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都看清楚了,方寒步伐與手掌比馬里昂快了一倍,所以馬里昂根本打不中方寒,即使他的手臂比方寒長了一大截。↓
妮娜“哦”的贊嘆一聲,用僵硬的聲音喚了一聲:“功夫!”
沈曉欣笑道:“是功夫。”
馬里昂踉蹌一下后呆呆站在原地,回想剛才的感覺,方寒笑了笑,坐回椅子里,拿起果汁喝一口。
良久過后,馬里昂才回過神,扭頭看向方寒,神情很復雜。
方寒笑了笑沒說話。
妮娜道:“親愛的,功夫比拳擊厲害呀!”
馬里昂不甘心的緩緩點頭,嘆道:“方,這么快的拳速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拳頭快是出了名的,在拳擊場上是佼佼者,方寒要是快他一點兒,他也不會覺得怎樣,但快了一倍,根本超出人類的極限了!
方寒笑道:“功夫。”
馬里昂盯著他,皺眉道:“不能說嗎?”
沈曉欣笑道:“馬里昂,中國的功夫講究的是傳承,非常注重這個,絕不能外傳的,就好像厲害的武器,要小心謹慎的贈人。”
馬里昂皺眉道:“那要怎么才能說?…要不,我拜你為師吧!”
他對方寒的拳速驚異而渴望,要是自己能夠這么快,那真是拳壇無敵,金腰帶會一條一條把自己堆起來!
方寒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
沈曉欣再次無奈的苦笑:“馬里昂。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為他徒弟的,當初有一幫人在他跟前跪了很久,他才收進門的。”
“那要怎么做?”馬里昂不耐煩的問。
方寒嘆道:“你想練武的也不難,想必巴黎有不少的中國武館,你可以去試試看。”
“他們不行!”馬里昂搖頭道:“他們太差勁,打不過我!”
他曾一度癡迷功夫,學過拳擊之后,挑戰過幾家中國武館,還有韓國與日本的武館,結果都沒有敵手。所以他很失望。也對功夫不屑一顧,沒想到失望之際,最遇到真正厲害的功夫。
方寒笑道:“那是他們沒派出高手罷了,其實有很多高手在。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沒出來。”
“這樣?”馬里昂皺眉道:“你們中國人想事情太復雜。太累了!”
方寒笑著點點頭:“這倒不假。”
妮娜拉著沈曉欣的手。嬌笑道:“沈——!”
沈曉欣道:“我真沒辦法,妮娜,這是悠久的傳統。不能違背的,你就體諒一下吧!”
妮娜問:“那馬里昂沒辦法學到功夫了?”
“有一個辦法。”沈曉欣道。
妮娜忙道:“快說快說!”
沈曉欣看一眼方寒,笑道:“可以去中國,中國有很多武術家,馬里昂可以去那里拜師,能學到中國功夫。”
“這樣…”妮娜看向馬里昂。
馬里昂看看方寒,他還是想跟方寒學:“方,你為什么不能拜你為師?我想跟你學習!”
方寒笑著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我有錢。”馬里昂忙道:“多少錢都行!”
方寒擺擺手笑道:“不是錢的問題,我確實沒有精力傳授,我還是一個學生,學業挺重的。”
“唉…”馬里昂無奈的嘆氣,很遺憾,看出方寒神情堅決,怕是沒什么希望了。
他抬頭看一眼妮娜,忽然有了算計,妮娜與沈的關系很好,沈只要說好話,方一定會答應。
妮娜與馬里昂離開后,沈曉欣與方寒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說話,沈曉欣切了水果,兩人拿牙簽一塊一塊吃。
沈曉欣拿紙抹一下嘴角,微笑道:“方寒,馬里昂這個徒弟不錯呀,真的不收?”
方寒搖頭嘆道:“好狠斗勇,還是算了。”
“我看他挺穩重的。”沈曉欣道。
方寒道:“他骨子里透著兇氣,真練好了功夫,殺人不在話下,還是少惹麻煩吧。”
“那多可惜。”沈曉欣道:“這個時代真心喜歡功夫的不多了,那些在武館練武的,都是強身健體而已,沒有人像你一樣下苦功練。”
方寒嘆道:“是啊,這個時代很少有人為了練武而吃苦了,這么下去,真要斷了傳承!”
“因為他是外國人?”沈曉欣問。
方寒搖搖頭道:“武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不再是最致命的武器,當然不必局限于國人。”
“那為什么不收他?”沈曉欣皺眉道:“不會就是因為他的性格問題吧?”
方寒點頭。
沈曉欣訝然道:“真是因為性格?我看他體格很好,根基很好啊,真的練武會很快就成材吧?”
方寒道:“性格決定命運,他喜歡爭強斗勝,最好還是別學武,否則就是取禍之道!”
“你呀…”沈曉欣無奈的搖搖頭:“謹慎得過頭,沒有爭勝的心怎能學武,怎有拼命苦練的動力?”
方寒一怔,片刻后緩緩點頭,這倒也是,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沒有刺激與動力,很少有人能苦練。
自己要不是因為要復活父母,也不會咬牙苦練,達到今天的成就,換成另外一個人,沒有動力源泉怎能吃那個苦?
沈曉欣道:“況且說,與國內不同,這里的人遵守法律敬畏法律,法律的約束力比門規更強,況且真要犯罪,不練武也一樣!”
方寒苦笑著搖頭:“你是替你那個朋友當說客的吧?”
沈曉欣抿嘴輕笑道:“我是覺得吧,這個馬里昂還算可以,人品是信得過的,收了當徒弟能幫你不少忙呢。”
方寒笑道:“我哪需要幫忙。”
沈曉欣白他一眼:“你不是要開成衣廠嘛,難道不需要這里?”
巴黎身為世界時尚的重都,服裝設計集中地,他想開制衣廠怎能脫離這里?
“…再說吧。”方寒搖頭。
沈曉欣道:“你一等,我耳根子不能清凈了!”
方寒呵呵笑起來:“妮娜那么難纏?”
“她也算是很有名氣的歌手了,可一點兒沒架子。”沈曉欣笑道:“她就是把歌手當成一種職業,與國內的截然不同。”
方寒點點頭:“她心態很好。”
“她很聰明,善解人意。”沈曉欣道:“我們很處得來。”
方寒搖頭:“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樣。”
沈曉欣輕笑道:“馬里昂也不錯嘛,高高大大,性格憨厚,是直腸子,沒什么壞心眼。”
“是個好色的!”方寒哼道。
沈曉欣笑道:“他們法國男人都這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