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經歷書房的時候,自己切入的視角,緒方用很肯定的語氣,對神色慌亂的女人說道:“在辦公桌的桌腳部位,我找到了屬于川谷先生的血跡。是五塊不規則的血斑,雖然時間過去了五年,血跡已經并不明顯,但是通過魯米諾的反應測試,可以檢驗出那里的血跡是由死者川谷先生的沾染到鮮血的手掌用力握住造成的。”
“因為在辦公桌的桌沿下面,加上桌腳的顏色接近紅色,使得夫人你忘記在打掃案發現場時擦拭掉。而當年的取證部門由于將這件案子主觀上判斷為入室搶劫殺人,所以錯過了最為關鍵的證據。”
緒方的眼眸映襯出女人那心里有鬼的局促不安,冷靜的做出最后的推斷:“如果說死者被銀次的燭臺直接斃命的話,那么血跡不會出現在辦公桌的桌腳上。所以我剛才所提到的,有關尸體落下的角度問題,是完全成立的。在死者沒有完全死去的情況下,你用同樣的燭臺狠狠的砸在川谷先生的腦袋上,造成了第二次,也是實際意義上的兇殺!”
“不論真相是否被隱藏了五年,身為真兇的夫人你,讓身為兒子的銀次在五年來,承受著巨大的精神折磨,幾近瘋癲!”
聽到緒方的話,銀次睜大眼眸,帶著驚恐和陌生的目光,看向他的母親:“不,這個法醫所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承認了。”女人忽然跪倒在地上,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銀次,因為我當年因為一時的虛榮心,而去貪圖川谷家族的遺產,希望在一些闊太們羨慕的注視下,收購那家會所,為自己爭得臉面。”
緒方搖了搖頭:“我想還有一點,你的確很愛銀次,很愛這個兒子。在川谷先生爬起來的那一刻,你擔心兒子重傷他的頭部,會讓川谷先生記恨自己的兒子,所以才在那種情況下,揮動手中的燭臺。”
“因為五年來,你用實際行動去證明,人可以狹隘,可以自私,但是母親對待兒子,會留下那一抹良知。”
“銀次,原諒我!”女人淚流滿面,她在懺悔,而銀次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木訥,像是丟了魂。
緒方明白,往往真相伴隨著令人心酸的結果,但是不去探尋真相,或許只會讓眼淚擱淺在內心最陰冷的角落里。
“嗡嗡嗡——”
jǐng車的鳴笛響起在這個四町目的古老街道,在這間被流傳為鬼屋的川谷家住宅門前,幾名jǐng員押解著帶著手銬的夫人,而她的身后,是和目暮站在一起的緒方。
“jǐng部,這個是電話錄音,詳細的過程還有這位夫人認罪的事實都在里面。”緒方已經懶得再去為目暮推斷一次,所以直接將手機遞給了他,只要通過取證部門經過剪輯,就能夠當做呈上法庭的有利證據。
目暮驚訝的看著緒方,從接到電話,到趕到現場,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是五年前的老案子了,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找出兇手,推斷出過程的。
“回去以后,我會認真聽。”目暮帶著笑容,拍了拍緒方的肩膀:“你又立了一功,不過緒方老弟怎么會來這里?而且那些小鬼是和你一起來的?”
說著,見目暮指向柯南他們,緒方不由苦笑,差點忘記,在古宅當中除了自己,還有幾個好事的小鬼混在里面。
步美似乎受到了驚嚇,元太一副餓的不清的樣子,而之前失蹤的光彥因為中了麻醉針所以還在睡覺,而柯南用意外的眼神看向緒方。
“我來這里,只是奇怪最近鬧鬼的傳聞,所以過來確認一下而已。至于這幾個小鬼,還是早點聯系他們的家長,將他們帶回家,明天再進行筆錄吧。”緒方緩緩說道。
目暮微微點頭,也只能這樣。他指了指失魂落魄,坐進jǐng車當中,一頭長發,渾身臟兮兮的銀次,詢問緒方:“這個小子,是什么情況?”
如果不是緒方說明緣由,也許他也會被戴上手銬。
緒方嘆了口氣:“除去死者以外,另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麻煩jǐng部今天晚上先安頓一下他,明天我會過來看他。”
“嗯。”目暮和緒方說完話后,開始交代一名jǐng員聯系元太他們的家長。已經九點了,他們還是小學生,家長應該在家里急瘋了。
在大家各自忙活著,處理這起案件的善后工作時,緒方走向柯南:“已經結束了,小蘭姐姐還在家里面等咱們兩個回去。”
柯南點頭,和他的同伴步美他們告別以后,緒方打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他沒有心情和旁邊的司機聊天,也沒有精力去關心窗外的風景,在柯南詫異的目光中,他竟然睡著了。
勻稱的呼吸聲,熟睡的臉孔,依靠在座椅上的男人,并不是神。柯南可以真切的感受到那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是案件結束后的輕松 “志保!”迷蒙中,柯南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緒方!”在一輛出租車駛過的瞬間,另外一輛出租車中,一襲黑衣,茶色短發的女子,驚訝的透過窗戶,看向那個熟睡的男人。
心頭一跳,女子感覺到自己冰冷的臉龐上,多了一抹觸動。
“笨蛋,為什么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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