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點點頭笑道:“好,值得表揚!”
“趕緊開你的車吧!”孫明月白他一眼,調皮的嘴角微翹,很開心。
她覺得自己挺膽小的,生怕方寒笑她,沒想到他不但沒笑,反而贊賞自己。
方寒開動車子,慢悠悠出了服務區,笑道:“既然知道方向對了,不急,別在高速公路上撞見,那要出大事的。”
萬一在公路上見到,他們狗急跳墻,真打起來,自己倒是不怕,就怕他們發瘋,影響了別的車,高速公路容不得一點兒意外,一個不好就是車毀人亡。
“最好早早逮著他們,”孫明月蹙眉道:“他們現在是兩條瘋狗,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方寒點點頭:“那倒也是,好吧,追上他們!”
孫明月想了想:“我呼叫支援!”
方寒眉頭挑了挑,笑道:“不要功勞了?”
“發現他們的蹤跡,這功勞已經不小了!”孫明月道:“不能因為貪功,把他們兩個放跑了!”
方寒搖搖頭:“隨你吧。”
孫明月拿出手機來,撥一個號,低聲道:“局長,我是小孫!…嗯,吃過了,我正在追張強趙紅河呢!…我沒胡鬧,我跟老z在一起,這兩個家伙在高速公路上呢,最好設卡堵截!…是,明白明白,我會小心的,…是,局長再見!”
她放下手機,道:“局長說會想辦法的。”
方寒搖頭:“不怕走漏了風聲。”
“那可怨不得我了!”孫明月收起手機,懶洋洋的打個呵欠:“要不要我替你一會兒?”
方寒笑道:“還是免了,小心,我要加速了!”
“啊——!”孫明月猛的撞到椅背上,被死死壓住無法動彈,她尖叫道:“方寒,你瘋啦!”
陸虎仿佛一頭猛虎發了狂,瘋了似的加速,她眼前的一切都發花,浮光掠影般一閃而過。
她看兩眼便頭暈,一顆心提了起來,清秀美麗的臉龐變得慘白。
方寒呵呵笑道:“死不了!”
“你死不了我能死!”孫明月大叫道:“要被你嚇死啦!”
方寒笑道:“要死也有我陪著,做個同命鴛鴦也不錯!”
“誰要跟你做同命鴛鴦,趕緊給我慢一點兒!”孫明月大叫:“慢點兒!再慢點兒!”
方寒又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更快了,孫明月被死死壓在座位上動彈不得,只能尖叫。
方寒搖頭,神情自若:“你再這么叫,我情緒受影響,可不敢保證安全!”
孫明月馬上閉嘴,一聲不敢發,只拿眼睛死死瞪他。
方寒笑瞇瞇搖頭道:“目光殺不死人的!”
“姓方的,我再不讓你摸車了!”孫明月咬著牙恨恨道。
她漸漸不再那么暴躁,方寒游刃有余悠然自在的神情影響了她,她拿出手機,看了看車牌號:“是一輛奔馳s,黑色,車牌是…”
聽了她報出的車型,方寒搖頭:“真要拼起來,咱們跑不過人家,你這個陸虎不行啊!”
“那怎么辦?”孫明月問。
方寒想了想:“先把jǐng服脫了!”
孫明月頓時jǐng惕的問:“干什么又脫jǐng服?”
方寒失笑,沒好氣的道:“讓你脫就脫!”
“你讓我脫我就脫啊!”孫明月哼道:“我才不呢!”
方寒無奈的道:“你這樣暴露身份!會引起他們jǐng惕,趕緊脫了!”
“你先說要干什么!”孫明月不放松jǐng惕,炯炯瞪著他。
方寒嘆道:“我等會兒挑釁一下他們,只要他們下了車,那就好辦了!”
“能行嗎?”孫明月蹙眉。
方寒道:“試試看唄,只有這個法子,硬來不行,跑不過他們!…趕緊的,磨蹭什么,我難道能把你吃了?!”
“…那好吧。”孫明月不情愿的哼道。
她慢慢解開jǐng服的扣子,美麗臉龐變得通紅,羞澀不堪,她沒在別的男人跟前脫衣服,盡管脫的只是外衣。
方寒目視前方,嘆道:“大小姐,趕緊的,馬上要追上他們了!”
“…啰嗦!”孫明月哼一聲,加快動作,解開了jǐng服,規矩的疊起來,放到車后座。
她里面是一件rǔ白色薄羊毛衫,緊緊貼著身體,為了jǐng服合體,里面的羊毛衫盡量的輕薄緊身,盡顯她上半身婀娜曲線。
她渾身不自在,好像光著身子一般,還好方寒一直盯著前面沒看她。
方寒道:“jǐng服找地方藏起來!”
“哪有什么地方呀!”
“坐位下面!”
“不行!”
“快點兒!”方寒皺眉,沒好氣的道:“jǐng服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貴物品,回去燙熨一下就好!…我說你怎么這么墨嘰!”
孫明月狠狠瞪他一眼,無奈的照做,把jǐng服得方正,然后放到座位下面,一點兒看不到了。
方寒又猛踩一腳油門,陸虎再次加速,孫明月忙道:“就是前面那輛!”
“嗯,放松,甭管他們!”方寒沉聲道。
“小心點兒!”孫明月點點頭。
陸虎一溜煙兒超過了前面的奔馳,速度變緩,奔馳速度極快,一會兒追上來,陸虎加速,再次超過奔馳。
兩次之后,奔馳車來了火氣,加速想超過陸虎,結果陸虎陡的變道,擋住了奔馳前面的路。
奔馳見勢不妙忙緊急剎車,尖厲的剎車聲傳出老遠,輪胎劃出兩道百米長的黑印。
方寒變道之后加速揚長而去,氣得奔馳發狂,再次追上來,很快到了前面的服務區。
方寒看到了里面坐著的兩個中年男子,一個氣質儒雅,風度翩翩,另一個精悍干練,兩人穿著奢華,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孫明月已經確認了兩人的身份,確實是那兩個逃犯。
陸虎在服務區停下,剛一停下,奔馳“吱”一聲停在他們身前,兩個中年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方寒打開車窗,懶洋洋打量著他們:“哥們兒,什么事?”
“你怎么開的車?”精悍中年冷冷道:“找事兒是不是?”
方寒輕笑一聲,搖搖頭:“大道朝天,各走一邊,這高速路是你的不成?!…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怎么著,想打架?”
他說著下車,擼起袖子,一臉的桀驁不馴。
孫明月看得暗笑,李棠是天生的演員,他也不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演起來似模似樣的。
她忙道:“算啦,算啦!”
方寒一擺手,逞英雄裝豪氣狀,大聲道:“你別管,不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我不姓孫!”
精悍中年冷笑看著他:“小子,我勸你老實點兒,對你沒壞處!”
方寒斜睨著他:“你是哪棵蔥,還教訓我?我老子都不敢教訓我!”
“那我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訓教訓你!”精悍中年一拳打過來,又刁又狠,一下到了方寒下頜前。
方寒手一伸攥住他拳頭,眉頭挑了挑,竟然是練家子,拳頭堅硬,骨節粗大,顯然是外家硬功夫。
他一腳把精悍中年踹飛,跟著一步躥到儒雅中年跟前,一掌將其拍昏。
精悍中年飛到空中,落到奔馳車頂,又翻落下來,軟綿綿一動不動。
方寒走過去,用腳扒拉一下他胸口,一支閃著黑黝黝光澤的手槍掉出來,看得孫明月心驚,忙撿了起來。
方寒走到另一個儒雅中年身前,腳也扒拉一下,也掉出一支手槍,孫明月也撿了起來。
方寒笑道:“大功告成!”
孫明月看看手上兩支槍,搖頭嘆道:“真險!”
方寒道:“你留這兒?我先走一步!”
“把他們一塊兒帶走!”孫明月哼道。
方寒點點頭:“也好!…你開陸虎,我開奔馳,我帶著他們!”
“我帶著吧!”孫明月道。
方寒搖頭:“你敢?…他們能從監獄里逃出來,必有非常手段,還是交給我吧!”
孫明月也有點兒心虛,這兩個家伙是亡命之徒,自己即使身手不凡,也未必能治得了他們!
“那好吧,你小心點兒!”孫明月無奈的道。
方寒笑道:“走吧。”
他上了奔馳,孫明月上了陸虎,人們朝這邊看了看,卻沒說什么,有槍支出現,他們還是看熱鬧吧,別多管閑事。
兩輛車往回走,速度沒來時快,花了三個小時才進入海天,他剛一下高速馬上停車,孫明月在后面也停下。
“咱們把車換了吧。”方寒道。
“為什么呀?”孫明月問。
方寒道:“免得麻煩,今晚去我那里開車吧。”
孫明月皺眉看著他,方寒上了車徑直開走,剛走了五分鐘,在一條路邊停了一排jǐng車,jǐng燈閃爍。
方寒眉頭挑了挑,沒停車徑直開過去,正在前頭的jǐng察們皺眉,他們看到是孫明月的車,但車上不是孫明月。
孫明月很快開著奔馳停在眾jǐng察跟前,敬禮,然后把人交出去,隨后是熱烈的掌聲。
眾人簇擁著眾人回了jǐng局,方寒回家洗漱一番,回到練功室,抬頭看自己頭頂。
逮住這兩個家伙,圣力果然增加了一絲,比逮住那六個綁架犯多了三四倍,這其中的奧妙需要好好琢磨才行。
他之所以答應做jǐng察,且做事不領功,正是與圣力有關。
他一直在研究圣力究竟是什么,現在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好像與佛家道門的功德類似。
不僅救人有圣力,殺人也有,今天逮住這兩人,圣力又有增加,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公門之中好修行,這句話蘊著極多奧妙,身在公門既能練心,磨練世情,還因為有體系的托庇,能夠安心修行,還有這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