風徑直走向那女人,將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問道:“他們為什么打你?”
可這個女人卻只是搖頭和顫抖,顯然,她還沒有從恐懼和緊張中脫離出來,面對那四個男人,她依舊感到極度害怕。
見這女人無法回答,葉風將目光轉向了那四個男人,問道:“她回答不了,那么你們來回答,為什么打她?”
葉風其實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尤其是在這種陌生地方面對這些陌生人,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挨打的女人,葉風就想起了秦嫣,想起了秦嫣被蘇國偉毆打時的無助和痛苦,他的心里騰地就生出一股邪火來。
“我草,王少,這小子尼瑪有病?”四個男人當中一個頭發帶卷兒的卷毛男向著那個被稱為王少的頭兒笑道。
“這小子尼瑪哪兒冒出來的,很吊啊!怎么著?是不是覺得能在小樓會所頂層開個包房就牛.逼的不行了呢?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今天不讓你爬這兒叫爺爺,我就不姓徐。”另一個戴眼鏡的眼鏡男走到葉風正對面,抬手指著葉風的腦門威脅道。
而那位王少此時卻一臉玩兒味的笑容,調侃道:“我說哥兒幾個,咱們四個,人家一個,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眼鏡男笑道:“王少,你知道我最喜歡欺負人了,尤其是喜歡欺負這種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傻.逼。”
卷毛男附和道:“對,徐哥說的對,欺負這種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傻.逼男,最尼瑪過癮了。”
之前一直沒開口的一個黃毛男此時也笑道:“對對,只要別把他欺負死就成,死了就沒意思了。”
四個人圍著葉風,你一言我一句,口氣極度囂張和挑釁。
被葉風攙扶的那個女人此時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勇氣,猛地一推葉風,大聲喊道:“大哥,你快跑,別管我了。”
葉風被這個女人的突然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轉念想想,這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能有此舉動,也確實不容易,這至少證明這個女人多少還有些勇氣和感恩之心,不想因此牽連到他。
而面對那四個極度囂張的家伙,葉風盡量壓著自己心里的那股邪火兒,畢竟他與這幾個家伙沒有直接矛盾,沒必要跟他們發生太大的沖突,直接對他們施展攝魂術讓他們滾蛋就行了。
可是,接下來這四個人中為首的那個王少的一番話,卻又讓葉風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