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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五:千鈞一發臥底顯身

  虛衍問天,稍稍猶豫了片刻。

  “你們背過身去。”虛衍問天下令。

  “是!”圣級懲罰者,立刻轉身。

  虛衍問天,輕而易舉,制住妖怒二世,娜魯和妖厲二世的玄脈和氣海,完全無法動彈。

  妖厲二世,被鎖住全身的時候,瞬間目光爆射出完全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他如此強大,在虛衍面前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了?怎么可能?

  虛衍問天嘴角淡淡一笑,然后,他的身軀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出去了百里之遙。

  嗖嗖嗖…

  完全如同移形換影一般,猛然就出現在了火舞的面前。

  然后微笑道:“火舞,這么急著去干嘛呢?”

  火舞距離他,遠遠超過了二百里,然而僅僅是一瞬間,虛衍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頓時,火舞面色煞白,毫無血色,緩緩道:“我應該稱呼你什么呢?”

  虛衍問天緩緩道:“你是何時識破的?”

  火舞道:“我如果說,就是現在,你相信嗎?”

  “不信。”虛衍問天道。

  火舞道:“剛才你進入雪山城堡的地下囚牢見到我的時候,我心臟猛地一悸,立刻感覺到你身上的那股可怕氣息,類似影魔的可怕氣息。你知道,我是研究能量學的,我的實驗室里面,就有好幾只被殺死的影魔,影魔的黑霧我還存了好幾罐。當然,僅僅如此我是不會徹底懷疑的,因為你剛殺了魔王問天,他身上混沌帝甲爆開,有影魔的能量氣息非常正常。”

  虛衍問天道:“還有呢?”

  火舞道:“你說話的語氣,完全變了。”

  “沒有變。”虛衍問天道:“我的主體,仍舊是虛衍,怎么可能會變?”

  “不,你的語調,變了。”火舞道:“你平常說話的時候。第三個字會是輕音。但是,如果一句話超過十個字,最后一個字會降調。”

  虛衍問天一愕,顫聲道:“真的?我自己為何沒有發現?”

  火舞道:“你自己說話。怎么會注意到,只有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才會注意。而剛才說話,雖然依舊學著不語族的發音,但是頓挫感和魔王問天卻有些類似了。”

  虛衍問天道:“果然厲害啊。”

  火舞道:“我的修為很弱。我的主業是研究能量極其相關學科,我的管理銀龍圣殿的事務,所以對每個人都要深入的了解。當然,就算這兩個原因,我依舊不敢相信你已經變化。所以,我才會拼命地北上飛去。因為如果你沒有變,根本就不會在乎我朝著撕裂空間飛,也根本不會追上來。所以等到你真的追上來,我才完全確定。”

  虛衍問天道:“那么現在,我身后的娜魯議長。妖厲族長,應該都識破了對嗎?”

  火舞道:“你移形換影得那么快,只有混沌帝甲可以做得到,所以我想是的。實際上,你除了能夠掌控雪山城堡之外,你也瞞不過銀龍圣殿里面的部分大祭師,尤其是不語族,他們對同類的氣息太敏感了。”

  虛衍問天道:“多謝提醒!”

  火舞道:“那么,我現在該問一句為什么嗎?你是不語族,應該完全無欲無求。擁有無比高尚的情操,為何會墮落?”

  虛衍問天頓時笑道:“哦,不,不。不!火舞,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虛衍?好吧,起碼虛衍的靈魂還在我的腦海里面。但是,你應該叫我新魔王問天!虛衍貪婪,吞噬了虛空裂火。但是里面,卻是有毒的。”

  這話一出。火舞駭然色變。

  虛衍問天尖聲笑道:“當你們處死永舍問天的時候,他深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所以,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用自殺斷尾的方式,拋棄氣海和玄脈,僅僅將靈魂注入到虛空裂火之內。這就相當于,用攝魂術將靈魂吸到魂器之內。但是你也知道,虛空裂火雖然還不錯,但絕對不是一個良好的魂器,當然幸虧有二等邪靈的保護,邪魂不至于一下子揮散得干干凈凈。然后,虛衍抵擋不住誘惑,將這朵虛空裂火吞到了肚子里面。然后,他這具圣級巔峰的軀體,就被奪走了。”

  火舞祭師內心震顫,她一直以為是虛衍墮落了,所以奪取了魔王問天的混沌帝甲,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虛衍被奪走了軀體?

  “不可能。”火舞嘶聲道:“不可能,不可能!虛衍不但是一個強大的武者,更是一個強大的精神師,永舍問天只是一個區區半圣修為,論精神力也遠遠遠遠不如虛衍?怎么可能奪舍?虛衍的靈魂可以輕而易舉地壓制永舍問天的靈魂,更何況是受損的靈魂。”

  “對,對,對。”新魔王道:“你說得沒錯,虛衍的靈魂確實比永舍問天強大了許多倍。所以盡管吞噬了虛空裂火,但依舊可以輕而易舉鎮壓永舍問天的靈魂。但可惜,他無法徹底摧毀,因為永舍問天的靈魂和二等邪靈纏繞在一起,縮在虛衍腦域的一個角落內。當然,如果不發生什么變故的話,那永舍問天的靈魂只能永遠龜縮,根本不可能奪舍了。然而,事情還是有了變化。”

  火舞道:“什么變化?”

  新魔王道:“你可知道,彌竹并不是第一個沉迷于黑暗裂隙能量的?”

  這話一出,火舞駭然色變,然后顫抖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虛衍會長從來沒有碰過那東西了。”

  新魔王道:“沒錯,他已經不碰兩千年了,但是在兩千多年前,他可是一個癮君子啊。他的意志非常堅定啊。竟然能夠生生戒掉黑暗能量的癮。當然,如果沒有聽到娜魯的死訊,彌竹也能戒掉。但是你知道嗎?當陽頂天提出,讓虛衍得那朵虛空裂火的時候,他應該拒絕的。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沒有拒絕。這就是他墮落的根源。”

  火舞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虛衍會長,竟然也是黑暗裂隙的上癮者?

  新魔王道:“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何不管銀龍圣殿任何事情,也不離開銀龍圣殿半步?他是在和自己的做斗爭,要戒除所有。包括權欲。所以,他才徹底地放權。當永舍問天的靈魂,進入他的腦域之后,瞬間就被他壓制在角落。無法動彈。但是接下來,永舍問天什么都沒有做,只是不斷地再勸虛衍,來吧,去深淵邊境。吞噬一次吧,上癮一次吧。那完全塞過天堂。”

  此時,火舞的眼睛已經紅了。

  新魔王道:“虛衍,抵抗了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但是,虛空裂火在氣海內,瘋狂燃燒,使得他對黑暗能量的渴望越來越深。加上永舍問天靈魂,瘋狂地吶喊,讓他一刻都不能安寧,因為無法冥想,更加無法和做斗爭。于是,他終于承受不住,用虛空裂火,讓自己去了黑暗世界。在深淵邊境,他足足吞噬了三個時辰,那完全是靈魂出竅的感覺啊。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火舞已經泣不成聲了。

  新魔王道:“你知道,在這一個多月內。他去深淵邊境吞噬了多少次嗎?九次,總共九次。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然后,一個高尚強大的靈魂,墮落了。一旦靈魂墮落了。就不再強大了,就變得虛弱了。尤其當他過癮的時候,那種票票欲仙的感覺,使得他整個腦域都是放松的,沒有任何防御了。然后在這個時候,永舍問天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占據了。然后,量變引起質變,讓永舍問天占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對虛衍的靈魂,進行壓制了。不僅僅如此,他還一點一點,把虛衍的黑暗,全部勾了出來。你知道嗎?其中有一項,就是你啊,虛衍他喜歡你,他想要占有你。”

  火舞已經趴在仙鶴上,哭得淚人一般。

  在她心中唯一深刻印象的男人,徹底崩塌了。她的精神偶像,徹底毀滅了。

  虛衍問天道:“火舞女士,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哪些人的最容易奪舍嗎?兩種人,貪婪者和高尚者。越高尚,越純粹,就越容易被污染。為什么?因為絕對的高尚,就等于絕對的貪婪。那種徹底的無欲無求,本身就是最大的貪婪,因為他們享受這種精神上凌駕于所有物種的驕傲感,他們享受于低頭看螻蟻終身的超脫感?就如同地球上的神仙,仿佛無欲無求,然而他們真的無欲無求嗎?不是,只是他們追求的東西,要高得多得多,明白嗎?”

  終于,火舞停止了哭泣,抬頭道:“那現在虛衍呢?他的靈魂已經死了嗎?”

  “不,沒有。”新魔王道:“我還要利用他的記憶,性格,舉止,風度等等。所以他的靈魂,可不能被摧毀,真被壓制在一個角落呢。啊…”

  忽然,新魔王一陣痛呼,然后抱住腦袋道:“抱歉啊,我的兩個靈魂分身,分開得太久,現在重新融合在一起,很痛苦的。”

  火舞道:“那么,能告訴我接下來的計劃嗎?”

  新魔王道:“我當然不怕告訴你,但是說起來太長了。總結一句話,就是囚禁陽頂天,逼迫他交出大空間術,然后奪舍他的軀體,和娜迦交合,擁有半神之軀。可是,你現在竟然要去破壞我的計劃,我肯定是不允許的,所以抱歉了!”

  火舞閉上美眸,道:“動手吧。”

  新魔王搖頭道:“不,我才不會那么不惜香憐玉呢,等我可以拋棄這個混沌帝甲的時候,我很愿意享用你的。不過,那可能要等到我奪舍了陽頂天之后了。”

  然后,新魔王虛衍問天,輕輕一揮。

  火舞祭師,直接癱倒,人事不省!

  新魔王,直接抱著火舞的身軀,猛地閃現回到不周山上。

  然后,他抓取一團冰雪,直接融化成水。

  將火舞身軀,放進這團水中。

  然后,又猛地將這團水凝固,冰凍到了極點。

  就這樣,火舞被暫時封凍在寒冰之中。

  最后,新魔王虛衍問天,回到妖怒二世等人面前。

  “懲罰者們,你們返回雪山城堡。”虛衍問天命令道。

  “是。”圣級懲罰者沒有任何質疑。直接飛回雪山城堡。

  然后,新魔王直接虛空控制妖怒二世三人,還有二等邪靈幾十人,朝著地獄囚牢飛去。

  很快。來到地獄囚牢面前。

  新魔王取出了一個完整的地獄囚牢鑰匙,道:“什么一把鑰匙分為四份,只是一個假象而已,這個地獄囚牢畢竟是屬于銀龍圣殿的。”

  新魔王打開了地獄囚牢,進入深處。

  當他再次出現在魔王亡姬面前的時候。依舊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精神仿佛徹底崩潰了一般。

  因為被能量囚牢隔絕,所以她嗅不到新魔王身上的氣息。

  新魔王打開魔后的囚牢,然后走了過去。

  魔后亡姬先是猛地一顫,不敢置信地抬起面孔,整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新魔王張開雙臂道:“我不是黑暗王座上的那個,也不完全是永舍問天,也不是虛衍。但是…我是魔王這一點,是沒錯的。我是你的愛人這一點。也是沒錯的。因為很特殊的原因,使得魔王分身的合體提前了,而且還出現了一點意外…”

  新魔王的話還沒有說完。

  魔后亡姬立刻猛地撲到他的懷里,大聲痛哭。

  后面的二等邪靈者見到這一幕,頓時完全驚呆了。

  而帝釋邊和無靈子,見到這一幕,也徹底驚呆了。

  這,這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

  哭泣了良久后,魔后亡姬道:“陛下,現在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對嗎?是我們將人類國度,斬盡殺絕的時候了,對嗎?”

  魔后亡姬的言語中,完全充滿了沖天之仇恨。

  魔王問天點頭道:“沒錯。但是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將陽頂天騙過來,抓住!”

  然后,他轉身,目光望向妖怒二世,娜魯議長和妖厲二世。緩緩道:“你們三人,幾乎可以代表整個小西天。我想帶領妖狐族,徹底侵入人類國度,占據人類國度,奴役人類國度?你們是打算效忠,還是打算反對?”

  說完,新魔王手輕輕一揮,直接解開了三人的玄脈禁錮。

  妖怒二世雙膝跪下,深深叩首。

  娜魯議長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妖狐族,能夠全部保全?”

  新魔王點了點頭道:“對。”

  娜魯議長又道:“我的女兒無逅,能活?”

  新魔王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道:“對。”

  娜魯議長還沒有表態,邊上的妖厲二世忽然厲聲吼道:“做夢,做夢!你到底是誰?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是卑賤的人類問天?你竟然想要讓高貴的妖狐族效忠于你,你完全是做夢。”

  妖怒二世頓時嘶聲道:“厲兄,你住嘴。”

  “你才給我住嘴。”妖厲二世怒聲吼道:“你這個窩囊卑鄙東西,我真是恥于和你威武。大丈夫死則死矣,我寧可站著生,也不跪著死。你這個卑賤的人類問天。”

  新魔王緩緩道:“那意思就是說,你拒絕效忠我,要反抗我,對嗎?”

  “當然。”妖厲二世緩緩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對于死亡,我毫無畏懼,勇敢的死亡,我甘之若飴。”

  “死亡?”新魔王搖搖頭道:“妖厲閣下,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遠比死亡,更加可怕。”

  說罷,新魔王聲音猛地劇變。

  然后,他的手心,出現了一道黑洞一般的可怕光影。

  他的嘴里,念著恐怖的咒語。

  整個空間,頓時鬼哭狼嚎。

  然后,虛衍問天的魔爪,虛空在妖厲二世的頭頂上,猛地吸取。

  “啊…”妖厲二世發出驚駭的嘶吼。

  他想要抵抗,想要戰斗,卻一動也不能動彈。

  在無比的驚駭和惶恐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剝離自己的軀體。

  他不怕死,但是卻害怕成為行尸走肉啊。

  所以,從來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妖厲二世,發出了驚駭欲絕的聲音。

  然后,在無數厲鬼的嚎哭中。

  妖厲二世的靈魂,活生生被新魔王問天。直接抽取。

  然后,將這個傀儡戰魂,仿佛到自己的腰墜魂器之中。

  縱橫無敵,英雄一生的妖厲二世。從此變成了行尸走肉。

  魔王問天目光緩緩望過在場二等邪靈者,緩緩道:“諸位,這可是一具圣級巔峰的身軀。而且,外面的雪山城堡中,還有足足十幾個圣級懲罰者。不僅僅如此。銀龍圣殿中,還有二十幾名圣級強者。銀宮武殿中,也有二十名圣級強者。還有黑暗流浪者,還有二十幾名圣級強者。至于半圣級強者,不計其數。我可以用邪魂訣,將他們的靈魂全部抽取,變成行尸走肉。然后,你們的靈魂,去駕馭這無數的圣級強者,半圣級強者。”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邪靈武者,徹底色變。

  這樣一來,邪魔道非但沒有滅亡,反而空前的強大。

  而妖怒二世和娜魯,也徹底色變。

  如果這樣的話,那整個小西天,就完全落入了邪魔道的手中了。

  “啊…”新魔王嘆息道:“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啊。當我還是永舍問天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夢想著這一刻,可惜當時我的修為太低了。現在我終于夢寐以求了。”

  閉眸陶醉了片刻之后,新魔王緩緩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揪出一個臥底,我知道在邪靈武者中。有一個陽頂天的臥底。在這個臥底揪出之前,我們的奪舍不能進行。現在,誰能告訴我,這個臥底是誰?”

  這話一出,頓時二等邪靈者面面相窺。

  新魔王嘆息道:“唉,可惜我不是強大的精神術士。這樣如何,我放你們回去。你們二等邪靈者,互相調查,互相擔保。兩個時辰后,給我一個答案。要么交出臥底,要么保證所有的二等邪靈者都是清白。當然,未來一旦發現臥底在你們當眾,所有的二等邪靈者,全部處死!”

  這話一出,在場二等邪靈者,全部色變。

  然后,新魔王帶著二等邪靈者們,重新回到了雪山城堡的地下囚牢之中。

  秦懷玉等人見之,不由得驚詫,不是說二等邪靈者,要轉移到地獄囚牢嗎?

  虛衍會長道:“忘記了,地獄囚牢鑰匙分四個部分,有一個不問在陽頂天宗主手中,地獄囚牢打不開的。”

  秦懷玉盡管心中疑竇,還還是點了點頭。

  然后,而二等邪靈者,再一次被關押到雪山城堡的地下囚牢之中。

  虛衍問天朝秦懷玉道:“秦公子,我們上去吧,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一下。”

  秦懷玉一愕,然后點頭道:“是。”

  然后,秦懷玉的隊伍,跟著虛衍問天,回到了雪山城堡大殿之中。

  而二等邪靈者,進入囚牢之中,開始互相低聲交談,互相擔保,互相質疑。

  還沒有回到大殿,秦懷玉問道:“虛衍會長閣下,有何吩咐。”

  新魔王輕輕揮手。

  瞬間,秦懷玉所有的隊伍成員,全部無聲無息躺下。

  新魔王虛衍問天袖子一甩,頓時將這些人摔進一個黑暗囚室之中。

  然后,他如同閃電一般,飄入雪山城堡。

  如同鬼影一般,出現在每一個雪山懲罰者面前,瞬間制住他所有的玄脈脈和氣海。

  所有的懲罰者,不管是一個,還是三四個,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短短幾分鐘,所有的圣級,半圣級懲罰者,全部被囚禁在了城堡大殿之中。

  所有懲罰者,坐得整整齊齊,仿佛在聆聽教訓一般。

  兩個小時后,所有的二等邪靈者,已經交談完畢,然后離開了地下囚牢,返回到雪山城堡中。

  新魔王道:“你們看到了,這些懲罰者,全部是圣級,半圣級以上,全部是為你們準備的。只要揪出那個臥底,你們就可以奪舍了。”

  所有的二等邪靈者,一片靜寂。盡管內心無比興奮,但是他們確實不知道,誰是臥底。

  剛才的交談中,也根本沒有發現什么臥底啊?是不是搞錯了?

  新魔王道:“你們可以說出你們懷疑的任何對象,我就在旁邊的屋子里面,任何人都可以進來和我告密。”

  然后,新魔王直接走進旁邊的小屋中,等著人去告密。

  二等邪靈者面面相窺,卻沒有人出列,因為確實找不到什么懷疑者啊。

  忽然,有一個人出列,朝小屋走去。

  是楊錚,當然也可以說是楊云沖,他走進小屋中,道:“魔王陛下,我懷疑一個人是臥底,但我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新魔王聲音和藹道:“你說。”

  “是西門懼。”楊錚道:“云霄城主西門無涯的義子。”

  新魔王笑道:“哦,這是為何?我沒有記錯的話,西門懼和陽頂天仇深似海啊。”

  楊錚道:“這正是他們關系的掩飾,魔王陛下,其實誰是臥底這一點,連陽頂天自己都不清楚,他就是想要找出這個臥底,才沒有殺我們的,您知道他是寧放過,不錯殺。此人非常的虛偽,優柔寡斷的。”

  魔王虛衍問天點了點頭,然后道:“但是,這沒有道理的。西門懼和陽頂天的仇恨,在邪魔道出現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楊錚道:“沒錯,我分析過很久,也想過很久。西門懼其實根本就沒有叛變,他一直效忠于西門無涯。只不過,他發現當時陽頂天的局面非常不利。他不像西門烈那么耿直,所以他就假裝投靠了楊巖和秦少白,目的是為了保護陽頂天而已。而且在陽頂天奪得云霄城主之后,他每一次都是投靠陽頂天的敵人。失敗一個,他立刻投靠陽頂天的下一個敵人。幾乎他投靠的所有敵人,都被陽頂天打敗了。這難道,沒有什么奧妙嗎?”

  頓時,楊錚臉上的表情,詭異莫測。

  魔王虛衍問天,嘴角露出笑容,點了點頭道:“有道理。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陽頂天對你的兒子恩重如山,把云霄城都賜給你的兒子了,你難道不感激他嗎?”

  楊錚面孔猛地一陣抽搐,咬牙切齒,想要說什么,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不用說,我懂。”魔王虛衍問天拍了拍楊錚的肩膀,道:“他這樣做,非但不是對你有恩,反而是對你的最大羞辱。”

  楊錚眼睛繼續抽搐,低下頭去。

  魔王虛衍問天道:“放心,以后混亂之地,到云霄城,還有北地,全部是你的。”

  頓時,楊錚無法呼吸了,身軀完全顫抖了。

  “好了,你出去吧。”新魔王問天揮手道。

  楊錚道:“那,那您會做出什么措施嗎?”

  新魔王道:“會,一定會。”

  楊錚道:“可是,我沒有證據的。”

  新魔王微笑道:“不要緊的,你開口了就是忠心。”

  楊錚一愕,然后躬身行禮,走了出去。

  而他出去的瞬間,目光本能地朝西門懼望去一眼。

  西門懼忽然開始大口呼吸,然后身軀猛地一陣顫抖。

  然后,新魔王緩緩走了出來。

  注:七千字大章,今天還有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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