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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天使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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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權何許人也?

一年之前,他還是河東路隆德府的一個小商人,因生得一個天姿國色的女兒,打她還小時,便抱著奇貨可居的心態,一心想要攀龍附鳳。全文字閱讀  待這女兒長成,其時正值田虎稱帝登基,范權感覺這是個實現夙愿的好機會,便主動將女兒獻上,田虎見了這傾城美女怎能不喜?當即尊這范權為晉國國丈。哪知后來范權嫌這個空頭國丈沒有實權,鼓動女兒在田虎耳旁吹枕頭風,這才有了樞密副使的實職。

  領的是軍職,卻不用他上陣打仗,還有無數馬屁精整日圍著他轉。眼下吃的是香的,喝的是辣的,年過半百還重新納了幾房小妾,反正田虎糟踐他的女兒,他就去禍害別人的女兒。

  放著這樣的日子不過,哪個孫子愿意去那勞什子千里之外的梁山泊當使者!他范權對天發誓,連王倫是誰都是跟了女婿8□長8□風8□文8□學,w≮¤wx.才知道的。

  可是命運偏偏喜歡捉弄人,不對,應該說是田虎偏偏喜歡鼓弄人,這趟出使梁山的差事,是想去的人沒去成,不想去的人偏被遣去。

  范權不想去,喬冽卻想去。

  南下四州奪取黃河天塹,雖是喬冽提出的,可他提請的是田虎御駕親征。哪知他的這位陛下干脆就是個甩手掌柜,舒舒服服的在遼州不肯動窩。

  田虎這一不動。那伙驕兵悍將憑他喬道清如何指揮得動?頭號副手董平本來就領了殿帥一職,照說是到哪里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又仗著有田虎給他撐腰,誰能入得他的眼去?

  同屬殿帥的畢勝,本事倒是不如董平,但曾經御前飛虎大將的資歷擺在那里,要指揮他起碼得是童貫一級的人物,又豈是這般容易低頭聽令的?

  都督唐顯就不說了,田家老人,完全不靠本事混到如今的地位。便可知其有多牛逼。

  超拔的人一般都根基不穩,喬道清(喬冽)深知這個道理,聽說孫安在梁山落了草,他很想借這次出使的機會,前去會會這位多年不見的老友。同時他對王倫這個謎一般的人物也充滿了好奇和好感,畢竟要不是他那一句問話,自己還是默默無聞的一個人。

  可田虎偏偏就不讓喬道清去梁山泊,而是點了他老丈人的將。

  范權倒是讓田虎放心得很,似他這樣的人說重要也重要。因為是他田虎的丈人。若說他不重要,其實也不重要,因為他離了田虎便甚么都不是。根本比不得國舅左丞相鄔梨,除了顯貴的身份以外。還有本領傍身。

  似范權這樣的人,在田虎面前卑躬屈膝,為的便是能在其他人面前人五人六。雖然心里極不情愿前去梁山,但是田虎的口氣不容商妥。他也只好領命上路。

  本來就委屈,哪知臨走之前還叫女婿當著這許多人的面,狠狠罵了一通。真是憋了一肚子火。

  如此一來,可苦了跟隨他一道前往梁山的隨從們了,走了一半路程,幾乎每個人都挨過這位國丈爺的罵。

  一路長行,最怕內部不合,久之必然出事。當初楊志押運生辰綱,雖也態度惡劣、非打即罵,但他好歹是對事不對人。這位國丈爺可好,他是對事更對人,只把身邊人折磨了個夠。

  終于有一天,矛盾徹底爆發了,二十多個長隨連夜卷走了大半行李、驢車逃走,如此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有人掉隊,要不是押隊的將官還有些威望,范權只怕性命都難保。

  “叵耐這些狗賊,竟然不怕連累家眷!逃走倒也罷了,把盤纏驢車都裹挾走了,眼看梁山泊還有幾百里地,咱們怎么過去?”

  生生在道上走了一日,范權才嘗到沒車坐的苦處,皺著眉頭向同行的將軍問計。他倒是個伶俐人,知道甚么人可以得罪,甚么人不能得罪,即便這一路上罵過無數的人,唯獨對這位將軍很是客氣。

  “要不末將叫人砍些木料,搭個簡易軟轎,載著樞密使走?”那將軍倒是個務實的人,并沒有發任何牢騷,只想著早日抵達梁山,完成這次的任務。

  范權有些不滿意的盯著這將軍看了半響,忽然靈光一閃,把頭一拍道:“對了!我看這里來來往往的路人不少,耿將軍是江湖出來的好漢,我看隨便行行當初舊事,劫他幾撥商客,還愁沒有盤纏?有了盤纏,買輛馬車,也省的軍士們抬轎之苦!當然了,要是能順道搶上一輛最好!”

  他哪里是替軍士們著想,實在是天寒地凍的,沒遮沒攔的風吹得冷。

  帶隊的將軍姓耿,單名一個恭字,因其為人可靠,所以田虎讓他來保護這位國丈爺。想此人也是當初從凌州灰溜溜跑的人物,不比如今晉國許多新起之秀,只聞梁山之名,未知梁山之實,也就把梁山當個笑談,談不上甚么忌憚。

  “樞密使有所不知,咱們如今已經進入濮州地界,王倫曾經在江湖上放下話來,若有人在這里劫道…”耿恭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嘴中喃喃道:“絕對沒有好下場!”

  范權聞言變色道:“甚么?這王倫如此霸道?我女婿做到大晉天子,也未成斷了從前同道們的活計!憑甚么他王倫就敢這般霸蠻?既然如此硬氣,作鳥甚還要陷害我家女婿,把禍水都引向河東?我看這廝就是個大言不慚之輩,將軍不須怕他,咱們該打劫,還打劫,一切都有我女婿給咱們撐腰!”

  這位爺是個混不吝,耿恭一時半會哪里跟他說得清楚?只是一口咬定,死也不肯在這道上打劫,他可不想觸梁山的霉頭,別看現在晉國看著紅火,一口氣打下四座城池來,那是梁山泊自己不愿意脫離本島,不然以他們在凌州那種恐怖實力,就是叫整個京東變色,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耿恭為了把這事對付過去,解了自己身上的金腰帶,一路當了做盤纏。這種行為直把范權看得目瞪口呆,暗道這廝好歹也是綠林出身,怎么到了這濮州就慫了?

  不過他心中雖氣,也不敢過分把此人得罪了,畢竟這一路還要靠他,此事便暫時擱下了。耿恭怕節外生枝,想早些日子跟梁山接上頭,這幾日他四處留心打探,抱著一線希望去尋梁山泊做眼的酒店。

  功夫不負有心人,也不知是耿恭運氣好呢,還是梁山在京東地區的酒店密度實在太大,最終還真讓他尋到了一家。

  范權得知消息后,滿面紅光,直夸了耿恭兩句。來到酒店之前,還特意換上偽晉的官服,其實也就是大宋的官服,一來田虎國內沒有專門設計衣袍的人才,二個也沒這個精力,暫時拿宋朝的過渡。

  專門的儀仗兵半道跑了,范權只好一字一句的囑咐臨時頂上之人:“你們先進去,本官一踏入酒店,你們便放開嗓子喊‘天使駕到’!”見耿恭面上帶著不以為然的神情,范權出言道:

  “我們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晉朝的威嚴,如何能失了禮數?再一個,本官還要讓宋國知道,吾皇派使者來了山東!”

  酒店門口的小二早看這伙人不對勁了,穿著朝廷官服不說,在道路對面神神叨叨半天,時不時飄過一個不友好的眼神,這小二朝同伴使了個眼色,后者進去通報去了。過了沒多久,對面這伙人終于商量好了,居然還列著隊往店里來,小二面色如常,上前招呼道:“幾位客官,用點什么?”

  “閃開!”一個兵士把小二往邊上一推,讓出一條進屋的道來,范權從手下掀開的門簾中入去,便聽一個聲音大叫道:“天使駕到!”(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小shuo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小shuo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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