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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臺灣的票房狂潮,同樣引動了香港電影圈的波瀾。

  臺灣從50年代開始,就一直是港片的重要市場,甚至比東南亞票房更加重要。香港電影圈子里一直有那么個約定俗成的觀念,那就是誰掌握了臺灣電影市場,誰就是香港電影界的頭面人物。

  當年楚原連續十多部電影在臺灣票房過千萬,便躋身成為香港眾多電影公司爭搶的超級大腕導演。而康劍飛的東方夢工廠,一共才在臺灣上映三部電影,居然一部小賣、兩部超級熱賣,一瞬間就在香港電影圈風頭無兩。

  原本香港的媒體,經常拿康劍飛跟吳思元比,可現在發現似乎吳思元有點跟不上康劍飛的腳步了。

  似乎康劍飛這人天生就是做電影這一行的,他來香港才多久?一年內兩次打破香港票房紀錄,兩次在臺灣引起大轟動。

  論及出風頭的頻率,只有當年的李小龍能比。

  雷覺昆雷老板本來還想借金寶電影公司和新藝城來壓住康劍飛,可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心中的郁悶自不用說,卻不得不繼續力捧東方夢工廠。

  作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即便心里再不爽,也是以商業利益為重。目前東方夢工廠能給他帶來豐厚的利潤,能讓他的金公主院線跟邵氏、嘉禾院線打擂,雷覺昆絕對不可能跟康劍飛鬧掰。

  如果康劍飛這部能夠再次熱賣,那么毫無疑問的,東方夢工廠將會反客為主,在與金公主院線的合作上,占據絕對主動的地位。

  就好比做生意一樣,康劍飛手里的是一家生產工廠,而雷覺昆手里有一條銷售渠道。當康劍飛的工廠規模小時,自然要看雷覺昆的臉色,仰仗他把自己生產的商品賣出去。而當康劍飛的工廠能夠生產拳頭產品,又達到可觀的生產規模后。那么雷覺昆這個銷售商就不得不放低姿態了。

  現在的情況是,康劍飛的工廠能夠生產出業內最好的商品,能夠為雷覺昆這個銷售商帶來巨大的利益!

  金公主戲院的放映廳里,雷覺昆與幾位影院的經理正在看新藝城的。

  看完之后,李茂文就點頭道:“這部電影不錯,很有點搞頭。”

  麥加一聽趁機說道:“雷先生,我想把放在圣誕節上映。”

  雷覺昆遲疑道:“圣誕檔啊,康劍飛的馬上就要殺青了,等他把后期做完,差不多也是圣誕節到了。”

  麥加心頭頗不是滋味道:“到了圣誕節的時候。大不了和一起上映。戲院一人一半。誰票房好就追加上映畫布,輸的人減少場次就是。”

  “不行,這樣自相殘殺,無論是對金公主還是對你們兩家公司都不好。”李茂文純從商業的角度考慮道。

  雷覺昆想了想說:“還是提前上映吧。一旦上映,康劍飛那小子又要讓我給他全線聯映,到時候你喝湯的份都沒了。而你搶在之前,還可以避免受到其影響,不然等放完,洪金保的電影又該上映了,你還得跟洪金保爭檔期。”

  “那好吧,”麥加考慮了一下,也只能服從院線的安排。他問道,“金寶電影公司準備映什么片?”

  雷覺昆道:“。”

  “僵尸片?”麥加問。

  雷覺昆點頭道:“林正英主演的僵尸片。”

  若是康劍飛知道了,估計會氣得吐血,他弄出一部,現在居然被洪金保拍跟風片來搶新年檔。不但如此。林正英也沒簽東方夢工廠,而是繼續留在洪家班。

  洪金保連拍幾部戲,其在香港的票房都只有三四百萬,雖然這樣的票房已經夠讓其他導演羨慕的了,但他卻覺得離康劍飛還差得很遠。以前拍的電影里,基本都是洪金保做主角,這次為了在新年檔拿到好票房,他居然當起了配角,飾演一個法力高強的和尚,讓林正英來做主角。

  ,這部在另一個時空根本沒有的電影,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日本,東京街頭。

  康劍飛正在不停地比劃,手舞足蹈一番后,翻譯才照著他的話給兩位日本演員講戲。

  這是補拍的最后一場打戲,跟林清霞對打的有三人,其中兩個都是康家班的人,只有說日語臺詞的那個才是日本演員,另外一個逃跑的亦是日本人。

  這些日本演員,都是松竹映畫的演員,康劍飛找他們拍攝自然是要按市價給錢,不過松竹映畫幫著安排令他省了許多力氣。

  “喝!”

  林清霞一聲嬌喝,她腰背上吊著鋼絲,借著力道騰空一個回旋踢,對面那個日本演員應聲被踢飛。

  這個時候,林清霞連日來的鍛煉就顯現出來了,雖然是借著鋼絲發力,但回旋踢能踢得那么富有美感,就已經實屬不易。

  在日本補拍的戲不多,但加上換拍攝地的時間,也足足拍了一天半才搞定。

  由于怕出意外耽誤時間,所以預留了兩天用來在日本拍攝,祈伯訂的是第三天早上的機票。

  還剩下一個下午的時間,康劍飛讓劇組的員工集體活動,在日本演員的帶領下,去了東京的幾個處景點逛了一番。

  大家在銀座逛了一會兒,要買禮物的都挑了一些玩意兒帶回去給家人朋友,康劍飛也挑了幾樣飾品和電子商品,準備送給幾個女人和表弟表妹。

  購物完畢,那兩個日本演員和翻譯,又帶著康劍飛等人直奔淺草寺。

  淺草寺算是東京的發源地,當初德川幕府規定此為朝拜之所,這一帶才漸漸興盛發達起來。

  那個翻譯充當起了導游,指著一扇寺門說:“這是風雷神門,歷史上曾經被燒毀過幾次。看到那里的大燈籠了嗎?那是我們日本的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在淺草寺祈愿病愈后捐贈的。淺草寺數百年前就是祈愿之所,現在每年元旦前后都有無數人來這里參拜祈愿,而且這里的觀音很靈驗,能夠令你心想事成…”

  眾人在寺里轉悠了一會兒。翻譯指著前面說:“那里可以抽簽,抽到好簽就帶回家去保存,抽到不好的簽,就把簽文系在院內的樹枝上,如此就能趨吉避禍…”

  女人一向對這種神秘玩意兒很感興趣,林清霞亦不列外,聽了之后便說:“阿飛,我們也去抽抽看吧。”

  “好啊。”康劍飛笑道。

  康劍飛都點頭了,早就想去求簽的劇組人員一窩蜂地跑過去。

  跪在菩薩面前,康劍飛見左右都搖著簽筒。林清霞更是一副虔誠的模樣。他被這種氣氛影響。也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搖起簽來。

  足搖了好半天,終于搖出來一根,見林清霞那邊也已經好了,康劍飛便記住自己的簽號去找簽文。

  “我的找到了!”林清霞手里拿著一張紙條高興地說。

  康劍飛湊過去一看。卻是一首中文古詩,下面還有一堆的日文。詩曰:天上仙花難問種,人間塵事幾多更。前程已注公私簿,罰賞分明濁與清。

  林清霞將詩讀了兩遍,問道:“康大才子,這簽怎么解?”

  “我可不懂這套,”康劍飛笑呵呵地把自己的簽文找到,念道,“靈簽求得第一枝。龍虎風云際會時;一旦凌霄揚自樂,任君來往赴瑤池。聽起來倒是滿不錯,那邊不是有和尚嗎?讓他給我們解簽就是。”

  翻譯這時過來對康劍飛二人道:“簽文上的那些日文,就是中文詩的釋義,需要我給你們看看嗎?”

  林清霞道:“還是去問這里的大師吧。”

  兩人與翻譯一起找到個和尚。和尚拿著林清霞的簽文問:“小姐你的是中平簽,不知道要問什么?”

  林清霞說道:“我問婚姻感情。”

  和尚說道:“且聽我道來此簽的來歷:雪梅為安南國王之公主,特徵聯求婚,其聯首曰,太極殿前三尺雪,后有廣東人姓黃名華貴,當時福至心靈,以梅之得植于人間,原出于天上仙花之種,乃以廣寒宮里一枝梅,為聯比以應徵,卒獲招為駙馬。論此簽意,凡事平穩,倘能力行善事,當可獲福也。你在感情方面,切不可三心二意,否則自招煩惱。只要能選定合意的對象,對其從一而終,自可幸福美滿。”

  康劍飛在旁邊一聽,突然覺得這簽好厲害。看看另一個時空里的林清霞,年輕時不是三心二意選不定,最后鬧得心力交瘁嗎?后來雖然選個老公長得不好看,但結婚后生活過得也挺美滿。

  林清霞聽了翻譯的話之后,突然臉頰一紅,偷偷看康劍飛一眼便立即低頭不語。

  康劍飛將自己那只簽遞給和尚,問道:“大濕,你看看我的怎么解?”

  和尚拿到簽文后,看了一眼便猛地站起來,驚駭地說道:“靈簽求得第一枝,龍虎風云際會時;一旦凌霄揚自樂,任君來往赴瑤池。施主這簽不用解了,此為天字一號上上簽,諸事大吉,做什么事都能成。我在淺草寺中解了十二年的簽,施主還是第一個求得此簽之人。”

  翻譯把話給康劍飛一說,康劍飛驚訝地看著手里頭的簽文,自言自語道:“原來老子這么流弊啊?”

  昨天的保底三更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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