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閑聊了兩句才離開,方寒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無奈搖搖頭,走過去猛的拉開門,把李棠一把扯進懷里。
李棠掙扎著,捶兩下他胸口,紅唇馬上被封住,慢慢停止了掙扎,軟綿綿倒進他懷里,迎合著他的熱吻。
半晌后,她才抬頭,哼道:“這么用力干什么!”
她摸摸紅唇,已經腫了,麻麻的。
方寒哼道:“你們干得好事!”
李棠抿嘴笑起來,甚是得意。
方寒道:“你怎么樣的?”
“這樣不好嗎?”李棠笑道:“這下沒人再騷擾我了吧?”
“也沒人騷擾我了!”方寒哼道。
李棠斜睨他:“你還想有人騷擾?看來有花思啊!”
方寒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東西太不可靠,還是別太認真,不然只有受罪的份兒!”
李棠輕輕偎進他懷里,笑道:“是我錯了還不行嘛!”
方寒道:“趙語詩也真能跟你胡鬧!”
“就是她出的主意!”李棠抿嘴笑道:“我覺得不錯,就采納了。”
方寒搖搖頭:“趙叔叔呢?”
“已經跟趙叔叔解釋過了,他也覺得有趣。”李棠笑道。
方寒眉頭挑了挑,不愧是得過絕癥的人,心態就是豁達,能任由女兒這么胡鬧,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李棠笑瞇瞇的問:“你跟沈姐進展怎樣?”
方寒點頭:“挺好的。”
李棠白他一眼:“還騙我呢!是不是沒進展?”
“你知道得還挺多!”方寒笑了起來:“看來安插了耳目呀,沈娜?”
李棠驚奇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方寒搖搖頭:“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吶。能把沈娜爭取過去!”
李棠得意的道:“以為只有你有耳目呀!”
方寒沒好氣的道:“莎莎還稱職吧?”
“傻氣了點兒,但很能干。”李棠點點頭道:“是個可造之才!”
方寒道:“要給她時間練功。”
“知道了。”李棠膩聲道:“你要騎馬嗎?”
“來就是騎馬的。”方寒點點頭:“不過我先要騎一匹美人馬!”
他彎腰抱起李棠扔到床上,壓了下去,李棠驚叫一聲,隨后發出低吟細喘,如泣如訴的漸漸響起。
方寒好一番折騰她,直到她連連告饒,軟語柔聲的哀求,他總算消了一口氣,這次是被兩個女人聯手暗算了一次。
李棠也不是以前百依百順的李棠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好像偏偏喜歡惹自己生氣一般。
李棠沒力氣動彈,睡在了小屋,方寒鎖上門離開,長嘯一聲。遠處跟著傳來一聲長嘶。黑星到了。
方寒贊嘆。馬兒的感覺比人更勝一籌,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靠近,這種敏感的感覺人類已經退化了。通過修煉可以再掌握,可惜需要深湛的苦功才行,一般人吃不了這個苦。
他縱身上馬,在草原上盡情的馳騁,一邊運轉內力替黑星伐毛洗髓,它筋骨越發強健。
一番縱情馳騁,他胸豪氣萬千,兒女私情好像無關輕重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圣騎術的修煉是根本。
馳騁之際他腦海一直在思索,圣力既然是功德,那么,自己的醫術就是一大利器,但這遠遠不夠。
憑著自己救人的本事,拼了命又能救得多少人?最好的方法是發明一種藥物,能夠利益大眾。
可惜制藥門檻太高,休說自己,就是全國的制藥廠加起來,憑他們的科研實力也發明不出什么新藥來。
自己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沒用,他不會狂妄的以為自己抵得上成千上萬的科學家。
夢的異世界對他并無幫助,那個世界圣力令醫學落后,遠不如現實世界。
夢世界醫學落后,但某一方面還是挺發達的,就是藥酒,貴族們流行喝藥酒,強壯身體,延年益壽。
貴族有土地,自己栽種一些特產,然后制成獨門藥酒,銷售出去或者自己喝,一舉兩得。
兩個世界不同,植物動物都不同,他在夢世界一直尋找與現實世界相似或者相同的植物,看能不能制成藥酒。
目前進展緩慢,那個世界太大,幾乎無邊無限,需要漫長的功夫去尋找,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
傍晚時分,他騎完馬,神清氣爽的往回走,半路被趙語詩截住,她一臉困倦神情,懶洋洋擺手:“方寒,我爸來了,請你過去聊一聊。”
方寒道:“趙叔叔找我什么事?”
“想跟你求幅畫。”趙語詩道:“我說你好久沒做畫了吧?”
方寒搖頭:“我現在哪有心思畫畫?”
“嘿,那倒也是,被李棠折騰得不輕吧?”趙語詩露出笑容:“女人就這樣的,尤其是李棠這種美女。”
方寒道:“趙叔叔為何要畫?”
“好像是要送人吧。”趙語詩道:“我也不清楚。”
方寒點點頭,跟著她進了那樁小別墅,正巧碰到齊海蓉沉著臉,怒氣沖沖往外走。
“小姨?”趙語詩喚道。
齊海蓉擺擺手,徑直走了。
趙語詩疑惑的看著齊海蓉消失的背影,不解的搖搖頭:“這是誰惹小姨生氣了?”
方寒皺眉,看來是跟趙天方吵起來了!
趙語詩接著往里走,來到二樓客廳,趙天方正站在窗口往外看,背對著他們,他身形挺拔,確實是美男子。
“爸!”趙語詩嗔道:“你惹小姨生氣了?”
“嗯。”趙天方搖搖頭:“吵了兩句,方寒。見笑了。”
方寒微笑著單刀直入:“聽語詩說趙叔叔想要幅畫?”
“不錯。”趙天方招招手示意入座。
方寒在他對面坐下,趙語詩坐到兩人間沏茶,手腳麻利,轉眼沏好了兩小盅茶,分別送到兩人跟前。
“趙叔叔有什么要求?”方寒端起小盅輕嗅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趙語詩嗔道:“也不怕燙死你!”
方寒笑笑,不看她,只盯著趙天方。
趙天方撓撓頭,抬頭看天,想了想:“氣勢要足。我想送給一位大人物。”
方寒沉吟:“大人物…。氣勢…”
趙天方一拍巴掌:“告訴你也無妨,我想送給江書記!”
“省委的江書記?”方寒思維如電,大人物,姓江。瞬間便想到當今省委一號。
“對。”趙天方道:“江書記生日。送一幅當代畫家的畫最相宜。”
方寒慢慢點頭。
到了省委書記這一層。禮物重在心意與獨特,送古董名畫是找死,當代畫家的畫價值有限。又有品味,最合適。
“怎么樣,幫幫我?”趙天方盯著他笑道,拿起茶盅輕啜一口,笑道:“乖女兒的茶藝又有長進吶!”
趙語詩得意的一昂頭:“那當然!”
她扭頭瞪方寒:“方寒,你還猶豫什么呀,答應就是了!”
方寒瞥她一眼笑了笑。
趙語詩哼道:“難得我爸爸求你一回,你還拿蹺了!”
“語詩!”趙天方瞪她。
趙語詩撇撇嘴:“這家伙甭跟他客氣,…好吧,要多少錢?”
方寒微笑:“那棟別墅!”
“小氣鬼,我答應你就是了!”趙語詩嗔道。
方寒微笑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
趙天方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沉聲道:“語詩,不準對方寒無禮!”
“爸——!”趙語詩嗔道。
趙天方哼道:“方寒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恩人,你就對恩人這種態度?跟方寒道歉!”
“爸——!”趙語詩嗔道:“我才不道歉!”
方寒張嘴要說話,趙天方一擺斷他,瞪著趙語詩:“道歉!”
他目光有一股威嚴與深沉的壓力,趙語詩癟癟嘴,恨恨的瞪一眼方寒:“對不起,大恩人!”
方寒笑瞇瞇的點點頭:“嗯,以后別再這樣了!”
他看出了趙天方的心思,這么客氣,那就是要拉開自己與趙語詩的距離,不能太親近了。
不過他一句玩笑話又把自己跟趙語詩的距離拉近了。
“你去死!”趙語詩嬌叱一聲扭頭跑了。
“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趙天方搖搖頭一臉歉然。
方寒笑道:“語詩這種性格很好,相處起來很輕松。”
“她呀,不是做生意的料!”趙天方嘆道:“喜怒形于色,性子又浮躁,受不得一點兒激。”
方寒道:“趙叔叔年輕力壯,正是好時候,也不用她精明世故,做小公主就挺好。”
“哈哈…,那倒是!”趙天方大笑道:“前些年苦了這丫頭,要撐起我那一大攤子,還好我恢復了,還是要謝謝方寒你。”
方寒擺手:“趙叔叔太見外了。”
“好吧,那你什么時候能畫完?”
“趙叔叔什么時候要?”
“一個星期行吧?”
“…我試試看。”方寒做為難狀。
“不急不急,要是一星期不行,那就兩星期,我知道你們畫家需要靈感,不能著急的,否則難得上品。”
方寒笑著點頭:“我盡力而為。”
“那就拜托了!”趙天方抱抱拳鄭重說道。
方寒點點頭。
他起身告辭,趙天方也沒客氣的挽留,送他到別墅門口。
方寒剛回自己小屋,趙語詩已經站在門口,叉腰站著,氣勢洶洶瞪著他。
方寒裝作沒看到,徑直打開鎖,趙語詩跟在他身后沖進來,哼道:“姓方的,算你狠!”
“是你爸爸狠!”方寒搖頭道。
趙語詩待要反駁,李棠穿著一件方寒的襯衫,伸著懶腰走出臥室,修長渾圓大腿閃著象牙般光澤。
趙語詩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她,紅著臉嗔道:“大白天的,你們真夠可以的!”
李棠艷光四射,眉梢間都是撩人的春意,趙語詩即使不曉男女事也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方寒笑著坐到沙發上,李棠過來偎著他坐下,縮回又長又直的大腿,笑道:“你們兩個又吵什么?…方寒又得罪你啦?”
“你問他!”趙語詩恨恨的坐到方寒對面,瞪著他:“你憑什么說我爸爸?”
方寒搖搖頭:“真是傻丫頭!”
李棠替兩人沏了茶,笑道:“怎么回事?”
“你沒發現你爸的意思?”方寒接過茶,搖頭道:“詩棠娛樂交給你不能讓人放心吶!”
“你少扯別的,我爸是什么意思?”趙語詩嗔道。
方寒搖搖頭不說了,無論趙語詩用什么手段都沒用,激將,懷柔,甚至美人計,方寒一句不說。
她實在沒辦法,跟李棠求助,李棠閱歷雖少,但聰明,悟性高,聽了趙語詩的復述,笑道:“你爸是怕你喜歡上他唄!”
“他——?!”趙語詩驚詫的指著方寒:“我就是喜歡上你也不可能喜歡上他啊!”
李棠抿嘴笑道:“你爸是以防萬一嘛!”
“哪有什么萬一!”趙語詩哼道:“我真冤!”
方寒老神在在的品著茶,笑道:“李棠,你這茶藝該好好學了!”
李棠白他一眼:“我倒想學,哪有老師?”
趙語詩道:“我教你呀!…不過干嘛便宜這個家伙?還是不學的好!”
李棠拉過趙語詩,笑道:“好語詩,教教我吧!…要堵住他的嘴!”
趙語詩斜睨她,嗔道:“李棠你有點兒志氣好不好!…姓方的,你要是畫得不好,先前的條件不算!”
方寒搖搖頭:“言而無信,你是做生意的,不知道信譽的重要?”
“我當然知道!”趙語詩哼道:“對別人要講信用,你嘛,哼哼!”
方寒無奈,李棠笑道:“怎么回事?”
趙語詩于是將先前的說了,李棠笑道:“看來方寒的畫挺值錢的,一幅畫一棟別墅呀!”
“他還欠王瑩學姐她們一人一幅畫呢!”趙語詩道。
李棠抿嘴笑看方寒。
方寒道:“我真沒心思畫畫,以后再說吧。”
“還說我言而無信呢!”趙語詩撇撇嘴。
方寒起身道:“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不一起吃晚飯嗎?”李棠忙問。
方寒搖頭:“算了。”
他起身離開了小屋,李棠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趙語詩道:“怎么啦,還看不夠吶!”
李棠搖頭嘆道:“他對我還是有怨氣的。”
“要是沒怨氣那就不是人了!”趙語詩道:“過一陣就好啦,還能迷得他神魂顛倒!”
“唉…”李棠起身來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夕陽。
夕陽照在她美艷的臉龐上,她眼神迷惘,靜靜站在夕陽里一動不動,好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