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合館長承認了一切罪狀的時候,搜查科找到了有關這場兇殺案的錄像帶,在播放出當時的畫面以后,所有人震驚的發現,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仿佛歷歷在目。
不管是暮目警官,還是全部警員,聯想到的是這個名叫緒方佑介的年輕法醫,所推論的過程。竟然與錄像帶中完美的吻合,像是按照他所說的,拍成了一部小短片。
驗尸官敬佩的放下架子,和緒方請教一些專業領域的東西。而一眾警員再也沒辦法忽視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錄像當中,那個身穿鎧甲的落合館長像極了畫作‘天罰’中的騎士,而真中老板那驚慌失措的神情被附上了扭曲猙獰,猶如惡魔一般。
緒方嘆了口氣,正義與邪惡之間,誰都沒辦法真正定義,一切全憑人心與良知。
這次的案件結束了,落合館長被幾名警員押走,臨行之前,他對緒方笑了一下。笑容中透露著釋然,當他離開藝術館的時候,他對這些畫作的愛留了下來。
緒方知道,當騎士迷惘的那一刻,值得肯定的即是正義。他的目光重新落向那副名為天罰的畫,目光中閃過一抹銳利。
“表哥,你好厲害。”小蘭十分高興的來到緒方身邊。
柯南雖然有些不滿這個男人當著小蘭的面搶走了風頭,但是這番借助法醫學的推論卻讓他心緒翻滾。
緒方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收斂一下了,笑道:“法醫的工作,就是讓死尸傾訴他們想要表達的事情。”
“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法醫,像緒方老弟這樣厲害。”暮目警官帶著贊賞的笑容,成功解決這次案件的他心情不錯,有些高興的拍了拍緒方的肩膀。
緒方正要客氣的時候,毛利小五郎插嘴道:“小子,果然是很厲害,當初你放棄當醫生的機會,選擇了偏門的法醫,你母親還在抱怨,如今看來真是學有所成啊。”
難得毛利小五郎沒有吝嗇他的夸獎,緒方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不斷用后世的一些法醫學理論在美國的權威雜志上發表,曾經受到過許多褒獎,在他的教授眼里,是一個富有天才的法醫學碩士。
暮目警官望著緒方:“連我們搜查一科的驗尸官都十分佩服你剛才的推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里工作。以你的學歷還有專業知識,想要去警視廳應聘,加上我的推薦,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毛利蘭欣喜的看向緒方,她這段時間里表哥還在為工作的事情,尋找途徑,如今有一個擺在眼前的機會。
“對了,我記得不是答應過你,將你引薦給暮目警官么?哈哈,現在看來不用我的推薦了。”毛利小五郎笑著說道。
“暮目警官,謝謝你,讓我回去考慮一下。”緒方點了點頭。
送走了坐著警車離開的暮目警官,毛利大呼家里沒人做飯,快要餓死了。而累了一天,受到些許驚嚇的小蘭也提不起再繼續逛下去的打算。
在大家都要準備離開這間已經被警員查封的展覽廳時,緒方對小蘭偷偷的說:“你身上帶口紅了么?”
“嗯?”小蘭疑惑望著認真的緒方,見他微微點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兜子里翻找了一下,遞給了他一支。
她很奇怪一個大男人要口紅做什么,但是表哥一臉神秘,也沒去過多追問。
毛利小五郎只顧講他和暮目警官的交情,只有柯南注意到了這件細微的小事。
走到美術館門口,緒方說自己臨時有事,晚一些回家,在送走柯南小蘭他們以后,握著小蘭遞給他的口紅,來到了拐口沒人的地方。
將口紅的蓋子打開,緒方不清楚小蘭那里怎么看待,他只知道自己有件事必須去完成。
緒方眼眸凝視著自己五指張開的手掌心,忽然眼中閃過凌厲的目光,緊接著手里面握著的口紅迅速的在掌心劃過,像是在描繪什么,筆走龍蛇,勾畫間飛舞起伏 很快,在緒方右手的掌心,一組凌亂的符號形成,看不出來具體的名堂,只知道這些符號或深或淺,長短不一,找不到規律,摸不清概念。
將口紅隨手扔到口袋里,緒方重新回到了這間中世美術館,在來到封鎖的展覽廳時,躲過了夜晚巡邏的安保,他揭開了警方的封條,走回了案發現場。
整個展覽廳透露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即便是搬走了尸體,靜悄悄的,冷冷的,房間透露著毛骨悚然的錯覺,尤其是那些古代的兵器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這么多的戾氣集中在這里,很危險。”緒方掃過那些古時候染滿了鮮血的武器還有沉淀著陰冷氣息的藝術品,他漸漸的回到了那副名字叫做‘天罰’的畫作面前。
巨大的畫作栩栩如生,猶如騎士懲戒惡魔的情形就展現在眼前一樣,緒方凝視著它,那鮮紅如血的涂料有些綺麗,那惡魔詭異的雙眸,仿佛在黑暗中眨動了一下 “真中老板,像你一樣的存在,我見得多了。”緒方緩緩走到天罰近前,淡淡的說了句,然后舉起自己的右手,猛的一拍。
“嘶嘶嘶!!!!”在手掌那被口紅涂抹的符號與畫作直接碰觸的一瞬間,非常光怪陸離的事情發生了,只聽到像是蒸氣一樣突兀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然后一縷縷帶著腥臭味的白色煙霧急促的蒸騰著 隱約間,仿佛那白色的煙霧中,有著什么在掙扎,在逃脫,但是卻化為烏有,直到沒有了動靜。
緒方收回微微發燙的右手,湊到眼前,發現那些口紅描繪的符號全部消失不見,而原本那副天罰血紅的涂料,似乎暗淡了許多。
原本展覽廳陰森可怖的氣氛似乎被沖淡,緒方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該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