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胡媚看一眼江小晚,扭頭看看四周,想知道這位江大小姐要接哪位大人物。
胡媚活躍于京師的名流圈子里,自然知道這位江大小姐,頂尖能源集團的副總,看著楚楚動人,好像柔弱的小家碧玉,行事截然相反,雷厲風行,鐵腕冷面,很多能源集團里的高層折在她手上,在圈子里威望很高,大多數二代們在她跟前都矮了一頭,老老實實叫江姐。
聽到她辭職離開能源集團,去國外發展,很多人覺得明智,她得罪了太多的人,應該退下去了。
但她雖然離開國內,余威猶在,關鍵是她江家勢大,江海江河一個是封疆大吏,一個是將軍,為官清廉很難扳得倒。
胡媚跟著方寒他們來到江小晚跟前。
“胡媚?”江小晚看一眼胡媚。
“江姐。”胡媚笑道:“真巧。”
江小晚哼道:“巧什么巧,我是來接李棠的!”
“江姐跟李棠…?”胡媚訝然看向李棠。
江小晚道:“一家人,我爸的衣缽徒弟,…方寒你們來得夠晚的,不是九點下的飛機嗎?!”
“碰到胡姐,就一起吃個飯。”方寒道。
“虧我還準備了一桌好飯!”江小晚沒好氣的道。
“晚上吃一樣嘛。”方寒道。
李棠道:“小晚姐,上車再說吧。”
“走吧。”江小晚擺擺手。
胡媚笑瞇瞇的道:“那我就告辭了。”
她沒想到方寒的來頭這么大,自己還真是高攀了!
江小晚道:“有人接你嗎?”
“我打車回去就行。”胡媚道。
“捎你一段。”江小晚擺擺手:“上車!”
“那就謝謝啦。”胡媚笑著答應。
四人上了奔馳越野,江小晚驅動車子緩緩離開車站,一邊對副駕駛上的方寒說道:“大哥明天才能回來,二哥已經回來了,他對你很有意見。”
方寒笑道:“是因為去國外?”
“是因為cia!”江小晚搖頭道:“他對cia深惡痛絕。”
“我沒涉及到國內的情報。”方寒道:“再說了。我只是顧問,隨便幫幫忙,又不是受雇于他們。”
“反正二哥覺得你幫cia就是不應該。”江小晚道。
胡媚有點兒怨自己。何必為了跟江姐加強關系而坐上這車,他們的談話內容太敏感了。自己不該聽。
“我會好好跟二哥解釋的。”方寒無奈的道。
胡媚低聲問李棠:“方寒跟江老是…”
“胡姐,方寒是江老的徒弟。”李棠低聲道。
江小晚扭頭瞥胡媚一眼:“胡媚,你怎么跟方寒湊到一塊了?”
李棠道:“小晚姐,胡姐是我這部片子的制片人。“
“這樣…“江小晚點點頭:“胡媚你挺能折騰的,拍電影賺錢嗎?”
“還好吧。”胡媚笑道:“現在國內的電影市場很興旺,只要不太差的片子,收回成本是沒什么問題,找幾個名演員。再找個好導演,基本上不會賠錢。”
“看來風險不大。”江小晚點點頭。
胡媚道:“過去風險很高,現在利益于老百姓有錢了,喜歡看電影,市場發展起來了,沒那么大風險。”
“那將來呢?”江小晚道:“這樣的市場很快會有更多人進來。”
“所以得抓住機會盡快拍,否則人一多,競爭會很激烈。”胡媚笑道。
江小晚道:“憑你的關系,倒是不怕這些競爭,這次能賺錢嗎?”
“應該沒問題。李棠的演技與人氣都很高,再加上金導的號召力,應該能大賺一筆。”胡媚笑道:“江姐你也有意拍電影?”
“我就算了。”江小晚搖頭。
她的葡萄酒比拍電影賺得快多了。而且悠閑自得,幾乎是邊干邊玩,不費什么力氣,況且是獨家一份沒競爭,干得很舒心。
她沒做過制片人,但也能猜得到,需要協調上上下下的關系,非常費心耗神,懶得去出這個力。
“電影的環節太多。拍攝只是一方面,還有各個發行環節。總之很復雜,江姐也沒必要賺這力氣錢。”胡媚笑道:“憑江老爺子的收藏就能舒舒服服的。”
江承家里收藏了不少好東西。上層的人都知道,這些收藏都是早些年的時候他收破爛收回來的,顯示出他獨到的眼光,傳為一時美談。
“我可不敢想,”江小晚搖頭失笑:“他拿這些東西心肝寶貝似的,動一件都要拼命!”
“不會吧?”胡媚笑道:“不是收破爛收來的嗎?”
“別人當成破爛他當成寶貝。”江小晚笑道:“我看也沒什么好的,破破舊舊的一點不漂亮!”
“江姐在米國那邊做什么?”胡媚問。
“做葡萄酒。”江小晚漫不經心的回答:“哦,車上有一瓶,你下車的時候帶上。”
“不用了,家里有不少呢。”胡媚笑道。
“你真不要?”江小晚哼道:“可別后悔!”
胡媚笑瞇瞇的道:“那我還是收下吧。”
“李棠,在后面呢,你拿給她。”江小晚道。
李棠從座位后面拿出一個精致原木色木盒,遞給胡媚,笑道:“胡姐,這可是好東西。”
胡媚接過來看了看,小心翼翼打開盒子,里面是一瓶很平實的白葡萄酒,沒有那種誘人的紫紅。
她看了一眼,扭頭看江小晚。
江小晚搖搖頭:“看來你不識貨,這是白霜。”
“白霜葡萄酒!?”胡媚訝然。
她還真聽過白霜葡萄酒的大名,聽說是米國上流社會剛剛風行的美酒,功效非凡。
那些米國上流社會都是有錢的,又怕死,肯定是拿酒去鑒定過,成份有問題絕不會風行開來。
胡媚苦笑道:“江姐。這酒現在炒到三十萬一瓶了,這酒我還真不能要!”
“這酒就是我出的。”江小晚淡淡道:“往外賣一萬米金一瓶,三十萬一瓶。真是拿錢不當錢,準是那些當官的胡來!”
三十萬一瓶太離譜了。再貴的酒也不值這個錢,肯定是送禮用,這是國內特殊的國情。
胡媚瞪大嫵媚的眼睛:“白霜酒是江姐你釀的?”
江小晚點點頭。
“這可是爆炸消息!”胡媚嘆道:“你這酒就是搶錢呀!”
江小晚笑起來,搖頭道:“其實沒賺那么多,關鍵是原料太貴了,賺不到一半兒,可能還不如別人的酒利潤高。”
她可不想成為別人嫉妒的對象,悶頭賺大錢才是硬道理。
“那我就收下啦!”胡媚把酒裝回盒子。笑道:“據說這酒美容效果非常強,勝過任何的化妝品。”
“嗯,效果很好。”江小晚點頭。
這可是那些以色事人的大殺器,無法拒絕,所以在這邊能炒得那么高,那些權貴的情婦們會不顧一切的追逐。
胡媚道:“江姐,為什么不在國內賣這個?”
江小晚搖搖頭:“本身價格就很貴,進口到國內要層層加價,起碼要漲兩倍,沒什么意思了。”
“漲兩倍也會有不少人買。”胡媚道。
“這個錢不賺也罷。”江小晚哼道。
胡媚不再多說。很快找了個地方下車。
“小晚姐,這個胡媚有什么背景?”方寒問。
“孟中誠的小老婆。”江小晚道。
方寒沉吟:“孟中誠?”
江小晚道:“孟家的老三,沒出息的家伙。自己開了一家通訊公司,你可能不知道,孟家老大老二有點出息,你不用知道!”
方寒一聽就知道跟江家差了一檔,不是一個重量級,笑道:“她是個厲害人物。”
“嗯,很有手腕。”江小晚點點頭:“她有希望扶正,孟老三的老婆得了重癥,可能活不多久了。”
“什么病?”李棠問。
江小晚道:“乳腺癌。可能是被孟老三氣的!”
“那胡媚…?”李棠問。
“沒有胡媚也有孫媚,趙媚。孟中誠跟方寒一個樣!”江小晚哼道:“不關胡媚的事,關鍵是孟中誠!”
方寒摸摸鼻梁。躺著中槍了,江小晚一有機會就會諷刺一番。
“孟中誠只有胡媚一個,也不算花心,比方寒差遠了!”李棠笑瞇瞇的道。
江小晚道:“那是胡媚有手腕,打退了一個個女人。”
“那倒要請教請教。”李棠笑道。
江小晚抿嘴笑起來:“李棠你不行,胡媚對男人更有一套,所以把孟中誠拿捏得死死的,光對付女人不行。”
“而且也要看女人的。”江小晚道:“那些女人只是漂亮,沒什么智慧跟頭腦,當然沒法跟胡媚比,你那些對手…”
她說著搖搖頭。
李棠那些對手可不一般,羅亞男清純溫柔,是作家,沈曉欣秀美動人溫潤如玉,不爭不鬧,安妮科爾美麗性感,好萊塢闖出來的巨星,英格麗特與克拉拉都是女特工出身,李棠哪個也對付不了。
四人很快來到了江家別墅,車在樹林旁停下,江承正在練劍,劍光霍霍寒光逼人。
“老江同志!”江小晚下車后揚聲叫道。
江承緩緩收劍。
方寒帶著李棠與李雨莎過來見江承,介紹了兩女,李棠是女友,李雨莎則是徒弟。
李棠叫了一聲師父,落落大方,李雨莎有點兒緊張,叫一聲師祖。
江承打量著李棠,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相貌不錯,走吧,進屋坐。”
“老江同志又搞封建迷信,給人家看相了?”江小晚笑道。
江承沒好氣瞪她:“你懂什么,什么叫迷信?…莎莎你的功夫什么時候開始練的?”
“去年。”李雨莎恭敬的回答。
“很不錯了。”江承點頭。
他又扭頭道:“李棠,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謹。”
“是,師父。”李棠微笑點頭。
江承呵呵笑道:“別聽方寒瞎說,我老頭子很開明,做演員就做演員,不偷不搶,光明正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