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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阿爾班德城。

  中心區域的某一處酒館內。

  “來了一位來不得的人物呢。”

  一個半側臉龐和手臂繪著紋身的男人,似乎是覺察到什么一樣,微微慨嘆的開口。

  酒館內的光線極暗,幾乎沒有他人存在。

  外界的喧鬧,也難以影響到這個安靜的有些靜謐的酒館。

  在男人的身后,佇立著一個體型格外巨大,如同熊一樣的男子。男子手里捧著一本碩大的旅游書,帶著一副墨鏡,面龐剛硬而棱角分明。

  一個同樣高大,更加奇特的人,正翹著腿坐在酒館的柜臺前,美滋滋的往自己嘴里灌著酒。

  他有著一頭異常龐大的深紫色爆炸發、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淡藍色眼影和深紫色的唇彩;衣著格外的怪異,一身網格絲襪和斗篷、緊身的超低胸連身裝露出的腹肌上,有著一個大大的骷髏紋身。整個人難以令人分辨出究竟是男是女。

  “發現什么了么龍?”安布里奧-伊萬科夫,那名衣著風格極為怪異的人,眨著眼睛,以一種奇異的腔調問道:“難道說海軍也追到這座島上了么?”

  “不是海軍。海軍確實放棄了新世界,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港口也沒有任何海軍軍艦到來的信息,所以,海軍暫且可以排除了。”

  呋呋呋呋!

  紅色羽毛外套男子昂首猖狂的笑聲,伴隨著飚射的·紅的滲人的鮮血,使周遭的環境看起來略帶幾分令人恐懼的凄厲。

  “真是讓人興奮不已!這就是身處時代風暴中央的感覺啊!自哥爾D羅杰被處決之后,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呋呋呋呋!嗯?”

  狂笑中的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猛地止住了笑聲,目光看向一處。一個四人的隊伍,正向著他所在的建筑方向漫步而來。

  兩男兩女。

  走在最前方的那名男子·讓多弗拉明戈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是誰啊?是誰啊?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的樣子啊。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一個身披著一條畫有一個個整齊排列著的圓圈、類似寬大棉被一樣的灰黑色斗篷′手握著一根帶有梅花標志的手杖,鼻梁上架著一副小墨鏡·鼻子下滴拉著半截鼻涕·赤著腳,唇內的牙齒稀稀拉拉的露著的邋遢男,嘴里嗦嗦,反反復復的叨念著。

  “笨蛋特雷波爾!給我好好看看這張懸賞令上的人!”一個帶著一個毛邊帽,臉上有兩條明顯面紋的長腿男子,從手里那一大沓懸賞令里抽出來一張,塞到了鼻涕男特雷波爾的眼下。

  “真是的·只是為了感受時代暴走氣息而特意散心的我·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種大人物的啊。”

  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皺起的眉頭再次舒展開,臉上重新露出那種肆意的笑容,從高高的建筑上跳了下來,與緩步走來的唐白遙遙相望。

  “少主應該盡快退走才是啊。”一位有著龐大的身軀,十字狀的黑色頭發,牙齒上印有一個笑臉海賊標志圖案,身上古怪的纏繞著鎖鏈的男子·緊張的看著距離己方越來越近的唐白,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似乎陷入了一陣徹骨的冰寒。

  從面相上看,對方似乎并不是什么兇神惡煞,又或是有關其懸賞令上描繪的那種窮兇極惡之徒。一件修身的黑色長服,微微遮掩到膝蓋,右手的手指豎起一根手指,頂著一頂黑色圓禮帽輕輕的旋著圈。

  沒有那種應具備的豪氣和霸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弱不禁風的溫和紳士。

  但人的名,樹的影。

  盡管對于這個男子·海軍的懸賞令上除了那狂飆突增的賞金外,并沒有透露出更多的,有關于那一戰的點滴信息,但那種情報,對于唐吉可德家族來說,根本就不算無法獲知的隱秘。

  起碼巴法羅就可以確定,若是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們少主懷有什么惡意的話,他們這些人,即便是豁出命去,也未必能夠應付的了對方。

  “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唐白輕聲問道。

  “呋呋呋呋,我這么有名嗎?”面對著唐白身上一點點騰起的氣勢,多弗拉明戈依舊面色如常的肆意笑著。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當他選擇了這條路的開始,就注定要經歷過太多太多危及到生命的危險。

  換而言之,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早已經做好了有朝一日面對死亡的糟糕處境。

  “我在找你。”

  唐白再次道。

  突進。

  十數米的距離恍若未存。

  然后便是一記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迅捷的也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直拳。

  大開大合,中正偉光。

  無論是多弗拉明戈,還是他的下屬特雷波爾、巴法羅等人,即使心里已經做好了可能和唐白交手的準備,卻也沒有想到唐白會如此突兀,如此果斷的出手。

  急退!

  飛快的退!

  多弗拉明戈的雙手不斷的在空氣里來回的擺動揮舞著,一根根細微到普通人肉眼根本無法看到的絲線,層層疊疊的擋在他身前,一層層的纏繞上唐白遞過來的拳頭上。

  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雙手向著兩側猛然拉開。

  唐白那條被一道道附帶了霸氣的絲線纏繞拉緊的手臂皮膚,霎時間深深的被勒瘦了一圈。

  多弗拉明戈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猶自帶有一抹奇特的神色。

  一條光赤而均稱的修長長腿,如一泓錚亮的刀光,在唐白和多弗拉明戈中間一閃而逝。

  堅韌而韌密,緊繃著的絲線在一股莫名力量的影響下變得脆弱無比,在外力的摧殘下根根斷裂。艾德蓓咚娜看著再次飛快后退的堂吉訶德瞇著眼睛笑道:“不要亂動哦,我家大人對你沒惡意的。”

  “沒有惡意?”后退的多弗拉明戈瞥了一腿踢斷他絲線的艾德蓓咚娜,呋呋呋呋的反問了一句。

  “只是不想和一個絲線做的傀儡說話而已。”唐白收回自己的手臂,對不遠處的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道:“有興趣和我做一個長久的交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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