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manghuangji精彩。
江小晚看到了他的眼神,大叫道:“混蛋,你看什么呀!”
方寒呵呵笑兩聲,擺擺手:“繼續繼續,我去找師父。”
“混蛋,你胡思亂想什么呀!”江小晚嗔道。
喬安娜在電腦另一頭吃吃的笑,胸口顫動,暗濤洶涌,真有驚心動魄之美,對目光有致命的吸引力。
方寒努力移開眼,笑道:“走啦!”
他一閃身離開了江小晚閨房,江小晚的嬌斥聲追過來,氣極敗壞,方寒搖頭失笑,看來自己想多了。
他來到后面的屋里,敲了敲門,江承揚聲道:“方寒?進來!”
方寒推門進屋,笑道:“師父怎知是我?”
“小晚他們進來可不會敲門,”江承正站在博物架前,拿著一個石印在仔細端量,搖搖頭道:“他們等閑也不過來。”
方寒打量著一屋子的古玩與書畫,停在一張畫前,是一只鷹停在懸崖邊的松樹上。
這是一副山水畫,卻把鷹的氣勢表達得淋漓盡致,看得方寒身體一緊,本能的感覺到緊張。
他凝神望向落款,扭頭道:“師父,白希云是誰?”
江承道:“這幅畫怎樣?”
“精氣神十足,很厲害。”方寒打量著畫贊嘆道。
江承道:“這是我師兄畫的。”
方寒訝然:“我還有師伯?”
江承緩緩點頭,放下石印來到他身邊。看著畫露出回憶神色:“師兄與我的路不同,抗戰時候出去后沒再回來。”
方寒道:“師伯挺幸運的。”
“是啊…”江承點點頭:“師兄他是個有福氣的,不像我。”
方寒笑道:“師父的福氣還少?”
江承苦笑嘆道:“我一身武功付諸東流有什么福氣?”
方寒道:“師伯的修為更深嗎?”
江承搖搖頭。
方寒訝然,江承道:“論修道的天份,師兄不如我,他只練了一點兒粗淺的武功,不是修道的材料。”
看方寒疑惑,江承道:“修道確實是需要天賦的,天賦不夠再怎么苦練也沒用,師兄他就不是修道之人。”
方寒緩緩點頭。這倒是不假。修道注定只能是少數人的事,大多數人修煉只是做無用功,徒勞而已。
江承道:“師兄他不能修道,但好道。一直以為憾事。所以平時搜集一些道家秘訣。你去了之后可以討教一番。”
方寒笑道:“師伯在哪里?”
“米國紐約。”江承道:“你這次去正好拜訪一下,他可是百寶囊,好東西不少。好好掏一掏。”
方寒點頭答應,笑道:“師伯他有什么喜好?”
“平生最好修道,你可以跟他切磋一下。”江承笑道:“只要有真本事就不怕他怠慢。”
他拿起一個銅缽慢慢打量,露出迷醉神色。
方寒跟江承看了好一會兒古玩,江小晚忽然跑進來,江小晚扯著他下山,在山下一間小飯館里吃飯,就是當初那家,老板娘溫婉嫻靜,風韻迷人。
店里只有他們兩個吃飯,輕柔的音樂繚繞,柔和的燈光下,兩人面對面靜靜坐著低頭吃飯。
江小晚身前擺了一排吃螃蟹的工具,優雅細致的剔著蟹肉,一邊開口道:“喬安娜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點兒。”
方寒道:“她跟小晚姐是什么關系?”
“好姐妹。”江小晚一邊吃著一邊回答:“我留學的時候跟她一個宿舍,關系極好。”
“小晚姐還留學的?”方寒笑道:“哪所大學?”
“哈佛。”江小晚淡淡道。
方寒笑道:“失敬了!”
依江家的地位,國內任何一所大學都能上,國外的大學則不然,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如此看來,江小晚是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的。
“師姐學的什么?”方寒笑問。
江小晚抬頭白他一眼嗔道:“我在哈佛修的是西方哲學,怎么,不相信?”
方寒忙擺手。
江小晚道:“喬安娜修的是法律,現在是小有名氣的律師,是越來越難纏了,你最好別跟她斗嘴。”
“明白明白。”方寒點頭。
江小晚抿嘴笑道:“你這口才,我都斗不贏甭說她了!”
方寒道:“好男不跟女斗嘛。”
“她喜歡女人,所以你別有什么非份之想。”江小晚瞪了他一眼。
方寒道:“小晚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江小晚撇撇嘴哼道:“不是我把你想成什么人,關鍵你是什么人,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方寒無奈的搖搖頭不再分辯。
江小晚道:“到了那邊,少跟那些女人勾勾搭搭,老實一點兒,別再把李棠惹毛了!”
方寒只有老實聽的份兒,悶頭大吃。
手機忽然響了,方寒拿出來接通,眉頭挑了挑:“怎么這時候給我電話,出什么事了?…幾天了?”
江小晚好奇的看向他,方寒眉頭緊皺,臉色陰沉下來,看著有點兒嚇人,飯館里的空氣好像凝固了。
方寒皺眉道:“怎么不早點兒跟我說?…報警了嗎?”
江小晚好奇的道:“怎么了?”
方寒搖頭,皺眉接著說道:“先報警,我明天就過去!…事已至此擔心也沒用,做最壞的打算吧!”
江小晚心癢如撓,待他放下手機忙道:“出什么事了?”
方寒道:“法國一位朋友失蹤了,三天沒見人。”
“失蹤了?”江小晚皺眉道:“不會是沈曉欣吧?”
她對方寒的幾個女人清清楚楚,倒是畢竟喜歡沈曉欣,覺得她很淡泊,適合當妻子。
方寒搖頭道:“我剛收了一個徒弟,是個法國人,沒想到一回到法國就出事了,現在生死未卜。”
“死了?”江小晚蹙眉。
方寒嘆道:“兇多吉少。”
“有什么仇家嗎?”江小晚沉吟道:“你還是別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是吃虧,沒便宜可占。”
方寒道:“先看看再說吧。”
“那你能感覺到他是生是死嗎?”江小晚忙問。
方寒搖搖頭。
他雖收下馬里昂,但相處時間很短,也沒什么感情,全看沈曉欣的面子,并沒打算教多少。
若是他親近之人,一旦出事馬上有感應,這次沒什么感應,可見對馬里昂并沒真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