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也不勉強,自己喝了一杯,拿起筷子吃菜。
他不像從前一樣風卷殘云,慢條斯理的夾菜,細嚼慢咽,從容優雅,李棠暗自嘆口氣,在他身邊,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呆在他身邊越久,感情不但沒淡,反而越發濃烈,面紅耳跳,醺醺如醉,感覺時間格外的快,世界格外美好。
這是理性難以描述的狀態,也無法言喻,怎么也找不到原因,只能歸結為感情的莫名其妙。
方寒一杯又一杯,不說話只喝酒,動作優雅從容,李棠卻能感覺到他的惆悵與孤寂,心越發柔軟,恨不得撲進他懷里安慰他。
良久之后,方寒抬頭看她一眼,微笑道:“不吃飯嗎?”
李棠低下頭,不敢跟他目光相觸,慢慢夾了一根竹筍,細細的嚼,沉默著不說話。
方寒笑著搖搖頭,一瓶紅酒已經喝光,又打開另一瓶。
酒瓶停住,他抬頭道:“來點兒吧?”
李棠嘆了口氣,慢慢點頭。
方寒替她斟了一杯,也不多說話,只是碰了杯,他一飲而盡,李棠則輕啜一口,屋里氣氛很沉默。
喝了半晌,兩瓶紅酒都喝光了,方寒微醺,笑瞇瞇看著李棠,李棠白玉般臉龐浮著一層胭脂紅。
“我走了。”李棠起身。
方寒伸出手,輕輕一扯她,她摔進方寒懷里。忙掙扎起來。
方寒雙手環抱著她一動不動,任憑她掙扎。
李棠默默掙扎了半晌,渾身沒力氣了才停住,輕哼道:“放開我!”
方寒探頭吻上她性感的紅唇,柔軟幽香讓方寒沉醉難以自拔。輕啃輕咬,舌頭頂開她貝齒,勾住她幽香的舌頭。
李棠鼻息粗重,不由自主嚶嚀呻吟,隨后迷失在方寒的攻勢里,身體軟作一團,被他抱著進了二樓的臥室,落到床上后被他壓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時分,方寒醒來時,李棠躺在他身邊。恬靜的臉龐透著緋紅,嬌艷如花。
方寒露出了笑容,手探進被子里,偷偷摸摸爬上玉女峰,柔軟與彈性。細膩與幽香。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李棠慢慢睜眼,朦朧的眼神掃過他,往他身上靠了靠,完全貼進他懷里,雙手環住他脖子。
方寒摟緊了她,下巴搭在她烏黑發亮的秀發上。
半晌后,李棠忽然一轉身,脫開他懷抱,雙眼恢復清明,恨恨瞪著他。
方寒笑了起來。伸手一把摟她入懷。
李棠恨恨道:“你又用這一招!”
方寒笑道:“好啦,氣該消了吧?”
“沒消!”李棠沒好氣的道:“你也太過份了,總這樣!”
她又氣又惱,生氣方寒的厚顏無恥,惱自己的軟弱,拒絕不了他,最終還是被他得逞。
方寒溫聲道:“這山莊的風景不錯,咱們去逛逛吧?”
“被記者拍到又要亂說了。”李棠搖頭道:“你現在也是有名有姓的了,還是算了。”
方寒名氣雖不如李棠,但也并非寂寂無名,種種與她的緋聞,還有與大明星趙雪怡的緋聞,都讓他成了典型的小白臉。
方寒笑瞇瞇的道:“怎么,你也怕緋聞了?”
李棠白他一眼哼道:“我怕什么!”
“那我也不怕。”方寒笑道:“甭擔心我,我就是宅男,把門一關呆上十天半個月也沒關系,懶得理他們說。”
李棠道:“那好吧,你想怎么就怎么吧。”
方寒道:“你那個緋聞男友是怎么回事?”
“氣你的唄。”
“你就不怕玩火?”
“沒什么,他就是個小男孩,沒什么心機,可以做朋友。”
方寒皺眉道:“你還是小心點兒吧,每個男人都是狼,你要小瞧了一定會吃虧。”
李棠道:“明白明白,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也有女朋友的。”
她有點兒心虛,這個作法欠妥,萬一真惹怒了他,后果難以預料,今后還是少做這種事為妙。
門鈴聲響起,方寒忙起床,下樓打開門,李雨莎正站在外面,圓臉掛著興奮的笑容。
方寒點點頭示意她進來。
李雨莎抬頭看一眼二樓,小聲的道:“叔,恭喜你啦!”
她其實也知道李棠的弱點,生再大的氣,只要看到方寒,氣很快就消了,很容易被哄住。
昨晚李棠沒回去,李雨莎就明白了,還是老一套的戲路,李棠再次被哄住,兩人又合好了。
方寒低聲道:“小心點兒,她這個時候很敏感!”
“明白明白!”李雨莎抿嘴笑著點頭。
李棠接著拍戲,她今天的任務很重,要拍一天的戲,方寒在劇組里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沿著山莊的古樸小徑漫步,想游覽一下這里的風景。
做為一個依山傍水而建的古山莊,這里的風景很優美,江南水鄉的氣息很濃郁,方寒很喜歡。
他走了一圈之后,來到河邊,寬闊的河道上橫著幾條烏蓬船,他看了看,于是招手讓一條船過來。
一條烏蓬船緩緩過來,方寒正要踏上去,身后忽然有一道身影搶先一步上了船。
方寒打量一眼,他早就發現了董羽,不過礙于她跟李棠的關系,不想跟她打招呼,就裝作不知道,沒看到。
他沒想到董羽竟然搶先上了船,無奈搖搖頭,也踏上了烏蓬船。
船里有一位船夫,還有一位年輕女子,五官清秀溫婉,很有江南女子的靈秀氣質。
方寒打量著董羽,月白職業套裝包裹著修長婀娜的身段兒,白皙臉龐上一雙眼睛彎彎如月,清澈而明亮。
董羽也在打量著方寒,兩人彼此對視半晌后,方寒露出微笑:“董女士你好,我是方寒。”
“久仰大名了。”董羽伸出修長白皙的右手。
方寒輕輕握一下,能感受到柔軟與嬌小:“我沒什么名氣吧?”
“江書記的義弟。”董羽輕輕一笑,容光似乎映亮了烏蓬船內。
方寒眉頭挑了挑,緩緩點頭:“看來是孟公子告訴你的。”
“不錯。”董羽道:“他勸我別對付你。”
方寒道:“不打不相識,大伙化干戈為玉帛最好。”
“你以為孟凡慶真的不對付你?”董羽淡淡笑了笑,拂著裙擺坐下:“你也太小瞧他了!”
方寒皺眉:“他不甘心吧?”
“你覺得呢?”董羽淡淡一笑,看著船外的風景,似乎一下沒了說話的興致,故意吊方寒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