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月問:“找不到線索?”
方寒搖搖頭:“沒留痕跡,是高手!”
“越是高手越要抓住他們!”孫明月咬著櫻唇:“這幫人太殘忍了,你是沒看到那場面,太慘了!”
方寒道:“調查出原因了嗎?”
“兩家人沒有什么瓜葛,彼此也不認識。”孫明月搖頭道:“已經交叉過人物關系,沒有線索!”
“就是說什么也沒有。”方寒道:“那人海戰術呢?沒一個一個排查目擊者?”
“那天晚上下大雨,都在家里趴著呢,外面根本沒人。”
“監控呢?”
“這里太落后,沒有監控。”
“一個目擊者也沒有?”
“沒有。”孫明月搖頭。
方寒苦笑,怪不得孫明月找自己來,這純粹是無頭案,丁點兒線索也沒有,根本查無可查。
“以前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嗎?”
“沒有。”
“不應該…”方寒搖頭道:“他們是老手,一定殺過人!”
“難道是在省外做過案…?”孫明月沉吟道。
方寒道:“很有可能。”
孫明月點點頭:“那我發協助函,問一問外省的。”
“追溯一下這些案件。”方寒沉吟道:“看能不能找到證據,他們前期應該沒這么老練。”
“嗯,明白!”孫明月精神振奮。
方寒雖然沒如她想象的直接找到證物,抓住犯人,但提供了一個思路,很有可能破開這個僵局。
現在專案組的人快瘋了,茫然無頭緒。無從下手,眼睜睜看著黃金時間過去卻束手無策。
方寒擺擺手:“找到證據再找我。”
“沒問題。”孫明月笑道:“有你在,我相信能抓住他們!”
方寒道:“看他們的運氣吧!”
方寒回到紐約,一下飛機記者們就瘋狂的圍過來,拍照攝影。麥克風塞過來,恨不得捅進他嘴里。
他們追問與方寒與安妮科爾究竟分手沒有,他的新女朋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因為她所以跟安妮科爾分手?
方寒把墨鏡戴上,一言不發的出了機場,他力量奇大。記者們圍成幾層卻堵不住他,他緩緩往前走,腳步不停,鉆進自己的車,然后揚長而去。
記者們不甘心的追著他的車,方寒的車好。速度快,一會兒甩開他們,回到自己莊園。
他進莊園后在客廳看到安妮科爾,頓時瞪大眼睛。
安妮科爾一身長裙,亭亭玉立,笑瞇瞇的道:“我偷偷過來的,沒人知道!”
方寒無奈的搖搖頭。不忍責備。
“昨天來過一個客人。”安妮科爾過來抱住他胳膊,坐到沙發上:“說是你的師兄。”
“師兄?”方寒道:“姓宋吧?”
“對。”安妮科爾道:“今天會再來的。”
方寒點點頭,宋仁是貴人事忙,來找自己一定不是小事。
他忽然一橫身,把安妮科爾橫抱起來,她笑瞇瞇的看著他,兩人正要上樓時,奧本海默出現,說一位宋先生來了。
方寒忙親自出迎,來到莊園大門時。宋仁坐車里出來,一身休閑西裝,看著很瀟灑俊逸。
他笑瞇瞇的跟方寒握手:“師弟,我是求助來了。”
“宋師兄,進屋說話。”方寒請他進了莊園。坐到客廳里,安妮科爾替兩人沏了茶。
她動作優雅從容,修長玉手擺成一個精致造型,茶香與人美相映,看著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宋仁笑道:“方寒,調教有道哇!”
方寒搖搖頭:“安妮很有悟性。”
安妮科爾主動去學的茶道,因為方寒很喜歡茶,她喜歡沏給方寒喝,而且沏茶之道講究靜心,她很喜歡。
安妮科爾將茶遞給兩人,宋仁一飲而盡,嘆息一聲點點頭:“火候不錯!”
方寒笑道:“凈拿我練手了,現在確實有幾分火候了,…宋師兄,師伯他老人家還好吧,這陣子太忙,過兩天過去看他。”
“師父還是老樣子。”宋仁放下茶盞,嘆道:“不過有一件煩心事,我來求師弟你幫忙了。”
方寒道:“什么事?”
宋仁沉聲道:“師父有個仇人,是日本的迎風飄劍流弟子,前幾天過來向師父挑戰。”
“迎風飄劍流…”方寒想了想,點點頭:“聽說過。”
因為師父江承的仇人當初上門,他曾了解過日本的武術界,神心純一流厲害,迎風飄劍流卻并不算頂尖的流派。
宋仁道:“師父殺過一個迎風飄劍流的一個家伙,他的徒弟現在過來登門挑戰,劍法很厲害。”
宋仁繼續道:“要是一般的弟子,我也不想麻煩師弟你,可這家伙是個奇才,不僅是迎風飄劍流的弟子,還拜過北辰一刀流,甚至得到鏡心明智流的精髓,非常厲害,我不是對手!”
方寒笑道:“那倒要見識一下!…他多大了?”
能得到北辰一刀流與鏡心明智流的精髓,那絕不是一般的奇才,這兩門都是最頂尖的劍法,得其一已經是了不得,得兩宗精髓可不得了。
宋仁道:“二十!”
方寒緩緩點頭:“確實是奇才,一定要見識的!…他什么時候挑戰?”
“三天之后。”宋仁苦笑道:“原本我想親自迎戰,可惜我功夫不行,絕對打不過他。”
方寒道:“這絕不能逞強,白師伯還指望師兄你送終呢!”
“我也這么想。”宋仁搖頭嘆道:“我不是練武的料,讓師父失望了,現在撐不起門戶。”
“致公堂在師兄你手上壯大,人各有所長!”方寒笑道:“我沒有宋師兄你雄才大略,動手還行!”
“師父也覺得只能交給你了。”宋仁搖頭苦笑道:“我挺慚愧的!”
“師兄太客氣!”方寒道:“咱們又不是外人。互相扶持是應該的,安妮的保鏢還不是多虧師兄你!”
“安妮沒事了吧?”
“我當警察她就有危險。”方寒道:“恨不得貼身保護她。”
“我再找兩個保鏢過來吧。”宋仁道。
方寒搖搖頭:“保鏢不是越多越好,這兩個已經很不錯,夠用了。”
保鏢太多會造成懈怠心,沒了戰戰兢兢的敏感。反而削弱了保鏢的作用,關鍵時候更容易出事。
宋仁道:“她們兩個是最好的!…你該升官了吧?”
方寒笑了笑:“我身份的問題,升官不升官沒什么區別。”
“那可不一定。”宋仁道:“我知道你立過很多大功了,也該升了!”
方寒點頭:“差不多了。”
憑他的功勞確實足夠升職,但他不想升,他升了官與不升的職權沒有太大分別。卻要負責瑣碎的文案,如凱瑟琳,米國警察的權力沒有想象的那么大,區別就是一點薪水而已。
宋仁道:“你這座莊園不錯,要不要改成式的?”
方寒笑著搖頭。
宋仁笑道:“我手下有一幫精兵強將,擅長式裝修。”
“我海天的別墅倒是想裝成式的。”
“沒問題。我把人派過去。”
方寒失笑:“太浪費了。”
“小意思。”宋仁道:“絕對讓你滿意!”
方寒點點頭:“好吧,那就麻煩宋師兄你了!”
“這是那小子的資料。”宋仁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放到茶幾上,笑道:“好啦,我走了,還有事要忙,我現在像個陀螺!”
“好吧。”方寒道:“前一天過來接我,我會好好準備一下。”
宋仁沖安妮科爾點頭微笑。轉身離開,方寒送他出了莊園。
方寒拿了安妮科爾的平板電腦,坐在沙發上看宋仁送的U盤,里面有一些相片,還有密密麻麻的資料,他的經歷,平時的習慣,日常的瑣事,無一不包,很詳細具備的資料。
安妮科爾忍不住道:“你要跟人決斗?”
方寒看著資料點點頭。
安妮科爾扯一下他袖子。嗔道:“很危險吧?”
方寒扭頭看過來,笑笑:“沒什么危險。”
安妮科爾哼道:“要是不危險,宋先生能跑過來求你幫忙?”
方寒道:“對宋師兄危險,對我很平常,安妮。放心吧,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胡說。”安妮科爾哼道:“你根本不了解他,怎么斷定沒危險?!”
方寒笑道:“你去拿菜刀過來。”
“干什么?”安妮科爾疑惑的問,起身進廚房拿了一把修長的菜刀,質量很好很鋒利。
這莊園里的家具與用具無一不是精品,同樣一把菜刀,這一把的價錢是一般菜刀的十倍。
方寒接過來,順勢往自己手腕一捅,安妮失聲驚叫。
方寒笑瞇瞇的收回菜刀,手腕遞給她看了看,正只有一個白印,好像手指頭摁了一下。
安妮科爾蹙眉看著他手腕,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方寒笑道:“你來試試。”
安妮科爾小心翼翼的接過菜刀,刀尖抵在他手腕上,方寒看她害怕,就伸出手掌,掌心抵著刀尖。
“先慢慢來。”方寒道。
安妮科爾輕輕刺一下,卻被方寒的皮膚擋住,刺不動,她慢慢加力,到最后用了最大的勁兒,仍刺不進去。
方寒道:“快一點兒看看。”
安妮科爾咬著紅唇看他,緩緩點頭,她想明白了,方寒的醫術極高,即使手被刺穿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反而可能避免參加決斗。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用力一刺。
刀尖被方寒柔韌的皮膚擋住,再難進一步,她睜開眼睛看看,刀尖沒能刺進皮膚。
方寒笑瞇瞇看著她。
她咬咬牙,抽刀再刺了一下,這一下是拼盡全力,下了狠心不讓方寒去參加決斗。
刀尖被皮膚擋住,刀身傳來的力量讓刀幾乎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