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忙道：“剛來就走，起碼喝口茶！”
張瞳道：“媽，真有事，讓爸晚上回來，明天方寒再過來！”
“好好，我一定勸勸老頭子！”張母一口答應，哼道：“這老頭真是瘋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還當自己是十八歲小伙子吶！”
“走啦。”張瞳擺擺手拉著方寒出去，張母送到門口：“方寒，明天早晨過來吃飯！”
方寒答應一聲，與張瞳下了樓，樓下的中年婦女們笑瞇瞇看著他們，有人開口問張瞳怎么這么快就走，張瞳說就是過來看一眼家里，還有事。
張瞳擺擺手與方寒進了車，去齊海蓉的天娛公司。
天娛公司有一座大廈，兩人進到大廈內，前臺小姐是個大美人兒，修長的身段兒，嬌美的臉龐，聲音嬌嬌糯糯很勾人，令人心里甜絲絲的，絕不會有發火的念頭。
方寒看她一眼，張瞳笑道：“怎么啦？”
“這也太奢侈了吧？”方寒笑道：“這種素質不捧成明星卻要當前臺，怎么回事？”
“這是天娛的規矩。”張瞳笑道：“她可不是真正的前臺，而是簽約的新人，需要一個月的前臺體會。”
“嗯――？”方寒訝然。
張瞳笑道：“這是天娛的規矩，海蓉說這是為了培養她們待人接物的能力，更要培養服務精神，明星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服務大眾的藝人，在做藝人之前先要端正心態，如果前臺接待做不好。直接走人。”
方寒沉吟一下，點點頭：“很妙的主意！”
張瞳笑道：“海蓉在這方面是天才，這個前臺如果做得好，就能成為正式的藝人，如果做不好，那就完蛋了，被天娛拒絕的藝人基本上斷絕了娛樂圈的路。只能回去做個平常人。”
方寒笑道：“天娛有這么厲害？”
“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張瞳笑道：“尤其是上次的事發生之后，都要看天娛的臉色。”
方寒點點頭：“不錯不錯。”
兩人上到頂樓。來到齊海蓉的辦公室，她辦公室外面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看著二十歲左右，卻精明干練。
看到張瞳。她忙道：“張姐，齊總正在開會。”
“還沒開完？”張瞳問。
秘書搖頭笑道：“還沒呢，張姐先進來坐吧，我去通知齊總。”
張瞳擺手：“算了，我們去她辦公室等，不用通知她了。”
“好的。”秘書點點頭：“張姐還是拿鐵嗎？”
“嗯，給我一杯拿鐵，給他一杯龍井，他是方寒。”張瞳道。
秘書清亮的眸子頓時望過來。露出驚奇神色，輕輕點頭：“好的，張姐。方先生，馬上來。”
方寒歪頭道：“秘書也換了？”
張瞳抿嘴笑道：“先前那秘書去當明星了！”
“這也是培養人的職位？”方寒笑道。
張瞳笑著點點頭：“是的，她的秘書往往會放出去當明星，而且星途都會很順利。”
“為什么？”
“因為海蓉的言傳身教，她們處理問題的能力很強，能夠應付各種場面。所以發展很順利，別以為這個職位容易。可是競爭非常激烈的。”張瞳搖頭笑道：“成為她的秘書，相當于踏上了明星的快車道，只要做兩到三年，就能出道成名了！”
方寒笑道：“海蓉真做到極致了！”
“所以天娛才能這么強大。”張瞳笑道：“公司有獨特的企業文化，而且有很強的向心力，一旦有事能團結到一起，像一個大家庭。”
方寒緩緩點頭，齊海蓉這點做得非常好。
兩人一邊說著話，秘書很快端進一杯咖啡一杯茶，方寒接過茶盞道過謝，沒想到這里還有這么古典的茶盞。
秘書笑道：“方先生，這是齊總專門為你準備的茶具，我的茶藝一般，請見諒！”
方寒端盞輕啜一口，笑道：“非常不錯的茶藝了，看來你專門練過。”
“是的。”秘書不好意思的道：“我只學了半年，沒能學到精髓。”
方寒道：“謝謝你。”
“方先生喜歡就好。”秘書很高興的退出去。
方寒打量著她的背影，張瞳輕哼道：“人已經走啦！”
方寒笑著輕啜一口茶，嘆道：“非常有心，是個可造之才！”
“嗯，確實非常用心。”張瞳點頭笑道：“真夠佩服她的，知道你喜歡喝茶，專門去學了茶藝，這份心思與認真很有海蓉幾分風采。”
“怪不得她身邊的秘書放出去能夠成功。”方寒點點頭道：“有這種心思與認真，不成功才怪了呢。”
兩人一個喝茶一個喝咖啡，坐在齊海蓉的辦公室里閑聊，說說笑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直到腳步聲響起，齊海蓉推門進來，怔了怔：“方寒，你沒在家休息？”
方寒道：“沒什么休息的，辦正事要緊，去看看歌手吧！”
齊海蓉沒再客氣，點點頭：“隨我來吧，張瞳你也一塊！”
三人出了辦公室來到電梯旁，齊海蓉撫一下他的領子：“怎么不招呼我一聲？我好早點過來！”
方寒道：“你的事重要。”
齊海蓉白他一眼，扭頭瞪張瞳，張瞳忙擺手：“不關我的事！…要去看張柔熙？”
“嗯，張柔熙的嗓音很好，相貌也出色，只要方寒弄出一首歌來，足夠一飛沖天！”齊海蓉點頭。
方寒道：“一飛驚天可不容易。”
“我知道。”齊海蓉道：“李棠那種嗓音一般人比不了。但這個張柔熙也是個好苗子，唱功很了得！”
方寒笑道：“那倒要領教一下。”
三人進了電梯，半途電梯停到三十層。進來兩個小伙子，看到齊海蓉，忙恭敬的喚齊姐。
齊海蓉道：“你們兩個還沒走？”
“我們馬上就走！”兩人笑嘻嘻的回答，小心的打量方寒。
齊海蓉沉下臉，威嚴彌漫整個電梯，方寒看得暗笑，待他們匆匆下了電梯。電梯里只剩下三人，齊海蓉的臉色恢復正常。
張瞳笑道：“海蓉你也可以去當演員了！”
齊海蓉抿嘴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呀？沒辦法！”
三人來到二十樓停下。進了一間錄音室，錄間室里有一個修長婀娜的身影在練嗓子找狀態。
看到齊海蓉進來她忙轉身過來笑道：“齊姐！”
“柔熙，這是方寒。”齊海蓉指指方寒。
方寒微笑點頭，張柔熙忙道：“方老師好！”
方寒打量她一眼。她好像有歐美血統，不像一般亞洲人的扁平五官，非常立體的五官漂亮動人，尤其明亮的大眼波光蕩漾，非常嫵媚勾人。
這是一個內媚的女子，不必刻意動作，隨意之間就會流露出嫵媚，令人怦然心動。
怪不得齊海蓉這么重視她，硬生生把自己從國外扯回來。替她量身打造一首歌，確實值得這么做，非常有潛力的一個女人。
“演技怎么樣？”方寒扭頭問齊海蓉。
齊海蓉搖頭：“正在學習呢。比不上李棠的天份，但很努力，進步挺快，應該可以演戲。”
方寒道：“如果不能演戲就專心唱歌吧，不過現在都流行跨界，前提是先把一行做好了。或者唱歌，或者演戲。不能三心二意。”
“嗯，我明白的。”齊海蓉道：“目前來看她的表演天賦一般，反而唱功很好，可以先攻歌手，到一定層次之后再嘗試演戲。”
方寒點點頭，他是想提醒齊海蓉不要得意忘形，李棠只有一個，而且李棠能夠取得如今的成績也是先攻一項再拓展另一項，而不是一開始就齊頭并進，會變得很平庸。
方寒點點頭：“那就唱歌聽聽吧。”
“柔熙，你進去錄幾首歌，讓方寒聽一聽。”齊海蓉道：“好好表現，這可關系你的前途！”
“是！”張柔熙笑道：“方老師，我進去啦！”
方寒點點頭，這個張柔熙能很好的利用自身的優勢，而且熱情爽朗，確實有能紅的條件。
張瞳笑道：“漂亮吧？”
方寒點點頭道：“條件不錯，就看歌唱得怎么樣。”
一旁的長發中年男人一直懶洋洋的坐在那里，毫無存在感，尤其在張柔熙的身邊，很容易讓人忽略他。
“孫老師，不要修她的音。”齊海蓉道。
中年長發男人點點頭：“齊總，小姑娘的唱功很厲害。”
“如果能比得上李棠就好了。”齊海蓉道。
中年長發男人笑了起來：“這不可能！李棠是不可復制的！”
“李棠的唱功真有這么好？”張瞳問。
中年長發男人用力點頭：“李棠的唱功非常厲害，她不是不會技巧，而是棄這些技巧不用，反樸歸真，達到最本質的以情動人，現在的歌手拼命的賣弄技巧，想要以情動人卻做不到，歸根到底是層次不夠。”
“層次？”張瞳更加好奇。
中年長發男人道：“沒有技巧到掌握足夠的技巧，再到超越技巧以情動人，這是三層，一般的歌手只停留在第二層，達不到第三層，李棠達到了，得益于她卓越的天賦，是羨慕不來的。”
“原來李棠這么厲害呀！”張瞳笑道。
中年長發男人不屑的道：“很多人覺得李棠是幸運，得了一首好歌從而一炮而紅，這都些不懂音樂的！”
“那這個張柔熙呢？”張瞳問：“有這個希望嗎？”
中年長發男人道：“她嘛…，我看有點兒懸，齊總，你可別嫌我說話不中聽！”
齊海蓉瞪他：“趕緊干你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