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蔻兒抱著雙臂有些憤怒地望著母親。.
馬欣媛的目光終于投向了衣帽間,她向衣帽間走去,蘭蔻兒暗叫不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怒道:“你有完沒完?里里外外都讓你搜了個遍,你到底什么意思?”
馬欣媛道:“沒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放心我女兒,我害怕有人危害我女兒的安全。”
蘭蔻兒切了一聲:“過去怎么沒見你那么關心我?別說我這房間里沒其他人,就算是我真藏著一個男人你也管不著!”
馬欣媛道:“你是我女兒,我真想管你的話,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會斷絕你的一切經濟來源。”她伸手推開蘭蔻兒。
蘭蔻兒向后讓了一步仍然堵在衣帽間門口:“斷絕就斷絕,我有手有腳,我可以養活自己。”
“養活自己?就你那點可憐的工資,一個月下來還買不起你的一雙鞋子,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讓開,不要以為你哥會給你錢,我只要發話他不敢不聽,我早就受夠了你的任姓和刁蠻!”馬欣媛看來是真火了。
蘭蔻兒道:“無所謂啊,我有工作的,餓不死!”
馬欣媛道:“工作又如何?你以為憑你的能力可以找到這份工作?你昝阿姨如果不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怎么會聘你當主播?”
昝學君聽她這樣說,實在是坐不住了:“我說姐,沒您這么說話的,我得說句公道話,蔻兒應聘到衛視工作,我可沒給她開任何的后門,她的形象臺風都是這批新人中最突出的,工作成績有目共睹啊。“
馬欣媛道:“我不管她工作,我只關心她生活,讓開,我看看到底是誰藏在里面?你不是說家里沒人嗎?那為什么不敢讓我進去看?”
事到如今,蘭蔻兒也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藏不住了,她咬了咬嘴唇道:“行,讓你看,你不好奇心重嗎?你不是特喜歡管我的事情嗎?我明白的告訴你,我藏了一個男人,我在家里藏了一個男人你能怎么著?”她一把拉開衣帽間的大門,大聲道:“出來吧,讓她看,沒什么好怕的!”可說完之后根本無人應聲。
馬欣媛摁下衣帽間的開關,里面的燈光居然沒亮,她從蘭蔻兒身邊走了進去。
蘭蔻兒緊閉雙眼,用力咬著嘴唇,這下糗大了,明明沒什么事兒,可偏偏被人抓了個現形,丟人啊!
昝學君看到她的表情,已經猜到肯定有問題,馬欣媛在衣帽間內搜查,將柜門逐個拉開,里面根本沒有找到人影,這下她有點傻眼了,怎么回事兒?里面居然沒有人?
蘭蔻兒也愣了,剛才蘇樂明明藏在這個柜子里,可現在早已人去樓空,蘭蔻兒迷惑之余又大感欣慰,總算避免了一場尷尬,這下她占了理,向母親質問道:“你不是說我藏了個男人嗎?啊!你幫我找出來啊?我沒料到你是這種人,居然詆毀自己女兒的清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馬欣媛撲了個空,自然理虧,被女兒追問的無話可說,尷尬笑道:“女兒啊,媽是關心你,嗬嗬,故意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還當真。”
蘭蔻兒道:“少來,你就是對我有偏見,你就是從來不把我當好人!”
“女兒啊,你誤會媽了…”馬欣媛一邊說一邊向外面退,蘭蔻兒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可突然間感覺一滴水滴滴在了她脖子上,蘭蔻兒嚇得頓時將脊背挺直了,可她不敢向上看,馬上就推測到發生了什么,像上足了發條一樣,突然尖叫道:“你出去,要不要留在這里看我換衣服啊?”
馬欣媛灰溜溜退到了外面,蘭蔻兒狠狠甩上了臥室的房門。
昝學君拉著這位好友來到沙發前坐下,輕聲嘆了口氣道:“你呀,哪有這么對女兒的?”
馬欣媛也跟著嘆了口氣,轉身望了望房門,小聲向昝學君道:“你當我真生她氣啊?不瞞你說,要是真能在她房間里發現一個男人,我開心都來不及。”
昝學君看著她笑得多少有些無奈,這母女倆真是沒一個靠譜的。
把臥室的房門反鎖上之后,蘭蔻兒迅速回到衣帽間,她抬頭向上望去,卻見蘇樂雙手撐在衣帽間的頂部,雙腳抵在墻壁上,這廝剛剛躲進衣帽間之后就覺得并不安全,聽到蘭蔻兒和母親吵鬧,戰火從客廳燃燒到洗手間,最后燒進臥室,于是蘇樂就爬到了上面,他先把衣帽間的燈罩取下,把燈泡給擰下來了,這是馬欣媛按下開關后沒有亮燈的原因,衣帽間內光線黯淡,馬欣媛的搜查行動主要集中在衣柜本身,她沒有向上看,竟然讓蘇樂在眼皮底下逃過一劫。
她這邊剛走,蘇樂身上的汗水就滴了下去,剛巧滴在蘭蔻兒的脖子上,剛才真是把蘭蔻兒嚇了一大跳。
蘭蔻兒發現了蘇樂,蘇樂感覺腰間的浴巾又松了,沒等他用手捂住,浴巾已經飄落下去。于是乎他的那些光又突然乍泄在蘭蔻兒的眼前。
蘭蔻兒把頭一低,俏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她趕緊退出衣帽間。
外面又響起母親的敲門聲:“乖女兒,你沒生媽媽的氣吧?”
蘭蔻兒佯怒道:“你走,我不要見你!”她迅速拿了一套衣服,然后退出衣帽間,將衣帽間的門拉上。
蘇樂這才從上面回到實地,揉著酸麻的兩條胳膊,忽然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自己可真是犯賤啊,剛剛為什么要在蘭蔻兒家里洗澡?要說他沒點歹意,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剛才利利索索地走了,怎么會遇到這種尷尬局面。
趁著這會兒功夫,蘇樂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了,用浴巾把頭發上的洗發水沫兒給干蹭掉,躡手躡腳拉開了房門。應該說這廝做事還是相當謹慎全面的,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能夠從容不迫地將手機打成靜音,擰下燈泡,以驚人的平衡能力緊貼在天花板上,不然怎么能從馬欣媛的眼皮底下蒙混過去?
蘭蔻兒看到他出來,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衣帽間內,小聲道:“你在里面蹲著,等我把她們支走,你再走。”
到了現在這步田地,蘇樂唯有聽從她的安排。
回到衣帽間內,老老實實藏好。
蘭蔻兒確信毫無破綻,這才換好衣服開門出去。虎著臉對母親道:“喂,你吃飯沒?我帶你去吃飯!”
馬欣媛這會兒正理虧呢,聽到女兒這么說,頓時眉開眼笑:“沒有,沒吃飯,我先去個洗手間,女兒啊,等等我啊!”
蘭蔻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馬欣媛去了沒多久,就聽到洗手間內傳來她的尖叫聲,然后看到她從洗手間拿著蘭蔻兒的那件長裙沖了出來:“女兒啊,你怎么了,裙子上怎么那么多血?”
蘭蔻兒真是后悔到了極點,自己怎么忘了把這條裙子藏起來,不過她對老媽超級強大的好奇心也無比反感。
蘭蔻兒道:“媽,你討厭死了,人家來那個了…”
馬欣媛手指從那個洞中穿了過去:“可這上面怎么會有一個洞?”
蘭蔻兒靈機一動:“我看到洗不掉,想扔掉,又怕別人揀去穿,所以我剪了個洞!”
馬欣媛將信將疑地望著女兒。
蘭蔻兒一把將裙子搶了過去,怒道:“我最討厭你這樣,什么事兒都想管,哪有那么大的疑心,你再敢發神經,我可真跟你急了!”
馬欣媛被女兒一通呵斥,果然不再懷疑,陪著笑道:“女兒,媽不該胡亂猜疑,話說回來,我也是關心你嘛,乖女兒,走,咱們吃飯去,然后逛街,媽給你買一條裙子作為補償。”
蘭蔻兒總算把老媽她們打發走了,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蘇樂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度過了一劫。來到陽臺,看到蘭蔻兒她們上了一輛奧迪A6,上車的時候昝學君還特地留意看了看停在路邊的那輛白色路虎。
直到目送那輛奧迪遠去,蘇樂方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蘭蔻兒的公寓。
回到自己的車內,這廝方才踏實了一些,開車返回了沙洲別墅,想想今天下午的經歷,其中的曲折可謂是百轉千回。
蘇樂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保姆已經做好了晚餐,蘇樂正準備吃晚餐的時候,滿祥瑞來了。
自從蕭萬鈞死后,滿祥瑞離開申海已經有一段時間,看來這段時間他驚恐的情緒得到了很好的平復,重新出現在蘇樂的面前已經恢復了昔曰的淡定自如。
其實就算滿祥瑞不來找他,蘇樂也要給滿祥瑞電話了,飲食大賽即將召開,作為大賽的總策劃師,滿祥瑞如果缺席,蘇樂等于少了一個主心骨,看到滿祥瑞回來,蘇樂自然是欣喜異常,他讓保姆添了一副碗筷,和滿祥瑞一起吃飯。
滿祥瑞首先告訴蘇樂一個好消息,周六他的父親滿載元會來申海,出席賽前的一個公開發布會,徐秀雯也會出席這個發布會,同時中華餐飲聯合會的主席劉顯揚也會過來捧場。滿祥瑞去京城的這段時間,一是為了逃避風頭,二是為了調整心情,不過他并沒有忘記美食大賽的事情。滿祥瑞是個明白人,他清楚蘇樂為自己做過什么,如果沒有蘇樂,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因為誤殺被人起訴,更談不上什么前途和未來。
還剩下最后半天,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