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不在,你怎么吃飯?”孫明月問。√∟
她對方寒的習性有了解,知道不喜歡做飯,平時都是李棠她們做,她們一不在,方寒可能就要餓肚子。
方寒道:“叫外賣。”
“走吧。”孫明月起身道:“我們出去吃,我請客!”
方寒爽快的答應:“也好!”
兩人出了別墅,坐上孫明月的車,來到一家偏僻的私家菜館,菜館人不多,一共擺了四桌,不大的屋子燈光柔和。
“這里每天只做四桌菜,多了不做。”孫明月笑道:“以前來過嗎?”
方寒搖搖頭,打量四周,屋里擺的是古典家具,古色古香,在燈光下泛著油光,厚重凝練。
“不知道菜做得怎么樣。”方寒道。
孫明月道:“不能點菜,是套餐,這處地方可不好找。”
方寒笑瞇瞇的道:“我還真知道這個地方。”
“今年新開的。”孫明月道:“你在米國那邊混,當然不知道嘍。”
方寒道:“真能控制人數?”
“會員制,還要提前預定。”孫明月道:“我有一張會員卡,還是占了職務之便。”
方寒點點頭:“有心啦。”
孫明月道:“李棠回去,你怎么不走?”
“這邊更清靜。”方寒道。
孫明月擺好碗碟,似笑非笑:“不會是躲女人吧?”
方寒橫她一眼:“不是!”
“那你在這邊躲什么清靜?”孫明月不解的道:“李棠在那邊,安妮科爾在那邊,還有沈曉欣也在那邊。”
“我這陣子在搞研究,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方寒道。
孫明月道:“搞什么研究?”
她知道方寒的志向是做個研究員,專心致志的搞研究,而不是警察。雖然他破案的本事神奇,也無法改變他的志向。
“數學。”
“我上學的時候數學就是短腿。”孫明月搖頭道:“很枯燥的東西,有那么好玩嗎?”
方寒笑道:“數學的奧妙無窮,非常美。”
孫明月道:“你想法真夠怪的,我一看數學公式就頭疼,還美吶!”
“你在破案過程中也要用到數學。”方寒笑道:“博弈論聽說過吧?”
“那個呀。也不算什么。”孫明月不以為然:“只是個例,憑經驗也能做到,你能呆多久?”
“我倒是想多呆一陣。”方寒看著服務員裊裊走過來,木盤上的三大盤菜散發著熱氣:“就看老天做不做美了,很漂亮!”
這三大盤菜顏色漂亮,一看就有食欲,飄散香味淡淡的,卻很誘人,方寒是吃家。一看就知道美味。
“一共十二道菜。”孫明月笑道:“咱們正好。”
十二盤菜很快端上來,菜量很大,很有魯菜的風格,方寒與孫明月早就拿起筷子開吃。
十二道菜很快進了兩人肚子,吃過飯兩人沒急著散伙,孫明月建議到海邊走走,開車到了濱海大道,把車停在一邊。下車到了海邊,踩著沙灘散步。
巨大的氙氣路燈照得海邊如白晝。再往遠處則是海面,燈光照不到,月光照在海上,波光粼粼,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兩人沿著海邊漫步。懶洋洋的沒說話。
走了一會兒,孫明月道:“方寒,我知道你那邊的消息。”
方寒眉頭挑了挑。
孫明月道:“你沒必要送葡萄酒的,太貴重。”
方寒搖搖頭。
孫明月道:“白霜葡萄酒的價格太高,我都不敢喝了!”
方寒道:“那是賣給別人的。你哥喝得怎么樣?”
孫明月失笑:“他倒是喜歡,可也不敢多喝,太貴喝著心驚膽顫的,還是別送了!”
方寒道:“你哥喜歡酒,葡萄酒送給他我愿意,沒必要有負擔,朋友之間哪有這么多講究。”
“你真夠財大氣粗的!”孫明月道。
方寒笑道:“自己酒莊的東西不心疼。”
“我有個想法。”孫明月道。
方寒笑道:“這才是你請客的目的吧,什么事?”
孫明月白他一眼道:“我哥想做國際刑警!”
方寒皺眉看她。
“你覺得不好?”孫明月問。
方寒道:“打消這個念頭吧,國際刑警可沒那么好玩,沒必要,他現在的前途已經很好了。”
“他要退役了,想趁年輕去闖一闖。”孫明月道:“我也勸他,可他不想去公司上班。”
“那就先去旅游。”方寒道:“他也不缺錢,出去看看長長見識,再決定自己要干什么。”
“有你這話就好。”孫明月露出笑容:“我哥他能聽進你的話,我跟爸爸勸了好幾回都沒用。”
“他為什么要退役?”方寒道:“我記得他要升士官的。”
“犯紀律了。”孫明月哼道:“打了人,被部隊記大過處分,他灰心失望,不想當兵。”
方寒看看她,沒多問。
孫明月道:“打了他惹不起的人,換了個人早被開革出去!”
方寒點點頭道:“退役也好,我改天去看看他。”
“那最好。”孫明月沒客氣。
孫明月開車把方寒送到望海花園,夜色已深,小區里很安靜,很多家的燈都滅了,開始睡覺。
方寒下車后,孫明月打個招呼就開車離開,方寒則走到了齊海蓉的別墅前,按響門鈴。
他看到別墅里還有燈光,齊海蓉顯然還沒睡,他沒提前打電話,想給齊海蓉一個驚喜。
門被打開,方寒拉開門進去,進入客廳里,齊海蓉與張瞳都坐在沙發上。穿著薄薄的睡衣,嬌艷迷人。
方寒笑著打聲招呼,齊海蓉迎上來,嘴角帶笑,方寒笑著沖張瞳打個招呼:“這么晚,打擾啦。”
張瞳肌膚如雪。眸子如鉆石般熠熠閃光,抿嘴笑道:“有人巴不得你打擾呢,我就不做燈泡啦!”
她裊裊上樓,很快消失,齊海蓉撲進他懷里,方寒伸臂把她橫抱起來,噔噔噔上了樓,別墅里很快響起若有若無的呻吟。
方寒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早起來。做完早課下樓,齊海蓉昨晚被折騰了半夜,睡得很晚,仍賴在床上不起。
他上樓看到了張瞳,她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容光如雪,嬌艷迷人。
方寒發現她越發的美麗了。整個人的氣質越發濃郁迷人。
看方寒下樓,張瞳抬頭橫他一眼。又低頭看報紙,沒說話。
方寒莫名的有點兒心虛,在她對面坐下:“有什么新聞?”
張瞳淡淡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加上國家大事,還能有什么!”
方寒道:“最近過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張瞳道。
“嗯——?”方寒拿起茶盞輕啜一口,這茶顯然是張瞳沏的,她算到了方寒下樓的時間。方寒的生物鐘精準異常,比鐘表還準確。
張瞳道:“我爸知道你在外面的風流韻事,要我跟你斷交。”
方寒眉頭挑動。
張瞳哼道:“學校里的老師跟他提的,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何況你弄得滿天風雨!”
方寒無奈的道:“沒想到國內也能看到。”
“一般人看不到。可學校里有外文老師,也有外教,他們順便一提,被老張聽進去了!”張瞳哼道:“仔細一打聽,還不一清二楚?你的老底兒被扒個精光!”
方寒苦笑:“那怎么辦?”
“不知道,…要不就分手吧!”張瞳哼道。
方寒皺眉看著她:“分手之后呢?”
“我耳根子也就清靜了!”張瞳白他一眼:“我現在都不敢回家,回去他們就在我耳邊念叨個不停!”
方寒道:“要不,我去見一見?”
“你去了又怎么說?”張瞳哼道:“還是算了吧!”
方寒苦笑:“就這么分手?”
張瞳道:“他們是鐵了心棒打鴛鴦了!”
方寒搖頭道:“要是分手,他們還不是要逼著你相親?”
“現在也一樣。”張瞳道:“現在也在念叨,要我甩了你,再找個男朋友!”
方寒沉吟不語。
張瞳道:“你鬧得也太過火了!”
方寒苦笑:“我小瞧了這些記者,確實是失誤。”
“我跟他們說那些都是炒作宣傳,不是真的。”張瞳嘆口氣,搖頭道:“他們沒那么好糊弄,反正我現在挺煩的,不光是他們,就是朋友同學也想給我介紹男朋友!”
方寒搖搖頭。
張瞳道:“她們比我還著急,說我現在是女人最好時光的末端,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沒人要了!”
方寒低頭喝茶不說話。
“什么時候吃飯?”張瞳道:“海蓉的早飯是甭想吃了。”
方寒道:“你要上課?”
“上午有課。”張瞳道。
方寒道:“那就吃飯吧,我送你去?”
“嗯。”張瞳點頭。
兩人吃過飯,方寒開車送她去學校,然后回來,齊海蓉還在睡懶覺,方寒沒催她起床,到樓下看書。
快到中午,齊海蓉才起床,洗漱過后來到樓下吃飯,一邊與方寒說話,整個人好像在放光。
吃過飯送她去了公司,方寒看了一下午的書,到了傍晚,接到張瞳的電話,要去幫忙救場。
一個同學請她吃飯,很親密的一個閨蜜,她也是個操心的,想替自己介紹男朋友,張瞳想讓方寒亮亮相。
方寒痛快的答應,仍舊一身休閑打扮,出現在春雪居,大堂領班認識他,忙要通知李春雷,方寒擺手,讓李春雷不用過來招呼自己,然后進了張瞳所在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